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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侄儿有点撩[重生](15)

作者:菊长大人 时间:2018-01-18 12:13:36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甜文

  “前辈——”杜引之看穿了他的打算,面上笑得恭敬得体,声音却沉冷肃杀,一阵恶寒爬过段清尘背脊,他的手颤了颤,顿在半空中,片刻讪讪收回,十分没趣地挠了挠头。
  “今日多谢前辈,后会有期。”杜引之依旧是笑,天青的眸子泛着寒光,段清尘打了个激灵,想方才自己真是脑子抽了,竟想去捏这小子心上人的脸,越想越是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
小叔:恩?
引之:小叔
小叔:恩恩?
引之:……小疏(一脸坏笑)
小叔:恩恩恩?(并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
(* ̄︶ ̄*)
……
恭喜小鱼儿拿到作死(划掉)道具~
日常表白大天使们~揉一把

  ☆、试探

  “施药一事,让灵奴去办罢。”杜言疏自然什么都没觉察出来,一脸云淡风轻说道,与引之已经走出了山谷,天色近晚,山林间起了雾霭,越发的冷。
  “侄儿明白,此事就交与我,小叔放心。”在小叔面前,杜引之又露出了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与方才眼露寒光冰凉肃杀之态判若两人。
  杜言疏淡淡的点了点头,事情交与引之办,没有什么可操心的,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可心里搁着崇陵之事,怎样都轻松不起来。
  他本来就寡言,心里有事,更是不言语,一张脸却敛的极好,看不出一丝半点郁结之色,只淡淡的,淡淡的心不在焉。
  杜引之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日夜里心心念念就是这小叔,自然摸得清他脾气,知他心里压着事儿不痛快,却又不敢唐突多问。
  早上出门时艳日清风的倒还暖和,两人穿得不算厚,谁知日头落山后越来越冷,杜引之望着小叔衣衫单薄的背影,心头一紧,迟疑片刻,加快步子解下外袍,十分顺理成章地披在了小叔身上。
  杜言疏脚步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安然受之。
  两人又默默无言走了片刻,杜言疏像才回过神来,淡然问道:“衣服给我,你不冷么?”他心里晓得引之定然会说不冷,却忍不住问问。
  毫无悬念的,杜引之笑着摇头,为了不让小叔挨冻,让他脱个精光在雪地打滚,他怕是都不带犹豫的一口应下。
  杜言疏的面上却越发沉冷:“引之,其实你无须如此。”
  杜引之心一凉,不解道:“小叔?”
  杜言疏沉吟片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处处忍耐我,时时小心翼翼。”这些年来,引之乖巧温顺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除了偶尔撒娇黏人外,这家伙没有一点儿小孩子的任性,杜言疏很自然而然的将引之的懂事,理解为寄人篱下的无奈与隐忍。
  他对我千般恭敬万般体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脾气不好,又是将他养大的长辈?要是他自己有得选,也不希望被我这样一个难相处的人捡回来罢。
  杜引之怔了怔,旋即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小叔误会了,我没有。”
  他撒谎,他分明每天都在隐忍,咬牙忍耐着没冲上前去扑倒小叔,朝那瓷白的皮肤咬上一口。
  杜言疏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片刻淡淡道:“那就好。”
  他在心里琢磨着,若自己是兄长那副款款温柔的脾气,兴许这小侄儿还能多亲近些自己,即使将来他晓得崇陵一事,彼此站在对立面,说不定他会念及旧情下不去狠手。
  杜言疏从不是会后悔之人,只是偶尔心血来潮反思一下自己糟糕的性格,如今柏旭还未将事情调查透彻,自己如此心神不宁,也是闲的。
  无论如何,他信任兄长。即使当年事情的真相,真如流言所传那般……兄长也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夜色渐浓,冬日山林里没有鸟叫虫鸣,一片寂寂,只有靴子踩在雪地上的滋滋声,越发显得静。
  “小叔,方才段前辈为何执意要将眠蝉给二叔?”杜引之试探着问,这两日他从小叔与姨姥姥的对话中,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二叔的事,听到说二叔这辈子再不打算立侍见,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在杜家庄里,谈论二叔的侍见是绝对的禁忌。
  对此他一直略感好奇,自然,也仅仅停留在好奇而已,没到非要知晓不可的地步,所以这些年小叔不主动说,他也不多问,此番太过沉默,又有因由,故拿来当打破沉默的借口。
  杜言疏的心微微一提,面上漫不经心道:“你二叔每日事务繁忙,独自一人扛着,心神消耗太过,睡不踏实。”
  杜引之沉吟片刻,思及那日小叔与姨姥姥所言,故而大着胆子问道:“二叔他……他的侍见,怎么没的?”
