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照光时它还在的。”
六月毕竟在墨零席秣玖的爱宠,丢了不好的说,就算墨零碍于关系维持脸面,嘴上不怪罪他,私底下难免会心怀芥蒂,更何况他堂堂七尺男儿,连只小老鼠都看不住,这脸面真是丢天边了。
“零零,六月是狡猾的坏老鼠,会找到的!”席秣玖十分记仇的,安慰前墨零不忘先吐槽一波。
几人见过六月的灵性,如果真找不到六月,可得惋惜不已。
再众人商议要不要出洞看看时,角落里传出熟悉的“吱吱吱”。
“六月?在里面!”席秣玖道。
“六月,六月,六月快回来!”
平日墨零只叫一两声,六月就欢快的跑来了,可墨零叫了好几声只听着老鼠的“吱吱吱”,半晌等不出那个团子一样的身影。
“去瞧瞧。”五皇子提议。
墨零用鼻音“嗯”了声,席秣玖试图取下墙壁上的火把,还真取下来了,于是季南风也拿了把照明。
几人挨着走去,季南风在前开路,三皇子在后断路,当光束照亮前方的景象,最里面竟还有一副画像!
是个如天仙般的男子!他随意的披散着乌黑亮丽的头发,红衣似血,裸露半侧香肩,他唇边咬着一束拔刺的玫瑰,直身手中提笔,挡住他下身的木桌上展开一轴画卷。
六月摆出人一般的坐姿坐在前面,痴痴的看着画像的男子。
六月:吱吱吱(真好看!)
第66章 勾人心魄的鬼魂?
幽静的洞穴,六月的眼珠是蔚蓝色的,它探出白毛爪子隔空触碰男子的脸,好像真的碰到实体的男子一般,它轻声“吱”。
场面实在惊悚,让人错觉身在鬼片现场,六月的样似乎入了邪,他们尽量不去看画壁中的男子,放轻脚步的靠近六月。
墨零悄然无声的蹲下身子,双手合掌小心翼翼的盖住六月,手心里传来六月抗议的叫声和软苏苏用爪子轻挠的感觉。
六月不敢下死口,又着急见不得男子,它无助的用舌头舔舐墨零咸咸的掌心,哀声叫唤。
“六月,建国后不许成精!”墨零无端想到这句流行语,随口嘀咕一句。
席秣玖的膝盖无意识的撞了下他,墨零感觉身边有人蹲下,是席秣玖,席秣玖对六月不像墨零的心软,慈母严父,他拍下胸口,信誓旦旦道:“零零,让我来!”
不给墨零拒绝的机会,席秣玖宽大的手掌直接重叠在墨零的手上,挪挪挪的,强制性的挤了下来。
他做事向来不知轻重,对六月更不懂温柔,手粗心的压住六月的尾巴,引发六月剧烈的反抗。
席秣玖快速夹起六月的尾巴,吊着六月左右摇晃,等六月开始晕头转向,他才把软趴趴的六月摊放在手里,两根手指熟练的挠了挠它的头顶两侧。
席秣玖撸鼠的手法一流,一张鼠饼闭眼享受的趴在那。六月对席秣玖又爱又恨,他讨厌这个总爱演戏欺骗爹爹的父亲,还不许它亲近爹爹,可惜它又沉浸在席秣玖撸毛的手法中。
“零零瞧。”席秣玖得意的把瘫软的六月拿到墨零面前邀功,墨零给他个复杂的眼神。
再墨零起身时视线无意的对上画壁男子的眼,梦幻的紫瞳眨了眨,近乎昙花一现,墨零一愣,他再瞧去,男子唇边的玫瑰的光泽许是暗淡了些。
墨零嗅到一抹冷清的幽香,犹如独立雪中的一枝玫瑰。
“走了。”
季南风的肩膀碰了下他,唤起他的沉思,墨零的心神从画中转出,这画真有勾人魂的本领,就连五皇子等人商量出去的事,他都没听见。
季南风就在身边,两人从来是无话不说,墨零抑不住忽然升起的烦闷和慌乱,他定神看眼前后和他们相距一米左右的三人。
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他拽了下季南风的手,季南风偏头看他,墨零悄声道:“画有异样。我不晓得是不是闪了眼,画中男子的眼睛在动!”
