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么多人,一个为他诞下孩子的都没有。
之前哄着方絮浓情蜜意的时候,萧吾傥骗方絮说不想其他人生下他的孩子,这当然是屁话,只是因为一直无人怀孕罢了。
他一个正常男人,自然希望多子多福,可这些人没一个有用的,那还要他们作甚。
“本王忙着呢,没空搭理他们。”萧吾傥敷衍道,“总之不要往后院塞人。”
方絮怨恨地盯着萧吾傥的背影,不想要了?
他偏不让他如愿!
“春和!”
“主子?”春和慢慢凑过去,方絮与她耳语几句,她了然点头,明白了方絮的意思。
“过几日再传,免得王爷起疑。”
“是。”
——
最近京城有个传言不胫而走,说的是按察使左琮有个庶妹乃多子的命格。
若只是一般多子命格,自然不会成为京中传言,可这是福山寺主持亲自批的命格,且直言此女是百年难得的易孕多子。
这就有些正中某些人下怀了。
福山寺是京城有名的寺庙,不少京中贵妇纷纷去还愿,福山寺主持更是得道的高僧,批的命格几乎从未出错过,所以左玫的命格一出,才会在京城引起波澜。
传言自然出自方絮之口,他几年前曾对福山寺主持有恩,便以恩情换了左玫的假命格。
他的目的在于让萧吾傥主动出手把左玫纳进府里,但有一件事他显然没有想到。
上头萧吾泠这个皇帝都没有孩子,有这样命格的女子自然是要先送进宫里的。左琮一听说自家妹子命中多子,几乎立刻就往宫里报了这个消息。
陛下不愿纳妃,皇后又听说伤了身子不能有孕,陛下总要有皇子吧?
他妹子正好啊!
能生,多子,而且是个庶出,也不需要什么名分,送进宫里当个暖床丫鬟也好,只要生下唯一的皇子,他就是下一任皇帝的舅舅了。
左琮越想越觉得可行,全然忘了答应沈重棠的事。
上朝时,有官员提起左玫。
“福山寺主持亲自批的命格,断不能有假啊陛下,这般多子的女子,就该入宫为陛下开枝散叶。”
萧吾泠脸色阴沉,垂着眸子盯着方才进言的大臣。
“梁大人似乎将朕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陛下……”大理寺少卿梁诲听到萧吾泠阴冷的语调,忍不住抖了两抖。
“梁大人既然听不懂朕的话。”萧吾泠嗓音冷冽,面色沉郁,“来人,将梁大人的耳朵给朕割了拿去喂狗,日后梁大人必定能听懂了。”
“陛下!”梁诲大骇,俯首磕头,一张老脸惊得发白。
侍卫很快将求饶的梁诲拖了下去,满殿的大臣皆是战战兢兢。
陛下许久不曾当庭发怒,倒是让他们忘了这个高位上坐着的人,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煞神了。
这几个月的好脾气,仿佛都是错觉。
左琮吓得哆哆嗦嗦,恨不能把自己挖个洞藏起来,萧吾泠这一番动静彻底打碎了他的白日梦,他不由庆幸,幸亏没有做这个出头鸟。
“左大人,听闻你家中的庶妹多子?”萧吾泠冷笑一声。
突然被点名,左琮吓得一抖,忙伏跪在地上,“回陛下,都是传言,臣的庶妹是否多子臣不知,不过她已经许了人家了。”
左琮只想快点绕过这件事,左玫进宫是不可能的,还是抱紧祁王这条大腿吧。
“哦?”萧吾泠挑眉,“许给谁了?朕倒是不知谁有那个好命。”
“回陛下,臣的庶妹,与,与祁王爷两情相悦,臣已经和祁正君商谈婚事了。”
“如此甚好。”萧吾泠居高临下看了眼台下的萧吾傥,目露嘲弄,“老四,看来这福气是你的了。”
“……臣弟与玫儿相识已久,并不知她命格如此,若是早知道,便进献给陛下。”萧吾傥拼命捏紧拳头才压下心里涌出的怒意。
方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必。”萧吾泠无所谓道,“只是祁正君怕是该有意见了,回去好好哄哄吧,退朝!”
说罢,萧吾泠率先走了。
萧吾傥低着头等人都散了,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府就给了方絮一巴掌。
“你这个不成一事的废物!”
“你打我?”方絮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吾傥。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萧吾傥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什么?”
“今日朝上,大理寺少卿梁大人想将左玫送给狗皇帝,狗皇帝不要,左琮那个混账东西便说左玫与本王两情相悦,本王问问你,本王何时与左玫两情相悦!”
萧吾傥气急,真想掐死他,“是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这般拙劣的伎俩也敢拿到台面上来卖弄,也不嫌丢人!”
“为何要把左玫送给皇帝?”方絮被他狂骂一通,一时怔然。
“多子的命格,不送给皇帝送给谁?”萧吾傥嗤了一声,又见方絮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是自己夫郎,他也没再追究,“这次就暂且作罢,下次你再敢背着本王做这种事,本王定不饶你!”说罢,萧吾傥负手离开,方絮久久回不过神。
他捂着脸只是庆幸,今日来找萧吾傥没带任何人,便无人看到萧吾傥打他,方絮慢慢走回去了。
隔天,收到沈琉墨送来的“回礼”,方絮气得快要发疯,他狠狠发了一通火后才安静下来,暗想沈琉墨是何用意,以为送如意金锁给他就能羞辱到他了吗,他已经找好了孩子的生母,沈琉墨却不知从哪里能弄一个萧吾泠的孩子抱来养。
虽然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但方絮还是一贯得意,没再去细想。
过程有些曲折,还挨了一巴掌,好在对于方絮来说,他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左玫将在六月份被抬入王府。
五月中旬,天气开始炎热起来,盛暑即将到来。
人们褪去春日的外衫,换上清凉的夏装。
“殿下,您得多穿些,现在才早上,天气还很凉。”阿七劝道,这几天可能是天热的原因,沈琉墨吃不好睡不好,隐隐的还有几分不知由来的烦闷。
他昨日就想穿少一点,阿七不让他穿,萧吾泠同样不同意。
“可是本宫不冷。”沈琉墨刚睡醒,嗓音还有些沙哑。
“殿下,您不能受风的,陛下待会儿下朝过来看到您外头只套一件纱衣,肯定要生气的,而且外面现在不热,等中午殿下再换也不迟。”
自从对萧吾泠改观后,阿七对萧吾泠的话唯命是从,他得了萧吾泠的命令,好声好气地劝着,沈琉墨才不情不愿套了件绸子外衫。
起身叹了口气,只觉心里闷得很。
不是具体针对谁,就是看到什么都觉得不快,且什么事也不想做。
见他好好起床,阿七终于松了口气,跟着去伺候他洗漱。
“月中了,殿下是否要查看一下账目,也好对后半月的开销有所掌握。”阿七如往常一般建议道,这是应有的流程,若是以前沈琉墨也就看了,但是今日他竟然生了几分不悦来。
不想看。
“拿来吧。”沈琉墨坐在桌前,外头两位嬷嬷先进来汇报了大大小小的事务,又商讨了几件事,让沈琉墨拿主意,最后才呈上账本。
“这月开销少,后半月足足的。”其实中宫近来每个月例银都足足的,只是这月狩猎回来,萧吾泠又赏了好些东西,比之前几个月,更显得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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