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这些天……公子究竟干了什么!
“……是福来?”温系舟的声音还有些暗哑,手中柔嫩温热的触感传至,他尚还反应不过来,就有下意识地摸了摸,谢长老的表情微微变了,睫毛颤抖了一下。
福来就眼睁睁看着清风明月般的自家主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起来,他瞥见因为主子的动作染上红晕的那个貌美少年,顿时更加不知所措了。
眼前模糊一片的温系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僵住了,谢长老就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了出来,还十分从容的模样,又将里衣拢了拢,遮掩了那透肤春色:“有些痒。”
温系舟这下确定了,自己究竟摸着了什么东西,他陷入了混乱中,谢公子……怎么会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居然、居然还……唐突了谢公子。
温系舟拢着僵硬的手指,呼吸间又都是谢长老身上的香,一时间连脖颈都红了。
“谢公子,我……我可还做了其他冒犯谢公子的事?”温系舟以为这屋内只有福来,却不知江城也还在,福来简直要晕倒了。
“公…公子!您还有客人在这里……”福来看着主子抓住了那个“谢公子”的衣角,一不留神用力过大,将他半边衣袖都扯了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和胸膛,那晃眼的白和生香的红简直让人面红耳赤。
温系舟一下收了声。
在福来慌慌张张请人出去的声音中面露懊恼之色。
谢长老习惯性地想抬下面具,触及自己温热的脸颊时才想起来,他这次并没有戴上面具:“你未曾冒犯我。”
“我们只是同榻而眠了而已。”
温系舟顿时面上更热了。
被请出去的江城听到那姿容甚艳的青年的话,面色古怪。
他似乎……在酒楼见到过这人。
“我帮你穿衣吧。”
“多谢……不,不,还是不劳烦谢公子了。”
“你又将我衣物抓下来了。”
“对、对不住……实在是……”温系舟慌地将手一抬,又触及了谢潭的唇瓣。
“好了,我帮你。”
“……多谢。”温系舟满脸通红思绪混乱,放弃了挣扎。
……怎会如此?
作者有话说:
温系舟:原来我是个流氓:(
第82章 沤珠槿艳7
待温系舟和谢潭穿戴完整从卧房出来,江城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一肚子茶水了。
他的目光在谢潭的面容上一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身上的芍药图。
那芍药……
福来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在谢长老面容上绕了一圈,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越来越红了:“公子,是江城江公子来了,听说是您的故友?”
“江城?你怎么会到清远县来。”温系舟语气似有惊喜,他在福来的引导下坐下,面带笑意,“不知令妹的琴技可精进了。”
“她?”江城笑了一声,摇摇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长进到哪里去。但是你,双目还未曾恢复?”
“恩。如今也只能见些微光罢了。”温系舟的声音低了一瞬,他原先,也并不是个盲人。
江城也就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沉默不言的谢潭来:“不知这位公子是……”
“……”温系舟还有点伤感的情绪一下就被打断了,一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介绍谢潭,犹豫着,“这位是谢西镜谢公子,是我的……好友。”
福来在心里大吼,这是好友吗!!都搅和到床上去了啊公子!!
江城“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味深长,这让温系舟的面色一下就红了。
他正色道:“江城,并不是你想的那般……这当中有些误会。”可他越来越红的神色和身旁谢潭专注的目光,却让他言辞的可信度都大打折扣了。
“是吗。”江城挑挑眉,脸色颇有些促狭的意味,不过仗着温系舟看不见,还咧着嘴笑,“谢公子不坐?”
“不必。我很快便走了。”谢长老抬手又想摸一下面具,抬至面庞前才又意识到他这次出行未戴上面具,转而捋了下鬓角的发。
江城在他的手上一顿,收回了目光,继续跟温系舟聊着:“近期清远县有些不太平,系舟你出门要小心些。”
温系舟也不问缘由,应下了。
“我先走了。”他身旁的谢长老开口,话音才落,那股萦绕的花香便已经渐渐远去了,温系舟下意识站起身,正欲送送谢潭,江城却先一步笑到,“我送送谢公子。”
温系舟点头,眼前是模糊的人形,他说不清是落寞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重新坐下去。
江城跟着谢潭到了院落门口:“谢公子。”
谢潭也不应声。
“我看谢公子也用剑,懂些武功。”江城看到了他手上因为长年用剑磨出的茧,不管他到底与温系舟是什么关系,他也不希望好友陷入危险之中,“近来清远县不安稳,还望谢公子不要参与进去,免得深陷麻烦,也连累了系舟。”
谢长老看了高大英俊的武林新秀,武林盟主江凌之子江城一眼:“难道你不是麻烦吗。”
江城的表情微微变了,他看着谢潭,却见他已然收回了视线,转身就走。
……
“柳刀门还有一副门主逃窜在外?”谢长老听着魔教弟子的汇报,面具下的眉毛皱起,“地点呢。”
“城北密林处。”
谢潭犹豫了片刻,又是剧情之外的,不过依照谢长老的性格,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经逼供过扈星州的人。
城北密林。
谢长老一路追寻至更深处,然而草木踩踏的痕迹却消失了,四散追踪的魔教弟子如同石沉大海般也不见踪迹了,甚至都没有人释放求救信号。
此处密林紧连着绵延山脉,顿时猛禽野兽,却也不至于此,除非……
“唰!”锋锐剑气直接斩断了草木直朝谢长老而来,他闪身避过足尖一点就要朝剑气来源略去,然而瞬间就被绵延不绝的剑气直接封锁了去处,他一一避退抵挡着,一时间竟有些脱不开身。
与在酒楼中伏击他的剑气,别无二致。
谢长老面具中的眼神愈发冰冷下来,在一次次密不可挡剑气中终于寻得一丝机会,追风一样的身法迅速冲出包围,手中孤光剑直取前方人影心口。
“嗤——”出乎意料的,孤光剑居然没遇到半点阻碍就刺入了软绵绵身体中,谢潭的脸色骤然一变,然而不等他变换身形后颈处却传来一阵剧痛,眩晕感让他眼前瞬间一黑失去了意识。
白衣的身形摇晃倒下,被瞬间出现的一人轻松抱在了怀中。
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胸前,男人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谢长老,冰冷的神色都融化了些许。
“西镜。”
另一黑衣男子从密林中出现,掀开了谢长老脸上的面具,目光流连在他的容貌上:“他变弱了。但是容貌……却还是一样令人心动。”
白发男子抱着谢潭,往后撤了一步,眼神冷冽。
“仅凭你一人,就能袭杀西镜。既然如此,我们的计划也该改一改了。”黑衣男子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眯起了眼,“最多一刻钟。”
白发男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此刻,他难得生出悔意。若早知西镜的武功退步至此,他就不该和此人联手,直接带西镜离开,更为方便。
两人运功,直接去了山脉深处。
落满枯叶的简陋木屋被内力一激荡,就从窗户门口纷纷飞舞出去,白发男子正欲将怀中的谢长老放置在床上,动作却突然一顿,黑衣男子已然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了床榻上。
白发男子因他这熟悉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才将谢潭轻轻放在了床榻上,那黑衣男子直接坐在床上,揽过了谢长老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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