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熹微(主攻)(128)
打开蓬头,水洒了下来。
脱不脱衣服?
废话,当然不脱,哼哼,他才不会自打脸破坏这个剧情!
要是脱光了,反而引得白霄兽性大发,然后提前发生点不该发生的怎么办?
他可还不会忘记,最后能拿下白霄全靠那碗某人自愿喝下去的药,但现在健康的白霄,就是在末日杀了那么多丧尸他都没自信好吗?
保险起见,这部分剧情都要按照原来的。
忽然,一个冷硬的触感对着腰部。
来了!
果然来了!
这可是关键,关系到他能不能逃到国外。
绵绵打起精神,些微颤音发出,“父亲,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一起洗了。”
……
“父亲,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洗。”玛蛋,快解脱啊,上一世有这样吗?怎么感觉背后的目光要剥光他似得?
“孩子,脱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手上的抢[擦枪走火],对吗?”白霄的声音,越来越危险。
明明对话都和以前一样,但为什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氤氲的雾气中,绵绵没有转过去看白霄的眼神。
对了,接下去要说什么来着,是哪一句?过去的有点久了,台词虽然靠着记忆力还记得,但顺序好像有点记混了。
正在思考之际,哗啦————
紧贴自己的T恤,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划开口子。优雅的撕、了下来,没错,就是撕,这是手还是刀?白霄你这个暴力狂!然后那手开在他的后背游移。
绵绵忍不住颤了一下,如同一只被雨淋湿的虎,可怜中又透着强劲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侵犯,抚摸的力道加重了,身后人些微粗重的喘息被花洒的声音盖过。
难道是这次想太久,白霄干脆自己动手了?
绵绵简直欲哭无泪了,早知道随便接一句,总比剧情改变好!
!!!
“!”
绵绵突然感到那双油滑的手突然扫过菊花处,那么敏感的地带让他忽然僵硬了。
传来男人的轻笑声,这种地方可开不了玩笑,绵绵想要转身,但身后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把制住他。
那双手转了个方向,快速拉下拉链,深入裤带,一把握住了前方绵软的男性特征。
第239章 法则149:逃离
“果然……”白霄的声音很轻,又透着笃定, 动作没丝毫猥亵的意思, 反倒像在验明怀里人的真伪, “不举……?”
白展机不举这不是什么秘密, 作为父亲当然多少是知道的, 只是往日为了儿子的自尊心不会多谈,上辈子检查的也不过是身上的胎记,但绵绵没想到这次白霄会这么绝。
不举!你当上辈子我是怎么操你的?
这两个字是每个男人的耻辱。
被触摸到禁地, 耳边又传来白霄那淡淡的讥诮轻语, 绵绵感到对方那如同戏弄一个玩意儿似得态度, 将自己最难堪的一面毫无顾忌的暴露出来。
眼神化为利刃, 刚见到朝思暮想的人难免需要适应时间, 和前世稍许偏差却没料到这个男人会一上来就不留余地,连给他辩驳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绵绵握住那只手臂向后扭, 顺势转腰身提起右腿勾住白霄膝盖,另一边手握成拳向白霄胸口招呼过去, 风驰电掣的动作透着从末日归来后的冷厉杀意, 比之杀手情圣亦毫不逊色,气势上从好欺负的小绵羊转化成游蛇, 力道与柔韧度在两个世界的磨合中日臻完善。如果他面对的不是白霄, 也许早就胜券在握。两人被挤压在这个热气蒸腾的空间里, 白霄动了,动作像是被按了快进键,只余几个残影在空中滑过, 闪避过儿子的攻击后左脚抬起以诡异的角度将儿子踹到洗手台。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气定神闲,显然白展机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唔。
骨肉和大理石的撞击声在浴室爆裂开,绵绵吃痛,撑在台子上的手微微颤抖,太痛了,这个弱鸡一样的身体,和莫决商那具完全不能比!即便刚才那瞬间很快,他也没有忽略白霄用的是左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有多久了,没尝过这种憋屈的滋味,那让他发了狠想要压倒这个男人的情绪再次回到身上,血气上涌。如果不是肯定白霄没重生,他都要以为对方是为了那次半强迫的上床而暴怒了。
秋后算账,在白霄这种擅长忍耐的人身上并不突兀。
而显然,还没完,白霄没有追过来,只是冷岑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半撑在洗手台上的儿子。
“站起来,这么快就软了?”
