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舟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很快变得漠然又深不可测:“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沈飞悄悄地攥紧拳头,声音沉到不能再沉:“如你所愿,我们不会再见面。”
说完,他有些紧张的心跳加快,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捏紧,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反复做出这样的动作,擅长隐藏情绪的他表面上让人很难察出端倪。
他在赌,想知道自己在维舟心里到底有没有一席之地。
维舟深深地看他一眼,故意给压力的保持沉默,随后满不在乎的开口:“你吓唬谁呢。”
“.....”沈飞的胸脯肉眼可见地起伏两下,他是用了很强的意志力才没去掐维舟的脖子。
这家伙果然软硬不吃,面对他的威胁一点都不慌。
维舟看穿他的心思,随意扒拉两下额头的碎发,说:“沈总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走?”
“你回来!”沈飞没克制住,终究是放任自己的双手去拽维舟的脖领子,抓的非常用力,直接把人拽到眼前,“说清楚是不是真的,说句实话,我想知道。”
看得出来,沈飞真的动怒了,怒火中夹杂一丝难过。
维舟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拇指清楚地感受到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他的睫毛微微扇动两下,语气比刚才缓和几分:“我没把你当成任何人,你就是你,而且没怎么变过。”
闻言,沈飞只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怀疑,应该是半信半疑。
依照维舟的性子是不屑于说谎的,可是沈飞又很难忽视自己的直觉。
“你让我怎么相信?”沈飞抓着维舟衣服的两只手稍微松点力,说明他已经开始相信。
维舟略一沉吟:“信不信随你,我只说实话。”
沈飞像电影里慢镜头那样缓缓放下两只手,随即身子往后靠,目光转向车顶,瓮声瓮气道:“可是你对我...交个底,你对我有兴趣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维舟十分冷静地点头:“当然,我想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飞瞪圆美眸,咬着后牙说:“你对我只有这方面的兴趣?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
“你不理解?”维舟露出单纯的诧异神色,“你不照镜子吗?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欠|干的极品?”
沈飞不爱脸红,从小到大脸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自从遇见维舟,不管是生气还是羞耻,他已经打破原来的纪录。
此时此刻,他敢保证,他的脸一定跟番茄的颜色有一拼,脸皮正在阵阵往外散热气。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沈飞庆幸车里的灯光暗,不至于让他的脸看上去太反常,他用一种懒惰又轻薄的语调反驳,“反倒是你,我觉得你很适合躺平,有没有想过不努力了,做我的情人,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什么是情人?”
“很容易理解,陪睡的。”
语言攻击谁都会,意料之中的沉默在周围散开。
维舟确实看不出沈飞的脸色有多红,但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验证他此刻的状态。
眨眼的一瞬间,维舟忽然发起突袭,精准而有力地用手臂圈住沈飞的脖子,然后往下压,将男人的脸对准自己的腹部,随后用另一只手去控制沈飞的手腕,举止干脆利落,大拇指轻易地按住对方的手掌心。
很热,有点烫手。
掌心的热度证明男人的心跳很快,情绪十分高涨。
维舟唇角勾笑,瞳孔的颜色逐渐变深。
沈飞被维舟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懵,缓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掌心被维舟控制,心里不由大吃一惊。
每次激动、气氛或害羞时,他的手心会比平时热两倍,这个小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他没跟任何人透露过,维舟是怎么知道的?
“沈总,我夸你是极品...”维舟俯身低头,嘴唇贴近沈飞的耳畔,“你不好意思了?”
“你放手,混蛋,每次都偷袭。”沈飞想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努力一下没得逞。
维舟不仅不放手,反而加重力道,把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胸前,他用一种不高不低、不咸不淡的调子说:“我对你确实有兴趣,因为你是沈飞,星时代的掌权者,只要你想,在娱乐圈会很有话语权,对我来说具有一定的挑战性,这些理由够不够?”
沈飞轻轻喘口气,调整一下呼吸频率,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除了这些,能不能说一样跟身份不沾边的。”
“之前说过了,”维舟把头压的更低,用气音说话,“凭你一脸禁欲的样子就很欠收拾。”
“胡扯。”沈飞张嘴无声说两个脏字,闭着眼睛平复两秒,睁开眼睛又道:“你想...做完了呢?”
“不知道,”维舟语气颇为认真,“没想那么远,你想要的答案,可能睡过之后才有结果。”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沈飞想把脸抬起来,这样近距离和维舟接触,发热的不止是手心和脸蛋,别的地方也再躁动。
维舟空出一只手,轻拍男人的脸颊,忽然放松身体往后靠,但手中的力道始终没减弱,他歪着头说:“今天我就不当回人,戏里戏外都一样,正好你也在,让我开心就放了你。”
“你说什么..唔..”
沈飞的鼻子发酸,后脑被维舟的手死死地往下一按,感觉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了。
直到维舟那骨节分明的手在眼前不慌不忙地晃荡了一阵后,沈飞才理解‘开心’是什么意思。
“维舟,你怎么敢的。”沈飞脸上的热度刚褪下去一点,很快又翻倍的回来了。
他的脸热腾腾的,眼前的东西更热情。
“不需要我教你吧,”维舟用教师一般正经的口吻说,“当心,敢使坏,我不介意直接来。”
“松开。”沈飞粗鲁地甩开维舟的牵制,双手终于重获自由,随后他感受到维舟的那只手轻轻落在脊背上,他倍感压力地滚动喉结,头往下低了低,“你今天的回答我比较满意,算是奖励。”
“你总会给自己找理由,”维舟轻笑,搭在男人背部的手安抚性地拍一下,语气中难掩兴奋和期待,“沈飞,乖一点,我可不想招来围观的人。”
“滚..”沈飞低声咒骂,忍不住想象真的有人围过来的场面,神色不由一紧,“车门上锁了吗?”
维舟立时锁上车门,还悄悄地把帘子扒开一条缝隙,隐约看见沈鸿的身影。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维舟希望车外面的人再近一点。
这种想法一旦诞生就再也挥之不去,维舟感到浑身战栗,不再给沈飞做思想准备的时间,他不耐烦的扣住男人的后脑稍微用力,修长的手指安抚似的摆弄对方的耳朵,就这么把人的嘴给堵上了。
维舟感到舒适,不由得轻轻闭上双眼。
不过很快他便睁开,思绪格外的清醒,车厢里的某些细微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使他眼底掀澜,目光落在了黑色双肩包上,还有挂着的假霏霏。
他伸出手去拿自己的包,胸口碰到了沈飞的头发。
沈飞差点噎死:“你他妈...”
“别动,”维舟哑着嗓子说,“我拿东西。”
“你又想呃..干什么。”
沈飞觉得脖子发酸,想直起腰却被制止了。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连想都很少想。他好多个‘第一次’都给维舟了,真是不可思议。
维舟从包里拿出陆晓晨给的记事本,腰背放松地靠在座椅上,有条不紊地翻开两页,找到陆晓宸添加的一些采访记录。
他一手拿着记事本,一手搭在沈飞的头发上,认真地读起纸上的内容:“第一人称写的,真不错。首先找到的是女孩合租的室友,比死者大几岁,同样在酒吧做促销员,室友口中的受害者,工作时性格开朗,私下里比较内敛,每周都会定时给父亲打电话报平安,不止一次说过,攒够钱会回老家做美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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