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为王[快穿](37)
段从衍蒙了一瞬,然后就被身下人按住了脑袋,一口亲在嘴角上。
只听他哼哼着说道,语气里透着要命的慵懒:“别闹,还早着呢,今天星期六,不上课……”
段从衍瞬间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身下人的脸上,两眼微暗。
对方大概是把他当成他以前勾搭的那些教师老婆了吧。
这么一想,段从衍喉间一梗,堵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孟则知迷迷糊糊的,又是被熟悉的气味包裹着,只以为他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孟教授,而怀里的人是祝正卿。
许是好久没有发泄过了,又或者是这具身体火气大,孟则知只觉得浑身上下躁得慌,他抓住身上人的手,往下半身一送,道:“胀,你给我揉揉。”
尚且沉浸在心塞之中的段从衍就这么被掌心底下又烫又硬的家伙拉了回来,又推进了一片空白之中。
发觉身上人全无动静,孟则知抬腰顶了顶大包上的手,一边睁开眼,一边说道:“动——”啊。
话音戛然而止。
对上一张绷紧了的脸,孟则知发觉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段、段先生……”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片刻,段从衍耳根通红,面上却不显,他咬牙说道:“松手。”
“啊,哦。”孟则知连忙松开了扣在段从衍腰上的手。
段从衍从孟则知身上下来,转身背对着他穿鞋,心乱如麻,闷声说道:“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只是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却不知道此刻的孟则知已经自个儿给自个儿扣上了渣男的标签,他只能一渣渣到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好。”
然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抱歉。”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情绪在段从衍心中蔓延,他喉咙里更堵了。
孟则知抓起身上的被子,掀开下床,哪里还顾得上多想。
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孟则知的心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一下楼,就听见了谢博文的抽气声。
看见孟则知,谢博文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欣喜若狂,语无伦次:“爸……”
孟则知只听清楚了一句:侯家和刘家出事了。
天大的事!
侯万华死了,因吸毒过量死在了医院里。
侯万华的侄子,侯家当家人的独生子侯挺落马了,原因是他没有兑现给出的等情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帮其在四环内购买一套房产的承诺。情妇一气之下,在网络上曝光了侯挺收受巨额贿赂,挪用公款,私生活混乱等六大罪状,还把她和侯挺的床照放了出来。
一时之间,举国哗然。
目前纪检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侯万华的二叔侯明出车祸了,两条腿粉碎性骨折。五年前一次醉酒的机会,他奸污了他的秘书,事后,他威胁秘书,如果敢把事情透露出去,就让她家破人亡,然后又给了秘书一笔钱,把她远远的打发走了。
秘书性子软,屈服了,两个月后,她怀孕了。他的丈夫得知消息之后,不仅没再因为生不出孩子的事情打她,反而对她贴心至极,顿时让她歇了把孩子打掉的心思。
孩子越长越大,和丈夫一点都不相像。前几天,丈夫终于忍不住偷偷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真相大白,秘书只好向丈夫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丈夫怒火攻心,开车把侯明撞了。
侯万华的亲妈,刘家最受宠的女儿刘叶被曝出不是刘家的种,是刘家老管家的种。当年老管家的媳妇和刘家老太太同时怀的孕,住的又是同一家医院,孩子也是前后脚落的地。
老管家是刘家的庶子,就因为沾了一个庶字,嫡少爷可以风风光光的继承家业,而他为了活下去只能成为一个下人。
他如何能甘心,加上他伺候了人一辈子,不想自己的儿女跟着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于是胆大包天,想出了偷梁换柱这一招。
后来,老管家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不学无术,长大了之后又迷上了赌博。一次醉酒的功夫,他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了刘叶的真实身份,然后刘叶就成了他的敲诈对象。
就在昨天,他再一次找上刘叶,刘叶正因为儿子的死伤心欲绝,看见他无动于衷,一脸贪婪的样子,刘叶怒从心中起,忍不住的打了他一巴掌。
他当即就和刘叶对骂了起来,然后就被偶然路过的刘家人听了个正着……
这还不算什么,当天晚上,京城晚报的记者卧底两个月后,拿着第一手的证据,曝光了刘氏集团名下一个连锁火锅店,三家食品厂使用地沟油的消息。
今天早上股市一开盘,刘氏集团的股票直接跌停。
谢博文心就像一壶刚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般,激动的溢了出来:“爸,你牛大发了。”
“可不是。”孟则知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这一下子,你不用害怕了吧。”
“不怕了,不怕了。”谢博文的脸憋的通红,亲爸给撑腰和后爸给撑腰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少了忐忑,多了喜悦。
何止是不怕了,这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韩大钦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他的目光落在水槽里的那几十个蜡烛小人身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些个小玩意,竟是硬生生的把侯家和刘家的天给捅塌了一半。
韩大钦紧张的想着,谢叔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他以前做过的针对他的那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孟则知:锅从天上来╮( ̄▽ ̄)╭
某亥:这锅不香吗?
