“我上楼拿,你要上来看看吗?”谢鹤语搭着楼梯扶手,微微侧目,状若不在意地问。
喻闻手指蜷缩了下。进别人房间不太合适,但这不是别人,这是他男朋友。
说起来,谢鹤语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他完全不了解呢。
他便放下水杯,三两步追上去,顺势牵了谢鹤语的手,乖乖道:“要看,还想看你的衣柜,穿你的衣服。”
字面意思。他馋谢鹤语那些版型优异、低调舒适的卫衣很久了。
谢鹤语轻轻挑眉,看他笑得单纯,没好意思把心里冒出的龌龊念头说出来。
平时聪明,感情的事上,看起来是被吃干抹净还会帮别人数钱的类型。
进了房间,谢鹤语反手把门锁了。
谢鹤语的房间就跟他这人一样,井井有条得像有强迫症,关键是他自己记得每一样小东西在什么地方,喻闻随口问了几句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的饰品,他能精准地报出饰品柜第几层第几行从左往右数第几个。
喻闻把一整个抽屉都拉了出来,问谢鹤语:“能把这一屉子都送给我吗?亲爱的男朋友。”
他还知道卖乖,特意把称呼改成了男朋友,特意加上了亲爱的前缀。
谢鹤语的饰品多而杂,有小黄车上买的,也有逛商场时买的,有些是无意间买到的限量版,买不到第二份。
喻闻眼光尖得要死,直接拉出了最珍贵的一抽屉。
谢鹤语靠着衣柜门,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喻闻抿着唇苦思冥想,“嗯……回头我也送你礼物,送很珍贵的,好不好。”
谢鹤语摇头,“我不吃饼。”
喻闻被他这一句气笑了,争辩道:“我没有画饼。”
谢老师今天格外铁石心肠,无论他说什么就是不肯答应。
喻闻抱着一抽屉宝贝,在他不断的摇头中察觉到一丝微妙。
犹豫片刻,喻闻把抽屉放下。
“是要这个吗?”他走近,揪着谢鹤语的领口,稍微让男朋友低头,然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谢鹤语不动了。
喻闻确定了,就是要亲亲。
他想,这酷哥男朋友真闷骚,要亲亲都不肯说。
但也很可爱,他喜欢。
喻闻问:“要亲几口,才能把些漂亮饰品送给我?”
其实一口就够了,谢鹤语心想。
但他不说话,直觉告诉他,只要不吭声,还能得到点意外的福利。
果不其然,他不吭声,喻闻便自言自语:“亲……亲个五口吧,行吗?我不太擅长,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说着,小喻老师紧张地舔了下唇瓣,在谢鹤语深沉的眸光中,慢慢把嘴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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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林今天心情特别好。
他无视了牌友的挽留,坚持回家,因为他在电视上看到他家闷葫芦了!
也不是电视,是投影。星光传媒在今天早上放出了网友们千呼万唤的恶勇组售后,三段视频,从上午就开始发酵,《大逃杀》官方还转发了这几条微博。
谢嘉林网速比较慢,晚上才看到,打牌的时候,一位牌友留意到这段视频,谢嘉林跟他们介绍过自己这位特别有缘分的忘年交小友,大家看到喻闻的相关信息都会稍微留意下。
谢嘉林便去看了眼,看着看着觉得不太对。他跟儿子倒也没熟到只凭背影就能认出来,但拍摄视频的是星光传媒,老弟这公司总共就几个人,身形那么像,是谢鹤语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他打电话问了下谢嘉茂,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眉开眼笑,招呼牌友们欣赏这三段加起来不足三分钟的小视频。
被牌友们一通彩虹乱夸后,谢嘉林膨胀起来,觉得谢家的文艺细胞这次可能真的要复苏了,他儿子也是有几分成为艺术生的潜质。
便推了牌局,回家打算弄点好吃的鼓励谢鹤语勇敢进击娱乐圈。
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家族群里说这事儿,闷葫芦不知道在干嘛,任凭他艾特私聊,就是不吱声。
然后谢嘉林在玄关看到谢鹤语的鞋,旁边还有一双,码数小点,他没在意,想着谢鹤语在家就好办了,父子俩可以面对面交谈,来个推心置腹局。
他三两步上了二楼,刚敲谢鹤语的房门,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不知道在干嘛,只听得手忙脚乱。
谢嘉林大喇喇道:“宝贝儿子,出来!爸爸要奖励你!”
