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熹微(主攻)(2)
一听到倒计时,绵绵顾不了那么多,忙打开浴室门,只是那动作却是狠历优雅的。
在开门的一刹那,阮绵绵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实时提醒我白霄来的时间!”
他要抓住白霄进门的一刹那,这是他改变白展机命运的第一个关卡。
“没问题!”《禁书》像是看戏般的调笑着回道。
在白言郞眼里,刚打开浴室门的白展机带着颓废的美感,原本猥琐阴险的眼睛显得朦胧迷离,若有似无上挑着,狭长的眼眉没有半分曾经令他恶心的模样,深不见的漩涡似要绞碎他的理智。被半扯开的衬衣勾勒出浅谈的肌肉凸起,光滑的质感光泽,线条流畅优美,若隐若现的两点红缨性感撩人。
“怎么,等太久不耐烦了吗?”一手撑在浴室门框上,打量着这个“单纯”的弟弟。
白言郞怔了怔,目光在阮绵绵脸上犹疑不定,不太敢相信,这和平时那个阴险的男人不太一样。
“你竟然用药把我迷倒!?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你太让我恶心了!!”白皙的小脸上逐渐凝聚起羞愤,似乎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愤怒,满脸都是愤怒。
白展机的身材属于纤细型的,虽然瘦但有一些微微隆起的肌肉,弯下身的时候爆发出一丝男性魅力,他附在白言郞耳廓边,利用本身有些沙哑的声音刻意压低,疑似性感的声线犹如水滴晶石般,“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在装睡了?”
被瞬间拆穿的白言郞脸孔煞白,紧紧抓着衣角,听见自己被拆穿,下一刻泪珠儿瞬间滑落,那双澄澈的眼睛满是委屈,双手握成拳垂着白展机的胸口,“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我被你这样抓来心里是多么恐慌害怕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果是以前的白展机一定会因此心疼,怎么能让这样水晶般的人儿哭呢!但现在阮绵绵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哭,等白霄到了就百口莫辩了!
人都会有种潜意识的同情,偏向弱势的一方,外貌上的差距让这种优势明显偏离到白言郎那边。
“离白霄进入剩余4分16秒。”脑海中传来《禁书》的报时,绵绵脸色一整,那神色要多严肃就多严肃,他细细的观察着白言郞的身形,不放过任何一处,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一个杀手的五官经过训练比普通人灵敏数倍,现在不论是耳力还是眼力阮绵绵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刚从浴室出来的白展机是风流倜傥的多情种,那现在看上去就是冒着寒雾的冰砖,他一手快速捞住白言郞的腰身,一手抽出藏在白言郞裤子暗袋里的手枪。
若是口袋中藏着枪,有一边的肩膀会不自觉的向上耸,这是大多配强者的习惯,也正是这样,阮绵绵才会利用杀手能力,仔细观察白言郎。
刚要准备动作的白言郞,所有反击都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两人电光闪石的几个过招后,白言郞被反手制在白展机胸口,看上去就像是从背后被拥住一般。
好厉害!白言郎认为自己的格斗技巧虽然比不上专业人士,但也是练了十多年了,就这样被轻易制住,这人绝对不是那个软绵绵的白展机!感到那枪口就对着自己的腰部,透过衣服传来冰冷的触感,白言郞的背脊发寒,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现在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就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白展机,而是别人假扮的,第二种就是白展机一直以来都在伪装。
不论是哪一种,这局面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但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他就出了人生最大的笑话,自以为聪明,实则从头到尾别人都把自己当笑话看。
“你究竟是谁!?”白言郎惊声叫道。惊恐在心中蔓延,对未知饿不安控制了他的神经,在高度集中下完全没注意阮绵绵暧昧的靠近。
“离白霄进入剩余3分29秒。”《禁书》再次提示的声音让阮绵绵不得不加快速度,必须在三分钟之内速战速决!
