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调解员[快穿](293)
红桃A看花白禾跟系统还有话要说,也没继续在原地待着,跟应蘩打了个招呼,人就先走了。
应蘩虽说有些嫉-妒系统曾陪伴花白禾做任务的那些时光,但转念想了想花白禾人都是自己的了,以后还不是有大把时光陪伴?
于是应蘩随口说了句在主空间等她,就留花白禾跟系统两个人在原地叙旧。
……
原地。
“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你也没过来见我一次,吓得我以为你在之前那个主神的糟糕世界里没了呢。”花白禾率先开口。
青年挑了下眉头,目光含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想让人打扰——其实后来我去找应蘩的时候,见过你一次。”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蓦地回过神来:“那天公园……!”
系统点了点头。
花白禾不禁失笑,原来那天看到的人,并不是她的幻觉。
“不管怎么说,统儿,我都要谢谢你。”
谢谢你从我做任务那天开始陪着我,也谢谢你在最后那个糟糕的世界里想要救我,更谢谢你坚持着帮我实现我的梦。
系统好像不大习惯花白禾这样正儿八经的样子,良久才憋出一句:
“也不用,反正我一开始也是为了早解放。”
虽然后来就不是了。
花白禾:“……”
她微微一笑,问了系统三句话:“瞧我这记性,统儿今天成年了吗?统儿今天能看马赛克了吗?统儿你什么时候能打开新世界大门呀?”
系统:“……”
它忽然想起了被马赛克支配的恐惧。
两人叙旧不到三分钟,塑料友谊的本质再一次体现了出来。
几分钟后——
应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含笑问道:“这么快回来了?我以为你们有很多话要聊。”
花白禾从后头把她抱了个满怀,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接道:“我跟他哪有那么多话,还是跟你聊天比较有趣。”
应蘩随口接了一句:“哦?你想怎么聊?”
花白禾的脸红了。
她趴在应蘩的背上,想起来把床日塌的那一晚,决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遂探出头去看她正在操纵的屏幕,见到其中一个世界里刚降落成功的任务员,不禁怔了怔:
“这是宴情……”
“那她的系统是……?”
画面里,刚降落到新世界的任务员,无人知晓的修-真界曾经名副其实的妖王,茫然地看着自己前方的一条大河,波浪特宽。
“任务目标在对面吧?我是不是要过河?可是这边没有船……”
然后,系统魏幼婷的声音很淡定地响了起来。
她在教宴情心法。
宴情跟着她念了几遍之后,脚下一空,发觉自己竟然凭空浮了起来,身轻如燕。
画面里的女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口中欢呼道:
“哇~幼婷你太厉害了!”
画面外,花白禾动了动唇,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心法,是妖修的心法。
或许多年前,宴情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过魏幼婷修炼。
彼时是人族的魏幼婷,如今正是像千百年前一样,将那人曾经教过自己的内容,又一点点地教回去。
时光荏苒,二人轮转,所幸终究也未分离。
花白禾抿了抿唇,笑了一下,看向另一副画面——
屏幕里,红桃A刚刚降落到新的世界里,抿了抿唇,她笑着问了一句:
“01,这个世界的剧本是什么?”
花白禾戳了戳自己跟前那人的肩膀。
应蘩与她心有灵犀,她一个动作就知道她想问什么:“曾经带过你这主神的系统,权限上升,编号前进,它现在是01了。”
花白禾点了点头,又连续看了其他许多个任务员的画面,趴在应蘩的肩上,满意地笑了笑。
“挺好的。”
应蘩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反手就将花白禾从自己的背上扯到了身前。
花白禾脑袋朝下落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直到躺在她的腿上,脸还有些红。
应蘩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不知想到了什么,启唇问道:
“之前就想说了,你这个空间的景象,是喜欢那个世界的生活,还是……”
花白禾茫然地眨眼:“嗯?”
应蘩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问道:“还是喜欢那个世界的……x生活?”
花白禾:“……”
她笑嘻嘻地看着应蘩:“如果我说都有呢?”
