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皱着眉头,在第一条上面犹豫半天,勉强打了个【符合】,想了想,又加了个【?】,表示保留意见,待议。
【第二条,就算发生一件再小的快乐事,第一时间发给ta,和ta分享你的愉悦,让ta下意识觉得自己受到你的重视】
宋羽河又看聊天记录。
【先生,我窗户那株玫瑰竟然开了双花苞哎,太幸运啦。】
【今天去喝饮料,店员主动给我升了大杯。】
【冬天竟然有蜜蜂!】
宋羽河:“……”
宋羽河颤抖着手,在第二条上也打了【符合】,这回连问号都不加了。
半个小时后,宋关行端着茶来敲宋羽河的门,才敲一下,宋羽河就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打开门,严肃地说:“哥,生日宴什么时候办?”
宋关行诧异地看他,毕竟之前说到生日宴,宋羽河完全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甚至连蛋糕喜欢的样式都懒得选。
现在怎么一下这么上心了?
“还有十天。”宋关行好奇地问,“怎么了?”
“十天好久啊。”宋羽河认真地说,“能提前吗,我今天晚上就想过。”
宋关行失笑:“怎么突然想过生日了?受什么刺激了?”
宋羽河理所应当地说:“你说的啊,不能早恋。”
宋关行心中一咯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宋羽河干干脆脆地说:“但是我刚刚查了早恋的定义,未成年谈恋爱算早恋,成年就不算了。”
宋关行捏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了,差点把红茶给抖出来,他哆嗦着问:“乖崽啊,你想过生日,是因为……想谈恋爱?”
宋羽河认真地说:“对,因为我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在追求先生。”
宋关行:“???”
宋关行都要厥过去了,艰难缓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动怒,不能动怒,不能动……
去他妈的!
宋关行怒气冲冲地说:“怎么突然就追求他了?他有什么资格能让你追?退一百万步讲,就算追求也是薄峤来追你!!!”
宋羽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搅和得莫名其妙:“但是先生又没有天天缠着我,也没有天天找我聊天,不算追求。”
宋关行:“……”
宋关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开始从宋羽河嘴里套话。
十分钟后,宋关行一言难尽地看着乖巧捧着笔记本给他看的宋羽河,欲言又止半天,才讷讷地说:“崽啊,这……这可不算追求啊。”
宋羽河自认对恋爱已经天下无敌,他那一百条都研究透了,反驳地说:“算的。”
宋关行直接一句话扔过去:“你喜欢薄峤吗?”
宋羽河点点头:“喜欢的。”
“喜欢陆镜吗?”
宋羽河还没回答,宋关行就接着说:“喜欢秦现吗?喜欢哥哥吗?”
宋羽河点点头:“都喜欢。”
“这不就得了。”宋关行说,“你的喜欢只是纯喜欢,并非是对恋人的爱,所以就算你再粘薄峤,也不算追求的。”
宋羽河毫无原则,随意地说:“好吧,那我爱他。”
宋关行:“???”
57也要疯了,怒道:“你疯了?!爱上一个男人!你才多大,那个狗男人又多大了?!你还是未成年,如果他真的对你有什么心思,我直接把他送监狱里去他都说不出半个字的冤来!”
宋羽河皱着眉捂住耳朵,像是不想听57的责骂。
宋关行看着也想骂人了,但宋羽河看起来难受得要命,他的气又发不出来,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宋羽河委屈地低喃:“57骂我。”
宋关行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带着点窃喜忙不迭地问:“他骂你什么啊?”
宋羽河不想说。
宋关行也没再问,来回运气,好半天才耐着性子说:“小止,可能是薄峤对你太好导致你对他的情感有些错误,你对他的或许是依赖信任,甚至是喜欢,但却不会是爱。”
宋羽河迷茫看他。
“再想一想好不好?”宋关行劝他,“这种大事不能只靠网上随随便便说的几句话就能擅自决定下来的,这对薄峤也不公平。”
宋羽河将自己从那一百条里抽离出来,按着心口,自己也有些茫然了。
他对薄峤的,到底只是习惯性的依赖,还是爱?
自己……搞错了吗?
见宋羽河宋羽河迟疑地点点头,宋关行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感觉差点要被宋羽河吓虚脱。
宋关行正在抹汗,庆幸自己成功渡劫,就听宋羽河的通讯铃声突然响了。
那是宋羽河特意设置的特殊提醒,是薄峤的通讯。
本来还在思考的宋羽河瞬间亢奋,高高兴兴地接通通讯。
薄峤没开全息视频,只有声音从光脑中传来。
“羽河,这周有空吗?”
宋羽河说:“有的。”
薄峤轻轻笑了,声音酥得宋羽河耳尖一红,不自觉用爪子扒拉一下耳朵。
“蒲寸的事我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周末有空的话,我带你出去玩。”
宋羽河看了看行程表,发现周末并没有安排,就点点头:“好啊好啊,我两天都有时间呢。”
薄峤说:“那我周六早上来接你。”
“好。”
薄峤又叮嘱了几句,挂断通讯。
宋羽河美滋滋地看着光脑,薄峤又开始一条一条回他之前发的消息了,连“煎蛋吃到双蛋黄”这种小事也没落下。
宋羽河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宋关行在一旁幽幽地说:“乖崽,你还记得刚才答应我,你要认真想一想吗?”
宋羽河平时看着很迟钝,似乎是把所有的小聪明都放在怼他哥上了,当即有条有理地说:“我自己枯坐在家里哪里能想通,当然是和先生多相处相处,这样就能早点知道我是不是爱他了。”
宋关行:“……”
好有道理哦。
第65章 观雪圣地
反正不管有没有道理,宋羽河铁了心要和薄峤一块出去玩。
周六一大清早,宋羽河定了六点的闹铃。
宋关行本来还在美滋滋抱着弟弟睡觉,突然心口被一阵剧烈的震动强行叫醒,差点直接蹦起来。
宋关行惊魂未定,本能就要将宋羽河往怀里塞,迷迷瞪瞪地说:“地震了?!”
“没有。”宋羽河揉着眼睛把强劲闹铃关了,拍拍宋关行的心口,“你继续睡啊,我起床了。”
宋关行冷汗都出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六点,起这么早干什么?”
宋羽河已经穿着拖鞋跑去了隔壁衣帽间,只有声音含糊地传来:“挑好看的衣服。”
宋关行:“……”
在宋关行、甚至所有人的眼中,宋羽河完全是一个不顾及外物的人,他对吃穿用度毫无要求,只要能凑合活着就行,哪怕回到宋家也依然毫无世俗欲望。
平时那衣帽间里塞什么宋羽河就穿什么,宋关行甚至怀疑就算塞进去一条小粉裙子,宋羽河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穿出去乱晃。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去挑好看衣服。
宋关行酸得连回笼觉都睡不着,趿拉着拖鞋没好气地也跟去衣帽间。
宋羽河正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挑各种颜色的衣服,时不时拿着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他也不对着镜子看,就低头瞥一眼看看到底顺不顺眼。
见宋关行过来,宋羽河眼睛亮晶晶地拿着个粉色毛衣,往身上一比:“哥,这个好看吗?”
宋关行一直走在时尚前沿,看到那辣眼睛的芭比粉毛衣,一言难尽地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宋羽河看出来他的敷衍,撇着嘴把毛衣丢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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