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依旧在继续,钢琴师始终都坐在那里,一首曲子停了,立刻接第二首。
这里的玩家,除黎钥以外都算是比较厉害的,如果是让他们战斗这么久时间,似乎都比跳舞还要好,穿着高跟鞋和邪恶生物跳舞,对很多人来说都像是煎熬。
鞋子是硬了,看起来漂亮的高跟鞋,皮质特别的硬,穿在玩家的脚上,很快就把一些人的脚背都给打伤了,甚至有的脚后跟还破皮,伤势不重,但是疼痛感却非常尖锐,细微的疼痛却完全无法忽略。
什么时候停止,到底还要跳多久?
这些许多人当时心里的心声。
不会一直不停,真的会直接这样跳三天吧?
那自己肯定会疯,觉得会疯。
完全没有停止的舞会,恐怖的舞伴,还有自身可怕的变异,一切的一切都在严重侵蚀着玩家们的精神力。
有的玩家精神似乎快要崩溃了,他忍受不了,他想要叫喊出声,直接杀了他都比这样的折磨要好。
为什么要来这里,玩家后悔起来。
他以为的舞会,他觉得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会不停止。
还有传到耳里的音乐,前面还是优美动听的,到后面就像是成了死亡的哀乐,玩家只能听出这种感觉来。
他真的快要疯了。
然而似乎又不得不强行忍耐下去,忍耐到无法再坚持的时候。
黎钥站在树人的树根上,无数的树根把黎钥的脚给拖着,导致黎钥根本就不用再踩到地面,不用身体跟着舞动起来。
他的脚趾已经破皮了,被冷硬的高跟鞋给挵破了皮,之前那种尖锐的疼让黎钥眉头都深深拧了起来,但现在那种疼瞬间得到了缓解。
因为这个树人,他真的很温柔。
一点都不肯伤害到黎钥。
之前似乎打算对黎钥做点什么,结果黎钥眼泪一流,就让这个生物给停下了。
黎钥于是知道树人和其他的怪物是不一样,是在这里他可以依靠的存在。
黎钥主动扑到了树人的怀里,怪物的怀抱是冰冷的,但很快被黎钥身体的温度给染地热了起来,树人把黎钥给轻轻搂着,他的娇柔的美人。
时间还有,不急在这一会,搂着这个人的时候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这样一直搂下去,树人都觉得自己不糊感到厌烦。
树人搂着黎钥,他低垂下眼,发现怀里的人居然就这样闭眼睡了过去,就靠在他的怀里,眼帘盖着那双流过泪的眼睛,然后睡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脸,这个时候如果进行繁殖体的转移,想来是可以的。
树人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树根来到黎钥的嘴唇前,那两片花瓣般的唇肉,异常的柔软,树根触上去的时候就让树人浑身都好像过了道电流,他眸光里有点别的情绪,树根拿开,他搂着黎钥的身体,低头吻了上去。
人类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愛意,过往树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
可这一刻,他好像突然间就彻底清除过来,原来迷恋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想要亲吻对方,舍不得伤害到对方,想要别人给紧紧搂在怀里。
黎钥睡得很沉,就算是站着的姿态,可是跳了几个小时的舞了,真的是几个小时,他全身已经异常疲惫,连眼帘都非常沉重,他就靠在树人这个邪恶生物的怀里,睡了过去。
而周围发生的事,好像全然和他无关似的,树人的身体就仿佛是一面屏障,把黎钥和周围的一切都给隔开了。
黎钥睡了很久,直接睡到了音乐结束。
音乐是在五个小时后结束的,这五个小时里,玩家们都在不停地跳,完全无法松懈下来,当音乐一停下,玩家们很多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有人脫下了脚上的鞋,鞋子里已经都是鲜血,脚被磨破,然后流出来的鲜血。
玩家伸手去碰直接的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舞伴们,另外那些异形舞伴们,它们的身影直接消失,就这么消失在虚空中,悄无声息的,如同它们之前出现的时候那样,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而玩家们知道,有痕迹。
他们的身体,变异的部分身体,彰显着片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玩家们瘫坐了一会,有人爬了起来,往旁边的桌椅边走,坐在了椅子上,直接拿过了桌子上的酒就狠狠往自己嘴里灌。
烈性的酒灌到嘴巴里,喝得太快,直接把玩家给呛到。
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
剧烈的咳嗽声转头就变成了疯狂的笑。
可哪怕是笑声,从玩家助理发出来的笑声,也是压抑的。
因为之前压抑得太久,导致哪怕是现在,也在压抑着。
玩家咳得眼睛都冒出了泪水来,他猛的抹掉泪水,继续喝酒,边咳嗽卞喝。
吐出来的酒淌在裙子上,他突然就转头问旁边的一个玩家:“有打火机吗?”