应蘩看着她无比诚实的样子,状似沉吟,半晌才道:“没关系,前几个世界的遗憾我也可以给你补全。”
花白禾乐不可支,被她从腿上拉起来,随手划开一道泛着白光的门,在踏入前,花白禾悄悄的问道:
“我们俩这算不算旷工啊?”
应蘩相当淡定:“没关系,监管的红桃A也溜出去玩了,我们偷跑不会被发现的。”
花白禾笑的更欢了几分。
她牵着应蘩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在踏入新世界之前,她笑着对应蘩道:
“先改一句台词。”
应蘩没反应过来:“嗯?”
花白禾可以拖了拖语调,慢慢地蹦出两个字:“其实……”
应蘩被她提醒着,想起了第一个世界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她好整以暇地等着花白禾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花白禾飞快的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对她说道:“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
应蘩被她调戏了个正着,眼底的情绪一变再变,最终只是用另一手抚着对方的后脑,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交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坠入白光中。
仿佛一并落入轮回的两道命运,在生生世世的誓言里紧紧缠绕,永不分离。
第125章 番外二:应蘩视角(上)-金牌调解员[快穿]-
当亮着光的汽车朝我驶来的那一刹那, 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灵魂飘出了身体,在半空中飘飘忽忽地摇荡了许久之后, 一股难言的紧张感才重新在我空白的头脑里翻涌:
不对,我还有事情没有做!
看着在马路上被轮胎碾出几十米的,从一开始的洁白到后头化作深黑的肮脏轮胎色奶油,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还没跟我的恋人庆祝……
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需要帮忙吗?”
虚空中, 不知道哪里响起一个冷漠的男声, 说出这句礼貌的、与他的语气截然不同的话。
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搭理他,我在人群中使劲儿地张望, 寻找,怀揣着一种自己都想不通的期待与纠结。
既希望能看到爱人来到现场, 又希望, 她一辈子都不要看到这个场景。
到现在,我都能清楚地记得,我接受她表白的时候,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淡淡朝霞, 她眼底的光采, 比城市夜晚的星空要明亮百倍。
我希望她看不见——
这个念头出现不知第几次的时候,很不幸的, 我看到了她拨开人群, 匆匆往前赶来的身影。
我飘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不大高兴交警拨打了她的电话, 也有些后悔那样着急忙慌地将电话簿里她的联系方式备注成“挚爱”。
我试图挡在她的跟前,由于用力过猛,却不小心从她的体内穿过。
“别看了,不好看的,我没事,我还站在你面前呢。”
我低声哄着她,对她露出一个像往常一样的笑容。
只是很可惜,她再也看不到我了。
“别哭啊……”
她跪在路边,一副失去了浑身力气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连自己的眼泪都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手足无措地哄着,无数次地看着她滚烫的泪水穿过我的手掌,却始终没法让她听见我的哪怕一句话。
那天,我看着她在屋里睁眼到天明,哭了整整一晚上。
而我却在卧室外不敢进去,只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严格意义上顶多算在一起了几个小时,你迟早会忘了我的。”
“你总会开始新的生活,对吧?”
哪怕此刻的她再伤再痛,我也始终相信人性的规律,她总会忘记我的,她的伤总会好的。
我决定等到她忘记我的那天再离开。
我下定了决心,想默默地守护她——
可我没想到,后来我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她将我的身体火化了,在出租屋里偷偷地给我立了个简单的牌位,准备给我过了头七,就让我入土为安,在这期间,她还替我看了本市最贵的墓地,不眠不休地接各种兼职,就为了让自己的存款能够更多一些。
我叹了一口气,开玩笑一样地对她说道:
“不用买这块地,我活着的时候都没住过这么贵的地方呢。”
可是她听不见,她只是在默默努力着。
然而第三天的晚上,却很不巧地遇到了她的母亲带着亲戚来找她借住。
阿姨进来之后被客厅的布置吓坏了,连带着来本市游玩的那一家子亲戚都跟着吓蒙了,以为她偷偷地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搞什么邪-教仪式。
“要死啦!你在干什么啊?这人谁啊?吓死个人了你个讨债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亲妈我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