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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侄儿有点撩[重生](17)

作者:菊长大人 时间:2018-01-18 12:13:36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甜文

  这东西黏在头发上还轻易洗不掉,杜言疏捣鼓了许久,杜引之却在一旁干看着,也不上来搭把手,杜言疏嘴上不说,腹诽道,这个罪魁祸首倒是两手一甩轻松自在得很。
  杜引之其实冤得很,他倒是相帮,却不敢,双腿间已经到了极限,他哪里还敢靠近小叔半步,更别说洗发这种让人把持不住的暧昧行径了……
  待彼此穿戴整齐,天已蒙蒙亮,两人在熹微的晨光中,御剑回戚月宫。
  ……
  “我们浣州境内的汤泉水,同别处比,可有不同?”戚桑瞧他们二人一大早并肩而归,身上分明是新浴泉水的味道,笑得别有深意。
  杜言疏心里咯噔了一下,沏茶的手顿了顿,就似秘密被人撞破般如坐针毡,他这表弟,总是料事如神,事事都瞒不过,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言说的……
  “浣州人杰地灵,汤泉水清沸似玉,自然也比别处妙些。”杜引之答得从容,俨然一副懂事乖巧、会哄人欢喜的乖晚辈形容。
  有引之应对,杜言疏自然无需费神,只静静的在一旁喝茶。
  戚桑笑得透彻:“泉水虽有消疹荡邪的功效,但泡的时候过长,反而伤元气,容易头晕心慌,切记,一个时辰最佳。”
  闻言,杜言疏豁然开朗,方才自己确实有些头晕心慌,原来如此,戚桑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他一抬头,就迎上引之的视线,瞧他目光闪烁面色微红,十分不解,心道,这孩子怎的又犯傻了。
  这一日相安无事度过,及至夜间,杜言疏正欲入寝,杜引之却赖在他的屋内不肯走。
  “……回你自己屋里睡。”前两年引之偶有撒娇耍疯的时候,也是赖在他屋内不肯走,但长大后就鲜少有了,今夜不知又发哪门子疯。
  “小叔,让我留下罢,我睡地上,决不吵你。”杜引之眼巴巴的瞧着小叔,本来生得就俊朗,摆出这副样子,真让人难以拒绝。
  “……理由” 杜言疏无奈。
  “昨夜做噩梦了,我想待在小叔身边。”语气无比真挚诚恳。
  “……随你” 杜言疏放弃了,任他胡闹,自个儿洗漱罢,上床睡觉去了,昨夜没歇好,一合眼便入黑甜。
  杜引之得了允许,欢欢喜喜地不知从哪寻来一床棉被,铺在小叔榻下卷起就睡,自觉比睡在高床暖枕上更舒服安心。
  夜半时分,有信灵来访,杜言疏倏忽睁开眼,看到榻下的引之,心中忧虑,担心是柏旭从崇陵捎来了消息,得了信,外袍也未披,趿着鞋轻手轻脚的绕过引之出了屋,急急打开信笺,对着月光读信。
  寥寥数字,杜言疏顿时面色煞白,信是观津城来的——
  杜言明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求小叔打我_(:3」∠☆)_
小叔:……才不玩奇怪的play
小叔内心os:等等那颜文字~不可描述的部位为什么有星光!
引之:因为看到小叔就控制不住呀
小叔:ヽ(‘⌒′メ)ノ
……
是不是,一言为定的果抱糖~~这种程度应该不会被抓吧
对小叔加倍好=加倍撒娇
给你萌一枚邪魅狂狷又能显示的颜文字
(^_-)≡★
还有一枚傻白甜的
(☆^ー^☆)
鞠躬感谢Irene、金枪鱼营养液灌溉(悄咪咪说小天使一定是强迫症营养液凑成整数了
日常表白大天使(ノ>▽<。)ノ

  ☆、流言

  杜家现任家主杜言明被困于鬼族骨女幻阵险些丧命的事儿,可以说相当不寻常,也十分不光彩,人好歹是被救出来了,可消息还是走漏了。
  得了信,杜言疏草草穿戴好,推了一把卷在地上的引之:“别装睡了,赶紧起来,即刻回观津城。”
  杜言疏自然晓得,以引之的修为,信灵来访,他怎么会觉察不到,不过装睡也是他的好意了。
  杜引之瞧小叔面色凝肃,知是出事了,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家里怎么了?”
