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136)
晏行昱仰着头,乖顺地让荆寒章给他擦眼泪,小声说:“我只在殿下面前哭。”
荆寒章:“嗯?”
“眼泪只有给喜欢自己的人看才有用。”晏行昱说着,眼尾又滚下一颗泪珠,“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荆寒章笑道:“我从没见过像我的鹿这么好看的人。”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吗?”
荆寒章道:“不瞒你说,两年前你进京时,我叫错你的名字并不是我记性不好,而是看你看呆了。”
见晏行昱张大了眼睛,荆寒章也不觉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挑眉道:“我当时心就在想啊,这是哪里来的小鹿啊,长这么好看,到了京都城的狼窝里,指不定很快就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晏行昱眼睛里还有着波光,看着荆寒章全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爱慕依恋。
“我总是看不惯晏戟,当时还洋洋得意他终于有了个更丢人的儿子。”荆寒章道,“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和一只鹿互换了魂魄。”
晏行昱大概能想到荆寒章当时的感想,闷笑了起来。
“你这鹿皮还真是容易欺骗人。”荆寒章叹气,“就算后来知道了,我还是担心你被这个欺负被那个折辱。”
晏行昱笑着道:“殿下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朝一日会大婚?”
“根本没有过。”荆寒章实话实说,“要是早知道,我当时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不让你受丝毫委屈。”
晏行昱抱着荆寒章脖子蹭了两下,小声道:“殿下还要去前厅吗?”
“去什么前厅?”荆寒章哼道,“我大哥会为我摆平,我们忙自己的事就好。”
晏行昱意识到荆寒章所说的“我们自己的事”就是拜堂之后的洞房,他咬着荆寒章的衣襟,小声道:“可是我还没消气。”
荆寒章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抱着晏行昱晃了晃,讨饶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气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晏行昱道:“殿下错在何处?”
荆寒章蔫哒哒的:“不该说你烂,你明明那么辛苦。”
晏行昱彻底没忍住,笑得弯了眼睛:“对啊,我好辛苦哦。”
荆寒章用一根手指勾着晏行昱腰间的玉佩穗子晃了晃,小声道:“今晚我不让你那么辛苦了。”
晏行昱瞅了他好一会,才伸手抱住了他,认真地结束了怒火:“那我消气了。”
晏行昱生气还是消气,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好几年过去了,还是丝毫没变。
荆寒章简直对这样的晏行昱着了魔,恨不得将他锁起来,不被任何人瞧见。
长淳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都红了,他干咳一声,起身把晏行昱抱到桌子旁,道:“先吃点东西吧。”
晏行昱瞧见荆寒章眼睛里全是欲火,还以为他要凶性大发直接把自己按在榻上洞房,没想到荆寒章竟然憋了这一句出来。
晏行昱愣了好一会才垂着眸,难得羞赧地看着自己的袖子,觉得自己真是性急,连一时半会都等不了。
晏行昱和荆寒章一起吃了些东西,还有最后的合卺酒要喝。
知道晏行昱不能喝酒,荆寒章特意倒了一杯茶。
晏行昱摇头:“既然是合卺酒,那就喝酒。”
荆寒章幽幽道:“你酒量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晏行昱:“……”
晏行昱虽然看着清心寡欲,但骨子里好胜心还是很强,被荆寒章这么一说,他还硬是要喝酒了。
荆寒章拗不过他,便将半杯酒兑了茶,半哄着他喝下去。
合卺酒这才算是完。
接下来就是洞房。
荆寒章把晏行昱抱到了床上,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发挥,不让晏行昱有一丁点不舒服。
只是刚到榻上,荆寒章就扫见了床上的白帕子。
他眉头紧皱:“又是那个嬷嬷做的?”
荆寒章越来越后悔没有强硬拒绝皇帝了,又要盖头还要什么白帕子,烦得要命。
晏行昱点头:“听说是洞房之夜要有落红。”
荆寒章哼道:“男子洞房,哪来的落红?”
晏行昱歪头看他,疑惑道:“可我和殿下圆房时,明明……”
他还没说完,脸色大变的荆寒章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伤害长淳王自尊心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荆寒章 烂#
第88章 优雅
荆寒章当年雕琢出自己最满意的玉雕, 在落最后一刀时几乎把全身心神都高高提起,小心翼翼唯恐落刻刀出丝毫偏差,让他自认为最好的玉雕功亏一篑。
已经过去多年, 荆寒章依然还记得心脏狂跳, 浑身冷汗的谨慎。
但在洞房之夜, 琢玉雕最后一刀的紧迫感和现在相比, 竟然连十分有一都不到。
荆寒章抱着晏行昱,动作轻柔地仿佛放慢了无数倍,手握着纤细的腰身都完全不敢用力,活像是在抱价值连城的玉器。
晏行昱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到最后都打了个哈欠, 迷迷瞪瞪道:“殿下,好无趣啊。”
荆寒章:“……”
小心翼翼连一半都不敢进去的荆寒章张大眼睛,愕然瞪他。
晏行昱没看到他的眼神, 额头在荆寒章耳边蹭了蹭,困倦得不行,随口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欺身将他压在鲜红的被褥中。
晏行昱猝不及防一声惊呼, 茫然看他。
荆寒章没吭声,觉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
说烂,勉强可以。
说不行,绝对不行。
晏行昱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第二日早上根本爬都爬不起来。
昨晚荆寒章突然抱着晏行昱溜了,留下一众宾客面面相觑,但他们也没胆子强行让荆寒章回来,加上瑞王在主持大局, 倒也算是圆满。
荆寒章一夜餍足,一大清早就起来了,整个王府被收拾得整齐,全无招待宾客后的凌乱。
亲卫看到他一个人从房里出来,试探着道:“殿下是要进宫?”
荆寒章点头。
“您……不用叫公子起来一起去吗?”
荆寒章摇头:“他爱睡懒觉,进宫请安肯定起不来,我自己去就行。”
亲卫:“……”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大婚之后孤身一人去请安的。
但荆寒章向来我行我素,谁都管不了他,就连皇帝知道也不会多指责他什么。
荆寒章进了宫一趟又很快出来,还去了瑞王府一趟,瑞王看到他是一个人来的,脸都绿了。
“你这也太不守规矩了些。”瑞王幽幽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荆寒章翘着腿,道,“我俩开心过日子,做那些虚的有什么用。”
瑞王:“……”
瑞王面无表情一指门口:“走。”
荆寒章坑了自己哥哥一堆值钱的东西,心满意足地溜达着走了。
等回到长淳王府后,晏行昱还抱着荆寒章的外袍在被子里睡觉。
荆寒章坐在床沿,小声道:“行昱,该起了。”
晏行昱被吵醒,眉头紧皱不想理他,将脸埋在温暖的外袍里,想要继续睡。
“睡多了你又要头疼的。”荆寒章半哄半骗地把他从床上半抱了起来,“中午再睡。”
晏行昱被他晃醒了,睡眼惺忪,含糊道:“殿下身上一股龙涎香和松香,是去见了陛下和瑞王吗?”
荆寒章:“……”
荆寒章诧异地看着他:“你鹿鼻子这么灵?”
晏行昱闷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两人大婚后的相处和之前没什么分别,相反还更腻歪了些,荆寒章除了要办事,其余时间全都和晏行昱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