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零和席秣玖成婚前,太后不是没见过墨零,墨家的财力家世在南国有一定的地位,墨老爷自然入宫几次,有时会携带长子,墨零零零碎碎的来过两三次。
太后第一次见他印象不好,对方傲气,小公子脾气,一双眼没了小孩子的清纯,见谁都多了份高傲和不屑。
御花园里见了奇珍异花,扬言回府后满园种上,太后听不下去,她和嬷嬷从一边的小道走出来。
“花是齐国进贡的,哀家竟不知小公子有此等能力,想要便得。”
太后年老,但气势不减当年,作为后宫胜出的王者,一言一行有股咄咄逼人戾气,愣是吓得墨零待在原地,双腿打抖。
后来是墨老爷来带人走的,擦着冷汗朝太后谢罪,拾起宫人置放树下的扫帚,装模作样的给了墨零几棍子。
爹爹从没打过自己,但墨零知是自己惹祸了,眼带俱色,丝毫不敢反抗,任扫帚打在屁股上,眼睛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一点哭声也挤不出来,应该是吓得凶了。
太后在看现在彬彬有礼的墨零,他的眸子有了灵气,相处时像置身于广阔无垠的森林中,呼吸都清晰起来。
感叹这孩子的变化之大,又见墨零对席秣玖的真情流露,她的心放回肚子里。
“好孩子,哀家乏了,玖儿便交给你照顾了。若有事,差人去找嬷嬷。”
“是,多谢皇奶奶好意。”墨零搀扶太后起身。
嬷嬷扶起另一边,对墨零笑道:“王妃,奴婢来吧。您应去照看九王才是。”
墨零点头:“恭送皇奶奶。”
古旧的人在连续“吱啦”两声后,屋外的人终是走了。墨零坐在床边,为席秣玖掖了掖被角。
席秣玖唇白无色,额头的伤口用纱布包好,墨零点他的额头:“太后走了,还不起?”
床上的人没反应,墨零想这人装的真像那么一回事,他假意恼怒,离开床边两步:“不起我可就走了!”
房间鸦雀无声,席秣玖规规矩矩的躺着,没墨零想象中的讨好笑着起床,墨零顿时慌了神,他探向席秣玖的鼻息。
一切安好,呼吸平顺,可为什么醒不来?
“不会真伤着了?该死,我知道他装傻的事,便认定他是装的,但谁能保证次次都能装。”
墨零尝试输出灵气治愈席秣玖,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没用,但他还是忍不住试了。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席秣玖跟睡美人一样,灵气也没用。墨零一掌拍脑门上,让自己清醒些,别做无功的事。
墨零为席秣玖理了理脏乱的头发,把发丝中的泥土弄出来,一缕发扎在从没见衣服里,墨零伸出给他夹出来。
这一下扯动了衣服,玄色的衣襟里夹了朵凋零的玫瑰花,玫瑰仅有几朵花瓣被压成黑色。
席秣玖在出门前路过玫瑰园时特意摘下送墨零的,摘玫瑰的原因也在于,墨零之前给席秣玖讲睡前故事说的,恋人间会送玫瑰表达“我爱你”的心意。
席秣玖把墨零的话记下了,没想到东西没送出去,人成了这副鬼样。
墨零百感交集的把玫瑰红放在席秣玖包扎纱布的额头中间:“现在好看多了。加上玫瑰,相当于五毛钱特效,这下才算睡美人。”
墨零微微一笑,食指一扬,玫瑰浴火重生,花瓣颜色绚丽,比之前更好看。
一点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绿光钻进席秣玖的伤口里。
第88章 揍的你叫爸爸!