真没用。
白霄的话分明透露着这层意思。
绵绵蹙眉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腰都要被踢断了。还没等她站稳,白霄的攻击再次摧枯拉朽般的下来,身上腿上胸口都被毫不客气的招呼到。
上辈子让白零教训他,这次是亲自上阵吗?
绵绵再次倒地。
白霄好像不急,继续等儿子。
“想趴着,以后也别起来了。”没有人类情感般的声音命令道。
绵绵可以不站,但只要触到白霄那蔑视的眼神,却愣是咬牙站起来。
几乎没和白霄正面冲突,应该说大多数时候白霄根本不屑出手,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上辈子对自己有多温和可亲,这个变态、控制狂到底有多强,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无论重生几次,都是个不讨喜的老混蛋。
咔嚓。
给掰成脱臼了,痛得绵绵脸色煞白,不知是汗珠还是水滴了下来。
倒回地上,溅起来的水喷在脸上,不由得闭了闭眼。绵绵咬牙将手再次掰回来,才喘着粗气在地上呼吸。
他几乎确定,就是用莫决商那具身体,也打不过白霄,这个男人比他认识的所有人类都强。
被白霄这么看着,就好像全身毛细孔都舒张开了,面前男人的衣服也被沾湿了些,极度的危险气息让他心脏激烈跳动,阮绵绵,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了吗,居然觉得这样的白霄该死的性感。
也许他无法否认,对这个男人,他思念成狂。
但即便再思念,他也没打算再续前缘,代价太大。
也许白霄的一世,却是他的生生世世,明知道结果他又为什么要撞上去?
“展机,你在和美人儿洗鸳鸯浴吗?”
一道声音传来,浴室门被打开了。
露出了恍若隔世的一张脸,发小易品郭,此刻正瞠目结舌的望着浴室里似乎刚大战了一场的父子两。
当被白霄不含温度的眼扫到,他忍不住抖了下,那目光好像……看着将死之人。
“滚出去。”白霄想到那次赛车赛,易品郭做的那些糟事,对儿子存的那些歪心思,这些隐患不该再留着,不识相就永远消失吧。
曾经的他作为长辈也不至于和小辈计较,就是太仁慈才会让这些鬼东西一直绕在展机周围。
苍蝇多了,也很烦。
易品郭对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白爷,很明智的敬而远之,小心的退了几步带上门。
“别像个丧家犬似得,巴扎克也比你强。”白霄很看不过去儿子这羸弱的身体,绵绵不理会,双腿大开坐在地上,全身都叫嚣着痛,他只不过想缓一缓。
巴扎克,白霄养得一头卡斯罗,对陌生人攻击力极强,后来无意间咬伤了一个前来拜访的政客,那政客在没多久后暴毙,巴扎克被白霄勒令屠宰了,当年白展机才十岁。
至于这政客怎么会莫名其妙暴毙,又为什么事情没惹到白家身上,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在父亲眼里,我就从没合格过吧?”绵绵自嘲道。
隐隐意识到,一些偏差导致这一世可能事情会发生变化。
白霄缓缓弯下身,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绵绵脸上的每一寸侵犯般,直到儿子身体僵硬,才微微一笑,瞬间那股凌厉的气势形成致命魅力,“收拾收拾,不要让人看了笑话。我在外面等你,之后随我巡视产业。”
专属于白霄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浓郁到让他眩晕的程度,记得曾经谁说过一句话,若白霄有心主动勾引谁,没人能抵抗的了。
等到人出去,绵绵才痛苦的站了起来,下手真狠!
审视身上的被打到的地方,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白霄下手很有章法,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狠手,表面上一点事都没。
绵绵筋疲力尽的来到镜子前,看着那张颓废中有些憔悴的脸,换了灵魂后气质也不同了许多,至少不再猥琐了。
上辈子,有巡视产业这回事吗?不过这也间接说明白霄是有意在培养儿子的,发现自己扮演的白展机在藏拙,所以有意把儿子带出去见见世面?
看着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湿气的儿子,白霄的眼神闪了闪。
“换上。”起身出门,那态度冷漠的比陌生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绵绵看向放在床上干净的衣物,这不是白霄亲自准备的吧?