乱了一阵,里面没了动静。
谢嘉林:“儿子?宝贝儿子?!快出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房子要不要,零花钱要不要?”
等了大约十分钟,房门终于打开了一条小缝,谢鹤语眉眼笼罩在阴影间,冷淡淡的。
谢嘉林还没开口,谢鹤语道:“不想吃,不想要,在忙,别吵。”
……短短十个字,把谢嘉林噎了回去,他摸着光头,满是惆怅地叹了口气。
闷葫芦养起来真没意思,一点都不亲,没小喻好玩……
他只得道:“你忙完了下楼,爸有事跟你说。”
谢鹤语面无表情点了下头,看着谢嘉林走远,他关上门,走到靠墙最角落的那扇衣柜前,滑动打开,收获一只把脸埋进膝盖装死的小鱼。
“……喻闻。”谢鹤语喊了一声,无奈道:“我们又不是偷情,为什么要躲进柜子里?”
喻闻不肯抬头,闷声道:“你不是说家里没人……”
谢鹤语静默片刻,“失误了,抱歉。”
哄了好一会儿,喻闻拽着谢鹤语的手,从衣柜里爬出来,腿还是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了天大的坏事,事实上也就是亲得激烈了点。
他眨着眼,特别紧张地问谢鹤语:“阿叔还走吗?他不走的话,我怎么出去啊。”
“……”
谢鹤语微妙地停顿一下。
“他不走,出不去……今晚睡这里吧。”
第64章
喻闻有很容易尴尬的毛病,他一尴尬,常常会说出些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话。
做贼似的问完,他还没意识到不对,但谢鹤语这句一出来,他秀逗的脑子开始转了。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走出去?”他看着谢鹤语一本正经的表情,疑惑问道:“阿叔一敲门,我们大大方方地开门,告诉他我来玩了……这才是正常的展开吧?刚刚不吭声,现在更不好解释……”
他越想越对,“我为什么要躲衣柜里?!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前部分谢鹤语很赞同,他也不明白喻闻为什么要躲衣柜。谢嘉林敲门的时候,他正把喻闻抵在梳妆台上亲,敲门声一响,小喻老师浑身一激灵,瞪圆眼睛使劲推他,他懒得管,想着房门锁了,谢嘉林进不来,敲一会儿没得到答复,自己就走了。
他想继续,喻闻却特别慌,不断用眼神示意,在逐渐激烈的敲门声中拿脚踹他。
实在亲不到唇,谢鹤语扭脸咬了一下喻闻的肩头,扒开衣服咬的。
后面他去开门,小喻老师连滚带爬钻进了衣柜。
“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鹤语意味不明地重复这一句,似有所指地舔舔唇角。
喻闻:“……”
谢老师下唇还有新鲜出炉的牙印,他刚刚气急了咬的,有个地方嗑破了,渗着血,在薄唇上特别惹眼。
不能说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只能说他们待在一起就见不得人。
“不对不对——”不自在的心情刚涌上心头,喻闻回过神,“你故意的谢鹤语,你故意把我往尴尬的方向带,我一尴尬就稀里糊涂,刚刚也是,你没告诉我门是锁的,还扒我衣服……”
非常严重的控告。
都喊上大名了。
这能承认吗?承认了以后哪还有幸福生活。
谢鹤语:“我没……”
“你有。”喻闻铿锵有力道:“你还让我留下来陪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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