  他曾丧心病狂地想,若没侍见的人是小叔,那该有多好。
  杜言疏神色一滞,语焉不详道:“有血绊在,侍见替主人而死,再寻常不过。”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引之猝不及防一问,很难让杜言疏不多想,但看他面色如常,又觉着自己多心了。
  闻言,杜引之将魂契与血绊放在心里掂量比较了一番,越想越欢喜,毕竟比起血绊,魂契是更深的羁绊,生生世世,魂魄相连。
  虽然柏旭陪伴小叔的时日比我长得多,但若论及羁绊,他远远的输给了我。
  “你傻乐什么?”瞧杜引之独自发笑,傻里傻气的,杜言疏奇道。
  杜引之收回心神,语气里毫不掩饰欢喜之情:“我与小叔的羁绊比血绊更深,思及此我就欢喜。”
  杜言疏怔了怔,随即也释然一笑,两片嫣红的唇微微扬起,在模糊的夜色里引人遐想。
  “傻气——”
  “横竖只在小叔面前傻。”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虽然不愿承认,杜言疏心里清楚,无论在怎样的境地,这孩子,总能让他开心,就是不晓得这种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小叔……”
  “嗯”
  “我有个请求”
  “说”
  “我,想抱一抱你”
  “嗯……嗯?!”
  杜言疏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他道:“抱我?”
  杜引之坦然一笑:“有些冷,所以——”
  “所以想抱着我取暖?”
  杜引之点头,仍是笑,眼神灼灼的满是期待,几乎都要放出光来。
  杜言疏微微挑眉,嘴唇动了动,杜引之的一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
  “真要抱我——?”
  “嗯!”
  “……滚”,说着便褪下引之披在他身上的外袍,朝对方摔去,动作看似狠厉,实则绵绵的,正好盖了引之一头一脸,他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冷就把外袍穿上,逞什么强。”说罢头也不回向前走。
  杜引之扯下覆在面上的衣服,紧紧揣进怀里,布料上残着似有若无的余温,淡淡的,还有些微小叔的气息。
  “小叔别生气,我说笑的。”他小跑着跟了上去,笑嘻嘻的模样完全没有反思的诚意。
  “撒娇!”
  “侄儿是真冷”
  “把衣服穿上”
  “还是冷……”
  “忍着!”
  杜引之瞧小叔的面色,知他不是真同自己生气,故而越发胆大:“小叔陪我去一个地方罢?又暖和又别致。”
  杜言疏闻言神色顿了顿,思及不用回戚月宫听姨母唠叨陪她喝酒,又瞧今夜月色正好倒是有几分意境,竟心思微动,鬼使神差地问道:“去哪?”
  晓得小叔上钩了,杜引之眉花眼笑道:“跟我来,我带小叔去。”
  话音刚落,便听得铮的一声响,无妄应声出鞘,杜言疏正想运转灵力催动不归,杜引之阻止道:“小叔与我一道儿可好?”言下之意,便是想让小叔与他同御一剑。
  杜言疏刚想拒绝,抬头瞧见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期待祈求,心下一软,勉强道:“也罢……” 倒也不亏,省得自己消耗灵力了。
  ……
  御剑风寒,杜引之又将外袍捂暖披在小叔肩上,杜言疏只斜了他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小叔,三年前你第一次带我御剑,也是这样的天气。”刮在身上的风刺骨的寒,杜引之却全然不觉,从心底生出的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么久远的事,记不清了。”嘴上这般说,杜言疏心里当然是记得的,那夜月黑风高,他拎着新买回来的小鱼儿御剑而行,那会儿这孩子还不及他鼻梁高,现在倒好,自己与他说话都得仰着头,怪累的。
  杜引之知他小叔这张嘴,不恼反笑:“那我替小叔记着。”
  “给你闲的。”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停在一处暮霭迷蒙的谷地。山中清净,在幽冷的月色中,一汪温泉水雾气氤氲缭绕,影影绰绰似幻境。
  所以……又暖和又别致的地方……
  “我先前到这附近狩魂,瞧见此处有一温泉甚好,当时就想着,若有机会带小叔来泡泡就好了,所以记下了路。”
  杜言疏微微挑眉:“所以,你要和我一道儿泡汤,的意思?”说着目光下移,凝视着杜引之的一双腿。虽然这些年引之十分小心仔细地隐藏,也无法改变他一遇水就露出鱼尾巴的事实。
  杜引之似早料到小叔会这般发问,了然一笑道:“我有办法藏好尾巴,若小叔实在放心不下,我不下水便可。”以他现在的灵力修为,控制身形轻而易举,即使碰了水,只要他稍稍留神,便可长久保持人腿的形状。
  杜言疏沉吟片刻,抬起眼,神色莫测道:“来都来了,哪有不下水的道理。”
  倒是杜引之微微一怔,他没料到小叔会答应得这般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我现在什么画风?
