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101)
荆寒章猝不及防被扯了进去,他大概晏行昱要干什么,脸腾了红了,欲拒还迎被晏行昱拉了进去,在跨进门槛时,他还抽时间偷偷把房门给关上了。
晏行昱把他拽到了榻上,学着两年前那样将床幔全都扯下来,遮挡住外面的光芒。
一阵昏暗中,晏行昱扶着荆寒章的肩膀,让他靠在软枕上。
——方才两人才进行到这一步就被打断了。
之前还像个柱子似的荆寒章现在却一推就倒,晕晕乎乎就被晏行昱按在榻上了。
晏行昱看来看去,直到荆寒章都清醒过来,内心又开始咕嘟咕嘟冒羞涩的泡泡,晏行昱才“啊”了一声,终于找到了好位置。
晏行昱双手按在荆寒章的胸口,调整位置双腿分开坐在荆寒章腰腹上,微微俯下身,两唇刚好相蹭而过,一触即分。
荆寒章:“……”
晏行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半束起的长发披散着垂下来,被他随手一捋,绕在了发冠上要掉不掉,凌乱不堪。
“好了。”
晏行昱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荆寒章脖颈处,让他不自觉地伸手一把搂住晏行昱的腰身。
荆寒章看他,艰难发出声音:“好、好什么?”
晏行昱道:“可以学了。”
荆寒章:“……”
荆寒章用生平最大的定力没有让自己在美色下沉沦,他将头偏开,讷讷道:“等你往后明白了对我并非爱慕之情,你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晏行昱正盯着他的唇看,眼睛轻轻蒙上一层水雾,连荆寒章在说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含糊道:“嗯。”
荆寒章听到他竟然还“嗯”,顿时觉得自己是个被玩弄的可怜人,他恼怒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直接告诉我,让我死个痛快!”
晏行昱这才回神,诧异道:“死?殿下不死。”
荆寒章:“……”
荆寒章彻底无力了。
晏行昱倒是认真思考起来荆寒章的话,他坐在荆寒章身上完全不顾七殿下在水与火中煎熬,想了半天,才认真道:“殿下离京七百七十三日。”
荆寒章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
晏行昱说:“我七百日都在想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好一会,好像被馅饼砸中的荆寒章才艰难回神,他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跟着本心走。
本心委屈地说:“那剩下的七十三日呢?”
荆寒章:“……”
荆寒章反应过来,恨不得把他本心给雕成玉雕抬手劈了。
两年来他一直在想着自己,已经足够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竟然还想得寸进尺?
荆寒章正在和本心打架,就听到晏行昱认真道:“那是我生病的日子。我每回昏昏沉沉不清醒的时候,梦里都有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原地吐出一团魂魄,直接升天。
七殿下抖着手艰难把出窍一半的魂魄拽回来又塞了回去,他脸都红了,完全没了之前的瞻前顾后,还有那幼稚的自己的欲望和理智打架的纠结。
晏行昱说完,还在研究要怎么亲他,荆寒章直接反客为主,双手握住晏行昱纤瘦的腰,一翻身把他按在了榻上。
晏行昱猝不及防就被换了个位置,张大眼睛看着上方的荆寒章。
荆寒章这两年长高不少,这么居高临下压过来,从来都不怕他的晏行昱竟然前所未有地产生一种类似惊恐的压迫感。
心口狂跳,就像是犯了心疾那样。
但却没有犯病时那么疼,反而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额角都出了些汗。
荆寒章看到他羽睫在微微颤抖,涩声问道:“怎么了?”
晏行昱伸手抓住胸口,茫然道:“我心疾好像犯了。”
之前晏行昱也对荆寒章说过这句话,那时的两人都没开窍,错把心动当成心疾。
荆寒章仔细端详他的神色,喉结动了动,哑声问他:“那你疼吗?”
晏行昱摇头:“不疼。”
荆寒章伏在他身上低低笑了起来,道:“不疼才对。”
不疼就不是心疾发作。
晏行昱对他动了心。
这个认知让荆寒章前所未有的满足。
荆寒章扶着晏行昱的脸侧,道:“闭眼。”
晏行昱听话地闭上眼睛。
荆寒章俯下身,轻轻将唇贴在晏行昱微软的薄唇上。
第65章 坠落
在被吻住的那一刹那, 晏行昱羽睫颤抖,一把抓住了荆寒章的衣襟,手指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
荆寒章伸出舌尖抵开晏行昱紧闭的唇缝, 鼻息间全是散不去的药香。
晏行昱常年饮药, 感觉身子从里到外全都是药香, 荆寒章扶着他的脸侧,听着晏行昱的心跳响彻两人耳畔。
一声又一声, 全是荆寒章从未听过的鲜活。
荆寒章知晓这具躯壳到底有多脆弱,素日里心跳极缓,哪怕稍微动些气都能引得心口一阵钝痛, 细细密密, 虽不能杀人,但也烦人得很。
荆寒章没有在那唇上多停留,很快就强迫自己和晏行昱分开,去看晏行昱的神色。
晏行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要犯心疾, 他头发已经散了,铺了满床都是,往日里淡粉的唇也被荆寒章咬出了些血色。
只是吻了一会,晏行昱眸子里全是水雾, 失神地盯着上方,艰难地微弱喘息。
荆寒章只是看了一眼,差点就没忍住再次覆上去,最后理智作祟,让他强行按捺住这股冲动。
见晏行昱没犯心疾,荆寒章才强绷着神情,问他:“学会了吗?”
晏行昱的手依然在死死抓着荆寒章的衣襟,闻言摇摇头, 因为他的动作,那眸中凝结的水雾凝成一滴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飞快没入墨发间。
“没有。”晏行昱眼睛都聚焦不了,但还是努力看着荆寒章,道,“殿下再教我。”
荆寒章:“……”
荆寒章狂妄自大,好为人师,听到这句话理智的弦顿时崩了。
继续教。
荆寒章完全忘记了晏行昱有多聪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最后还是鱼息过来不耐烦地踢门送药,他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开。
鱼息不知是对荆寒章还是对晏行昱有意见,脸上的神情活不像是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反倒像个狠辣无情的刽子手。
他不耐烦地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扔,对荆寒章冷冷道:“你如果不想他早点死,最好别碰他。”
荆寒章在晏行昱面前总是动不动就脸红,但对着其他人却依旧趾高气昂,他哼了一声:“要你管我?”
晏行昱被亲得手软脚软,心口的急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像是没听到鱼息的话,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喝药,眼睛轻轻一眨,悬挂在羽睫上的水珠直接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鱼息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喝完药,不耐道:“我为你探脉。”
晏行昱点点头,荆寒章双手环臂在一旁盯着——好像鱼息不是在给晏行昱看病,而是要谋害他。
他得守着,不能让人害他的鹿。
鱼息心情更差了:“你让他出去。”
他知道若是自己赶人,荆寒章肯定会喋喋不休地骂他,只好让晏行昱开口。
晏行昱点头,对荆寒章道:“殿下不是要去忙吗?”
荆寒章知道鱼息的狼子野心,一边瞪他一边随口怼晏行昱道:“你殿下最该忙的就是陪你。”
晏行昱一怔,耳根缓缓爬上一抹红晕,差点把脸往药碗里埋。
鱼息:“……”
鱼息一敲桌子,彻底怒了:“你在这里,我诊不了脉!”
荆寒章阴阳怪气道:“你不是神医吗?神医竟然还有诊不了脉的时候?可真是稀奇。”
鱼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