  杜言疏眉头紧蹙:“二叔受伤了。”
  因为信上说消息已经走漏,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修真界,横竖瞒不住,杜言疏就将事情如实道来,匆匆与戚夫人道了别,两人便御剑离开戚月宫。
  戚夫人本欲派两名擅医术的宫人跟着,被杜言疏婉言拒绝了,此番他心急如焚,再不能如来时那样乘马车悠哉而归,山长路远,御剑虽两日可抵达,却也是极损耗灵力的事儿,再不好拖带旁人。
  冬日夜长,出发时天未亮,卯时正是一日中最冷时候,御剑而行更是寒风如刀,直削进骨缝里去,杜言疏手脚冰冷至麻木,直到破晓后才稍微有些暖意。
  他一路面色凝重不言语,杜引之几次三番想问他冷不冷累不累,临了又不敢开口,只默默跟在后面,时刻注意着小叔的一举一动。
  两人行了一日,滴水未进,薄暮时分,杜引之实在憋不住了,试探道:“小叔,歇一会儿再继续赶路罢。”
  杜言疏迟疑片刻:“累了?”
  “恩,有一些。”其实以杜引之现在的修为,就是再飞个十天八天都不是事儿,可他顾虑小叔先前为他压制泣血蛊伤了元气未恢复,又连日噩梦缠身灵息不稳,长途跋涉恐怕支撑不住。
  杜言疏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他的用意,也不点破,忖度片刻,因知兄长现已无事,也不差那几个时辰,加之自己确实有些勉强了,遂领了引之的情,道:“那就吃顿饭,歇息半宿再出发。”
  两人落地时,夜已经浓了,寻了间还算体面的馆子,叔侄俩临窗而坐。杜言疏心神不宁,无心点菜,所有事都由杜引之代劳了。
  他自然晓得小叔的口味习惯,路途遥远辛苦,点的菜也都偏清淡好消化,不会造成负担。
  上了菜,杜言疏端着饭碗兴味寡淡地吃,因心里压着事儿,只顾着将米饭一点点往嘴里送,完全忘了夹菜,面色沉冷眸色晦暗,一副心不在焉,半晌终于吃完了一碗白米饭。
  担忧兄长伤势是一个事儿,但更令他想不透的,是兄长竟然会败于鬼族骨女幻阵,按理说,这种程度的幻阵他自己都没问题,更别说修为灵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兄长了,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又或是兄长的灵脉出了什么问题……
  说起来,这十多年来,他鲜少瞧见兄长佩剑,就算偶尔动用灵力,也都是退治些山精鬼怪,再不见他使出全力的模样,一旦遇上棘手的鬼怪,多数是自己去退治净化,这两年倒是引之去得勤些。
  “小叔,再喝点云腿冬笋汤罢?”说话间已盛了一碗汤,放在杜言疏面前。
  杜言疏魂不守舍地嗯了声,拿起勺子便喝,也喝不出什么滋味来,杜引之瞧着他这模样倒是笑了:“小叔别担心,待会歇息两个时辰再上路,明日也可抵达了。”
  又嗯了嗯,杜言疏才真正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手中的汤勺,咦,方才自己不是在吃饭么,怎么突然喝起汤来了?
  正在他懵懵懂懂之时,三个白衣广袖的少年人也进了馆子,皆是十七八岁模样的修者,与引之年龄差不多。叔侄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敛了气息,恰好座位又偏,加之对方有说有笑十分热络,并没有注意到他两。
  现在身处频州地界,杜言疏料想这些少年应该是频州武鸣山的子弟,并没有过多留意,只重新专心致志地喝着面前的汤,可奈何耳力敏锐,少年人的谈话内容尽数听了去。
  “听说,现在的观津城杜家家主,竟然连骨女幻阵都破不了,当真不像话了些。”
  杜言疏手一顿,放下汤勺,侧过头向窗外望去,街上黑漆漆的,寒风中几盏灯火摇曳闪烁,缥缈似鬼火。他眼似无神,耳中却听得分明。
  “此话当真?不至于吧?我们三人合力应战,恐怕都能破了骨女幻阵。”
  “你少吹牛,虽说骨女幻阵算不得什么绝妙阵法,但亦幻亦真,以我们三人之力怕还是有些勉强的,不过,杜家家主被困阵中险些丧命这事儿……有些一言难尽呐。”
  “啧啧,我看观州也十分太平啊,并无魑魅魍魉兴风作浪,杜家家主既然这般无能,不晓得杜家这些年是怎么做到的。”
  “他家不是还有个三公子么,他的修为也算上乘罢,这些年退治妖魔一事,应该都是他在跑。”
  杜言疏嘴角抽了抽,心中郁闷,这些晚辈也忒没规矩了,对前辈如此评头论足像什么话。
  “三公子修为自然了得,但杜家修为最高的,怕是那位除了东臾岛魔患的‘无妄剑‘杜引之小公子。”
  “咦,他家不就两位公子么,怎的多了一位?”