小叔:恩……傻,白,甜
引之:还有呢?
小叔:……有点,萌←_←
引之:那以后我什么画风
小叔:……滚,想骗我剧透
引之不小心一滚,压在小叔身上……
……
下一章又是俗套的温泉之旅啦,不过……恩……发生点啥
不要想歪不是鼓掌
至于枕蝶虐什么的,真算不上虐啦~放心好啦
到时候会预警一下(* ̄rǒ ̄)
日常表白大天使们~~撸一把

  ☆、温泉

  其实,杜言疏活了二十多年,连澡堂子都没去过,更别说泡温泉了。
  他洁癖的性情人尽皆知,没人愿意犯这个险,与杜三公子泡在一个水池子里,想想都觉着是禁忌。
  杜言疏早听闻冬日泡汤十分舒服,却奈何从无人邀他同去,没有门道,想归想,这事儿便作罢了,他总不能御剑漫天飞,找个野泉脱光光自个儿跳下去罢?
  内心还是有点小期待的,期待,但他偏不动声色,摆出一副勉强的模样,有条不紊地宽衣解带,杜引之背着他,声音是沉稳的欢喜:“小叔,待会儿你脱了衣服赶紧下水,天冷,衣服你放着,我给你叠。”
  杜言疏淡淡的应了,衣物褪尽,全身裸*露在夜风里,冷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迫不及待地跨入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至胸口处,四肢百骸都暖和了起来。
  他微微仰起头,将脑袋斜斜地搁在泉边洁净的石块上,在水中缓缓伸展四肢,闭上眼舒服地吁了口气:“引之,你也下来罢。”
  杜引之动作一顿:“真让我下去?”
  “不然?”
  “小叔不怕我一不留神藏不住——?”
  杜言疏截了他的话,漫不经心道:“若你连鱼尾都藏不住,剁了得了。”
  “……”杜引之无言以对,其实,藏不住的,哪里是什么鱼尾巴。
  隔了好一会儿,杜言疏才听到对方应了声是,声音不稳,甚至有些慌乱,他心里奇怪,微微裂开一条眼缝,透过氤氲水雾蒙蒙月色,瞧见杜引之将他脱下的衣物整整齐齐叠好,举到鼻尖嗅了嗅,才放在洁净干燥的石块上。
  杜言疏有些疑惑,他衣服换得勤,总不该有味道罢?难道鱼鼻子与常人不同,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忙活完了,杜引之还是杵着不动,呆了呆,才缓缓抬手去解腰间束带。
  杜言疏看他犹犹豫豫的模样,将笑未笑道:“你该不会真是害臊?” 心中好笑,明明是你邀我来的,临了临了,你却自个儿害臊,像什么话。
  月色蒙明,杜引之晓得对方定看不清此刻自己红到发紫的面孔,微不可察地呼了一口气,还未等他稳定情绪回答对方,杜言疏又道:“我不看你,脱罢。”
  杜引之的身体,小时候他倒是看过好几回,就连他们第一次见面,这小子都是一丝*不挂的样子,现在长大了,估摸着到了知羞的年纪。
  正当杜言疏感慨时光易逝,杜引之开口了,先前的慌乱消失无踪,语调又恢复了寻常的俏皮:“我是小叔一手养大的,小叔想看,自然看得。”
  杜言疏怔了怔,旋即嗤的一声笑:“很好看么?我才不想看。”顿了顿,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又轻飘飘地道了句傻气。
  兴许是这一派月光水色的光景太轻佻暧昧,杜引之此刻听到小叔的声音,都觉着心头微颤,浑身栗栗发麻。
  先前他没料到小叔真会同意让他一道儿下水‘共浴’,权当说笑,预想最好的结果,便是小叔泡温泉,他在岸边看着守着,顺利的话,还能为泡在水中的小叔捏捏肩揉揉背,万没想到……
  可自己点燃的火,就算被烧成烤鱼也要扑上去不是?
