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真君嗤笑一声:“刘老儿就打算着坑你呢,你还傻乎乎答应,你看看他带来那些人,有哪个修为比你弱的?”
“修为比你高,年纪也比你大,看你刚入门,晋级金丹不久,想通过你来下归一宗的脸面呢!”
一番话说得众人看向五行道宗弟子的眼神意味不明,众弟子被看得低下了头,脸色涨红,他们的确是打着这样的目的来的,唯有秦岩始终神色不变,腰板挺直。
五行道宗另一位长老怒喝:“你血口喷人!”
“打量着谁不知道你那点算计呢。”华凌真君十分不屑。
那长老气得发抖,提起威压就要向她压去,掌门赶紧出来打圆场,不动声色将威压挡了回去,迫使长老倒退两三步,一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归一宗华凌真君心直口快,还请两位长老莫要见怪。”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心直口快,不就是认为五行道宗就是这么想的嘛。
“姚掌门,此言差矣,这说小点是性格问题,说大点可就是不识大体,污蔑五行道宗了。”星衡阁长老义正言辞地站出来,身后的弟子捂脸,拦都拦不住,没看见人家洛苍剑尊剑都要拔出来了吗。
掌门笑容不变:“吴长老说笑了,你这样说的话不就是置五行道宗于不义之地吗?按你的想法,那不就坐实了刘长老不识大体,在我归一宗洛苍剑尊收徒大会上挑衅洛苍剑尊,企图欺压他的弟子吗?”
吴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五行道宗另一位长老狠狠瞪了他一眼,净帮倒忙!
沈言远将这一眼看在眼里,看来虽然都是四大宗门,可是星衡阁在五行道宗面前较为弱势,甚至是马首是瞻,看星衡阁的弟子,虽然愤愤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虽然现在比试有挑衅归一宗和洛苍的意味,但我们完全可以约定一个时间后面来比试啊。”掌门话音一转,“公平公正公开,输了的话就给我们道个歉就好了。”
洛苍已经收回威压,重新坐回座位上看掌门舌战五行道宗,还顺便拉谢随云也坐下。
刘长老这时得到喘息的机会,再听到掌门的话,神色铁青,毕竟他们就是想出其不意,踩着归一宗捧高自己的名声,这回要是约定好了的话,哪里还有这种效果。
他刚想反驳,身后秦岩拉住他:“长老,答应吧。”他神情沉稳,给人一种踏实感。刘长老见到他,面色稍霁,对了,他们有秦岩,就算有准备又如何,还不是会输给他。
这样一想,刘长老又不反感了:“行,我们答应你!”
这么痛快,让众人侧目,沈言远则看向秦岩,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眼神平静,沈言远猜测他的修为至少在金丹中期。从刘长老的态度来看,他对这人很有信心,甚至认为就算谢随云有准备也一定会输。
看来会是个棘手人物。
掌门也猜到如此,但他还是问:“那贵宗想将比试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刘长老艰难吞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为数不多的脑子让他看向秦岩。
“一年。”秦岩说出一个数字,一年,不至于太短,也不至于太长,给足了谢随云准备时间,让那些人没办法再说些什么,就算日后胜了双方都不会很难看。
这个时间倒还算好,掌门看向谢随云:“随云,你觉得呢?”
“我可以。”谢随云点点头,他明白秦岩修为比他高,但他是个剑修,他不认为他面对秦岩没有一战之力。
谢随云都点头了,那这个一年之约算是成了,虽然结果有些偏差,但大差不差,五行道宗的人甚至都没等宴会结束就告辞离去。
低气压的人一走,大殿内甚至更加热闹,大家都离开自己的座位到处找人聊天,洛苍和华凌真君不喜这热闹也先走了,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看准时机凑过来。
“谢师弟,又见面了。”是苏子卿和刚认识的连景晨。
“苏师兄,连师兄。”
“没想到你真敢应下五行道宗那群人的比试啊。”连景晨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坐在谢随云旁边,苏子卿也随之坐下,看得沈言远心头火起。
“没猜错的话,到时候和你比试的人应该就是秦岩。”
“秦岩?”
“就是领头那个长得好像谁欠了他似的那个。”连景晨描述。
原来是他。连景晨这么一说,沈言远就将人和名字对上了,这个人他在青州界也有所耳闻,比他们稍大几岁,同样是极品灵根,修炼迅速,打遍同届无敌手,后来就很少听见他的名字了,原来是拜入了五行道宗。
“师兄们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谢随云直接了当地问。
两人一愣,对视一线,都笑了。苏子卿笑着说:“谢师弟,我还真挺喜欢你这性子的。没错,我们想告诉你,要小心他。”
“我们之前因为种种原因都刚好和他错开,没怎么和他交过手。但听说和他比试过的人,一般不死也重伤。”他脸色严肃。
连景晨脸色也不好:“之前一次秘境,我们宗门有些人遇到他,几乎都没讨好,拼尽全力才逃出来,可也都重伤。”
“他前年就已经是金丹中期,如今可能快要步入金丹后期了。”
“我们猜测,五行道宗这次不仅是想通过比试来提高自己名声,更是想靠你来打磨秦岩,助他进阶,最好还能废掉你,一箭三雕。”
听到这这沈言远神色阴沉,漆黑的眼瞳闪过暴戾的杀意,要杀了他,“沈言远”,这次他没有反驳。
谢随云像感受到他的暴怒般,摸了摸玉佩安慰他。
苏子卿继续说:“所幸还有一年的时间,但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谢师弟还是小心为上。”
“多谢师兄们的提醒。”谢随云对秦岩这个人更加慎重,但他并不害怕,从他三岁拿起剑的那一刻,他的父亲就告诉他没有剑斩不开的困难,谢随云相信自己的剑。
持剑者,若心中胆怯,必败。
谢随云十八年来在剑道上除了沈言远从未输过任何人,即使是和沈言远比试,也是平局居多,少有的几次输掉是沈言远临阵突破,越战越勇,两人天赋,剑道水平本就差不多,这一突破,即使谢随云拼尽全力,和沈言远战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以一剑之差输掉比赛。
沈言远是他见过天赋最为可怕的人,在战斗时面对他那种专注,直视他的双眼,没有人不为之胆怯,谢随云却能在输掉后提出再战,归其原因,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剑道输给任何人,他心中没有胆怯,只有坚定。
沈言远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谢随云的强大之处,那坚定的信念让每一次与他对战的沈言远都由衷地感到兴奋,手指微颤。
他们是天生的伴侣,也是天生的对手。
沈言远并不为他感到担心,他只是震怒于五行道宗的算计。
夜晚,沈言远想起今日在大殿上感受到的恶意,将这告诉谢随云。
“能感知到来自哪里吗?”
沈言远摇摇头,谢随云沉思。
“当时殿内既有弟子,还有长老,甚至还有一些杂役,很有可能沈家灭门凶手就在其中。”
沈言远也明白,如今他对恶意的感知非常敏锐,就算不是凶手,那也是对谢随云抱有恶意,无论修为高低,都是个威胁,沈言远需要尽快把他找出来。
危险就在眼前,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沈言远提出谢随云留在宗内跟随洛苍剑尊修炼,他则离开归一宗去寻找恢复修为的办法,其实就是寻找怨气。
未料谢随云直接拒绝:“不行,你现在的修为太过冒险了。”
“阿云,好阿云。”沈言远脑袋蹭着他,“我会小心的。”
谢随云依旧不松口:“不可以,言远,我也害怕你会出什么事。”他也很真诚地望着沈言远,看得沈言远心发软。
最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好吧,那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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