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束花不是出自维舟之手,他瞬间觉得不香了,亏他刚才跟痴汉一样把脸凑过去。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傅伯勋还没有适应沈飞偶尔袭来的压迫感,每当听见男人用这种语气讲话,都会下意识的回避问题,“只是想不到更合适的礼物,很抱歉。”
沈飞沉默一瞬,缓和了语气:“不需要道歉,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觉得送男人玫瑰不太常见。”
“沈总不喜欢,下次不会了。”
“嗯。”
沈飞本想就这样结束,可胸口聚集着一团郁气始终散不去,他稍微迟疑一下说:“晚上有时间吗?陪我喝几杯。”
第168章
五年前的一场晚宴, 那时候沈飞刚回国,没人知道这个凭空出现的俊美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外表看上去很年轻, 接触过的人都说不简单, 因为出众的长相和神秘的气质,大家的目光不自觉地被男人吸引,傅伯勋就是其中一员。
他对沈飞一见钟情。
这件事像一颗带毒的蜜糖被他埋在心底, 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他不得已向维舟袒露心声,得到的回答让他心如死灰。
得知维舟和沈飞分手的最初阶段,他充满希望和热情,推掉两部戏, 接一档A市本地的综艺节目, 留出更多时间争取幸福。
当傅伯勋真正行动起来后,发现事情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 像沈飞那样的人, 如果对他没有同样的意愿, 他是很难有机会靠近。
半年来,他通过廖霆骁制造机会,各种饭局和富人消遣的场子他不会错过,可沈飞太忙了, 十次有九次缺席, 就算有机会碰面,也只是简单的聊两句。
傅伯勋开始尝试主动约沈飞,经历过几次失败后他终于抓住机会, 他和沈飞的关系有所改善, 可以像朋友一样聊天,只是聊天的内容经常围绕着维舟, 这让他感到痛苦。
他想象过很多种表白方式,每次见面之前都下定决心说出口,可一见到沈飞又立马退缩,他对沈飞又敬又爱又怕,相较于失去沈飞,他更害怕得罪沈飞,害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失去爱情的同时又断送演艺生涯。
廖霆骁就直言不讳的提醒过他:“不要轻易去碰,沈飞狠起来连他外公都搞,如果你看中他的身份和长相,给他操可以,千万别动心。”
晚了,心已经不知道动过多少次。
胡思乱想之际,车子停在巴洛克风的会馆。
迎宾帮忙打开车门,傅伯勋顶着一阵寒风下车,不自觉地收紧大衣。
一路畅通无阻。
傅伯勋有类似通行证的高级会员卡,第一次来沈飞送他的,最近几个月,他和沈飞经常到这里喝咖啡或小酌几杯。
依然是熟悉的环境,椭圆形的吧台中间坐着一个男人,全身被暖橘色调所笼罩。
沈飞的两只手臂搭在吧台,一手拖着杯子,傅伯勋来之前他已经喝过两轮,正处于微醺状态,脸颊稍稍挂红,凌厉的气场却丝毫不减,因为心情不佳,看着更不好惹。
“坐。”沈飞瞥一眼进来的男人,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空位,然后移开视线,喝净了杯里的酒。
傅伯勋依言落座,熟练地从杯架取出杯子,放一片柠檬,倒入半杯威士忌。
“生日快乐,”傅伯勋轻声开口,将一份礼物放在吧台上,“时间有点赶,希望你会喜欢。”
沈飞先是费解,而后笑了,笑容显得无所谓:“我在电话里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用不着送礼物,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看也没看,拿过礼物袋放在不碍事的地方。
倒不至于失望,傅伯勋早就知道他不在乎,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说起这方面..”沈飞有意拖长尾音,“送陨石是不是不太常见?”
傅伯勋眼眸一亮:“沈总喜欢陨石?”
“个人收藏,”沈飞把酒杯倒满,执起杯子微微晃动,低声自言自语,“不想搭理一个人的时候,送什么都没用...”
