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还有第二个殿下吗,自然是皇后殿下。”小桃子说完就高高兴兴走了,不管同伴还在原地愣神。
至于后面桃花酥没舍得吃,加上天气又热,最后几块都坏掉了,小桃子哭了一天的事,就是后话了。
“怎么平白赏个小太监?”萧吾泠问他。
沈琉墨拿着牡丹给萧吾泠看,“臣一直在看他们修剪花枝,许是他注意到臣了,临走时便给了臣一枝牡丹。”
那牡丹开的极盛,花瓣繁茂,层层叠叠,花蕊浓艳,往外颜色稍浅些,渐变之色夺人眼目。
“这花倒是十分漂亮。”萧吾泠道,拿起花枝与沈琉墨的脸颊比了比,与沈琉墨的脸差不多大,衬得沈琉墨也浓烈了些。
“墨儿喜欢,朕让人在长乐宫种上几枝。”
“长乐宫里到处都是花,再栽种下去连路都要占了。”沈琉墨无奈道,阿绫那丫头最喜欢栽花,中宫的花卉比起御花园也差不了多少,实在不能再栽了。
“好吧。”萧吾泠还有正事,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墨儿继续看话本吧。”
“嗯。”往外一望,依稀能看到人影,沈琉墨才知道外头还有人在等,“陛下赶紧处理政事去吧。”
“好。”
柳昱从进来便注意到宣政殿内突然多出了一扇屏风,虽是有预感,可真正发现是沈琉墨,柳昱仍旧不免惊讶。
“最近江南涝灾严重,朕想让柳爱卿亲自去一趟,替朕查明情况,必要时赈济灾民。”萧吾泠正色道,事关重大,派他人前去萧吾泠信不过,经过几月时间,萧吾泠已经足够了解柳昱,知道他能够胜任。
“臣遵旨。”柳昱垂首作揖,这几日他一直在关注江南之事,对于萧吾泠的安排早有预感。
“不过灾祸之地恐有恶民,柳爱卿一介文人,为了安全可找一位信得过的武官同去,不知柳爱卿可有人选?”
柳昱沉思片刻,“不知苏林将军可否?”
“苏林苏校尉?”
“正是。”柳昱和苏林是同年的进士,私交甚好。
“可,那便后日启程,明日可休沐准备一番,辛苦柳爱卿与苏校尉了。”
“臣领命。”
又与其他几人交代了一番,诸位大臣便先退了,柳昱有话要与沈琉墨说,因而暂时留下。
“臣想跟殿下说几句话。”
“墨儿在里面。”萧吾泠示意柳昱进去就好,沈琉墨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出言道,“表哥找本宫可有何事?”
“臣此去江南,短则半月长则两月,张太医那边……”柳昱不知如何开口。
“表哥是想让本宫照看张太医?”沈琉墨试探道。
“也不尽是。”柳昱道,压低了声音,“昨日臣去找他,发现他与一男子甚为亲近。”
说白了柳昱和张津易暂时并没有什么关系,柳昱也无法要求张津易不同旁人接触,只希望沈琉墨能帮着注意一下,别万一等他回来,张津易和别人在一起了。
“本宫明白了。”沈琉墨答应道,不过与张津易认识三年,沈琉墨不记得张津易曾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虽然性子豁达,脾性友好,但张津易很少同人交心,更别说甚为亲近了。
“殿下自己要多注意身子。”
“好。”沈琉墨亦叮嘱道,“表哥也注意安全,尽量去何处都与苏大哥同行。”
“我会的。”
交代了事柳昱很快告辞离开,萧吾泠放下折子,一日尽往沈琉墨的软榻上来了。
“苏大哥?”萧吾泠醋道,“朕怎么不知墨儿还有个苏大哥。”
“只是同他见过几面而已,陛下吃味了?”沈琉墨偷笑他。
“以后除了柳昱,不准称呼其他人为兄长。”
“那陛下呢?”沈琉墨道,放松了身子往萧吾泠身上一靠,眉眼微蹙,声音轻缓柔和,“萧二哥哥……”
萧吾泠头发一麻,“墨儿,你这是……”他分不清沈琉墨是故意的,还是想跟他算账。
从前方絮那个恶心的祸害总喜欢这般叫他,以至于萧吾泠现在想起就有些不适。
“臣怎么了?”沈琉墨在萧吾泠的目光中启唇,萧吾泠实在是怕了。
“朕错了,朕不该干涉你,墨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萧吾泠暗暗想,反正这辈子苏林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沈琉墨。
“臣与苏校尉并没有私交,况且苏校尉成婚几年,孩子都生两个了。”沈琉墨道,拍拍萧吾泠的胸口,“臣还没吃味呢,陛下倒是先倒打一耙。”
“朕怎么了?”萧吾泠可从未与谁如何,就是被方絮所骗的那三年,也是离方絮远远的。
“这天下爱慕陛下的姑娘双儿不知凡几,陛下可是京中人人都想嫁的好儿郎。”
“那朕该如何?说朕是皇后一个人的,让他们死了这份心?”萧吾泠故意调笑道。
“陛下不怕被人笑话尽可出去这般宣扬自己。”拿了块点心喂进萧吾泠嘴里,沈琉墨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赶紧处理政务去吧,臣今日一个故事都没看完呢。”
“朕想跟皇后多待一会儿,皇后总赶朕走。”萧吾泠叹道,“罢了,将朕拿捏住就不稀罕了,朕走便是。”
说罢就要起身,沈琉墨无法,学着萧吾泠的模样亲了亲男人的额头,“陛下快去吧,辛苦陛下了。”
“以后就要这般。”萧吾泠往他唇上轻吻,总算走了,沈琉墨也算松了口气。
这一日没再难受,临到晚上,沈琉墨才想起沈重棠的事。
“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沈琉墨问道,可不能死了,现在显然还不是沈重棠死的时候。
“没死。”萧吾泠眼里划过一抹冷意,“朕让张津易保了他一条狗命,就这么让他死了,太过便宜他。”
当年之事可以说是沈重棠一手促成的,将破庙里发生的细节告知方絮,再让方絮来顶替,还有对沈琉墨从小到大的虐待,这些账他还没和沈重棠算呢。
沈重棠是两朝元老,朝中不少官员都与沈重棠关系密切,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显然还不是撼动这棵大树的时候。
“听说是方絮找到沈重棠,想让张太医去给方絮诊治,所以沈重棠才回入宫威胁臣。”
“张津易同朕说过。”萧吾泠道,“方絮找过张津易,张津易回绝了,他无计可施,这才找上沈重棠。”
左玫入府两个月肚子没有动静,沈琉墨心道,方絮怕是急了。
沈重棠头一天上午入宫,第二日清晨才被人抬着出来,人还是昏迷的。
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敢问,柳蒹葭趴在沈重棠床边哭,方絮同样来了沈府,脸色十分不好看。
看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沈重棠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快要不行了。
“祁正君,你可要救救我们老爷啊。”柳蒹葭哀声道,“我们老爷是为了你才入宫求皇后的,结果被人打成这样,你不能见死不救。”
正心烦着,听到这老女人的哭诉更烦了,偏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沈夫人放心,伯父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肯定不会不管。”
张津易只救活了人,可不管人什么时候醒,派人将沈重棠送回沈府就不管了。他们找的几个大夫不清楚状况,一摸脉象都说回天乏术,让他们准备后事。柳蒹葭一听,心中悲痛万分,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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