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Alpha走到他对面,跪下,轻轻捧起他的足腕时。
他开了一盒白色的药膏,挖了一点,然后涂抹在了他有些淤红的皮肤上,轻柔打圈,指腹的灼热和细微的疼痛感让Omega下意识地收了一下腿,然后又被Alpha控住,甚至拉了一点儿回去。
“别动,谢潭。”慎隐哄着他,柔情蜜意的样子,“很快就好了。”
他往上抬了抬Omega的脚,一点点顺着他的痕/迹揉捏上去。
“慎隐,你什么时候打算让我离开。”Omega的眼睛里隐隐浮现出一点水光,他绷紧了肌肉,脚背与小腿形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他的脚趾也微微蜷缩起来。
Alpha的动作没有停,他手指上的药膏已经涂抹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又挖了一块:“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走?你应该知道的,兰索他在找你,你应该,不想见到他。”
“我是想避开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要跟你在一……”Omega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他透过朦胧的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过去,黑发的Alpha还是温柔地跟他对视着,“我们,已经离婚了。”Omega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他想要说的话。
“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慎隐欺身靠近了谢潭,在他脸上吻了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的Omega,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了,这点让他无比的舒心,至于这些话,Alpha也就不会太去计较,“你知道我会不高兴。”
Omega不说话了,他紧紧抓住了沙发上的蕾丝小方毯。
……
慎隐抱起了紧闭着眼睛的Omega,吻去了他眼尾还凝着的泪珠,然后放入了浴缸里,仔细帮他洗了洗。
裹着浴袍被重新抱到床上的Omega疲乏地睁开眼睛,看到慎隐将沙发上的沾满痕迹的蕾丝方毯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擦了擦手,他望过来,嘴角勾起笑意:“想吃点什么?”
Omega又移开了视线。
慎隐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每每到这种事情,他就会想起以前跟Omega在忒芙星时的记忆,那样的美好,Omega看到他时眼睛永远是亮晶晶的,好像星光一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漠然。
他是不是已经不爱自己了。
但这一切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也不在意了,他只想跟Omega重新在一起。
为什么呢,为什么啊。
慎隐不敢问,甚至不敢想,他好像宁可自欺欺人地将Omega困在这里,也不愿意向Omega求证这个问题。
“那你先好好休息。”慎隐关上了门,重新把锁锁上了。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看着被他紧锁的房门,才神色狼狈地下了楼。
谢潭皱起了眉,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个人终端,却突然想起来已经被慎隐在第一天就毁了。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遍思考起如今这个局面了。
兰索变成了Alpha,他还喜欢自己,想跟自己结婚。撇开他这个与原来剧情不相符的性别来讲,光是想结婚这一点就完全不对,他的行为已经彻底背离剧情。
如果只是嘴上说说也就罢了,但是谢潭明显能感觉到,兰索当初的情绪,性别转变手术有多大风险他不知道,但是从兰索口中的语气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儿戏。
但是,他还是抱了一点侥幸心理。
慎隐送餐上来的时候谢潭开口问了一句。
“兰索现在怎么样了,”慎隐抬眼,筷子上夹着的菜落了一点在餐盘上,他听到Omega继续说,“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他跟别人,就是他以前的那些玩伴还有联系吗。慎隐,我想听真话。”
“不要骗我。”Omega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他看不到Alpha的表情,自然也就察觉不到Alpha一瞬间的煞气。
“不要骗我。”Omega又重复了一遍。
“他在找你,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慎隐到底还是如实回答了,他松开了筷子,“你想见他?”他的眼神沉凝下去,气势一点点变得骇人起来。
“不,”然而Omega却斩钉截铁地吐出了一个字,“别让他找到我。”
“慎隐,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把我困在这里,我会死的,”Omega冷静淡漠的语气让慎隐微微有些错愕,紧接着心脏都仿佛被人攥在了手里,他的后半句话让慎隐下意识抱紧了Omega,“要是一直在这个地方,谁知道一两年后我还会不会活着。”
“谢潭,”慎隐不知怎么一下就哑了嗓子,“我不能失去你,也不想你离开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找回记忆,一切都变了。”
“你是我的Omega啊!”
慎隐几乎有些无法自控,被他压在深处的晦暗仿佛阴云下的枝桠一样横生疯长,吸血敲骨从他的血肉中生长出来,血淋淋地挂着他的付出的爱慕和真心,然而那个最应该看的人已经不在意了。
任由他嘶吼疯狂,委顿在地。
他弓腰埋在了谢潭的颈窝,隐忍的眼中凝聚出滚烫的泪,一滴滴顺着下巴砸落在他的颈侧。
一切都好像是假的,过往的春天都无法复原。
他竭尽所能而得的春桃,也像是转瞬即逝的梦。
“别离开我……谢潭…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角标: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百年孤独》
【通知】我要请一个长假啦,4.17有个考试比较重要,大概4.20号左右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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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甜桃秘闻31
谢潭于某个慵懒的午后醒来。
阳光透过缠枝缀花的花廊上方洒落下来,在他的发梢、皮肤、衣服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光斑,他略有些懒散地又闭了闭眼睛,身边的人影却靠近了,琥珀木的信息素环绕而来。
他被人抓住了肩膀。
“把手拿开,慎恒。”谢潭闭着眼睛,却准确无误地认出了来人。
慎恒“啧”了一声,神色有些不甘,却还是将手收了回去,顺手拍下了西装上沾着点一片落叶:“他回来了。”
“嗯。”谢潭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脸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红晕,柔软而又可口,这倒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毫不在意了。
慎恒却在这一年里重新认识了谢潭,知道他确实不是很在乎,他的性格似乎变了很多,外表还是甜蜜而柔软的,内心却是冷淡的,若即若离,像是能随时抽身而去的旅人,于是对于种种也就不会去在意。
不过慎恒却也更加痴迷了。
他千方百计地打探到了谢潭的下落,在慎隐偶尔的疏忽中一次次的接近谢潭,仅仅是一次隐匿窥视,一个无意对视,就让他甘之如饴如获甘霖。
慎恒处心积虑,在一个个夜晚想谢潭想得发疯,在白天却要装模作样,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觊觎自己亲哥的珍宝的丧德。
当然,他在某一次的意外中终于被慎隐发现了,慎隐和慎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双双离开了谢潭的视线。
慎隐再次出现在谢潭面前时额头上划开了一大块口子,鲜血布了他半张脸,他黑色的眼珠子里也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有种森然的阴郁戾气。
谢潭问他慎恒呢。
慎隐也不瞒他,告诉谢潭慎恒送去医院了。
“他说他不会放弃。”
“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谢潭还在吃着水果,看到慎隐血刺呼啦的样子给他递了张纸巾,想想又觉得不对,找出了医药箱拿过去。
慎隐笑了一下,神色温柔下来,因为他脸上的血,有些诡异。
“可惜他是我弟弟。”慎隐这样说了一句。
断了一条胳膊的慎恒却还是不甘心,天天跑到谢潭家门口臭着张脸,被慎隐打了也不在乎,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慎隐还为此搬了好几次家,但是没过几天又被慎恒给找上了。
谢潭先烦了,他打开栅栏出去,推了一下眼神冷郁又想一脚把慎恒踹走的慎隐,看了眼狼狈的慎恒:“烦不烦啊,进来,待十分钟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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