“宝贝儿,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吗?美人可不适合暴力,你看我要是不小心折断几根骨头,可是会心疼的~~~” 淡淡的笑意中杀机立现,让白言郎无法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问我是谁,我当然是你的白大哥了,这么几个月玩的开心吗,我可是很开心的!~”
“果然!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耍我!!”被欺骗和耍弄的情绪将白言郎淹没,此刻他几乎没了理智就想和阮绵绵拼命。
“你怎么有资格说我呢,你若不是心怀叵测接近我,又怎么会被我反利用,我亲爱的弟弟?”阮绵绵干脆揭穿。
“什么,你早就知道!”白言郎害怕的完全乱了方寸,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少数几人知道,这个向来表现无能的败家子怎么可能知道。
白言郎下了狠手,揪住空隙对阮绵绵招招致命。
阮绵绵顺势倒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将白言郎压在身下,邪魅一笑,瞬间的风华几乎迷住了没有理智的白言郎。
这种表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它是经过杀手组织被专业训练出来,每一个角度甚至每一分的肌肉抖动都是经过精确的计算,迷惑猎物进入自己的圈套,这种手法在100位情圣中并不少见,每一位情圣都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而这位杀手情圣他的能力就是让猎物恐惧、迷惑。
恐惧利用他本身的杀气就已经足够,至于迷惑,则是一项拥有悠久历史却失传已久的能力——————催眠术。
如何三分钟之内迷惑对自己抱有敌意并且意志力不错又拥有实力的猎物,不论选哪一个情圣都是挑战,完成的几率都会大打折扣,在96-100位排名的情圣中,要说速度最快的勾引猎物的情圣非杀手阁下莫属了!
杀人、催眠是他最大的两项特长,得到这几项能力的阮绵绵学以致用。催眠有分很多种,杀手情圣需要的是快速解决猎物,自然是最浅显的表面催眠,根据猎物的意志力判断迷惑时间。
“宝贝儿,来,看着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的眼睛像是一圈圈无底洞,有什么进入都会迷失方向般,空洞而诱人。
但白言郎却没那么快上当,他的眼神只有些许迷茫,离被迷惑有很长一段时间。
“离白霄进入剩余1分08秒。”
太慢了!加快速度!
绵绵听到脑中的催促声,提起了120分的注意力,越发紧迫。
开足了全部马力,阮绵绵使出所有杀手情圣的催眠技术,那双黑色的眸子泛着银白的光芒,显得异常诡异,但屋子里唯一的观众却悄声无息的停止挣扎,任由阮绵绵控制。
整个催眠过程历时40秒。
对于新手的阮绵绵来说,已经是破纪录了,能力是别人的,而他要融会贯通却需要时间。
“离白霄进入剩余28秒。”
快速将两人身体调转了方向,现在是阮绵绵在下,白言郎在上的姿势,他冷冷的看着陷入迷蒙中的白言郎,开始下令:“现在,拿着我手中的枪,抵着我的胸口!”
白言郎如同一只机器人般,按照阮绵绵说的,拿着枪抵住。
“然后,撕开我的衣服,表情凶狠!”
果然,白言郎完全照做。
“知道吗,生命是可贵的,所以杀人必须是艺术!现在,我还不需要你死,你就必须给我活着!”冷冷的吐出这番话,完全是杀手情圣的思维模式,但是也许因为是所有男人骨子里都有杀戮天的性,在脑海中的阮绵绵显得异常兴奋,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他热血沸腾。甚至他在期待白霄到的那一刻,在期待之后一步步让白言郎掉入陷阱。
但就在还剩余10秒的时候,阮绵绵的屁股竟然发痒了,《禁书》曾说过,如果屁股发痒就代表目标人物接近自己15以内了!
他开启杀手异于常人的听力,缓缓听着地板所传来的走路震动。
“咚……咚咚……”有节奏的旋律在脑中响起。
也就是说,待会进来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要攻陷的目标人物了!
现在,阮绵绵最需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显得被强迫和愤怒,他当然也想学白言郎那样被强了后的梨花带雨状,但也要长相配合,这张猥琐阴险的脸更适合做惊惧和仇恨的表情。
加上白霄对白展机的了解,他还是走最稳妥的路线最好。
“进入十秒倒计时……”《禁书》的声音再次响起。
10…
9…
……
2……
1……
门,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开了!
