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话还没说完,就整个被宣瑛拖入怀中,吻住唇。
宣瑛摁住祁丹椹推他的手,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他有意让这个吻变得漫长缠绵,所以他舌尖舔过他嘴里的每一寸……
他听到祁丹椹说宣瑜比他好,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早就想吻祁丹椹了。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反正他们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当时还是祁丹椹强吻他的呢?
反正祁丹椹又不喜欢他,鬼知道祁丹椹将来跟谁在一起,现在多吻一会儿就是赚到!
祁丹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宣瑛。
他嘴唇被吻得发红,眼尾被逼出生理性泪光,因这个吻太过漫长而呼吸急促,就连发丝也在挣扎中垂下几缕……
他满面薄怒瞪着宣瑛。
宣瑛先发制人,暴怒道:“你是本王的人,再敢多说一句宣瑜比本王好,本王就亲掉你的嘴、吻秃你的头。”
祁丹椹:“……”
宣瑛竟然先发火了?
宣瑛发火了,竟奇迹般的让他发不出火来?
这人就算不是皇子,靠这演戏的本领也能养活自己。
他看到楚习望着他们,他不想露出任何破绽,连忙将怒火压制下去,换上一副含羞带怯的面容。
楚习能被先太子看重,并且提拔至骠骑军副将军,代表着他绝非一般人。
他虽相信先太子看人的眼光,但也不愿意轻信于人。
楚习府邸有异变是事实,在不清楚楚习的目的之前,此人不可信。
宣瑛虽然非礼他,但是歪打正着。
若是要让楚习不怀疑他与宣瑛的关系,势必得付出点什么……
楚习被晾在旁边半天看两人争风吃醋斗嘴,到了最后竟然吻上了。
看两人吵架这般自然,亲吻又这般绵长激烈……
可见两人确实存在着非常关系。
只是这关系似乎有点乱。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且皇室之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两人从一开始争风吃醋,斗嘴吵架,到吻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舍……
这最根本的缘由不过是他将两人分开安排了。
眼下两人这么一闹,他不得不将两人安置在一处。
他道:“殿下,下官想起来了,春雨院因前些天大暴雨,主室墙体渗水,被泡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下官府邸也无别的院落,好在春和院有两处厢房,只能委屈一下祁大人了。”
祁丹椹连忙道谢:“楚大人客气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
来到此处,他们人不生地不熟,最好还是别分开。
宣瑛揽住祁丹椹的腰:“你不生气了?”
祁丹椹伸手推他,“能跟殿下住在一处,是下官的福分,下官怎会生气。”
宣瑛搂得紧紧的,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殿下长殿下短的,私下里你不都是喊本王七郎小心肝儿吗?楚大人又不是外人,他是我二皇兄的故人,是他最得意的副将,也是我皇兄一直挂念的人,你不用这么见外,我们叫他一声楚大哥也不为过……”
祁丹椹:“……”
这人不光小心眼、脾气差、事儿多、爱阴阳怪气……
还没皮没脸。
看宣瑛不罢休的模样,他道:“到底是在外头,殿下还是收敛些吧。就算楚大人是自己人,您也不能如此不分场合……”
宣瑛仿佛铁了心要让祁丹椹喊他小心肝儿,道:“皇兄都说了,来楚大人这里,就像到自己家一样,楚大人是我二皇兄的亲信,就跟我自己亲信一样,到了自己家还分什么场合?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上次在寺庙桃花林,与老六偷偷约会,到底干了啥?本王就说上次拿铁链把你绑回府邸,老六为何当街拦本王的马车,意欲教训本王……”
祁丹椹想捂着耳朵,立刻走人。
但石头是他搬起来的,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没办法之事。
宣瑛这是铁了心想占他便宜。
这人手段他领教过,若是他不如他的意,他会折腾出几百种方式。
祁丹椹只得咬牙切齿,以极快的速度道:“七郎小心肝儿……”
宣瑛宛若被雷劈:“啥?”
祁丹椹:“……”
这事儿精是故意的吧?
宣瑛笑得不怀好意:“没听清。”
祁丹椹吃了个哑巴亏。
但他绝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主儿。
他莞尔一笑,用那双明亮漆黑的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宣瑛,清冷的声调带了点酥软旖旎的味道:“七郎小心肝儿,我们是不是该去用晚膳了?”
他的声调与以往不同,听在宣瑛耳中,仿若天籁。
若说第一声时,劈宣瑛的雷电是普通雷电。
那么这一声酥软的“七郎小心肝儿”,劈宣瑛的雷电绝对是烈性|春|药组成的雷电,将他全身上下都劈的痒痒的,麻麻的……
宣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摁住祁丹椹狂亲,顺便终结自己高贵的处男之身。
他想听祁丹椹哭着这么喊他。
就算不哭,也得喘着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招惹他的下场……
但他最终用了一万分的忍耐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以及他那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与身体的火,道:“好,现在就去用膳。”
然后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往长廊左边走去。
楚习完全没眼看,但他不得不叫住宣瑛道:“殿下,您走反了。”
太子殿下曾经给他来信的时候提过宣瑛。
提过他智绝无双,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搅弄风云,堪比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他以为是怎么一个光风霁月神仙般的人物……
等见到真人,第一面,确实容姿高绝,气度高贵,行为举止皆为皇室典范。
但一到个人私事,卸下伪装,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纨绔。
还是个热衷于儿女情长的断袖。
哪有先太子半分气度?
他先前还对两人关系存疑。
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是断袖。
若是两人想要伪装身份,必然少说,少说才会少错。
可这两人吵架斗嘴,亲吻搂抱都极其自然娴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算是演的天衣无缝,那也会存在一些端倪,但两人完全没有。
到了正厅,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
饭菜并不是什么珍稀佳肴,只是一些普通菜式与当地的特色菜式。
楚习请两人入座,道:“苍山县贫瘠,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与祁大人海涵。”
宣瑛亲密得连称谓都改了:“楚大哥,您别这么见外,在座的都是那桩大案的受害者,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故人的后代,大家都是自己人。”
楚习闻此言,无不感慨道:“是啊,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卑职怎么也想不到会活到现在,还能看到……殿下与国公爷的外孙。”
他口中的国公爷指的是苏国公。
京都那件欺君大案闹得沸沸扬扬,因而他知道了祁丹椹的身份。
当年他为先太子麾下猛将时,没少得到那位国公爷的指点,说起来,他也算是国公爷的半个门生。
因他的拳脚功夫都是野路子,国公爷亲自指正了他的错误招式,还传给他许多兵法。
谁能想到,物是人非,那两人已经故去,如今得见的是先太子之弟、国公爷之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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