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个”,林资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空气陷入寂静。
林资犹嫌不够,加重声音补充道:“我不想待在小叔公这里了。”
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
纳修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等林资情绪缓和点才开口,“那资资去找席宿玩吧。”
“不想告诉小叔公,那就去找席宿吧”,纳修斯说,“同龄人应该更聊得来。”
林资怔了下,对纳修斯的话出乎意料。
纳修斯站起身,还是温温润润的模样,朝林资颔了颔首,“小叔公到时间去祷告了。”
纳修斯就这么离开了静室。
林资仿佛成了被抛弃的幼崽,心里涌起巨大的难过,像是要把他湮没。
林资起身踢了餐桌一脚,“会祷告了不起啊。”
林资不知道跟谁赌气,闷头冲出了静室。
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过来,又莫名其妙地不打招呼就离开。
他果然很讨厌纳修斯这个小叔公,难怪他之前不想见他。
林资闷头走,被走廊伸出的脚绊了下,身体失衡摔倒。
被守在这里的席宿接了个满怀。
林资跌坐在席宿腿上,整个人都懵了下,“你坐在走廊干什么?”
席宿圈着林资腰身,倦怠睁开狭长的凤眸,“等你。”
“等我做什么?”林资搡了下席宿铁铸似的肩膀,没推动。
“我怕你又被他抽屁股,到时候真的不理我,我没处说理去。”
林资听不得纳修斯这几个字,炸毛似的喊,“他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席宿察觉出林资情绪不对劲儿,掠过林资红红的眼睛,语气也带上几分小心谨慎,“哭过了?”
席宿指腹抚过林资眼尾,湿润润的。
席宿抱着林资起身,低头衔住林资柔软的唇瓣,安慰地轻啄,“怎么哭了,宝宝。”
林资躲他,席宿的嘴缠着林资香甜的唇舌不放。
林资不想席宿亲他,然而席宿不像之前那样,狠命地嘬吸着他的舌头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席宿亲得很轻,轻得像是个羽毛落在他的唇上,温温热热的,珍重而怜惜。
“宝宝,谁惹你不开心?”席宿耐心地问道:“老婆帮你出气,好不好?”
林资所有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白嫩的小脸儿挂上泪痕。
“你们都在骗我”,林资哭得伤心,“瞒着我好多事,把我当成傻子。”
为什么他要席宿的血,席宿就给他。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纳修斯,纳修斯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
他不是道格拉斯的小少爷。
纳修斯却装作不知道,也把自己的指尖血给他。
太多的谜团困住了林资,重重叠叠生出太多委屈紧紧包裹住林资。
林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席宿哄不住林资,轻轻地亲他,舔开林资唇缝跟他交换着津液。
他没有瞒着林资,只是他也不清楚很多东西。
林资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爱和重视。
席宿舔舐林资湿软的口腔,吸吮着林资的舌尖,“不哭了,宝宝。”
“想做什么都可以,老婆陪着你,好不好?”
林资抽抽搭搭望着席宿的漆黑的凤眸,乖乖点头。
席宿奖励似的亲了下林资的眉心,“乖宝贝。”
席宿把林资抱回房间,用热毛巾擦干林资软颊上的泪痕。
林资哭完,缓过劲儿才意识到后悔。
他为什么要赌气,摔掉纳修斯给他的指尖血,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
林资想不通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烦躁趴回床上,用枕头把自己的头埋起来。
放毛巾回来的席宿看到林资独自生闷气的样子,生怕他再闹小脾气,将蔫哒哒无精打采的林资捞出来,抱到腿上,八卦道:“宝宝,你知道纳修斯怎么亲人?”
林资不感兴趣,皱起小眉头,“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怎么亲人?”
席宿咬上林资脸蛋,吓唬地用了点力气。
“你干嘛?”林资捂住脸,对席宿怒目而视。
席宿挑眉,“给你演示一下纳修斯怎么亲人。”
席宿不留余力地抹黑纳修斯,“大龄处男不疏解欲/望,对神明保持忠诚,每日祷告,很明显有违男人的天性。”
“他被憋成变态很正常。”
“不会吧”,林资觉得不可思议,小叔公那么正经的第一个人,不对,林资理智回笼,“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席宿解释,“我以为你是被他气哭的。”
林资:……
也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跟他没关系”,林资不想跟纳修斯扯上什么关系。
而且在npc面前莫名其妙情绪崩溃太丢人了,林资不想承认。
席宿察觉出端倪,审视地盯着林资过分殷红的唇肉。
林资安安静静休整一个晚上,唇瓣和舌尖都消肿了,腿心和手腕也好了很多。
没想重蹈覆辙的林资警惕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席宿揉开林资糯软的唇瓣,迫使林资张开口,往里面看了眼确定道:“林资,你喉咙肿了。”
“你在纳修斯那里吃什么了?”
林资气都气饱了,空着肚子回来的,打掉席宿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奇怪道:“我能吃什么?”
席宿不肯放过林资,前科之鉴摆在那里让他不得不防。
“硬的、烫的…”
林资想起早上被他戳烂的玉米,蹙眉,“太大了我吃不下。”
席宿倏地黑了脸。
“所以你刚哭那么厉害是因为被撑到了?”
林资瞪大双眸,不敢置信道:“席宿,你在说什么?”
“我喉咙肿是因为我昨晚发烧了。”
席宿咬牙,“我就知道你发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起码是你明媒正娶的。”
林资气得头昏,“发烧!席宿你耳朵不好使,是不是?”
“我喉咙发炎了!”
林资挣开席宿的怀抱,刚才那点子和谐温柔荡然无存,扭头就走。
一盆冷水朝席宿兜头浇下,冻得他瞬间清醒,回过神立马抱住暴走的林资压到床上,小声哄道:“宝宝,对不起,我神经敏感。”
席宿细细亲着林资白嫩的耳垂,“发烧了?吃药了吗?喉咙还痛不痛?老婆给你泡蜂蜜水喝,好不好?”
席宿絮絮叨叨一长串。
林资哪里肯听,“席宿你放开我,你有什么可神经敏感的?我烦死你了。”
席宿安抚不住林资,没忍住爆出个大料。
“我也不想这样,你当初被江钦和赵琢伺候爽了的时候,被纳修斯捉奸在床”,席宿说出来都感觉自己很委屈,“我都准备原谅你了,可你当着纳修斯的面儿说要跟我离婚。”
席宿亲着林资的脸蛋,有些得意,“要不是我跑得快,没离成,你现在的老婆就不是我了。”
林资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江钦不是说,纳修斯把那两个人处理了吗?
不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是江钦和赵琢?
不对,怎么是纳修斯亲自捉的?不是席宿告的状?
林资甚至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你为什么都准备原谅我了?”林资也没想到他先问出口的是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这么爱席宿?跟无数出轨的渣男一样,真的是跟别人玩玩,对你才是真爱?
显然,事实不是这样。
席宿说,“我看见你被发现时,下意识踹了江钦的脸。
“他肯定没我伺候得合你心意,对不对?宝宝。”
林资瞪了席宿一眼。
果然没什么区别,小少爷肯定对他们都不喜欢。
“死恋爱脑”,林资骂了席宿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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