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纠只有两只手,与面前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被身后摸上来的手从后方强行扣住。
徐纠就像被困在蛛网上被黏死的猎物,于黑暗中潜伏许久的蜘蛛终于按耐不住浮出阴影,放肆地靠近猎物,欣赏他最漂亮的作品。
蜘蛛身上光是可以看见的就有8只眼睛?,四只手。
徐纠陷死在陷阱里,只剩眼睛还在无辜地打转。
徐熠程的手平日里都是趋近体温的温热,但这一次摸起来异常的滚烫,连他自己都兴奋地快要维持不住人皮的冷静,已然有无数双眼睛躁动的冒了头,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纠。
眼球涨大,红血丝正如蛛网般快速罗织,眼球奋力外突,躁动不安,试图挣脱皮肤的禁锢。
徐熠程的手按在徐纠的手腕内侧,两个人的手腕抵着手腕,于他的手腕内侧是一枚深黑异常的牙印纹身。
徐纠看去。
徐熠程的眼下还裂开一条深黑的缝隙,从里面挤出了一只眼睛,眼睛透过黑色缝隙窥看徐纠。
再想回头看,却被徐熠程霸道地用手拧住脑袋强行把视线固定在前方。
徐熠程甚至不允许徐纠去看不同世界线的自己。
“宝宝,两根。”
徐熠程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徐纠的脸跟下了火锅的虾一样,红上加红,红透了,嘴边还带着咬了麻椒以后的麻劲。
“不行,不行!”
徐熠程的态度万分明确,早就告诉徐纠他说刚才那句话是告知而非询问徐纠意见,由不得徐纠去说行不行。
徐纠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前期”的甜言蜜语与细心呵护。
想要就要,想如何就如何,双方皆是如此。
徐纠的手指瞬间陷进痉挛里,每一节指节都在猛地发力,但又因为两只手分别被不同方向的手,以不同手法与力道扣住的原因,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颤抖与痉挛。
指节发出了如风过翠叶时疯狂但幅度极小的战栗。
每一寸骨节,每一个骨头缝隙,每一根经脉都写着欲拒还迎。
徐纠没想过逃,他只是不太适应,他的下流的皮肉无法拒绝从前胸到后背全部被人操控掌握的安全感。
徐纠向后倒去,是熟悉的气息。
向前栽头,栽进的也是熟悉的胸膛。
那两个黑影是一个人,他们对徐纠的身体万分熟悉。
于是徐纠身体的每一次变化他们都了如指掌,知道哪个地方是徐纠的极限,什么时候是徐纠体能的极限。
刚刚好,让徐纠爽,又让徐纠痛。
让他完全地陷进黑暗里,抛弃一切畏惧,一切不安。
只是单纯的双手分别插入不同的指缝里,同人牵手,同人拥抱,同人亲吻。
徐纠伸直脖子,嘴唇微张,从胸膛排除一阵阵惬意的长叹,又急促地收回那些气息咽进喉咙里。
“哥……哥……”
徐纠长久地唤着那人的称谓,无关名字,仅是身份。
双手也好,腰腹也罢,连同垂下的双腿都被紧实地包裹。
“哥,我累了。”
徐纠悬在半空被箍在他人掌心的手开始发出求救的痉挛,从手腕到指尖,从脚腕到脚尖,没有一出骨节不在颤抖,但也没有一处地方属于徐纠。
他被他哥牢牢地缚住,蛛网之上的猎物,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那句“我累了”,都带着弱弱地求饶意味。
徐纠喊着哥,忽然想起一个万分重要的问题,把一切的活动都喊停了,万分郑重地表示:
“哥——我有话要说。”
徐熠程在徐纠身前,“说。”
徐纠把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再一次把他手腕上的青紫淤血露在徐熠程面前,同时他还一视同仁地转过去给曹卫东看。
让两个哥都看见徐纠身上的伤,这才开始他的诉苦:“那个怪物打我,我根本就不吃馒头,他非要我吃馒头。”
字里行间,都写着睚眦必报。
“嗯。”
徐纠的脸上瞬间凝出小人得志的笑,但这个笑还没持续两分钟,嘴边的笑意就被人强行吻走。