季南风身子顿了下,出言惊人:“你也看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呼吸急促了几分,三皇子笑脸盈盈,五皇子和席秣玖也面色如常,这样看来发现画动的只有他们两个!
墨零打算再回头看看,季南风冷面捂住他的眼,将人板正身子,他道:“别看了。有鬼也得认,在看个两眼指不定要带回家过冬。”
缓解气氛的话去掉了几分紧张 ,墨零不怕强大的异能者,不怕洪水猛兽,唯独对鬼这方面怕的很。
他步子加快,季南风知他这点故意慢了半步,堵在他后面。
跟着三皇子出了洞,感受柔和的光束,墨零甩去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顺下胸脯。
出洞的地不在石柱附近,而是另一方的悬崖边,他们离崖口还有小小距离,背后是繁茂山林。
鼻尖又闻到洞中的香味,墨零瞳孔放大,他急忙用询问的眼神去看季南风,只见季南风点头,证明他也闻到了。
不会真跟着出来了吧!woc,异能者,穿越,古代的食人草,种种迹象结合还信什么科学,信什么无神论!
在心里作用下,一股凉风钻心的往他的后颈刺去,墨零脸刷的面如死灰。
席秣玖见他脸色煞白,双唇无色,再次把六月托付给三皇子:“三哥可得照看好了。”
他细长的眉毛微挑,犀利的目光冰冷的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打着哈哈保证:“有一无二。”
他转换傻样,忧心忡忡的扶住席秣玖:“零零不舒服吗?可是在洞中受了凉气?”
墨零轻轻点头:“可能是。洞里潮湿,我又不常待在黑暗之地,沾不到阳光,没来由的身子发寒。”
这话是为了安抚席秣玖,和消除别人的怀疑而说的。不过话中漏洞也多,下个洞而已,一个时辰不到,墨零的状况有些过于严重了。
如此,这个时候就该季南风出马圆场子了,他用最常吐槽的调子说道:“你身子本就接受不起洞里的湿气。零儿幼年时顽皮的很,有次捉迷藏,好胜心强,一个人躲洞里,到天黑找到他时他竟没个心眼的在里面昏睡过去,于是落下了病根。大夫说不能在入洞里,以免引发疾病。”
“落病根在身是严重,但稍微一会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但弟妹的脸色瞧着....。”
“哼,是不该多严重的。可惜多亏你们,零儿嫁入王府半年未到,就落水昏睡三日,要不是他福大命大,估计早就起阎王爷那报道了。”
季南风提起落水的事,半路劫了五皇子的话,堵的他哑口无言,讪讪笑笑,将功补过的说了许多好话。
“我没什么大碍。”墨零虚弱的出言,,他问三皇子:“三哥让车夫明日来接我们,是还有什么好玩的奇遇?”
三皇子“啪啪啪”鼓掌,他打个响指:“没错,下一个地走着。”
第二日,所有人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大吃大喝一顿,玩是有的玩,可没人事先说过不包饭啊!
算着时间,他们也是被饿了一天。墨零肚子再饿,吃相还是文雅的,席秣玖管不上这些,敞开肚子,狼吞虎咽的干掉了三碗米饭。
消食的路上,六月奄奄的围成个球,无精打采的趟在墨零特意订做的口袋中,席秣玖用食指戳了下它。
六月才呲牙咧嘴,颇有气势。
“看了副美男图魂都丢了。”墨零笑道。
“色老鼠。”席秣玖嘴上不饶人的补刀,眼中的忧心倒是快溢出来了。
墨零不提还好,一提正中六月的心坎,它“吱吱”的换个造型,头深深埋进怀里。
见此情景墨零又于心不忍,他多想给六月说,那画的男子可能是被囚禁的鬼魂,机缘巧合的被他们放出来了,日后说不定还有相遇的概率。
不知是福是祸,只要不要来找他们就行,墨零无声叹气,胸口前平静的袋子倏然猛烈的振动起来。
“吱吱吱”将近于绝望的惶恐的叫声。
席秣玖眼疾手快的扯开袋口,袋子原本还忧郁的老鼠现在全身抽搐,就差口出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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