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詹森弓着背连声赔罪。
骂完后转向林鹰,一变脸色,连忙赔笑道,“抱歉,让您见笑了。”
“无碍,”林鹰冷眼旁观两人的表演。
说话间,几人也走到了宴会厅门前。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高雅浪漫的水晶吊灯,灯上微微颤动的珠缀流苏,配合铺着柔软雅致的地毯,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悠扬的音乐环绕其间。
盛装出席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不像联盟人出席宴会喜爱简易的西装,芭迪曼内不论男人女人都偏爱穿繁琐精致的垂地长袍,从头到脚装扮的珠光宝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骨子里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
即使林鹰只是入乡随俗简单的穿了一件素色长袍,也遮不住袍子下的宽肩细腰,高大的身材和凛然冷傲的侵略气场,在进入宴会厅的一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能受邀出席主城年会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只有尊贵与更尊贵的差别,即使林鹰几人衣着朴素,但明眼人可一眼认出了他身边相伴的维克多城主。
林鹰没有结交他人的欲望,和维克多分开后便带着林清之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用冷淡的态度打发走了想上来交谈的宾客,他将面前的香槟酒拿开,换成鲜榨的金橙果汁,倒在高脚酒杯内放在林清之面前。
“你还好吗?”
林清之刚刚在悬浮车上晕车的厉害,面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听他的劝非得跟着下来。
“没事,我好多了,”林清之微微一笑,接过甘甜的橙汁慢慢饮下。
同样的素色长袍穿在他身上却衬托出他削瘦的肩背,握住酒杯的手腕骨突出,手背上皮肤透明,甚至能看见青色扁平的血管,脆弱的仿佛被人轻轻一捏就能捏断。
林鹰看到后心里有些难以言述的烦闷,隐隐还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他站起身,“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去拿。”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林清之刚想站起来,就被他按住肩膀给压了回去。
“你坐好别乱跑,”他低声说道。
林清之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敏锐的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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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宴会厅二楼的贵宾室内,同样有人通过监控观察着宴会厅里的一切。
“是的,大人,他就是第七城的城主雷欧,”拜尔德语气恭敬,头垂到胸前,双手紧贴在两侧。
庄重大气的长沙发上,他隐藏在黑暗中,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淡淡道,“带他上来吧。”
“是!”拜尔德大气不敢喘,绷紧了身体,弯下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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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大人!”
正在和林清之进食的林鹰抬起头,看见拜尔德向他走来,不急不忙的放下刀叉,站起身,点头示意道,“拜尔德大人。”
拜尔德不经意的看了林清之一眼,转头对林鹰轻笑道,“你有福了,主人想见你。”
他口中的“主人”毋庸置疑就是全星盗最高统治者唐纳德,只有唐纳德的心腹和身边人才会称呼他为“主人”,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外人也只能尊称一声“陛下”。
毕竟这里,可是全星际血统最高贵的“帝国”领土!
眼见他身后的林清之也要跟着一起去,拜尔德停下脚步,摇摇头,眼中情绪不明,“主人只见一个人。”
林清之倒是记住了自己唯唯诺诺的奴隶人设,闻言害怕的睁大了双眼,像一个怕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看见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林鹰压下心里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自觉的柔下声音,安慰道,“你在这里等我。”
没有安全感的小奴隶轻轻的点了点头。
“真是一个漂亮的可人啊,”拜尔德嘿嘿一笑,戏谑道,“竟惹得我们冰冷的城主大人动了情。”
林鹰皱眉,冷下脸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如今许久不玩都没发现加尔星的货色越来越好了,改天也要维克多给我送几个过来,”拜尔德收住笑,意味不明的说。
“陛下便是找我说这些事的?”林鹰冷淡地问。
“那我可不知道了,”拜尔德停下脚步,推开门,带着得体的微笑,“请吧。”
厚重的帷幔遮住窗外明亮的日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握拐杖正坐在他面前,落地灯幽黄的暖光照亮他慈祥的面容,以及他手下雕刻精美的龙蛇手杖。
林鹰内心一凛,微微躬身,右手放在肩上,这是星盗内部对上级的尊贵礼仪。
“日安,陛下。”
“日安,我的孩子,”唐纳德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快坐下吧。”
他就像一个真正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只是叫林鹰聊些家常一样,关切的问了问他的近况,第七城的治理措施。
林鹰的态度说不上多热络却也不算冷淡,唐纳德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和他半抱怨自己身体变差了,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说到最后他话题一转,感兴趣的问,“我听孩子们说咱们第七城的城主俊美无双,却谁也没见过,不知我今天有没有机会一睹真容啊?”
在这片领地上,唐纳德想干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这一番话已经是太过自谦了,林鹰微微停顿了一下,便爽快的低下头将脸上一直带着的面具取下,暴露出伤痕累累的脸,错综复杂的深色疤痕爬满了他整张脸,比林泉之前在时更加触目惊心。
唐纳德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吃了一惊,“怎么会弄成这样?”
“很久以前烫伤后留下来的,”林鹰毫不在意,像习惯了般将面具重新戴上。
其实这还是林清之的一番杰作,林鹰脸上的疤痕本来已经淡了很多,但怕唐纳德发现他的身份,林清之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捣鼓了一阵后,瞬间又多了许多道陈旧的疤痕。
除了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以外,完全和“故去”的林将军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更何况一般常人也不会将一个活人和死人联系到一起。
他此番被叫到紫星城,不过是他们怀疑自己参与了拉顿城的那次袭击,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和唐纳德相处的这半个小时内却丝毫未提那件事,好像真的只是和他闲扯聊天一样。
不对劲,他们不是怀疑那个黑发青年吗,林清之和林泉乍一看很相似,他还特意将人带了进来,就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林鹰脑海内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想到被单独留在楼下的林清之,他心里一个咯噔。
守在外面的拜尔德一把拦住行色匆匆的林鹰。
“有事吗?”想到林清之此时可能有危险,林鹰面沉如水,语气也不友善。
拜尔德耸耸肩,语带怜悯,“你的小奴隶误食了迷情花,我已经让人带他回房休息了。”
“算作是我给你的礼物,”他掏出一张房卡,暧昧的笑道,“好好享受哦。”
林鹰几乎是飞奔的一脚踹开了客房的门,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竟看见让他双眼通红的一幕。
上一秒还衣裳完好冷静自持的青年此时无力的瘫躺在床上,乌黑的双眸浮起一丝迷惘,双颊绯红,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丁红小舌若隐若现,领口大开,暴露出他雪白消瘦的肩胛骨,如绸缎般美妙的白皙肌肤还在床单上不自觉的轻蹭。
林清之感觉自己身体像着了火一样,烫的吓人,两/腿/间的欲/望昂扬,四肢却无力瘫软,整个人像一条离了水源的鱼,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迷/情花对于久经风/月的成年男人而言顶多是助兴的迷/药,因为能使人手脚发酸,许多情/场女人都爱掺一点放在自己的香水里,能让男人对她们欲罢不能。
他只知道自己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进宴会厅,在走廊上就被人从身后袭击,常年待在实验室里的体能怎么比得过身手矫健的袭击者,不过几个瞬间他就被制服,来人似乎也只是过来试探,没有伤他的意思,闻到一阵刺鼻的花香,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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