第4章 法则04:见面
浦进入六个黑人,无机质的表情将门撞开,迅速分开站在两侧迎接即将走入的男人,他们的眼神没在屋内迷乱情景中停留半分。
这些黑人幼年就被从索马里的一个部落带到天朝,在他们记事起生存就是第一要务,不论是抢夺水资源,还是为了一块馊掉的面包失去性命,抑或是只为了一张毛皮争的头破血流,都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而白霄将他们从茹毛饮血改善到现在不愁吃喝的生活,甚至能穿上不破的衣物,不夸张的讲,白霄就是他们的神。
小时候的白展机不明白,后来偷跟去索马里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盲目的崇拜着白霄。
这位“神”给了黑人们证明自己生存价值的机会,若是白霄下令让他们自杀,阮绵绵相信这些人会争先恐后的寻死。
白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冷漠、强大,却又让人死心塌地的跟随他。
踩在地毯上传来细软的声音,一停一顿的,慢条斯理的就像掌控一切的操纵者。
这种像是暴发户的出场方式并不是白霄平日作为,白霄更喜欢不动声色的解决猎物,这排场是给白展机的警告还是专门做给白言郞的戏?
结合记忆中的白霄,一个奇异的想法窜入脑海中,在白霄眼里他们两兄弟不论怎么争夺,也挣脱不了他的掌控,所以他可以瞬间将白展机捧到天上,也可以让他零落成泥,这才有之后的流落街头,于是阮绵绵将这个男人打上了[喜怒不定]的标签。
阮绵绵并不聪明,但理解能力极强,现在的他能够分析那么透彻,靠的不是杀手情圣的思维,而是他本身的,他正在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方式快速蜕变。
他冷静的望向缓步走入的男人,男人穿着现代化的改良中山装,哑光的布料,顶级的裁剪,衣襟处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将他矫健的身材展露无遗,高超的手工艺将衣服的纹路绣成苍龙图腾,低调中的奢华尽显无疑。
而这样的服装不但底蕴深重,更代表着白家的历史传承,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这样的白霄,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味道,衬的他成熟而严谨。
是他!
只消一眼,就能确定,第99世的目标人物是白霄无疑,因为他的P股又热又痒,似乎在叫嚣着,攻陷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阮绵绵刚有一些的信心被瓦解,简易级别的任务就是这样的?攻陷一个危险度为SSS级的BOSS?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禁书,他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你疯了吗!]
[喊什么喊,又不是亲生的。]
[什么!?]这在白展机的记忆力并没有。
[当然没有,你看看你的长相和他有哪点像,又不是基因突变,不过这事儿就是白霄自己都不知道。]
想到记忆中的白霄,不说神通广大,那也是能力卓绝,这种李代桃僵的事情没道理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禁书给的理由并不能说服绵绵,他只是普通的路人甲,但不是智力低下。
[你反正只要知道你们没血缘关系就行了!]
[等等,难道是你篡改了我和白霄的血缘?]不怪绵绵想到这点,从前身给他的记忆中,白展机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亲生儿子。
而这中间有什么不同,大约就是出现禁书这个变数了。
禁书没想到绵绵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反到沉默了一会。
[对,是我弄的。你现在和白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次的攻略对象执念太大……总之,这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你只要知道你们没血缘关系就行了!你们只是认识的陌生人罢了,本系统可是很有节操的!]
知道没血缘关系,绵绵就少了负罪感。
但一想到这个男人不管有没血缘关系,那都是个硬茬,又一阵头痛。
白霄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儿子满脸仇恨的压着养育了21年的大儿子,一把Glock 18抵在大儿子敞开的衣襟上,而小儿子只是衣着有些凌乱,似乎陷入偏执的只盯着阮绵绵,完全没注意到这群走进来的人。
从动作的轨迹来看显然白展机的衣服是被硬生生剥开的。色诱或是诱杀?常年游走于各种危险边缘线上,白霄显然将这一切连成了一条无懈可击的解释,如果他再晚一步,是不是面对的就是大儿子的尸体!?
他乌黑的眼眸积聚着一股黑色气流,冰得让人寒颤,绷着脸坐到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并没有阻止白言郞的行为。
一个被受制于人,还需要被父亲所救的继承人,有何用?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
“咔!”在阮绵绵的心理暗示下,白言郞扣动了扳机。
就是这一刻!
