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济不知道连景晨心里想什么,得到满意答案后就摆摆手放他回去了。
待连景晨一离开,承济阴沉着脸将桌上的茶具一把扫落在地,噼里啪啦,昭示着主人的怒火。
承济无比肯定,沈言远已经怀疑上他了。该死该死该死!沈言远怎么不去死!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赶紧把沈言远引到易华那边去。极度怒火下让承济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气息焦躁。
怒火之下潜藏着承济不肯承认的畏惧,前世沈言远留给他的阴影太大,今生以为杀了他后能够彻底摆脱阴影,没想到沈言远竟然没死!不仅没死,他还顺藤摸瓜找到归一宗来。明明他已经把所有身份特征都隐藏起来了,沈言远还是不放过他!
承济没想过为什么他要隐瞒身份特征去杀沈言远,因为在他潜意识里就是害怕沈言远看到他,如果又一次死里逃生,就会依照这些线索找到杀死他。
对,没错,他已经把所以特征都隐藏起来了,沈言远就算怀疑他也找不到确凿证据!承济像是找到了底气,不再紧张。他阴险笑笑,只要他咬死不认,没有人能定他的罪。
可如果沈言远不管不顾,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执意要来杀他怎么办。承济脑子里弹出这个问题,易华那边还是要赶紧安排,免得夜长梦多。这次他一定要安排妥当,他要亲眼看到沈言远挫骨扬灰,神魂俱灭才能放下心来。
自那以后沈言远从连景晨口中得知承济闭关,唇角勾笑,鱼儿终于忍不住了。
连景晨毛骨悚然,退后一步,警惕看着他道:“你在想什么事情?笑得那么阴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使劲磨擦一下双臂,做恶寒状。
沈言远不理会他的搞怪,看在谢随云的份上只好心提醒他一句:“你最近小心点,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联络我们。”
连景晨纳闷:“我就在宗门内又不出去,能遇着什么事?你们最近都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提醒我小心点,子卿都念叨八百遍了。”
连景晨直觉他们一定有事瞒着他,他问子卿,子卿却说他多心了。
“没什么事,你多心了。”沈言远斜睨他一眼,淡淡道。连景晨听完更加生气,听听,听听,一样的话术,还说不是有事瞒着他!
连景晨心里跟被猫挠一样,痒得很。他们越不说他越想知道,可他缠了苏子卿许久苏子卿就是不松口告诉他。
到最后他赌气跑走,你们不说,我一样能找出来!
谢随云若有所思看他跑远的背影,回头问道:“这样瞒着他会不会不太好?”
沈言远却嗤笑道:“瞒着他才是对他好。他和承济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难道真要告诉他承济是凶手?这样不知道他会不会搅合了我们的计划。”
因着师徒这一层身份,沈言远难免迁怒连景晨,抱有恶劣态度。
谢随云还想说什么,被沈言远堵住唇:“阿云,再说他我要生气了。”他蹭蹭谢随云的脸,光滑柔软的触感让人心里一荡。
他将谢随云压倒在床上,手撑在他耳边,轻笑:“阿云应该多看看我。”
谢随云墨发泼洒在床上,乌黑的发,白皙的脸,黑与白形成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偏偏在黑白之中,还有一抹红色夺走沈言远所有目光。沈言远眼神一暗,着迷抚摸他的脸庞。
谢随云无奈道:“我看的你还少吗?”只是多看两眼他就醋了,谢随云不觉得厌烦,只觉得沈言远很像他小时候见过的小狗狗,很粘人,很热情。手指轻动,很,很可爱。
他没发现自己此刻眼神有多么温柔,被他注视着的人只觉得受到无形的纵容,不管做什么,眼前的人都会一直包容他。
再也忍不住,低头采撷那一抹温柔。双唇成为此刻他们唯一的沟通方式,一人蛮横进取,一人无声退让。
许久唇与唇才分开,勾出一条的银丝。谢随云气喘吁吁,红霞染上白皙脸庞,高高在上的神子被凡人拉入人间染上最隐秘的色彩,沈言远痴迷看着他,欲念涌动,身体里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唇干舌燥。