当绵绵换上衣服随白霄坐进车子里的时候,还有点懵。
这次没有出现易品郭,没有赛车比赛,没碰到白言郎,甚至也见不到未婚妻杨柳,他是不是忽略什么。
缓缓看向身边的白霄,这个男人依旧宛若初见时的模样,淡定、自持而强悍。看似随意的坐在后座上,双目微敛正在闭目养神,一身中山装也遮掩不了衣料覆盖下的肌理线条,这样随意的姿势看似毫无防备实则能将人一击毙命。
“看什么。”白霄慢悠悠的语气透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甚至连睁眼看身旁的逆子都觉得浪费精力。
绵绵缓过神,居然差点看呆了。
他刚才怎么会那么想,也许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偏差,白霄怎么可能是重生的?若真如此,早就把自己弄死了吧。
敢这么肆无忌惮侵犯白霄的,怎么还有机会活着。
而且貌似……他侵犯了一次又一次。
而绵绵忘了,曾几何时,他在演,白霄也一样,他们不过是太入戏罢了。
“父亲,我们去哪里?”
“先去趟王品世家。”
啊?
白霄瞥了眼,也许是儿子那惊讶的表情取悦了自己,倒是不介意多解释一句,“不是同学会?”
绵绵:不是视察产业吗,不过王品世家貌似、也许、大概好像白家也有参股。
同学会,还真有那么回事,上辈子因为陪着易品郭去赛车场,就没去这个所谓的高中同学会,白展机现在21岁,正好是读大三的年纪,不少同学都提前步入社会,有白家的背景他几乎没怎么上过学,去了也只是走个过场,甚至当年犯了中二病的白大少很排斥让人知道自家做什么,他更想让人注意到他这个人,装穷学生装的很仔细,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家境贫寒。特别是用着这个身份还追求个小姑娘,追得轰轰烈烈特地上了几个月的学,最后被拒绝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后自个儿关在屋子里不出去,然后被白零拎出来毒打了一顿,又关了一次禁闭,用白霄当时的话就是堕了白家门风。
白展机却觉得,其实想说的是丢尽他白霄的脸。
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有资格做白霄的儿子,即便白霄从没说过,但白展机却是这么想的。
也正是如此,父子两越来越疏远,也不是没道理的。
这会儿他是没想到到白霄还记得这种琐事,最重要的是,居然会主动提出来陪自己去,怎么看都像是爸爸送儿子上学,白霄从来没做过这种像普通父亲一样的事,这……特么的不会是在补偿父爱吧?
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出一身冷汗,真是想太多了。
这么温情怎么可能是白霄,绵绵动了动,嘶,刚才像一块豆腐似得被白霄揍得半身不遂,到现在动一动都能痛不欲生,只不过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喊出声,特别是在白霄面前更不能。
“痛?”听到儿子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白霄轻递了一个眼神。
“……”绵绵抿了抿嘴,转头看向窗外,无视身边男人那强烈到让他心悸的存在感。
“你也会知道痛?”白霄的声音像是在笑,却沉重的如同啼血,“如果你尝过真正的痛就知道,那痛……叫不出来。”
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懂痛?
绝望到连呼吸都是奢望,撕心裂肺已是最轻。
外边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遽然响起,盖过白霄说的话。
车子猛然踩上刹车,绵绵扶住靠背,“父亲,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却见白霄淡然的目光扫过来,那眼神深沉的好似透着什么黑不见底的情绪,给绵绵一种扭曲疯狂的错觉。
再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刚才白霄什么都没说?
气氛像是被绷紧的弦,有些窒息。
“瑜叔,前面怎么了?”绵绵转移话题,问向在开车的白瑜。
由于后来和这位叔叔辈的长辈相处的非常好,而且最后没白瑜的帮助,他也攻略不了白霄,对这位一直维护自己的长辈还是相当有好感的。
以前一直当所有白家保镖是透明人的大少,居然会这样喊自己,白瑜有些惊诧也有些受宠若惊。
但很有职业素养的回道:“是前方出了车祸。”
“绕道。”白霄淡漠的两个字传来。
“是,白爷。”白瑜想到了什么,在听到白霄的声音时,心里打了激灵,稳稳的转了方向盘。
在车子调转方向的时候,绵绵从人群缝隙中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脸,怎么有点像易品郭?
