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露出几分气愤的表情,抿着嘴沉默半天。
“我准备签约你们星光传媒。”
喻闻:“你疯了?!”
楚晗重复:“不是草台班子,是你们,星光传媒。”
喻闻:“我们星光传媒就是草台班子。”
楚晗:“……”
意识到自己对公司的“爱意”太过直白,喻闻克制了下,“呃,其实我们,我们星光传媒,是一个很有前景,很有未来的公司,公司氛围轻松,工作强度低,给予艺人最大的自由,呃,对我来说是美好的乌托邦,但可能不适合你的气质……”
“氛围轻松?自由?”一旁的席宿忽然接口,颇为向往,“我靠,我喜欢,你们公司还要人不?看我怎么样?”
喻闻:“你也疯啦!”
他发誓他深爱着这个公司,但在人脉至上的娱乐圈,星光传媒的底蕴比沙子还脆弱,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适合他这种咸鱼,但绝对不适合对演戏有强烈渴望的楚晗和对金钱有强烈欲望的席宿。
两双大眼睛纳闷地看着他。
喻闻说不清楚,郁闷道:“你们等会儿,等公司另一位骨干到了,我再告诉你们原因。”
-
席宿问他在等谁,喻闻深沉地说:技术员。
虽然公司没有应急预案,但听谢鹤语话里的意思,他似乎能做对那份录音做专业的录音剪辑鉴定。
谢鹤语进门的前一秒,喻闻跟谢嘉茂联系上了,正通视频电话,老板问他家为什么这么多人,喻闻展开双臂,抑扬顿挫地说: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反击谣言,找回正义与和平——”
“谢总。”楚晗探了下脑袋,从喻闻胳膊底下跟谢嘉茂对上视线,“我想签你们公司。”
喻闻:“……”
席宿从另一边探头,“老板,我也想签。”
电话那头的谢嘉茂沉默一刹那,发出欣喜难抑的尖锐爆鸣,“好好好,都签!都签!”
谢鹤语拿着喻闻给的备用钥匙进屋,他刚离开几个小时,又被召唤回来,眉宇间有一点浅淡的疲色,进门正好听到这段对话,那点疲色散去,变成一种生动的疑惑。
他问:“你们在娱乐圈过得不开心吗?”
谢嘉茂张嘴要骂,喻闻眼疾手快把视频通话挂断,抱着平板无奈道:“你们看,公司骨干都这么说!不是不欢迎你们,只是我们公司规模……不适合有野心的人。”
甚至在喻闻看来,星光传媒这样不专业的配置会对艺人未来发展造成极大困扰。
当然,他不在乎。公司嘛,快乐就行。
谢鹤语提着电脑包在玄关边换鞋,听见这话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是。”他道:“不是公司规模不适合有野心的人,而是,我们公司随时有可能解散。”
喻闻突闻噩耗,倏地扭头,大惊失色,“什么?!我们公司要倒闭了?!”
谢鹤语朝他微微歪头,“别担心,就算解散也不会连累到你。”
喻闻:“这不是重点,我很喜欢我们公司的,不能倒闭啊!”
谢鹤语垂眸想了想,“暂时还倒闭不了,我们老板还没有激情耗尽的迹象。”
喻闻脑瓜子灵光,立刻想到谢嘉茂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行,松口气道:“哦,不安定因素在这啊。”
这简单,多吹彩虹屁就行,据他观察,老板非常吃正向反馈这一套,并且时常因彩虹屁而热血上头。
谢鹤语拉来椅子坐下,说起正事,“剪辑鉴定在做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录音的技术复原非常难,而且耗费时间长,其实这时候最有效的方式是把幕后主使揪出来,由受害者公司提起诉讼,只要官司能赢,谣言不攻自破。哪怕短时间内没有结果,这样的态度也能中止一部分中伤。
奈何席宿真是缺心眼。
一直到喻闻点明之前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私家侦探,更遑论证据,连电脑都允许对方碰,指望他手中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证据,都不好打官司。
“没关系。”谢鹤语忽然不咸不淡道,“谢嘉茂在找了。”
喻闻讶异于他这时候提起老板,“……哦,好的。但老板又不是侦探,很难找到吧。”
谢鹤语抬起眉尾,“谢嘉茂没跟你说过,我们公司的背景?”
谢嘉茂虽然靠不住,但……
他有几个靠得住的哥哥姐姐啊。
喻闻露出迷茫神色。
谢鹤语斟酌着开口:“我的二姑……”
“二姑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聊。”喻闻握住他的手,以为他是倾诉欲忽然上来了,此刻实在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
喻闻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先处理完眼前的事,他俩比较急。”
谢鹤语:“……”
他想说,他二姑是开律师事务所的,有这方面的人脉,不出三天就能找到。
另一边,喻闻跟席宿两个门外汉开始研究录音的技术复原。
聊了会儿,席宿忽然灵光乍现。
“你手里不是有一份我当时剪辑录音的录音吗?”
喻闻愣了会儿。
“是哦。”
第27章
录音是有,能不能发出去,是个大问题。
喻闻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三人在沙发上排排坐,把录音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精彩,实在精彩。
楚晗还是第一次听这段录音,差点气笑了。
谢鹤语都无话可说。
喻闻面色凝重。
“首先,我们需要找到那位中途上厕所的工作人员,询问可不可以把他小便的音频发出去;随后我们需要一个账户,一个查不到地址的账户……”
席宿:“直接打码不就行了?”
喻闻忍不住道:“录音没有打码一说。”
“哦。”席宿坦坦荡荡,“那就把中间剪掉呗。”
楚晗:“那不就是剪辑了。”
没说两句又有吵起来的征兆,谢鹤语不紧不慢插嘴道:“可以模糊,把中间的对话模糊掉,然后开倍速。”
网络是非又不是法庭,没必要放得这么详细。
喻闻欣然接受,让他把中段工作人员的声音进行高超的技术处理,尤其是“喻老师”几个字,必须进行重点打码。
席宿:“你不是说录音没有打码——”
喻闻:“不重要。”
用词不重要,他还不想在这种大瓜中拥有姓名。
谢鹤语指节敲着键盘边缘,有些疑虑,想说只是技术模糊还是有被复原的可能性,但见喻闻一脸笃定,便没多说什么。
出于热度考虑,谢鹤语建议让谢嘉茂找相熟的媒体曝光。
老板准备接手,喻闻就不打算管了。莫名其妙的“会议”开到凌晨三点,喻闻送他们出门——主要是楚晗和席宿。
“在我家打地铺?想得美,芝麻粒点大的地方往哪儿铺?出小区左转有家便捷酒店,去那儿将就一晚,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单身公寓挤四个人还是勉强,挤三个倒是可以一试,可惜这两人互不相让,决不允许对方获此殊荣。喻闻只好把他俩打包赶出去。
太受欢迎,喻闻有瞬间都有点误会了,“你们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换来两个如出一辙看神经病的表情。
多同步啊,喻闻都有点嗑他俩了。
“……既然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我家呢?我家又没有金子捡。”
席宿诚恳道:“我懒得动。”
楚晗矜持地:“我跟你毕竟私交甚笃,比席老师肯定好一些,我走他不走,容易让人误会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他。”
喻闻:“……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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