  杜言疏用余光瞧了眼引之,看他面色如常,似未听闻对方谈话,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一碗香椿鸡蛋。
  “诶~你当真孤陋寡闻得很,那位杜引之虽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却能只身一人独闯东臾魔窟,就跟玩儿似得取了魔蛟首级,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他是当年杜家大公子的儿子,和当今家主是叔侄关系好像?”
  “那位大公子不姓杜罢?叫什么我倒是忘了,不是十多年前叛出杜家和魔鲛私奔了么?”
  “你是真傻?那位大公子不是杜家血脉,前杜家家主仙逝,他不走成么?杜家哪里还有他立足之地。”
  “我听闻,那位杜二公子,就是如今的家主,修为虽不怎么高明,手段却不简单,杀人不见血,当年那位大公子叛出一事,据说就是他在背后设计的,逼走了对方,顺利坐上家主之位,后来那位大公子销声匿迹十多年,他们家才把那位杜引之接来养,古怪不古怪。”
  “你这话没道理得很,那位大公子本就不是杜家的血脉,理应做不了家主的,这说法一听就不可信。”
  “你不晓得,前杜家家主最是疼爱那位大公子,还有传言,大公子其实是前杜家家主的私生子,和嫂嫂……”
  几个少年人突然禁了声,齐刷刷地捂住了嘴憋得满面通红,神情骇然,跟见了鬼似得提着剑探着脑袋四处张望,可凭他们的修为反应速度,哪里还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这叔侄两早已留下银子离去了。
  这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杜引之忍无可忍,封了他们的嘴。
  两人在长街上走了片刻,寻了间客栈,因为只歇片刻,所以杜引之只要了一间客房。
  两人上楼进入客房,一路无言,杜言疏悄悄的看了引之几眼,看他神色如常并无异样,自己反倒眉头微蹙,脑中杂乱无章的烦恼怎么也理不出头绪,索性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沏茶,定定心神。
  杜引之听到小叔叹气,面上才露出担忧之色,一边检查榻上褥子是否足够洁净,一边安抚道:“小叔,那些流言别往心里去。”
  杜言疏先是不语,噙了一口茶才轻描淡写道:“你二叔,不是那样的人。”
  杜引之笑了,露出小小的虎牙:“侄儿自然晓得。”
  杜言疏抬头看看这个笑得明朗纯粹的侄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微微垂下眼,淡声道:“那就好。”
  杜引之看小叔一副欲言又止满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揪痛,恨不能将小叔打横抱起推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自己绝对无条件的相信他。
  “小叔,你先上榻歇息罢,我再给你调理调理灵息。”
  杜言疏道:“今夜别调理了,你也累了,歇罢。”
  “侄儿不累。“杜引之望着小叔,双目炯炯。
  杜言疏挑眉:“方才不是你说累的么。” 他晓得引之的用意,却忍不住怼他,更不能对他过分的关心安然受之,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哪有让小辈一直付出伺候的道理。
  杜引之咧嘴一笑:“现在又不困了。”
  杜言疏点点头:“那继续上路罢。”说着便要起身出门。
  杜引之忙改了口风:“小叔且慢,我又困了……”
  闻言,杜言疏坐上了榻,点点头道:“这就对了。”
  杜引之撇了撇嘴,无奈的卷了被子在榻下歇息,两个时辰后,起身继续上路。
  第二日向晚时候,叔侄两终于抵达观津城,杜言疏顾不上换衣卸剑,一进门就急匆匆朝静室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兄长如果是黑的怎么办哭唧唧
小叔:如果我和小鱼儿有血缘关系怎么办哭唧唧
小叔:当年到底有什么黑幕啊哭唧唧
(°Д°≡°Д°)
引之:嘿嘿~果然小叔哭唧唧最可爱了
\(☆o☆)/
躺好,XX发光等小叔_(:3」∠☆)_
……
诶周一了,摸摸小鱼儿求好运
日常表白大天使~豆腐鱼汤什么的会有哒

  ☆、逼问

  “是不是三哥哥回来了?”两人还未至静室,就听到一声笑嘻嘻的招呼,杜言疏脚步顿了顿,面上的焦急之色倒是淡了几分。
  就凭裴匀还能做出如此耍无赖的调调,兄长应该真无大碍了。
