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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119)

作者:猫猫梨 时间:2024-12-10 08:18:26 标签:年下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朝堂 轻松

  你能我不能!

  这混账!

  他已经满意了!不用再继续了!

  “秦玄枵,你......啊!”

  温热的大掌握住了他的腰,危险的感受一下子覆了上来,这人的动作比之前更猛烈,比之前更热切。

  仿佛一下子从汹涌的江河,置身于波涛翻滚的海浪中。

  秦铎也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失控,彻底抛却了一切都顾忌,那种回归原始本性的失控,有些过于危险了,他匆忙伸手向前,想要将秦玄枵推开。

  忽然叮铃当啷的碎响声,下一秒,带着些许凉意的硬物缠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双手缠绕在头顶,动弹不得。

  秦铎也下意识抬头,看见那个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的银质枷锁,正缠在他的手臂上,将他整个禁锢住。

  显得欲色更重。

  秦铎也:“......”

  以后这种危险的东西不准出现在床上!!!

  再没了法子去将秦玄枵的动作推开,这小疯子彻底玩得爽了。

  理智彻底溃散,秦铎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秦玄枵的掌控之中失去了控制。

  时间和星辰仿佛也都隐匿不见,早就不知道被撑开来又放下了多少次,再彻底疲乏到昏睡前,秦铎也感受到秦玄枵用衣衫将他整个人裹住,抱去了他处,连带着他整个人泡进汤池之中。

  他困迷糊的脑子难得转了一下,好像懂了。

  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偏殿的热水呢。

  早有预谋!

  居心叵测!

  坏!

  秦玄枵抱着他,在温热的池水中,水流在他们之间温柔划过,清澈的水声被扬起,仔仔细细地滑过他的皮肤。

  秦玄枵为他细细的清洗后,又小心地擦干,将他一整个裹住,拦腰抱起,回到含章殿里。

  秦铎也这时候已经沉沉睡去了。

  勾弘扬一直在殿外候着,这会已经麻利地将整个床榻和殿内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崭新的寝具依然铺好。

  秦玄枵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勾弘扬立刻低下头,一眼都不多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无声地关上殿门之后,老太监几乎要蹦高跳起来了。

  喜报——!陛下被文大人哄好了!哄得彻底好好的!

  宫里危机解除,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陛下了!

  文大人是神!

  文大人一定要和陛下长长久久!

  含章殿内,秦玄枵站在床榻边,看着秦铎也安静地睡着,他心里被那种不可说的满足之意填满。

  只这样就好,他何德何能,念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将自己都给他,在他眼前,安静地熟睡。

  秦玄枵俯身,闭上眼,在秦铎也的额头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第91章 我恨君生早(2.5k营养液加更)

  现在离朝会还有一个时辰多的时间。

  秦玄枵生怕如果他来来回回躺下又起身,会将秦铎也惊醒,便没上床睡。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悄声离开床榻边,走去了外殿。

  他的步子停在窗边那处高的桌案上。

  他拉开了桌案的抽屉。

  里面原本还有其他属于成烈帝的物品,很早之前,就被他锁进了那处偏殿里。

  现在抽屉中空荡的很,只放着一本传记、一幅画卷,还有一把纯金的钥匙。

  秦玄枵伸手拿起那本传记。

  是《魏书.成烈圣皇帝传》。

  这本书明显被翻阅过许多次,纸张的边角有微微的褶皱,书面陈旧,字迹有些褪色了。但又明显可以看出,这本传记被他的主人保管的很好,没有丝毫的破损。

  秦玄枵轻轻抚摸过传记的书脊。

  若是夜光流转,明月会照到十七年前的冬夜。

  时年五岁的小娃娃,在白雪中颤颤巍巍地走,小步子咿呀咿呀,衣着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指头冻得通红。

  他不想回到屋内,那里有他的母亲,会在白天给他吃饭,晚上却用指甲死死攥住他胳膊上的肉,他本能想亲近母亲,又害怕夜里的疯癫。他也不想去其他热乎的地方,那些宫里人人都笑他,用东西扔他,对他说些奇怪的话。

