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惊风是沈言远又一化名,光明正大使用沈姓,一点都没引起左将军的怀疑,只认为也许他是沈家旧仆罢了。
沈言远心知自己身上没有别的筹码能引左将军入局,他了解最近组织内的形势,两个派系打得如火如荼,十二管事本来两个派系一半一半势均力敌,结果前两个月左将军派系一下子不明不白死了两个,新补上来的恰好是右将军派系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左将军一派有多被动。
沈言远抓住的就是这个机会,果然左将军自愿上钩,他答应了沈言远的条件,但还是重申一句:“本尊不会直接对上归一宗。”言下之意会悄悄帮他点小忙,这也正是沈言远需要的。
说实话左将军这么好脾气已经超乎他想象,沈言远都已经做好被追杀的准备,未料到左将军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左将军不屑道:“本尊对有用的人还是有点耐心的,你要是碰上那死鬼现在准没了。”抬高自己又暗戳戳贬低对手。
沈言远暂且和左将军告辞,他要回归一宗找谢随云商量点事。那人潜藏在归一宗内,沈言远只怕他会对谢随云不利。
临走前,左将军笑眯眯递给他一个令牌,只要出示这个令牌,手下人自会前来为他分忧。沈言远收下了。
寒老大立在左将军背后目送他远去:“将军这是不放心沈惊风?”那枚令牌可不止那么简单。
左将军双手背负在身后:“他很聪明。”他的笑容有深意,“聪明的人要是没想那么多就更好了。”
每次见面,一次比一次深的心理暗示和精神迷惑,没能突破沈言远心防却足够他对他多点信任。只要一点信任,就能够在沈言远心神不设防时一举攻占取而代之,彻底将他变为一道傀儡。
左将军抚摸着蓝色封面上的字,自言自语道:“报什么仇呢,还是永远留在这里吧。”
寒老大头垂得更低,仿佛没听见这句话。
沈言远日夜兼程赶回归一宗时没有告诉谢随云,因此两人就在山脚下猝不及防撞上,四目相对,一人惊讶欣喜,一人冷笑。
沈言远这时已经幻化成秘境中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谢随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主动上前。他没发现自己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恰如冰雪融化,春日暖阳,令纠缠他的人看呆过去。
沈言远牵住他的手,垂眸温柔看着他:“提前解决完事情就过来找你了。”余光瞥见宋玉却是满满的警告与戾气。
谢随云和他说了好几句话才想起旁边还有人,转过去表情又变成淡漠:“宋师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宋玉手抬起想挽留还是迟了一步,目光移到两人十指相牵的手上,神色狰狞不甘,咬着牙心里怨恨,也不知道在咒骂谁。
来来往往经过他身边的每一个眼神宋玉都觉得是在嘲笑他,咽不下这口气,宋玉拿出灵讯交代他的小弟赶紧去查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宋玉记得在秘境中就看见过这个男人和谢随云亲密无间,因为有他在宋玉一直没能和谢随云搭上话,更别提交流感情。
自秘境回来后宋玉就让家里去调查,这么久了还是没出来个结果。
宋玉越想越气,交代好小弟后,又找到家族管事:“把泽晏那边的人手也派过去调查!”
管事有些纠结:“可是小少爷那边……”
宋玉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
沈言远两人走在大街上毫不避讳牵手,修真界风气开放,遇到这种事也不会惊讶,只是谢随云样貌太过出众,牵着他手的沈言远普通得掉进人群都看不见,着实令众人惋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谢随云下山是为了帮越光寒取他定做的兵器,宋玉是在回宗门路上偶遇到的。沈言远听完醋意都快飘到天上去了:“你什么时候和越光寒关系这么好了?”
他语气一变,谢随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次秘境出来后越师兄请我与他比试过几次,渐渐就比较熟悉了。”
他说得坦坦荡荡,眼眸里倒映着沈言远的身影。沈言远定睛看了他一会,还是暂且放过他。
外人进入归一宗除了要有人带领外,还需在宗门那登记一下。
今日负责登记的弟子原本还在萎靡,等到谢随云出现在面前,眼睛一亮,热情问好:“谢师兄!”