  轻叩门扉,等得兄长一声心平气和的请进,叔侄两才推门进了屋。前脚刚踏入门槛,杜言疏便愣住了,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瓷白的脸泛起一阵红晕,目光闪烁,不自然地移向一旁。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眼前这画面让他无处下眼,全身缠满绷带的裴匀,正枕在兄长腿上,勉强抬起脖子瞧向他两;兄长则端着一碗药,舀着一勺黑乎乎的药汁正轻轻吹凉,一看就晓得,此刻正在给腿上这人喂药。
  杜引之倒是从容不迫,笑得恭敬又不失风仪,微微颔首示礼:“二叔,裴公子。”
  杜言疏勉强定了定神,唤了声兄长,目光依旧垂着,此刻的心情就似撞到别人洗澡,又羞又窘迫,恨不能飞天遁地藏了身形。
  “言疏,引之,你们回得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姨母那边可还好?”杜言明依旧摆出和气的笑容,声音极柔和。
  “姨母那边一切都好,兄长放心,只此番……事出紧急,没能与她老人家好好道别。”
  杜言明了然的点点头,抬了抬下巴:“先坐下歇息罢。”他自然晓得两人一路御剑而归,消耗了不少灵力。
  两人依言坐下,杜言疏倒是不怎么累,他们从客栈出发后,引之就半撒娇半强迫把小叔带到无妄剑上,口中振振有词道:“我与小叔同乘一剑,可以省了一人的灵力,何乐而不为呢。”
  杜言疏觉得有理的同时又有些无奈,琢磨了一番,觉着也是个省力的法子,道:“那也成,我们轮着来。” 遂领了侄儿的心意,盘算得好好的,可杜引之再没给他御剑的机会,几乎是将他锁在怀里不让动。
  “小叔别乱动,仔细掉下去~”这话说得全无道理,纯粹是撒娇。
  杜言疏气得再不想言语,就被这小侄儿一路从频州抱回了观州……
  “你们这一趟辛苦了。”杜言明的话将杜言疏的神儿拉了回来,他一抬眼,就瞧见裴匀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一副催促对方赶紧喂药的神情,杜言明会意,云淡风轻的舀了一勺汤药,仔仔细细往他嘴里送……
  杜言疏再次别开眼,十分不巧,又撞上杜引之的视线,对方天青的眸子倏忽闪过一丝波澜,他愣了愣,又不自在地移了目光……
  莫名其妙,往哪儿看都似非礼勿视……只能埋头喝茶……
  躺在杜言明腿上的裴匀伸了脖子,嬉皮笑脸道:“三哥哥莫见怪,我手上缠着绷带,不方便喝药,所以才缠着师尊给我喂药。”
  杜言疏佯作淡然的点点头:“此番兄长身处险境,多谢裴公子舍命相救。”他虽不忍直视裴匀吃兄长豆腐的模样,却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对方。
  裴匀咧嘴一笑:“用我这条命换师尊的命,那真是有赚不赔的,划算得很。”
  “……”
  “择思,休得胡说。”虽是责备的话语,语气却是温和的。
  “师尊,徒儿说得哪里不对么?”裴匀嘴上无赖装傻,实则就想讨杜言明一顿打,他知道现下自己有伤在身,师尊自然不会真下重手,顶多轻拍他的脑门抽他的屁股,这种柔和的责罚,多多少少有些打情骂俏的情调,让他十分满足受用。
  谁知杜言明偏不遂他的意,嘴唇动了动,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师说不过你。”
  杜言疏自觉双颊火辣,默默的埋头喝茶,不经意间瞧了眼杜引之,看他一副魂游天外的若有所思,真担心他与这裴匀学坏了。
  杜言明与两人说了些家常,无非是戚月宫的情形,姨母的情况,一旦杜言疏提及受伤之事,他就轻描淡写绕过去。
  杜言疏实在忍不了与他绕圈子,正色道:“兄长,你先前受了伤,让我再给你探探灵脉罢?”
  杜言明淡淡摇头道:“你一路上御剑耗费灵力过多,先歇息一日,我已无大碍。”
  杜言疏面目凝肃道:“我与引之御剑赶回来,就是因为担心兄长伤情,此番若不亲自诊断一番,必然歇不安心。” 言下之意,兄长若不让我亲自诊诊你的灵脉,我们耗费这许多灵力御剑赶回来了,都是徒劳了。
  从未听过弟弟对自己说这重话,杜言明怔了怔,旋即不轻不重道:“好罢,那就有劳了。”
  杜引之道:“二叔,还是我来罢。”
  未等兄长回应,杜言疏便与引之道:“你带裴公子退下,我单独为兄长诊脉便可。”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沉冷。
  杜引之只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不再坚持,默默应了,面上无波无澜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倒是裴匀嚷嚷了起来:“三哥哥,你让引之带我出去的意思是……啊……喂……引之你要抱我出去么……你真要抱我?!”
  “裴公子,委屈了。”杜引之一躬身,便将裴匀轻轻巧巧地从二叔的腿上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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