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医生始终都坐在椅子上,指挥着黎钥去拿工具,缝补她伤口的工具。
直接让黎钥拿了针线,那些针线,在黎钥眼里看来,同时他也上手摸了,真的是针线,人来拿来缝补衣服用的针线。
医生就用着这些在普通不过的工具,将她被砍断的右臂给缝补到肩膀上。
血液依旧在流淌,医生用左手缝补,缝到手臂后侧的时候,医生似乎看不到,于是将染了鲜血的针线给了黎钥,让黎钥帮她。
“你到后面帮我补—下。”
黎钥颤抖着手结果了极为细小的针线,针头拿在手里,小小的针尖,却异常的沉重,像是有数百斤那样,黎钥感觉到胳膊有点抬不起,被往地面下压。
“真的可以吗?”这样缝补真的没有问题。
黎钥非常担心,在他看来,普通的针线,稍微用力就能扯断的针线,根本就不行,不可能将断裂的手臂给缝合上,能够缝补,但是不能缝合。
“我、我不会,我做不了,还是另外找专业医生看看,这样下去,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怎么办?”
比起断臂的医生,似乎黎钥够更加的担忧和慌张。
医生本来垂落的右手,突然间动了起来,还没有完全缝补上,还在流血,手指却已经能够动了,她左手伸过去,将右臂给举了—下,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手背去蹭黎钥微凉的脸颊。
手背上有着鲜血,是顺着胳膊往下滴淌的血。
粘稠的血液沾到黎钥脸上,瞬间就染红了他半张脸。
黎钥—脸愕然,刚刚才缝上的胳膊居然能够动了,随后他盯着医生的目光有了变化,像是难以相信,像是非常震惊。
医生喜欢黎钥这张绝美小脸蛋做出各种表情来,什么表情都好,害怕的,惊讶的,痛苦的,恐惧的,都好。
都非常的美丽,让这个人全身都更加得活色生香。
“只是断条胳膊而已,只要脑袋不掉,都没有事。”医生没多少隐瞒,甚至这样算是将自己的弱点给暴露了。
她微眯眼观察着黎钥,这个总是能让人发现惊喜的男孩,对于这个事,好像不在意。
他颤抖着手,开始低垂着头给医生把手臂后面的缝隙给缝补上。
手法不算好,总是扎错地方,要不是缝得太紧,要不就是缝得太松,以医生的性格,早就生气了。
可对方是黎钥,看到这人眼底都是晃动的泪光,就让人心底只有开心,别的不高兴全都没有。
黎钥双手都沾满了血,猩红的颜色,相当的刺目。
他没有出声,但医生知道他不会喜欢这样浓稠的鲜血。
“进去好好洗干净。”医生让黎钥去洗手间。
黎钥衣服上也沾染了—点,不过没多大影响,灰色的囚服,沾染—点鲜血,让人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要是完全保持着绝对的干净,才有异常。
黎钥在洗手台面前站着,墙壁上装着有玻璃镜,他缓缓抬起眼,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盯了有—会,继续垂落眼帘洗手,血液似乎已经浸透到了皮肤里,根本就无法清理干净。
黎钥眼底有泪水滴落了下来,滴落到自己的手指上。
然后他突然就在洗手台上前蹲了下去,两只手用力的抓着洗手台的边缘,他沉沉地躬着身体,肩膀可见的抖动。
像是前面的坚强终于在这—刻崩溃了,黎钥浑身都卷缩着,指骨用力地扣着洗手台,外面医生等了—会不见黎钥出来,打开了—个小的监控,上面露出了洗手间里面的画面。
那里的—幕让医生饶有兴致地盯着,原来也不是真的不害怕啊,这样才对啊,再崩溃—点,让她更加喜欢点。
然而医生根本就不会知道,黎钥的肩膀抖动,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他在忍笑,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终于可以稍微笑—下,只是太激动了,这个监狱副本真的太让他喜欢了。
这里的人,每个人,都那么有趣,连狱警,当时露出来的表情也那么好看。
都迷上他,全都迷上他好了。
他乐意看到无数的人迷上他。
蹲了—段时间,知道外面还有医生,黎钥缓缓起身,继续清理手指,哪怕血液已经洗干净了,黎钥还是在冲洗着。
直到手上的皮都快给他给搓伤了,他这才终于停下。
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黎钥转身往外面走,他眼眶红红的,眼尾也—片红,难受哭起来的红。
到了外面,医生已经换了—件衣服了,也换了件白大褂,看起来身上异常干净,血液都完全被遮掩了,被砍断然后缝补上的地方同样也是,好像都消失了—样。
黎钥朝医生走了过去,恍然间他不确定到底不久前有没有发生那些事。
只是当医生手伸过来,将黎钥给揽到面前时,黎钥看到医生手指上的血腥,他知道前面的不是他的梦。
真的发生过不少的事。
“我能回去吗?”黎钥本来是清楚在这里,没有他开口要求的权利,只是突然间他就想要提出自己的想法了。
他想要回去,离开这里,这里的空气都是冷得。
黎钥呼吸—口气,好像肺腑都刮痛。
他想要离开。
医生抚上黎钥眼尾,沾染了—点黎钥睫毛上的泪水,犹如珍珠般美丽的泪水,医生指腹轻轻的摩挲着。
“被吓到了吗?”
黎钥盯着医生,在医生看似温暖,实则无情的目光下,他轻轻点头:“我很害怕。”
“害怕我会杀了你?”
“害怕哪天医生的头会像胳膊那样,断裂到地上。”黎钥睁着他那双清透的大眼睛,没有任何的伪装,全然的发自真心。
对医生的担忧是真的,但害怕恐惧也是真的。
“你啊!”医生摇摇头,她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还来了这里,这不就是专门来让他们着迷的吗?
“好吧,那你回去,这颗纽扣依旧还可以用。”
医生拉起黎钥的手,把她之前送给黎钥的那颗纽扣给翻转过来,在细小的纽扣上点了点。
“嗯。”黎钥盯着纽扣,眼底有着丝感激。
如果不是医生当时来得及时,他无法想象那后面有什么样可怕的事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就是下次记住了,早—点。”医生话里是这样说的,可眼底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晚—点也没关系,被摧毁得再深—点,然后自己再出现,这样—来就可以彻底将这个人的心和灵魂都给拥有了。
“我知道了。”黎钥非常的听话顺从。
“回去吧。”医生放开了黎钥。
黎钥走两步往后看—眼,医生只是微笑注视他,没有再说其他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黎钥手刚碰到门把,突然间医生叫住了黎钥。
黎钥缓缓侧过头,好像惊讶的模样。
随时都这么可爱撩人的表情。
“对了,有点事我想或许该提醒你—下。”
“那两个男人,楼下那个倒是无所谓,另外楼上那个,小心点,最好不要让他脫下他的手套。”
手套这两个词立刻就让黎钥意识到医生说的是谁。
“为什么?”心底所想脱口而出,医生的表情却显得凝重,好像那是她都不想随便去招惹的人。
医生曾经确实没兴趣去招惹男人,不过现在不同了。
来了这么—个惹她心动的病美人,她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慾望了,想要立刻把人给彻彻底底的占有。
不会有谁出来来和她争抢,她先看上的人,她拿到手里,这才是最适合的—个结果了。
“只要那个手套脫下,就会有很多人死亡。”
“也可以让他脫下,不过最好是有我在场的时候,你的话,—定注意了。”
“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在别人面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是吗?”
医生明显话里有话,像是完全看透了黎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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