那名玩家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注视着他,看到对方紫色裙摆上都湿透了,全是酒,而且玩家嘴里也全都是酒味,玩家微微摇头,转身往另外一边走。
他也想那样做,甚至想要尖叫,什么都不管地尖叫。
可是尖叫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继续这样下去。
继续穿着女人的衣服,作为女人和这些怪物们跳舞。
所以玩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拉过一张椅子,然后坐了上去。
他的脚很疼,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毕竟之前都是男人身体,在这个副本里面性转了,变成了女人,可就算身体再变化,本质上还是男人。
完全不会习惯这种鞋跟纤细的高跟鞋,玩家趴在了桌子上,肚子很饿,浑身都难受,可是却丝毫没有胃口。
只想要闭上眼狠狠睡一觉,玩家弯唇笑了起来,自嘲般的笑。
人群里,有人的状态似乎看着比大家要好不少,明明最初他最病弱,但现在他好像脸色看着比别人好多了。
哪怕还是没有血色苍白,白到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但玩家整个人的状态,明显看着比大家太多。
为什么这个人还能站着?
之前舞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玩家,他的舌尖好像还有点甜味,他拿过了酒往嘴里灌,然后漱口又吐出去,可舌尖还是甜的。
不同于其他东西的甜,是他前面花型舞伴的花蜜的甜。
那种东西,玩家一回想起来,胃里剧烈翻搅,跟着就趴在桌子边呕了起来。
但根本呕不出什么来。
余光里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那个人脫了鞋子,他的脚极为的纤细,有的地方磨破了一点,只是一点破皮,比起其他人的脚可以说简直就像没受伤一样,可就是那么奇怪。
那点擦伤,在对方的脚上,鲜红的伤口,却瞬间让人只觉得心都为此颤了一下。
那两只嫩白的脚,就是最娇柔的艺术品,别说是伤口了,甚至一点尘埃都不该沾上去。
玩家目光往上缓缓移动,顺着女孩纤白的脚到她膝盖上的裙摆,裙摆有点短,随着女孩的行走,裙摆微微地摇晃,哪怕是无声的弧度,也好像摇摆在人的心口上。
裙摆下遮掩的地方,玩家目光幽幽的,他弯曲着手指,一种病态念头冒出来,居然想要过去将那片裙摆给掀起来。
明明两人都转变了,现在身体上面的构造是完全相同的。
但玩家就是觉得女孩那里的不一样。
玩家笑了起来,无声地肆意地笑。
倒是因此心头的那点惶恐也缓解了不少。
黑裙的女孩也往一张椅子边走,她提着高跟鞋,赤足走在地上,来到一张椅子边,转身坐了下去。
把两只脚都给抬了起来,放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从桌子上拿了一条湿毛巾,这是之前服务生们提前准备好的。
在音乐停了后,舞会因此也告一段落后,所有的服务生似乎也都离开了。
黎钥拿过一条湿毛巾,就弯腰去擦拭脚后跟的一点血迹,轻轻一擦就擦拭掉了,不过看着细微的伤口,刺痛感却强烈,那里的皮被磨掉了一点,而这里似乎没有伤药可以擦。
大家都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或者坐在椅子上,有人还干脆就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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