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22)
系统想了想那个画面后,迟疑道:“那是有点恐怖,我记得你最怕无头人。”
“他提的是别人的头。”顾怀盏补充纠正,虽然当时没看清,但结合天璇玑的话想来,应当就是那名茅山弟子的人头无误,顾怀盏叹了口气说,“早知道是做梦,我就不装的那么凶了,少了一个抱抱,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系统说:“大赛结束后跟你师尊回去别瞎跑。”
顾怀盏掩面哭泣道:“你是一个思想封建的坏家长。”
最终夺魁赛并没有时间限制,直至其余人全部倒下,只余下一人为止。故而这段时日里顾怀盏只能呆在屋里闲的抠脚,天璇玑虽没有说过将他禁足的话,但她在屋中留下了禁制,令顾怀盏无法外出。
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有人表演,有人看戏,有人欢呼,有人喝彩,唯有顾怀盏,只能扒在窗口铁栏上眼巴巴的望着外面。天璇玑打的一手好铁,连这窗子都给他焊死了,里外都还加了禁制。
顾怀盏道:“真希望几位师兄能快点落选来接我回家。”
系统:“……”
顾怀盏望着天空,面带忧郁道:“失去了自由的我,如同一只折翼的天使,只能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
系统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对你,应该在把你关起来之前先把舌头剪了。”
顾怀盏道:“我跟你唠嗑根本不需要舌头嘻嘻嘻。”
又过了两日,顾怀盏没等来落选接他回家的师尊与师兄们,倒是等到了来捉拿他的卫道士。但在场人无人能破除天璇玑所设禁止,只能隔着窗子与顾怀盏两相对望。
看着窗外的人,顾怀盏会心一笑惬意的道:“我就是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打不到我的样子。”
“原来天璇玑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屋外的茅山道士横眉竖眼的指着顾怀盏的鼻子骂道,“我劝你尽早出来老老实实随我们回去!”
顾怀盏搬来椅子坐在窗边,一手肘搁在窗台上,手掌支着头说:“你进来啊。”
茅山道士喊:“你出来!”
双方隔着一扇窗重复了十余遍对白,眼看着僵局已定,直到顾怀盏感知到有其他人接近,抚平了下摆站起身将身后的靠椅踢回到桌边。
茅山道士看着他的动作面露困惑,接着便见顾怀盏一手捂着胸口气力不支的道:“我不知道君究竟何意,从我昏迷至今,我并未离开过居住,为何道君偏偏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茅山道士正欲开口,便被身后一道剑气推至墙角边,回首望去,只见天璇玑被两三名琼华弟子簇拥而至,随行而来的还有琅琊城主与其他宗门的几位长老。
顾怀盏视线逗留在其中一人身上,觉得有几分眼熟,对方也朝他看来,勾唇笑道:“顾兄,别来无恙啊。”
第29章 多说无益
顾怀盏朝他点了点头,未曾想到曲无忧会出现在这里。
曲无忧问道:“茅山此举是何意?我们还在商讨期间,未能断定茅山弟子遇害一事与天子峰小弟子必有关联,你却背地里派人来欲先将他擒拿?”
茅山长老笃定说:“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会无故谋害我茅山弟子性命?”
曲无忧道:“茅山所为可谓不光彩,不乏有其他人对这种下三滥之事看不过眼。”
天璇玑严声说:“嗤□□人的意思是茅山已认定本座徒儿有罪?”
茅山长老捋弄着自己的胡须道:“老夫未曾这般说话,但有闻琼华长老所言,顾怀盏曾只身一人去长恨天涉险,时隔数月后又安然无恙回到宗门。常越身死明显为妖魔所为,寻常人没有这等手段,琅琊城主也已排查过城内修者,并无发现邪魔踪迹.”
顾怀盏唇色泛白,带着几分虚弱辩解说:“我并未使用邪魔外道之术,当日在场人皆有目共睹,常越死时,我也尚在昏迷间。若说前赴长恨天之事,我也是受宗门之约掌门之托,众人所言皆非我本意,难不成……在嗤阴长老看来,我活着便已是罪大恶极,唯有我枉死他乡尸骨无存才对得起世人?”
“我宗门也只是想为已故弟子讨个说法,就连护山神像碎裂后无法复原,神魂也不知去向,显然是有人刻意所为。”茅山长老念念有词的说,“若此事当真与你无关,你随我一去也能洗清罪名,老夫也能替你将体内混沌元灵引出体外。”
曲无忧嗤笑一声道:“我就说茅山怎么死咬着顾兄不放,原来是还有法宝落在人家这儿了,我看茅山出手阔绰,还以为根本不将这些小失放在眼里。看样子茅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有不甘啊。”
天璇玑阴沉着脸色说:“本座徒儿也险些因此战丧命,若不是有我此次跟来,得以挽回他性命,改日倒是要上茅山讨要说法了。”
今日不知为何,蓬莱仙主没留在夺魁场外,而是跟着一起来了,他搁着窗打量着顾怀盏许久,目光灼灼令人无法忽视。
茅山长老哑口无言时,蓬莱仙主又开口道:“虚无赑风本就是茅山所有物,嗤阴长老要求物归原主也不为过分,茅山弟子之死与顾怀盏究竟有没有干系尚未得出结论,依我看让他接受前去茅山审讯是在情理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怀盏承冤却又百口莫辩,他天性清高叫人诬陷莫须有的罪名,一时气急攻心,暗伤复作,硬生生被呛出一口血。
“多说无益。”天璇玑也失去了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耐心,抬手召剑,气压四方,“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本座弟子!”