傅伯勋听见了,瞥一眼被冷落的礼物袋,无比赞同。
吧台上有比礼物袋更显眼的东西,两只威士忌的空酒瓶摆在那里,说明沈飞来了很久,而且酒量不错,至少在傅伯勋看来,此时的沈飞头脑清醒,话语流畅,一举一动不见醉态,唯独脸上的皮肤有点泛红。
这时,沈飞执起杯子,又一次喝光杯里的酒。
不是第一次陪沈飞消遣时间,但傅伯勋头一次见他喝的这么爽快,很像传说中的借酒消愁。
“沈总,心情不好吗?”傅伯勋陪了半杯。
沈飞半晌没搭话,盯着酒杯出神,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不太好,希望落空。”
傅伯勋想问为什么,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
已经猜到答案,残酷的不愿意揭露。
“维舟回来了,你见过他吗?”沈飞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悲伤,他看着前面的酒柜,好像在注视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他真的太狠,自从去沙漠拍戏就再也没联系过我,一次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的眸中燃起一束火焰,充斥着委屈和不满,特意放下酒杯,对着傅伯勋竖起食指,一字一顿的强调:“一条信息都不回我,一条都不回。”
沉稳皮表下的醉态在这一刻突然显现出来,傅伯勋看的明明白白,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刺痛,像是被冰冷的箭矢射中,痛苦之余,他又感到嫉妒和失落,即便这么久不联络,维舟在沈飞心里依然占据重要的位置。
“你不懂..”沈飞忽然笑了,嘲讽似的摇摇头,“你们可以见他,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傅伯勋低声说:“我懂。”
“是吗?”沈飞接话很敷衍。
“我和沈总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傅伯勋的脸有点苍白,嘴角的笑意非常牵强,“我懂你的感觉,被忽视的感觉。”
沈飞若有所思地点头,拿过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尽管喝的不少,动作和语气仍能保持体面,“事情被我搞砸了,还记得我当初问你的问题吗?有关假婚的例子,我们谈崩了。”
傅伯勋的瞳孔微微放大,不免有些惊讶:“是因为这件事才分手吗?”
“无所谓,我已经决定换一种方式解决,”沈飞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低着头喃喃自语,“可他还是不肯接受我,你无法想象,他看我的眼神...”
“沈总,你有点醉了,”傅伯勋的语气小心翼翼,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视线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我叫人送来一些吃的,好吗?”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沈飞用余光扫一眼,话语中透出漫不经心的随意,“你不喜欢跟我谈论维舟,为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还说过是他的粉丝。”
傅伯勋立马变得警惕,眼中闪烁着忐忑又失落的光芒,踌躇不定地说:“没有不喜欢,我想讨论开心的事,想让沈总心情变好。”
沈飞半眯着眼睛,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片刻后,眼神里的戾气消散,被一层朦胧的醉意笼罩。
他晃荡着杯里的酒,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失去维舟所带来的痛苦,比我想象的要多十倍,幸亏你没有像我一样爱上他。”
“沈总,沈飞...”傅伯勋再也忍不住,猛地侧过身子,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喉咙,他的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紧紧盯住沈飞的脸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颤动。
沈飞扭过脸看着他,不明所以。
“有没有想过..”傅伯勋激动又紧张,暗暗地捏紧拳头,停顿一会儿才说出后半句,“试着放下他?”
沈飞的反应不在意料之中,竟然平静的扯出苦笑:“试过,做不到。”
傅伯勋刚刚定下的决心再一次动摇,露出和沈飞相同的愁容,拿起杯子灌一口酒。
沈飞倒是借机倾诉起来:“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有过这种想法,经过几次尝试,反而对他更着迷了,说来有点魔幻,你听了可能会笑,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尤其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总有一个声音提醒我,千万不要放开维舟的手,可是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常常引起我深思,可我始终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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