  杜言疏嘴上说不看,眼睛却一直睁着,他没旁的意思,只是想瞧瞧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杜引之背着他,月色水雾中隐约可见对方高挑白皙的身影,身上的肌肉紧致结实,线条精致流畅,背脊挺直双腿修长,已全然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思及至此,杜言疏实在不好意思看下去,暗悄悄的别过脸,心中有些异样的窘迫。
  眼前这具让人挑剔不出一丝缺陷的身躯,已不是他心中所熟悉的大男孩子,那个瘦骨嶙峋,干巴巴惨兮兮似从地狱爬回来的可怜鬼,心底竟涌起一丝模糊的陌生感。
  正当他想得出神,忽而听到哗啦一声水响,知是引之下温泉了,继续将头歪在岩石上闭目养神。
  温泉热气氤氲蒸腾,下了水反而瞧不清彼此的形容,按理说应不似先前窘迫,杜引之一张脸却越发的红,全副注意力都用去熄灭那团灼心的火焰;杜言疏却全然没注意到,思绪飘飘忽忽,一会儿挂心柏旭调查的进度,一会儿念及兄长独自在观津城过年清冷,彼此默默无言语,气氛有些微妙。
  温泉水热,杜言疏泡了一会儿便觉浑身暖烘烘软绵绵的,连同思维也变得舒缓迟钝,半晌,他微微睁开眼瞧向引之道:“你过来些,让我瞧瞧你胸口的契印。”
  即使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染了这一池氤氲,也变得绵软暧昧起来,杜引之当下身子一颤,声音低哑应了声是。
  这块烙在引之胸前的契约,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如若真到了用上它的那一天……
  神魂俱散灰飞烟灭——
  杜言疏叹了口气,深感无力,即使是最凶残狠毒的恶灵,他都只是净化其怨念,从未让任何一个魂灵灰飞烟灭过,何况,对方是他看着长大,三年来乖巧温顺,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小侄儿,哪里能下得去手……
  “小叔?”杜引之已来到他近前,隔着氤氲的雾气凝视着魂不守舍的杜言疏。
  “嗯……”杜言疏收敛心神,淡淡放出目光,却没细想杜引之的神情举止,只将视线凝于他胸前的契印。
  那一抹印子,似也随着少年人骨骼皮肤的成长,变大了些,因湿了水,月色下泛着幽微的水光,瞧不真切,颜色似乎变淡了些,兴许也是光线水雾造成的错觉。
  杜言疏瞧着那点微红的契印发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就朝杜引之的胸口摸去——
  白皙纤长的手渐渐靠近,杜引之一颗心也随着对方的动作砰砰砰乱跳,一双手隐在水下握成拳头,骨节发白指甲近乎嵌进肉里,身上火烧火燎灼灼发疼,肌肤的温度持续升高,比这一池温泉水更烫人。
  指尖距离对方胸口不到半寸距离时,杜言疏恍然回过神来,顿了顿,意识到对方现已经是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肩宽腿长的青年,再不是曾经那个小孩子了,讪讪的收回手。
  “小叔?”杜引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失落。
  杜言疏目光仍旧凝视着那点印记,两片嫣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声音比平日柔和:“这契印,形状没变,倒是淡了些。”
  杜引之暗暗掐了把大腿,疼得一哆嗦,倒是回了些心神,笑道:“小叔怎突然想着看契印了?”
  杜言疏收回目光,继续仰头懒懒地倚靠在岩石上,漫不经心道:“方才想起些旧事,当年,让你受苦了。”他闭起眼睛,是担心对方看出他神色中的动摇。
  “能与小叔魂脉相连,那一点皮肉之痛,侄儿甘之如饴。”心中那团熬人的火已被压下去了一下,这话说得倒是俏皮。
  瞧他一本正经说俏皮话,杜言疏扬了扬唇角,半开玩笑道:“此话当真?”
  他自然晓得引之会给以肯定的回答,却想听他亲自说出口,自己也更安心些,这孩子,这些年了都没点长进的,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还要替占了便宜的人说好话,当真傻得可怜。
  因为杜言疏是仰头倚靠岩石的姿势,喉结在白皙的脖子上分外显眼,一讲话,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不过是极寻常的动作,却瞧得杜引之身子又渐渐热了起来。
  这莹白如玉的喉结,他是咬过的——这般想着,他咽了咽口水,心思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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