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菜也不难,就三样,一个椒麻鸡,一个麻婆豆腐,一道酸菜鱼,都是温尧在现代时的拿手好菜,他自己完全能搞定。
秦宴原本是坐在屋里喝茶的,在闻到香味后,干脆也过来了,就在门口盯着温尧瞧。
反正横竖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一个从相府出来的庶子,那麻利的动作,说他在酒楼当过好些年厨子都有人信。
片完鱼肉,温尧抬头活动了下脖子,见秦宴在门口站着,对他招手,“皇上,来。”
秦宴走了进去,“何事?”
温尧道:“教你认菜和调料,你是皇上,得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多学点没错。”
秦宴:“……”并不是很想学。
但温尧并给他拒绝的机会,把每种调料都取来一点堆在桌上,挨个跟秦宴介绍,叫什么名字,什么味道,有什么作用,以及最适合做什么菜。
那认真样,以至于让秦宴产生了一种错觉,温尧就是个厨子,而他是温尧刚带进门的小学徒。
师父介绍完一拍手,“好了,都记住了吧,现在我们来认一认,如果说错名字,嘿嘿,”温尧坏笑一声,“那我就罚你。”
秦宴无情地戳穿他,“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温尧也不否认,毕竟想找一个皇帝麻烦不容易,他可不得随时随地抓住机会。
温尧抬起下巴挑衅他,“怎么,怕了吗?”
秦宴拉了拉温尧袖子,温尧眼睛瞪的更大了,“怕了你就直说。”
秦宴又拽了他袖子下,温尧开始推他手,“你怕就说话,别拉拉扯扯。”
秦宴干脆拦住他肩,直接强行将人翻个面,让他面对灶台,告诉他,“你锅里的水,开了。”
锅中酸菜正在沸腾,温尧连忙叫了声,跑过去下他的鱼片。
秦宴这边又自己默记了会儿调料名,保证不会温尧提问他时出错,绝不给这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不过等温尧的酸菜鱼出锅,他就没心思提问了,嗅着熟悉的香味,只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让人将菜端到桌子,自己招呼秦宴,“走走走,吃饭去,趁热吃味道才好。”
三个菜,色香俱全,就只等人来检验味道了。
温尧在秦宴面前逐渐放肆,压根不管他皇帝不皇帝的,自己先动筷夹了一筷子的椒麻鸡。
这时代辣椒是有的,只不过吃的人少,都被大户人家拿来当盆花养,皇宫便有。
而花椒已是富人餐桌上的常客,只是卖的贵,寻常百姓也吃不起。
温尧从红月等人口中得知,百姓在家做饭,都是煮菜,一点油,一点盐,一锅素菜就出锅。
做荤菜时倒会放点自家种的大蒜葱头,但百姓一年到头又能吃几次荤腥呢?
还是穷给闹的。
辣椒与花椒碰撞的美味,温尧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尝尝。
他忙不迭的一口,脸上表情顿时变成了享受,“鸡肉鲜嫩多汁,味道麻辣可口,这蒜味儿足,是我喜欢的。”
吃完温尧就立马去夹第二筷,同时还催秦宴,“快吃啊,吃了咱们好商量正事。”
李长英闻言立马上前要给秦宴布菜,秦宴拒绝了,“朕自己来吧。”
他先吃的是鱼,这鱼有刺,但刺比较大,顺着痕迹一抿,肉刺便分离了。刺依旧被筷子夹着,肉则落入口中,味道瞬间在口中炸开。
鱼肉惹了少许酸味,但更多的还是麻和辣,能吃出鱼肉的鲜,还有嫩,丝毫不柴,鱼没变,味道却与秦宴往常吃过的鱼肉截然不同。
他表情不变,再下筷时动作却麻利了不少。
温尧叫红月盛了饭来,舀了一勺子麻婆豆腐浇在饭上,用勺子拌了拌,递给秦宴,“尝尝这个。”
“这可是下饭神器,”温尧一边说一边也给自己拌了一碗,吃的可欢快。
麻婆豆腐的味道自是不必说,吃过的都说好。
虽然秦宴没说,但一碗饭他干完了,中间还自个儿加了菜。
两个人,三个菜,吃到最后也没剩什么。
漱过口,两人换了个地方坐下,不等温尧开口,秦宴便主动分析了起来,“若朕没记错的话,花椒产自西南,你是想让西南百姓种植花椒赚钱?”