翻身将白言郞翻转至自己身下,那把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阮绵绵手中,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阮绵绵缓缓贴近白言郞,墨黑色的眼眸流过银白色的诡异流光,传达着一个信息:清醒过来!
所有动作都流畅的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毫不拖泥带水,即使是白霄也惊诧了一番,白展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
空茫的眼睛逐渐汇聚起焦距来,当白言郞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体上方似笑非笑的阮绵绵时,他惊恐的环顾了下四周,当见到沙发上的白霄,脸色煞白。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但还不等白言郞弄清楚面前的情况,白霄就缓缓开口了,说了从进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带他回去。”
用的是“带”,而不是“送”,一字之差,但意义却是不同的,说明白霄对白言郞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取消了认儿子的仪式,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的孩子,就算认回来也没有足够的心胸,掩去心中的失落,探究意味凝视着阮绵绵,幽黯的眼神几度变换。
被白霄盯得浑身不自在,阮绵绵状似泰然自若的回视,那眼神怎么都和之前的白展机一样,有些傲气猥琐的眼神中带着天生怯懦,当然阮绵绵是无法想象 “我是你的爸爸,儿子!”“爸爸,我总算找到你了!”之类的感人画面,只要这画面放上白霄或者白言郞的脑袋,他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阮绵绵紧张的头脑发晕,白霄的气势过于强悍,他总算知道了以前有人形容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跪倒一片”的诡异场景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了。
但这紧张的气场却一丝都不影响阮绵绵的杀手气质发挥,表面镇定自若,看不出一点端倪。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白言郞那里夺来的手枪,边暗暗嘲讽的对被拖出去的白言郞展开纯洁无害的微笑,对方被气岔过去却拿他没办法。
但是,这看似平静的一切终止在“咔嚓”的关门声下。
门被关上了!
这没什么,门总是要关的,不然怎么办事?
但屋里没人了--!
不对,还有人。
只有阮绵绵,白霄两人!
阮绵绵觉得,他的确改变了原本白展机的命运,但是事情却向不知名的地方发展。
白霄不动,也不说话,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微阖双眼,一手扣着自己的大腿,悠闲自若。这么望过去,那神态竟像一副秋冬的水墨画一般,透着冰冷的寒凉。虽然完全没有望向阮绵绵,但他就是觉得白霄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顶不过压力就先露出破绽,若是之前的白展机,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压迫的,单单是平日里对白霄的惧怕就足以让他一股脑儿的翻倒而出,虽然他苦苦撑着,但心底却越来越慌乱。
阮绵绵不知道事态怎么会演变成父子沉默无言,忍不住问禁书“他要干什么?”
“你不是他儿子吗,问我干嘛!”禁书没好气的回道,看戏还没看过瘾呢!
“白展机才是他儿子!我可不是!”呸呸,谁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阴暗深沉的父亲啊!
“他是你前世的爹~也算半个爹~~再说了,这白霄可不是gay,不会吃了你,他现在顶多是怀疑为什么废柴突然突变成了Superman而已~” 《禁书》一语道破关键点。
绵绵一想,也是!
虽然血缘上的问题被禁书给搅合了,但白霄可不知道这些,他可还当自己是亲生儿子!那当然不会往一些不和谐的地方想了,有哪个正常的父亲会对儿子有别的想法。
这么一想,到是安心了不少。
“父亲,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洗个澡。”刚才被白言郎碰过的身体,让他觉得全身不舒坦,当然这是可以忍的,但杀手的本能意识让阮绵绵意识到危机感,他只想找个理由打发走白霄。
为了不再僵持下去,他不得不对白霄下驱逐令。
半响也没等到白霄的回答,阮绵绵回神才发现白霄已经站在他面前,当屋外的光线照射进来,男人投下的影子就像拥住他了一般。
本能的颤栗了,阮绵绵这才察觉白霄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父…父亲?”
“你好久没叫我爸爸了。”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尾音带着遗憾。
阮绵绵一晃神,记了起来,白展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本来亲密无间的父亲形同陌路,就是没血缘关系,养那大都有感情了,像白霄这种冷面冷心的男人也少有这么温情的一句话。
现在两人见面几乎无话可说,而白展机本能的害怕着日益威重的白霄。
喟叹一声,白霄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