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带着喘的声音,秦方飞有些怀疑地走过去:“你说话了?”
然后他就看到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在说梦话:“好饿啊,好饿啊。”
这猫今天一天确实没怎么吃过东西,但听它自己说出来……
秦方飞觉得自己现在心情挺微妙的,塞完热水袋,他说:“那你起来,我给你冲包麦片。”
“不要,不要,说不定会有条条自己送到嘴边呢?”
秦方飞:“……”见鬼了。
从柜子里抽出一根三文鱼猫条,重新走回床前,秦方飞却有些愣神——他该怎么喂?
“呜……嗷?”
床上的人鼻尖动了动,纤密的睫毛忽然跟着颤抖,紧接着,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碧绿眼珠浸在水雾里,还迷迷蒙蒙,瞳孔涣散。
秦方飞心下一沉,坐在床边,准备开始听他的猫解释。
然而他的猫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任何一个神情。
不如说,他的猫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只有那根它日有所思日有所梦的“条条”。
——视线完全黏在了猫条上,仿佛再容不下别的任何东西。
秦方飞:“……”
算了,算了,猫而已,没看到他头顶上那两只不属于人类的耳朵吗。
“你……怎么吃?”秦方飞试探着问。
楼连凑过去,两只前爪子抓住他家先生的手臂,张开嘴,舌头舔了舔猫条的开口。
被子在他的耸动间掀开了些,露出大片脖子和胸膛。
奶白的,无遮拦的。
秦方飞手一抖:“你衣服呢?!”
楼连充耳不闻,只是鼻尖一动,飞快凑过去,把被不小心挤出来的鱼肉舔入嘴中。
舔完还砸吧嘴,嫌肉出的慢,啊呜一口咬住了猫条开口,用牙齿挤压那根食物。
秦方飞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人,不,猫妖,恐怕还以为自己现在是猫呢。
估计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不用手拿,而是用嘴和舌头舔?
明明之前都已经能非常顺利地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了。
想到这里,秦方飞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啊,咳咳……阿嚏!”
秦方飞连忙回神,想把猫猫按回去,然后后者根本不依,指甲都几乎要抠破他的手臂。
秦方飞就只好把被子拉过来,重新聚拢,把成了精的秦猫猫包在里面,像条蚕宝宝。
“想吃,快挤。”猫条里面还有好多,但根本咬不到,楼连委屈地瘪瘪嘴,用爪子狂拍那根塑料包装,熟练地开始指挥。
“……”
秦方飞听着那因为发烧而气短黏糊的声音,再看向那张漂亮妖异的面孔,因发烧而出现的潮红,以及若隐若现的舌头,目光越发暗。
这只傻猫,都能说人话了还整天对他说胡话。
不知道人类发起坏来会有多可怕吗。
吃饱喝足,楼连像是去了骨头,倒头就睡。
不如说,他就没醒过,真就梦里进食。
秦方飞把被子掖好,先是去冲了把澡,然后不停地咨询兽医。
兽医说,猫的体温38度到39度都是正常的,发烧到四十多也有可能,秦猫猫这大概是疫苗反应。人打针之后都有可能发烧呢,没事的。
秦方飞这才放了心。
兽医打趣道:“您还给猫量了体温啊?”
秦方飞说是。
“厉害。”兽医惊叹,“怎么量的啊?秦猫猫挺凶……自尊心挺强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被乖乖爆菊测肛温的样子啊。对了,说到这个,被猫抓了,我还是建议您最好去医院打一……”
秦方飞直接挂了电话。
这厢他刚挂断,那边又起铃音。
是卧室传来的。
秦方飞只花了半秒钟就反应过来那大概是楼连的手机,冲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是郎寰。
床上的傻猫仍睡得哼哼唧唧,大概是不舒服,秦方飞纠结了几秒,接了。
郎寰问道:“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秦方飞说:“喂,郎姐。”
对面足足沉默了十来秒。
然后颤颤巍巍的:“你是谁?”
“……”秦方飞道,“我是秦……”
“滚啊!莫挨老子蛋蛋!!啊啊啊不做公公——不要!”
秦方飞:“……”
郎寰:“……”
秦方飞假咳几声,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小师弟他——”
“打住,”郎寰的声音夹杂着绝望,“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先不要声张,我跟公司商量一下。”
秦方飞:“不是,他在说梦话。”
郎寰语速极快:“我知道,我知道,孩子还小,珍惜一点,明天继续请假是吧,我知道了。”
“嘟,嘟……”
秦方飞捏着盲音的手机,看了楼连半晌,摔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秒收“你最好是”flag的郎寰哭的好大声:我想过迟早会出事,却没想到一出事就出事俩,我的大儿子上了二儿子呜呜呜呜成家太子爷:?既然哥哥可以,那么弟弟也可以
花花::)
……成盒走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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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猫妖之相(3)
——好冷。
这是出现在楼连脑子里的第一个词眼。
——好疼。
这是出现在楼连脑子里的第二个词眼。
他眨了眨眼睛,不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只知道四周是一片的漆黑,空气也是浑浊而窒息的,像是被关闭在了一个密闭的罐子里。
“唔……”
嗓间沙哑干燥,吐出一个气音活像是从破风箱才拉地出来。
楼连动了动滚烫的脑子,须臾顿悟,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因为他依稀记得,自己不该是这么个模样,仿佛头上还应该有两只尖耳朵,屁股后面也该有条尾巴。
而现在,尾巴当然是没有的,因为他发现自己手脚在后、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了一根顶天房梁柱前;人是跪着的,膝盖脚尖吻地,屁股就贴在铁柱子上,一点间隙都没有,金属特有的寒凉气息直接贴着肌肤传来。
楼连:“……”
所以这绝对是梦。哪怕真实万分。
不过这个姿势要命地耗膝盖,怪不得从刚才起,两条腿活像是被人暴打了八百遍。
楼连低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荧光绿的狗盆,里面放着水和饼干,距离刚好够他弯下腰、嘴能够到的位置。
然后就是借这骚包颜色,照出的自己的膝盖。
看起来挺正常的,不红也不紫,就是下面仿佛垫着几片铁锈,深红,偶尔还有银色的锐光在其间闪烁。
楼连看了会儿,越看心里越没底。
主要是太黑了,十分有发展成噩梦的前奏。
就在他开始怀疑这个梦真实性的时候,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道金光,从小及大,芒分九瓣,仿若绽莲,最终变成个男人的模样。
由于这是除了那两个荧光的狗盆外,唯一的光源了,所以楼连看得很仔细
凤眸俊脸挺鼻梁,一袭长袍仙人姿。
额前有莲印,袖边有“卍”纹。
眼前实在好景色,楼连不停咽口水。
“好好看啊。”他眼冒绿光,非常花痴地说,“大美人,你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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