谢随云以为今夜会和往常一样,亲过之后沈言远再得寸进尺摸几下就完了。很快他就察觉到大腿上似乎有什么炙热的东西硌得他难受,他微微皱眉,伸手想要把那东西挪开。
“别动!”沈言远沙哑着声音,攥住他的手。
谢随云起初不解,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这下红色晕染到他耳朵,僵住不敢动。沈言远趴在他耳边喘息,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往旁边一躺,和谢随云隔着床上最远的距离。
谢随云大脑当机,湿热的吐息仿佛还喷洒在他耳朵上。两人分别睡在床的两侧,没人讲话。
“睡吧。”沈言远起身灭掉烛火,屋内陷入黑暗。沈言远从未如此规矩地躺着,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谢随云。张开眼,望着帐顶睡不着。
身边温热的身躯突然靠近,兰花香气涌动,沁人心脾。谢随云低声道:“我帮你。”一只手往下。
黑夜中,沈言远睁大眼睛。
事后,沈言远拿纸擦干净谢随云的手,疼惜地亲亲他的脸颊。谢随云羞恼地推开他的脸,翻过身不再看他。沈言远低声下气哄他:“怪我,下次我尽量快一点。”他餍足后整个人精神焕发,心情好得不得了。
“别说了!”谢随云就算没做过这种事,可也明白男子说这种话基本都是诌人的。这种事岂是说快就快,说慢就慢。
他打定主意今晚不再理会沈言远,沈言远连叫他几声不见他答应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抱住他盖上被子睡觉。
沈言远尝到甜头,想再来几次。可惜承济已经开始行动,接下来双方都在积极准备。为了承济能够实现他的计划,沈言远还特地每日在宗门内多绕几圈,不动声色观察周边环境,猜测承济是想怎样把他引去落寂峰。
“哎,你知道谢师兄曾经有一个挚友吗,他也姓沈,不知道和现在身边那位沈道友是什么关系。”两个弟子走在沈言远必经的小路上互相八卦,沈言远只一听便知道这就是承济特意为他安排的。
如他所愿,沈言远不远不近缀在两位弟子身后,听着他们讨论。
左边那弟子犹豫回答:“应该只是刚好同姓吧,听说谢师兄那位挚友已经身陨了。”
右边弟子闻言兴致缺缺:“也是,听说被灭门了,也不知道从哪招惹的仇家,化神修士天下又能有几个,说不定凶手就藏在我们宗内呢。”
他的同伴惊慌捂住他的嘴巴,小声呵斥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右边弟子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有些懊恼,但在同伴面前还是强撑道:“化神修士可没这么多功夫来理会我们两个小啰啰。要我说啊,落寂峰那位就有很大嫌疑!”
“要死你!嘴别这么多!”他的同伴没想到他还敢说捂着他的嘴匆匆离开。
很低端的话术,为了诱导沈言远去落寂峰。如果沈言远不知道承济是凶手,听到这对话一定会去落寂峰看看。可现在沈言远知道承济是凶手,为了配合他演出还得装作不清楚前去落寂峰。
沈言远借着身形遮掩,掏出灵讯给谢随云发了条讯息。他自己则按照承济给他安排的情节前往落寂峰。
承济隐在暗处,看到沈言远听完两个弟子的话后立马掉头去往落寂峰,内心狂喜,这第一步成功了!他飞速赶往落寂峰,要在沈言远之前到达那里。
落寂峰的禁制掌门已将它改回不易察觉的模样,因此承济在踏入这里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半分不对。他一来就直往大殿,易华懒洋洋坐在座椅上,看到他来只是抬了个眼皮,无甚兴趣地闭目养神。
承济不满他的态度,但现在他还用得上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站在他一丈外和他商量道:“我现在为你打开铁锁链,你不要动其它心思!”最后还警告人家一下。
易华嗤笑一声,在承济试探性上前时没有动作。承济心里始终对他抱有一丝警惕,拿出符咒为他解开铁锁链时还分一丝心神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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