谢随云点点头,那弟子殷勤问道:“谢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谢随云道:“我有一朋友想在宗门住一段时间,麻烦登记一下。”
“好的好的!”弟子忙不迭拿出灵简和灵笔等记。
“姓名。”“沈三。”“年龄。”“十八。”“修为。”谢随云看向沈言远,沈言远道:“金丹中期。”
弟子惊奇抬头看他一眼,这么年轻有这般修为,人不可貌相啊,这天赋和谢师兄比也不遑多让。
弟子复杂地低头继续记录道:“那这位沈道友,我们就统一安排到……”
“不用。”谢随云道,“他随我住。”
“好、啊?”弟子瞪大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最后他是在一种近似悲愤的心情下颤抖写下几个字,依依不舍目送谢师兄走后立马掏出灵讯将这件事告诉朋友。
不到一炷香,宗门上下都知道谢随云带了个朋友回来,还一起住在他洞府内。
谢随云的迷弟迷妹:!
沈言远一点也不奇怪见到别人对谢随云的仰慕,谢随云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无论是在谢家还是在这里,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他人的好感。对这些人,只要不试图靠近沈言远通常都会采取无视的态度。
归一宗门内并不禁飞,半空中常能见到白衣飘飘的弟子飞来飞去。沈言远两人也御剑飞行,有弟子还未见过沈言远,此刻看到两人并肩都呆愣住,心神一放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沈言远也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归一宗内,旁边就是谢随云,迎面扑来的风吹走多日来的疲惫。恍然间,沈言远只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到了。”两人降落在九华峰谢随云的洞府前。
外面是冰天雪地,内里温暖如春。一朵一米高的红花扎根在洞府角落的土壤中,摇头晃脑尽情享受着主人不在的快乐,灵须也随它张牙舞爪,蔓延到整个洞府。
灵须可比红花机灵多了,沈言远两人一踏入洞府便被它们察觉到,飞速暂停一下子缩回红花体内。红花还在尽情摇摆,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气氛,直到一只手捻起它的花瓣,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你很快乐啊。”
溯不动了,花脑袋直接面向墙壁不敢面对现实,内心疯狂捶打灵须:怎么不提醒我!灵须也很委屈,它叫了,可溯一点都听不到啊。
沈言远没给他逃避现实的机会:“去,给我倒杯茶来。”
溯化成人形屁颠屁颠要去够桌上的茶壶,沈言远伸手拦住他:“去外面找干净的泉水重新煮过。”
溯不明白桌上明明有茶为什么不能喝,溯被赶出来了,溯暗戳戳在心底骂:麻烦的人类!他行动上却不敢迟缓,任劳任怨去给他麻烦的主人煮茶。
谢随云也不明白,可马上他就想通了。
虽说洞府内温度比外面高,可墙壁还是冰凉的,此刻透过单薄的衣衫传至后背和前面灼热的身躯形成对比,令人心悸。后脑勺垫着一只大手,以免撞到墙壁。
多日未见沈言远像是要把这些时日落下的亲吻都补回来,谢随云觉得自己舌头痛,嘴巴也痛。手撑在沈言远胸膛前连连推了几下,下一秒就被沈言远挪开,身体更加紧密,亲得也更加用力。
好不容易等到他亲完,谢随云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手指又抬起他的下巴。
“我不行了。”谢随云难得产生退缩的念头,泛红眼角看着沈言远希望他停下。
沈言远的欲念满足大半,耐心温柔道:“阿云,我就亲亲。”
谢随云摇头:“不行,都肿了。”
沈言远视线落在泛着水光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略有些心疼。手指轻轻按压在柔软唇肉上,渐渐失神,哑声道:“很快就会恢复的,别担心,我就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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