孟则知:……香( ̄ˇ ̄)
第42章
正说着,段从衍从楼上下来,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
谢博文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段叔叔。”
孟则知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捂着嘴唇轻咳一声:“吃饭吧!”
说完, 他忍不住的看了段从衍一眼,对方垂着眉眼, 面上的表情看不大真切。
这是生气的样子?
孟则知下意识的心里一咯噔,一个荒诞的念头升了起来。
约莫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韩大钦和谢博文都没敢说话, 只是默默的捧着碗吃完了早饭。
然后段从衍的秘书就到了。
看着秘书小心翼翼的给段从衍敷着手腕的场景, 韩大钦恍然大悟, 他凑到孟则知耳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 也许是存了心想让段从衍听见, 他说:“谢叔, 你是不是和从衍吵架了?”
孟则知翻看报纸的动作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角的余光落在段从衍身上, 淡淡说道:“没有的事, 你别乱猜。”
不是吗?
韩大钦看看孟则知, 看看段从衍,摸了摸发顶,将信将疑。
听见这话, 段从衍呼吸一促,面上不显。
孟则知却分明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沉了沉气, 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成真了。
可段从衍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因为这张脸?
还是因为他昨天无微不至的照顾?
想到这里,孟则知大概是猜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或许他认为的因为内疚等原因,所以需要主动承担起照顾段从衍的责任,落到段从衍眼中,却成了过分的贴心
一时之间,孟则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另一边,侯家宗祠。
“胡大师?”
侯唯仁是侯万华的爷爷,去年刚过的九十大寿,做了几十年的侯家老太爷,像是这样的伏低做小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胡明山伸手招来小徒弟,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接过巴掌大小的紫砂壶灌了一大口凉茶,这才说道:“您家宗祠没有问题。”
侯唯仁面上难掩急色:“这祖坟好好的,宗祠也没有问题,那我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俗话说,这人越老,就越笃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侯唯仁也不例外。
“既不是风水问题,那便是人为了。”胡明山眉头紧皱。
“人为?”侯唯仁一声惊叫,缓过神来,目光如炬,确认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害我侯家?”
胡明山这会儿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死:“您先别急,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你侯家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不可能。”侯唯仁一口咬定:“我侯家一向与人为善。”
站在胡明山身旁的小徒弟暗暗撇了撇嘴,什么与人为善,还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侯家的底细呢。
要不是侯唯仁许下的报酬实在是太过丰厚,他们可没打算掺和这件事。
“老爷子您确定?”胡明山语气略有些不善,都这个时候了,侯唯仁还想着遮掩他家的那点丑事。
“这——”侯唯仁面色微讪,他总不能明着说他口中所谓的与人为善实则是对弱小威逼利诱,与豪强相互勾结吧。
更何况他这几年忙着享乐,已经不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情,所以还真就不清楚侯家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侯唯仁转而看向身后的侯家人。
在场的侯家人无不是面面相觑,又摇了摇头。
倒是侯家的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怎么?”侯唯仁注意到了他:“你知道?”
管家迟疑着点了点头。
“说。”侯唯仁指着他,中气十足。
“欸,”管家赶忙说道:“老爷子,您还记得三个月前,万华少爷被人打断一条腿住进医院的事情吗?”
“你是说那个戏子?”
侯唯仁想起来了,侯万华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孙子,但好歹也是他侯家的种,他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他,当初要不是段从衍请了韩老爷子过来说情,又赔了一大堆东西,他非得活剥了那个戏子不可。
“老爷子,您忘了,那谢博文……就是那戏子,他爸原本是天桥底下算命的。”管家躬着身子说道:“您当初听说段家少爷和他搅和到一块儿的时候,还笑话过他家来着。”
“就那个假道士?”侯唯仁深表怀疑。
“是他,而且前两天万华少爷之所以又住进了医院,就是被他们父子俩也打的。”
“什么?”侯唯仁横眉怒目:“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当时万华少爷昏迷了过去,跟在他身边的人逃跑的时候又丢了手机,所以没能第一时间通知到家里,后来,挺少爷(被情妇举报的那位)就出事了……”
那可是侯家未来的当家人,他这一出事,谁还管得了侯万华呢。
“我思来想去,最近这段时间,和咱家交恶的也就是这谢家父子俩了。”
“就他?”侯唯仁不信:“会不会是段从衍在背后动的手脚?”
“这,我就不知道了。”管家回道。
“胡大师?”侯唯仁转而看向胡明山。
胡明山拧紧眉头,只说道:“既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胡明山问侯唯仁要了一间朝阳的房间,然后叫人把窗帘换成了白色的。
只看见他拿着朱砂笔在房门上写下一个‘启’字,又用荔枝叶泡的水擦了一下眉毛,最后打开窗户,双手掐诀,口中念道: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