怎么可能,那家伙应该和那群发小们在赛车场吧。
白霄平静的摸着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外面的喧闹一点也无法引起他哪怕一点兴致。
车子换了一条道开,绵绵心中却有些烦躁。
必须要尽快摆脱白霄,上辈子因为层层算计才能机缘巧合得到这个男人。
但现在他却不敢赌,若是白霄突然发现对儿子有特殊感情他就逃不掉了。特别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和上辈子不同,他没了提前知道剧情的优势。
若是硬碰硬,现在的他还是斗不过白霄,这该死的弱鸡一样的身体!没有一刻那么反感白展机的体魄。莫决商那身体被他淬炼的至少还能搏上一搏,现在这个和白霄拼什么,随便来一下都能嗝毙。
白霄只是一个攻略人物,你还有98个世界要走,要做的不是怀念,而是彻底忘记!没有一刻他这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在末日若还在泥沼中挣扎,现在真正回来后却发现,其实白霄只是他内心脆弱的隐射,或是一种感情寄托,也许有别的感情,但这样的感情为什么不在浓烈前彻底消失掉?何必作茧自缚。
或许,禁书让他再次重生,就是为了斩断他对白霄的念想,让这个男人彻底留在自己的记忆里,白霄已经成为他软弱的精神避难所。
更妄论,末日还有个傻子在等着他,不能对不起那个傻子。
绵绵闭上了眼,呼吸绵长均匀,再次睁眼已经平复了焦躁。
“父亲,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出国念书,远离这个有致命吸引力的老家伙。
“晚上来书房。”
白霄只要没应酬或是工作,一般到了晚上就会回家,而书房是他办公的地方。
绵绵不疑有他,“是。”
第240章 法则150:壁咚
王品世家名字听着是餐饮业,曾经也的确是。现在演变成知名的综合购物城, 无论是档次还是消费标准都算是全国翘楚 , 与F国皇后街齐名。
最初由王家和品家联合出资, 只是后来几次兼容合并加上经济危机, 控股份额出现变化, 股东当然远不止这两个日渐没落的家族,背后的风投被几个大佬把持着,而绵绵作为白家大少, 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自然知道其中一个大佬就是白霄。
在这儿聚会, 同学会发起人也是家境不错的, 绵绵记得好像是白展机高中的校草级风云人物叶凯云, 自然卖校草面子的人还不少,所以这次去的只多不少。
车子开入C座地下车库, 王品世家一共有A-F六座主楼,这次聚会的地点就是C座楼上的某层餐饮连锁的包厢。
白瑜安稳将车停在车位, 却见白霄气定神闲的坐着, “爸,您要上去看看吗?”反正去的人多, 就是估计没人会带着家长去同学会的。
虽然这种场合, 实在和白霄不搭, 白爷的出场费可不低。
“这是你们年轻人玩的地方,我去凑什么热闹。”
“就是说您是我哥,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绵绵说的这倒是实话, 体现白霄年纪并不能从外表看,当然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俊美的令人窒息,而是一举一动间的从容气度,会令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给人无形的压力。
即便白展机是这人的儿子,也没能逃脱这个男人天生的距离感。
白霄神色有些恍惚,这类似的话儿子上辈子也说过,眉眼间的肃色不再那么紧绷,些许愉悦浮现,语气却依旧严厉,训斥道:“去哪里学的口蜜腹剑,我白霄的儿子不需要这套。”
训斥让绵绵马上收回了调侃神色,但了解白霄的他却能隐隐感到男人此刻的口是心非,上辈子的深入接触后绵绵触到了这个男人的冰山一角,比如年龄的问题,特别是自己的评价,白霄其实很在意。
若说上辈子白霄为什么能忍着不出手,不仅是人伦,也不仅是父爱,也有年龄上的束缚。
绵绵下车时就看到几辆低调的车从身边开过,这是白家的车,里面坐的是白家武装力量,随时随刻保护白家家主的安全。
看着儿子消失在电梯里,白霄才收回了深不见底的凝视。这只狡猾无情的狐狸,想要抓住却不容易。只有不着痕迹的放松他的警惕,才有机会织下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一世的失去,二世的寻找,消磨了白霄仅剩的耐心,解开了道德伦理枷锁,他的耐心在漫长的绝望中滋生出扭曲浓烈的情感,若原本还因为人伦伦常有所顾忌,现在却是不愿再等儿子慢慢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