寒风灌进衣襟,席秣玖睁眼,入目是一尘不染的纯白,他站在黑圈里,他踏脚,脚尖踏出黑圈的范围,霎那间狂风大作,席秣玖甩袖用手臂挡眼,当一切平静,空间里都是滴落水珠的声音。
席秣玖放下手臂,纯白沾染上青绿的墨汁,天空下去蒙蒙细雨,雨水是青色的,席秣玖捆在圈里出不去。
落下的雨水却是一滴都落不到他身上,只是掉落在脚边圈外,黑圈是个遮风挡雨的结界,席秣玖不能贸然出手冲去黑圈。
只能静静待在里面,雨停了,地上窜出一株猪嫩芽,席秣玖出不去圈,但身体能自由动弹,他蹲下身去查看地上长出的是什么。
被一道温暖的气息包围,席秣玖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地上的未知物。
手能出圈外!在席秣玖摸到一个嫩嫩软软的东西,空间瞬间同脆弱的镜子一样破裂。
席秣玖再次看见的是深棕色的床顶,左额头的隐隐作痛,席秣玖一动,肚子好像压住什么,不方便行动。
他偏头去看,墨零坐在床边趴在他的身上睡觉。
碎发遮住他的眼,还有的调皮的粘在唇上,席秣玖为他理开头发,回忆刚刚的梦境,方才的梦真实的可怕,触觉清明,指尖还能回味那柔软,根本不像是梦。
席秣玖没注意到趴着睡觉的墨零缓缓睁开眼,他模模糊糊的说:“醒了?”
“嗯。”席秣玖捏脸下他的脸:“零零也信了。”
墨零把他的手从脸上扯下来:“你昏睡两天了,我片刻不离的守着,扛不住睡会儿,你敢有意见。”
“哪敢。娘子辛苦了。”席秣玖躺着不舒服,坐起身,墨零贴心的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墨零倒两杯水,一杯递席秣玖,一杯自己喝。
“你这伤是刺客干的?按照套路和剧本,你不应该是什么武功高强,一对一百,还发型不乱,帅气的摆造型吗?”墨零拿过席秣玖喝完的水杯:“还要不要?”
“不用。”席秣玖捞开被子,墨零咋咋呼呼的把他压回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好生休息起来干嘛?有事我替你做。”
席秣玖安抚的撸了把炸开的小猫儿,冰凉的手指夹了下墨零后颈的痒痒肉,墨零怕痒的躲开,席秣玖宠溺的笑笑:“无关紧要的小伤,不要紧。零零陪我出去走走,窝里闷得慌。”
“吹冷风严重了怎么办?”墨零不赞同的说道。
“零零是对我的身体不放心?”席秣玖。,他勾起墨零的下巴,压着嗓子说:“零零今晚试试?我们成婚数久,零零好像还没验货。”
男人鼻尖喷出的温热气体与墨零的相交,空气中的温度上升,烧的墨零脸发烫,墨零垂眉,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
席秣玖头上包裹的纱布亮出来,暧昧的气氛转瞬即逝,场面有几分滑稽,墨零噗嗤笑出来。
他点席秣玖的额心,把人推开,理直气壮的说:“商品破损,暂不验货。”
“嗯。好了在验。有伤影响操..作。”故意咬重后面的两字,挺立的鼻尖去蹭墨零的,亲吻他的唇瓣,孩子气的含咬他滑嫩的下唇。
“你属狗的嘛!”
“属于零零的。”
这人不装傻后,说起情话一溜一溜的,待席秣玖松开,墨零也恶狠狠的回咬,席秣玖乐的撤他耳朵往两边拉。
房里灯火通明,屋子隔远不是太强,嘻笑打闹传出房外。
路过的三皇子拉住小僧人溜走,临走前不忘点评:“不知羞”
小僧人:“?”
戌时,秋季天黑透,山里夜凉,墨零给席秣玖多添加件外衫。这人身子体质是好,但眼下受着伤,容易患上风寒。
席秣玖躺尸一天,浑身骨头都酸痛,额头上的是小伤,怎么会昏迷两天?而且他醒时没有没有任何饥饿感,反而丹田和腹部饱饱的。
两人逛去莲花池,最近几日山间有雾气,莲花池隐身在迷雾里,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回了吧,雾大,踩错一步,掉河里就不好了。”墨零可不想一脚跌进水里,天冷水冰凉刺骨。
“嗯。”席秣玖依他的话。
两人便是往回走,商量去小厨房找点吃的,墨零守在席秣玖床前,两人也没吃什么,现在席秣玖安然无恙,饥饿感才苏醒,肚子就差咕噜咕噜的叫来表达抗议了。
“七皇子,请自重!”雾中熟悉的声音含着愤意,墨零拉住席秣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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