琅琊城主摇头说:“此事若牵扯到鬼仙势必会大动干戈。”
曲无忧将一把刀扎进脚下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讥笑说:“我说诸位是太看得起茅山,还是在小看鬼仙?真要是鬼仙作乱,哪能还能让你们今日站在这里侃侃而谈,早就与那弟子一同化为灰烬了。”
蓬莱岛主问:“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在鬼仙手下幸存下来的?若他与鬼仙有所勾结,这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鬼仙没有将我等赶尽杀绝,是只为顾怀盏排除伤他之人。”
顾怀盏于窗前摇摇欲晃,样似受到羞辱般说:“我自问自己还不足以惹鬼仙青睐,岛主切莫凭空猜忌,是我苟且偷安保全性命,但绝无沦为邪魔爪牙。”
曲无忧道:“非也,顾兄生来便怀揣仙种,日后必定会列入仙班,乃天道宠儿,命不该绝。”
茅山长老说:“浮屠宗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作对了?”
“我向来看不惯清白者承受冤屈,顾兄为人正直朴真,被我所看好。”曲无忧一手腕抵在长刀柄上,手垂搭在握处,漫不经心的说,“我也说了,顾兄是天道宠儿,与顾兄作对便是与我作对,与浮屠宗作对,与第一剑修天璇玑作对,与这……天道作对!”
顾怀盏双手撑在窗沿,手指紧扣在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系统道:“抬下手,窗台要被你抠烂了。”
顾怀盏说:“他讲的太好了,我怕我一松开手,就会忍不住为他鼓掌。”
正当他以为局势一触即发之时,茅山道长却忽然认怂,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狠话,带着弟子先一步告辞。
琅琊城主见状,也借口先溜为敬,留下一位不知到底站在哪一方蓬莱岛主迟迟没有动作,明眸转盼,自带几分慈柔,那视线落到顾怀盏身上时,却只剩几分审视的意味。
天璇玑睨向他说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蓬莱仙主双目直视顾怀盏说:“但愿你真如同自己所言,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他蓬莱仙主便片刻不留的离开,天璇玑待他走远后才撤去顾怀盏屋中禁制将其放出,
曲无忧在一旁咋咋称奇道:“关鸠此人向来温和沉静,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真是怪哉。”
顾怀盏走到他面前说:“今日多谢曲大哥出面相助。”
曲无忧道:“既然你我都以兄弟相称,这点小事就不必谢来谢去了,倒是你有没有与蓬莱有过什么过节?”
顾怀盏思来想去后,摇头说:“蓬莱弟子鲜少外出游世,我也不曾去过蓬莱仙岛,在此之前没有过接触更不用说过节了。”
天璇玑冷哼一声道:“你今日便回琼华去,我与曲长老还有事相商。”
顾怀盏点头,并未对曲无忧的身份感到错愕,波澜不惊的说:“弟子便先行告退。”
茅山与琼华掌门皆对顾怀盏虎视眈眈,现在又多了个举棋不定的琅琊城主与态度不明的蓬莱岛主关鸠,顾怀盏实在不宜再在这里久留。
顾怀盏重伤初愈,即使有天璇玑以灵药为他蕴养身体,奈何时间太过短促,仍旧有一些暗伤未痊愈,还需时间慢慢调理。顾怀盏尝试调动灵力御剑回琼华,疾驰时,经脉便会隐隐作痛,他心知这种情况不可逞强,只好放慢速度。
行到路途一半时,顾怀盏道:“我掐指一算,从这里到长恨天更近。”
系统说:“你可以再掐指一算你身后有什么。”
顾怀盏被系统说的寒毛直竖,哆哆嗦嗦的道:“你别吓我。”
说罢,顾怀盏也察觉到有人在以飞速靠近自己。
系统说:“我建议你别回头,直接跑。”
顾怀盏道:“切,我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
本着你不要我做我就偏要做的不屈精神,顾怀盏火速回头看了一眼,耳边传来系统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顾怀盏看见自己身后一堆长相奇丑的恶鬼正张牙舞爪的朝他追来,一瞬间让顾怀盏以为自己从修□□又穿到了末日荒野求生。
“哦嚯,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顾怀盏转身掏出一面镇妖镜,不用慌,问题不大,“我就是恶鬼的克星!等我补完这个BUFF就把你们都杀了。”
顾怀盏设下阵法,降妖阵已成,就等后方妖魔自投罗网。
天璇玑所传心法讲就正气凛然,降妖除魔不在话下,正好克制这些阴损玩意。这一群死魂怪对顾怀盏而言顶多也就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乱剑戳恶鬼时,顾怀盏不忘给系统表演什么叫全场闭眼一穿三,睁眼一打五。
没有什么是一梭子剑气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梭子,千军万马弹指间在顾怀盏的攻势下化为灰烬。
顾怀盏收起霜蛟道:“简单简单,就是灵脉有点点疼。”
系统提醒说:“你不觉得这些恶鬼来的蹊跷?”
顾怀盏不屑一顾的道:“一切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系统说:“哦,幕后主使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顾怀盏正因经脉与胸口隐隐作痛停在原地歇息时,两位化神期大能与一名元婴期修士从天而降,将他前后路拦截,包围其中。
顾怀盏沉默半晌,拔剑指向其中一人,义正凛然的说:“今天,我就要用实力来证明,我的弱小!”
系统:“……”救不了救不了。
三人皆一手宝葫芦一手拂尘,是茅山道士一贯的装扮。难怪会有恶鬼追着他来,原来是在为试探他此刻状况,一方面拖延时间。
其中一人对顾怀盏道:“无知小儿,我劝你速速就擒,莫再做无谓的挣扎。”
话音刚落,顾怀盏便横扫出一道极寒剑气,周身三尺急冻,冷雾四起,顾怀盏肆机朝西边逃去。
顾怀盏便跑便说:“我今天就是要活活骚死也不要被这些臭道士打死!”
系统道:“那你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