桌子上的小台灯被拉起光亮,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频频的擦动声,咯吱一来,咯吱一去。
桌子横线顶着一节光洁的后背,桌上台灯垂下的开关绳线左右摇晃,来来回回的,跟徐纠后脑勺散下的碎发频率一致。
头发往前倒去,露出了一节粉色的后脖,被一只手掐住。
掐得疼了,脑袋便又往后倒,满头的碎发跟着被甩动,像沾了水的羽毛,看似轻盈实则笨重。
这里依然是部门主任的办公室,只是这里不再深黑,柔和的台灯晕开光源笼罩各处,朦朦胧胧能看清楚布局。
桌子上还摆着一方名片,但倘若细看,写有身份名字的卡片被涂抹过,然后才换上【曹卫东】三字。
迷迷糊糊中,困意来袭。
徐纠趴在曹卫东的肩膀上,由着那怪物的手安抚地拍拍这,又拍拍那,全当哄睡。
隐约之中,徐纠的眯起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冷意。
一个保险柜突兀地摆放在墙上,与这腐朽的时间呈现出极端的崭新,仿佛不久前买来还特意抛光了才放置在这里,就是为了吸引走所有的视线
它正好就在曹卫东的背后,想不被看见都困难。
徐纠想,那里面绝对有东西,只是密码会是什么?
“哥,密码。”徐纠直接找人要密码。
徐熠程并不藏,直白告知:“你知道的。”
徐纠舌头舔过尖牙,记忆往前倒转。
保险柜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徐纠的手往保险柜的方向指了指,“我能打开吗?”
“现在?”徐熠程的反问语气很是平静,分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阻拦,亦或者只是普通的确认。
“可以吗?”徐纠的手指收回来,掐在他哥的肩膀上。
“可以的。”
很快,徐纠这只不安分手就被强行抓着十指相扣。
贴着指尖再看过去两人相贴的手腕部分时,那枚陷在纹身中间,被徐纠咬过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徐纠在看。
“是离开的钥匙吗?”
“是。”
徐纠狡黠地笑了,露出一侧的尖牙压在下嘴唇肉里。
通关无限流有人靠脑力、有人靠体力、有人靠运气。
都比不过靠老公来的简单直接。
“我想要。”
“自己拿。”
“那算了。”
徐纠打算在任务完成的时候直接拿着钥匙逃离,这样既完成任务,又免受主角报复的痛苦。
如果现在就拿走,还要多个心眼保管。
徐纠被抱上冰冷的桌面,换了姿势。
滚烫的肌肤沾到冰冷的桌面,徐纠跟个活虾一样猛地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又静下去,还主动环抱身前男人。
他表现的很听话,徐纠心里清楚没有什么帮助是白拿的。
徐纠的手指再一次被扣住,徐熠程很喜欢的他的手,尤其喜欢徐纠的手自然地缩紧时,强行挤进指缝的那一瞬间。
有一种,他这个人强行挤进徐纠身体与生活的错觉。
而徐纠从来没有阻止过。
徐纠的清醒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小会,很快他就因为喘不上气,两眼翻白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病房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曹卫东和徐熠程不见踪影,只有隔壁床铺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徐纠有些失落,从体表到体内的失落。
精神病院的一切都是腐败冰冷的,比不过他哥掌心温热。
隔壁床铺的床帘完全拉住,在门缝冷风灌进房间的时候,才会吹开一丝细小的缝隙,仿佛在引诱徐纠看去。
徐纠下床的瞬间,门被推开,徐纠的脚沾地又飞快收回。
那名形如枯槁的怪物拖着笨重恶臭的躯体,拿着配好的药蠕动着进入房中。
男生的床帘被藤蔓一把扯开,露出其中惊悚。
上一篇:异世大陆养家日常[穿书]
下一篇:让小师弟先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