  他听不懂那些话,但小孩子却本能地可以感受到不加掩饰的恶意。

  于是那时的他不愿意回偏殿去,他一步步向着宫内最偏僻,最安静的地方走。

  小路纠缠在夜里,无光,但月色映着雪色,让小枵能看得清。

  后宫中有的是破败的房屋,也不知住了多少冤魂,反正小枵觉得鬼没有活着的人可怕。

  他钻进个屋子避寒,屋子里已经盈满了一层灰尘,他饿急了,就去翻箱倒柜。

  嘎吱——

  有个架子摇摇晃晃,倒了下来,扑通一声,还带下来一本书,摔在地上,惊起层层的灰尘。

  那卷书随着摔落在地,书页散开来,露出了扉页前夹着的那副画。

  画纸张开来,落在纯白的月色中,小枵眨了眨眼,慢慢拂开眼前飞扬的灰尘,他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慢慢爬到那张画像前。

  那时的他才五岁,从小被养在偏殿里,而蔺溪需要在宫里竭尽全力的生存,做些婢女洒扫的活才能换来吃食和衣物,一到深夜就会疯癫,没有条件和能力让他识字读书。

  那夜的月光很亮很亮,和着白雪的无暇之色,将天地宇内照耀出一片纯白亮色。

  而亮色就落在画卷上,落在画卷上的那张面容上。

  在月色和雪色的照映下,只一眼,就惊为天人。

  犹如仙人下凡。

  小时初见,明月满窗。

  秦玄枵不认识画卷上的面孔,十七年前的他却在一刹那间惊醒,他将书本和画卷一把揣进怀中,细细地收藏起来。

  自那以后的无数个日夜,他偷偷溜进藏书阁去,偷偷识字,终于一年又一年,他读懂了传记中的文字。

  那是成烈帝,那是中兴魏王朝的皇帝,却也是历史中的寥寥数语了,一抔尘土,葬下多少前生难平事。

  就算再绚烂,也均已死在百年之前的岁月中了。

  秦玄枵的恨继承自蔺溪,他恨一切秦家的人,连带着恨屋及乌,每个姓秦的,他都不喜,但说来也奇怪,唯有秦铎也,成了他在仇恨中保持清醒的唯一的月,他反而想要虔诚地跪下,将一颗真心捧上。

  大抵是因为,没人会不为成烈帝的英姿折服。

  十七年前,五岁的秦玄枵在破旧的偏殿中,捡到了画卷和传记,那夜的月光皎洁,直入心中,成为了他一生中再也无可磨灭的印痕。

  十七年后,年二十二的秦玄枵站在含章殿的窗前,垂眸注视案上的画卷和传记,他回过头去,屏风之后,还残余着他们温存的温度。

  他这一生,何其有幸。

  这么想着,秦玄枵翻开了传记手中的传记,传记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注满了他的感悟和诠释,字迹从幼时到如今,一年一年,每一年都落上过新的墨痕。

  他最终将传记翻回到扉页。

  上书一行整齐的魏书字迹。

  [我恨君生早,爱别离,贪痴嗔,求不得。]1

  彼时的爱非情爱,而是全副身心的信服,是知己间的交心。

  所以恨,恨不相逢于同年同岁。

  所以每每读过成烈帝的传记,贪念、痴念、嗔念,纵横丛生,自心间蔓延。

  但,无论他一人如何在后世中无能狂怒,都求不得。

  求不得命运的交错。

  哎呀。

  那都是曾经啦。

  秦玄枵哼哼着,满眼愉悦地提起笔,蘸了墨,在那行字迹上轻轻一划。

  然后笑着,弯下腰,在扉页的正下方,落了新的字迹。

  [现在不恨了]

  现在他何其有幸,能够将拥明月入怀。

  秦玄枵将笔杆抵在下颌上,思索了一下,笑了笑,又落笔,在他方才写的字后面,画上了两个圆圈,一个勾。

  成了个笑脸的形状。

  [现在不恨了0v0]

  现在开心得很。

  天赐良缘,他定会牢牢把握。

  想了想,秦玄枵将这本传记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案的正中央,又将桌案的抽屉大开着,将那副画卷打开了,放在抽屉中。

  他回头看着屏风,约莫了下方向,又重新调整了传记的位置,用笔山将传记支起来,做了些小巧思,确保秦铎也只要一来到桌案边,就能看见这本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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