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返只觉得自己跳痛了一下。
“什么?”他眯着眼睛问,“嗯?”
“我说,”盛枝郁低头,视线从他的鼻尖游走到他的唇瓣,指腹压在他的下唇上,嗓音带了一丝丝的冷漠,“现在还不行。”
祁返笑了,湿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锁骨的那一片微微烫红。
“小郁,你要……玩这个?”说话的间隙,唇好像落到盛枝郁的脖子上,却又没有。
若有似无的亲吻,带来更加不可言说的悸动。
盛枝郁觉得痒,故作矜持地偏过头微微后仰,挑衅地看着他:“不让玩?”
祁返双手离开他,撑在微冷的大理石上,眸色略带忍耐:“我觉得……也许不太好玩。”
“可我觉得好玩啊。”盛枝郁拢下长睫,看着自己的足尖,“男朋友你大方点,配合一下?”
“一下?”祁返微微往前,像是回击般抵住他,偏头,“你的时间概念薄弱,所以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个‘一下’具体是多长时间?”
即,要他忍耐多久?
“不知道啊。”盛枝郁偏着头,“看你有多不禁逗……或者是把/持多久?”
祁返嗯了一声,沉哑的嗓音略带遗憾,危险地盯着他:“你会玩脱的。”
“那就算我输,我认。”
“你输了,就简单地认个输?”祁返始终带着笑,冷静地和他讨价还价,“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盛枝郁从他弥散的笑意里看出了危险。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凑近祁返的耳边,先亲了亲,感受到他神经骤然紧绷之后,才说:“你赢了,就都听你的。”
浴缸里的水骤然溢出,祁返闲适地躺落,眯着眼睛看着跟前的人。
盛枝郁的浴袍落在地上,被溢出的水浸湿,变得厚重。
在这个赌局开场的时候,胜负欲就成了盛枝郁对峙的动力来源。
半场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看着跟前依然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的祁返,才发现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被他三言两语就蛊惑变了。
明明是想看这双琥珀色的眼睛急不可耐,哀求,落泪,结果现在……他成了被反扑的那一个。
祁返见他回过神来,指尖抚上他的后背,带落一连串的水珠。
“怎么了小郁?累了?”
盛枝郁一手撑在浴缸的边缘,自上而下近距离地看着这双眼睛。
“你……真的好危险。”
祁返表示无辜:“我都在配合,哪里危险了?”
“装。”
“不是装。”祁返轻轻偏头,抬手落到盛枝郁的脸上,用掌心轻轻捧着,“宝贝儿,你不适合玩这个,你下手不够狠。”
两个人之间,一时只有静默。
随后,又一阵水流声从浴缸里涌出,落地。
祁返感受到压在自己腰腹上的重量,眼尾微眯,终于露出一丝意外。
重新抬头,盛枝郁微微仰头,纯色的眸因为鸦羽般的眼睫轻敛,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他说,“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在无意识地顾忌是么?”
太喜欢你了……
再简单不过的五个字,却像是一针猛药。
让祁返倏地紧绷,也让盛枝郁打开了开关。
他低低地轻笑:“好像……确实是我太幼稚了。”
一直撑在浴缸边的手转而落入浑浊的水里,撑着祁返的胸口,覆盖他的心跳。
祁返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
“所以,”盛枝郁说,“现在呢?”
祁返没说话,可是喉结却清晰地滑动了一下。
盛枝郁能感受到他神经的紧绷,是和之前那种因为亲密触碰而升温的感觉不同,而是某种……蓄势待发。
片刻后,祁返的手取代他从水里出来,落在浴缸边缘。
青筋都起来了。
盛枝郁低头,莫名的成就感从胸口烧起。
隐忍,压抑,求而不得的祁返。
美味。
他低头,轻轻抵住了祁返的眉心,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然后,勾唇重复了那句话:“……现在还不行哦。”
但这时候的男人不再温顺,一手抱住他的腰,愤恨地咬在他的肩侧。
痛觉从神经末梢开始蔓延,盛枝郁眉头微蹙,第一个念头是放过他,可是行为却截然相反。
他像报复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一样,一点也不手软。
祁返松开了他,修长漂亮的脖颈线条微微后仰,片刻后,重新看向他。
挣扎,恼怒和最后的,也是最浓郁的渴求。
“……我输了。”
盛枝郁低头,乘胜追击般咬住了他的喉结。
低低的赞许:“嗯,好乖。”
……
祁返有没有输,其实后面回想起来盛枝郁也不太好断定。
那人虽然言语向自己示弱了,但其实并没有……而是在他松手之后才……
不过这个事情没办法去计较。
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他的男朋友最后都恼羞成怒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掀翻了他们的赌局。
*
盛枝郁第二天下午两点才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祁返还躺在身边,不过他腰上放着笔记本,似乎在处理什么事情。
盛枝郁瞥了一眼,是快穿局的文件,他眯着眼睛抬起腿,搭到祁返的膝盖上。
祁返的注意力从笔记本上回神,笑着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
“没有。”盛枝郁闭着眼睛,“你敲键盘吵到我了。”
祁返基本上没落力,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耐不住男朋友昨晚受了气,今天要找茬。
“好,那我不看了。”他把文件按了保存,合上笔记本一手放到床边,“陪你继续睡?”
这时候小郁却又睁开了眼:“谁要和你一起睡那么久?”
祁返挑眉看着他:“所以?”
“我饿了。”盛枝郁说,“我要吃饭。”
“好的。”祁返任劳任怨。
他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的时候,身侧的人却又抱住了他,考拉似地贴了上来。
“你走了,我的枕头怎么办?”
他可是枕着祁返的肩膀睡的。
“好,我的疏忽。”祁返却依然是这么说,然后侧过身连人带着被子就这么抱了起来。
盛枝郁略微被他吓了一跳,明明自己都这么刁难了,祁返却还是一副纵容的样子。
火大。
所以祁返刚把他抱出卧室门,他又抬起脚踩住了门框。
“不行,我不洗漱不想吃东西。”
祁返看了他一眼,转身重新回到床沿,想把碍事的被子先放下来。
“干什么?”盛枝郁却揪住被角,“我冷。”
“裹着被子伺候你洗漱的话,被子会弄湿的。”祁返好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那你就做不到不弄湿帮我洗漱吗?”盛枝郁看着他,“就这还男朋友呢,这点小事也不能满足我。”
“嗯。”祁返松开手,把他完全放了下去。
就在盛枝郁以为自己是闹过头真的惹他不高兴时,余光却扫见祁返利落地脱了衣服。
“我说你怎么那么大火,原来是没满足。”祁返笑着俯身,捏了捏他的脸,“这件事的话,直说就好,不用拐弯抹角。”
盛枝郁:“……”
?
*
厮混了两天,盛枝郁才陪祁返到他家把他的东西搬过来。
直到真的到他家的时候,盛枝郁才发现祁返对生活并没有很多的热情。
非常简单的公寓,除了一张沙发,一张床,其他的日用品和衣物,他连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在副本里的那间小公寓里,盛枝郁其实觉得祁返还挺会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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