“不止,”温尧也不卖关子,“西南气候湿润,吃辣可以祛湿,这种能摆上餐桌的食材又何必困在盆里当花儿看。”
“花椒辣椒都可以种,我再给几道菜谱出去,届时传遍大江南北,不怕百姓种的东西卖不出去。”
“对了,我还有个养猪之法,也可以先在西南推广,百姓养了猪不仅可以换钱,自家也能吃几口肉,日子怎么也比从前好过。”
“也不必等太久,花椒在山里就能摘到,可以让百姓边摘边种树。辣椒从播种到收获,只需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能看到成果的。”
底层百姓向来顽强,他们只要有一点希望就能挣扎着活下去,把日子过好。
等吃饱穿暖家中有余钱了,便会想更进一步往高处走,将家中孩子送去念书、习武、学手艺,哪样都是出路。
“百姓都能赚钱了,皇上觉得那些西南大户会干看着吗?”
温尧寻求秦宴的赞同,在对方点头后才继续说,“他们不会,所以啊,咱们治他们的法子就有了。”
“这赚钱生意咱们只给听话的人做,只给听你话的人。”
温尧笑意晏晏,将秦宴和他的朝廷分得格外清楚。
第十三章
秦宴的朝廷构成成分可以分为三种,三分之一他自己的人,三分之一肃王和薛太后的人,最后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则是所谓的中立派,又称墙头草,哪边能坐稳龙椅他们就往哪边倒。
若是不分清点,给了肃王等人插手的机会,让他们把西南变成自己的敛财之地那就太不好了。
秦宴没说温尧的计划行还是不行,只夸了他做的菜很好吃,并提出了他明天还来的要求。
温尧:“……”
他很想一巴掌呼过去,再对秦宴甩一句,“当老子是你的厨子不成?”
当然,他不敢,还得憋屈的询问对方,“明天你想吃点儿啥?”
秦宴表示自己很好说话,“朕都行,你看着安排,有什么需要命人去御膳房取。”
说完,就背着手,带着一群人溜溜达达的走了。
温尧在他背后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秦宴心情确实不错,这个自称是温大将军之子的薛家庶子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最主要的是,他站在自己这边。
虽然还算不得完全可信,但并不妨碍秦宴对温尧增加好感。
路上,秦宴让李长英往前两步跟自己并排走,“你如何看薛尧此人?”
李长英想了想道:“皇上,奴婢觉得薛美人颇为不同,胆大心细,还足智多谋,生在薛家,实在耽误他了。”
“朕也觉得,”秦宴对此十分赞同。
“吩咐下去,尽快查清楚当年镇北大将军府着火一事。”若当真如薛尧所说,他其实是温家人,那薛家可除,他亦有人可用。
待回了承明殿,秦宴便下了一道册封温尧为昭仪的圣旨,又赏赐了许多珠宝钱财,让本就暗流涌动的后宫也开始沸腾了。
圣旨一下,消息便飞也似地传至各方。
左相府
薛盛远与妻子白氏并排而坐,两人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
薛盛远挥了挥手,让来报信的人下去,自己皱着眉开始思索对策。
而白氏则觉得忍无可忍,蹭地下站起身,对薛盛远道:“当初人在府里时我就说过不能留他,不能留,老爷你非为着一点名声要留他,现在好了,人进了宫,有皇帝护着,还一步一步往上爬,你就不怕他哪天爬到你头上,让你这个当爹的也得跪他吗?”
薛盛远本就不悦,被她一通埋怨后,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当即反击道:“你还说我,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说下了剧毒,他一定会死在路上,神仙都救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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