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今夕!”
?!
谢今夕突然从睡梦中被叫醒,迷迷糊糊地他看了眼窗户的方向,发现依旧是晚上,叫他的人是穆塔。
“怎么了?”突然被叫醒,谢今夕心跳如擂鼓。
穆塔则道:“外面突然有一小块地方温度升高了,有人在生火。”
谢今夕立马爬起来、鞋都没有穿,几步跑到窗边贴在窗沿小心往外看。
但他的房间位置虽然能看到院子,却只能看到很小一部分,他看到了亮起的光,但怎么也看不到燃起来的东西。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谢今夕走回床边穿上鞋,随后溜到门边轻轻拉开了门栓。
谢父只说不让他出门乱跑,但这个“出门”的范围却没有说清楚,到底是别出房间门还是别出谢家院子的大门,谢今夕倾向于后者。
更何况他并非莽撞,比起其他人,他遇见鬼魂可以共感、多掌控一个魂核,遇见怪物还有穆塔能帮他战斗,怎么看能保住性命的几率都比较大,值得他下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写着写着脑子懵了,忘了个人,大家也不用倒回去看,只要知道罗老伯也留在丰府就行了,前面都是增加一点细节。感谢在2021-08-30 22:57:05~2021-08-31 23:1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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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三锁村(七)
走廊里非常昏暗, 除了尽头窗户透出来的几分月光外,没有其他光源。
谢今夕犹豫了一秒要不要折回去拿手电筒,但想到手电筒的光柱目标实在太过于明显, 加上有穆塔的热成像作为辅助, 便放弃了回去拿手电筒。
走出房间关上门, 谢今夕走向楼梯的过程中路过了谢父谢母住的主卧, 他听到穆塔说:“没有活人的气味,没有呼吸声,其内也没有温度高于环境的生物迹象, 里面没有活人。”
没有活人?消失了?
“没有活人,但可能有尸体或鬼魂。”谢今夕道,“回来再查探这里。”
谢今夕尽量放轻呼吸和脚步, 想象自己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正与黑暗融为一体,缓缓靠近目标。
他下了楼,侧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到了一楼火光更加明显了,跳跃的火苗让一楼的光线忽明忽灭。
谢今夕的目光划过大门两步的窗户,最终选定了一个视角正好能看到前院的窗户, 借着厅中物品的遮掩潜行过去, 靠在窗框旁的墙壁上, 侧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院子并非普遍意义上的荒芜,正相反, 院子杂草和灌木郁郁葱葱, 擅长攀爬的藤蔓植物已经跨过了院落平坦的地面来到墙角,顺着墙壁向上攀爬。
这些爬墙植物甚至连窗户都不放过,疏疏落落将窗户遮掩了大半, 这虽然也有些遮挡视野,但也为谢今夕提供了掩护。
夜晚重新看到这个院落,谢今夕心中又冒出一个疑惑,这院子虽然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满是枯枝败叶般荒芜,但也太过于没有人气了。就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前院,导致植物从人类手中重新夺回了这片土地。
白天谢今夕还以为是谢父谢母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难以打理庭院,但经过下午他发现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又吃了一顿陈米做的饭后,他开始怀疑这栋房子是不是已经许久没人住过了?
透过藤蔓的缝隙,谢今夕看到前院燃着火的是一个铁盆,院子里飘飘洒洒满是黄白相间的纸钱,不断有阴风卷起将纸钱投入铁盆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这到底是……
谢今夕的眼睛被烈火光芒一刺,瞳孔收缩随后恢复正常。
外面在烧纸钱?这纸钱又是烧给谁的?
渐渐的,月亮被乌云遮掩,唯一一点月光也消失无踪,外面的村落完全被黑暗吞噬、寂静无声,宛如坟墓。唯有黄白相间的纸钱不断被阴风吹起,飘飘洒洒落入燃烧着烈火的火盆内。
就在谢今夕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时,外面的火光突然一变。
跳跃的火苗变成了惨淡的蓝色,与此同时,一道强光从院落左侧打了过来。
谢今夕这里看不到最左边,只能往右走了一段,换了个窗口往左看。
院落左边是谢今夕下午回来时,看到的那个黑布蒙着的、一人高几米长的展板类的东西,如今黑布掉落,露出的是白色的幕布,那忽然打出的白色的强光正是从幕布后照出的。
那块被照亮的白色幕布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座皮影大宅。
“皮影戏?”谢今夕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这皮质的衬景虽然是微缩过的,但细节却分毫不差,那座大门分明与谢今夕下午造访丰府时见到的一样。
不过与丰府不同的是,这大门上并未挂牌匾,这不出意外应该是所谓的丰家祠堂。
门内的院落里有一颗与幕布齐高的巨型枯树。枯树的枝丫凿刻得极其传神,就像是一只伸向天空的巨爪。
谢今夕回忆了一下,如果这颗树这么高,那他们应该在进丰府正门时也能看到才对。
当时他确实注意到了一颗巨大的古树,但那古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全然不似皮影中镂刻出的样子。
没等谢今夕进一步思考,皮影戏正式开场了。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男性和另一个中年男性在争论着什么,随后是一个穿短打的角色匆匆跑到中年人身边,然后这个短打角色跑到幕布边缘和另一个穿藏蓝色工服的男性说了什么。
让谢今夕意外的是,这一出皮影戏全程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到这些皮影小人的穿着打扮来猜测他们的身份,通过他们来回的举动来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丰府门口这两个男性,一老一少,身上穿着长袍,上面镂刻着许多花纹、色彩鲜明,一看便身份不菲。
谢今夕猜测这两人都是丰家人,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个是丰老爷。
随后登场的那个短打角色谢今夕不清楚那是谁,这个短打角色找到的穿藏蓝色长袖长裤的角色谢今夕也不太理解。
那个短打角色和藏蓝衣角色前后富养、手臂不停被摆动,意思是他们两个沟通了一番。
随后,幕布边缘出现了一顶八抬花轿,花轿镂刻得极其繁复,其中大量用了红色染料,让那抬花轿红得扎眼、红得像是要从幕布中沁出血来一般。
这台花轿周围簇拥着各式影人,担着各色嫁妆,浩浩荡荡走向祠堂。
这些花轿一行人陆续走入祠堂,随后祠堂大门一关。
短打角色和藏蓝衣角色出现在幕布边缘,短打角色给了藏蓝衣角色一摞摞的东西,随后两个角色都退出了幕布。
看样子,和谢今夕猜得差不多,谢今夕猜测那个短打角色应该是类似于拐子或中间人的角色,而那个藏蓝衣的则是卖女人给丰家的人。
就在谢今夕觉得这出鬼戏结束了的时候,幕布上丰家祠堂禁闭的大门突兀地向外源源不断涌出了红色液体。
“是血。”嗅觉敏感的穆塔在意识中这么道。
至此,那幕布后的灯光突然熄灭,火盆中幽蓝的火焰也骤然灭掉,纷纷扬扬的纸钱从夜空中飘落,在谢今夕眨眼间变成了红色。
红色纸钱如同一场红雪落下,谢今夕立刻意识到他不能再看下去了,当机立断转身上了楼。
在路过谢父谢母的房间前,他问穆塔:“我觉得外面的那场鬼戏就是他们演给我们看的,还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妨一试。”穆塔回道。
也是。
谢今夕回道:“看看有没有锁门,如果锁了今天就算了。”
这时候谢今夕不由得稍微有那么一点怀念上个世界做鬼的时候,那个时候可以穿墙,还可以感知怨鬼的具体位置,不必这么被动。
这什么反面世界,居然逼得活人开始羡慕鬼。
谢今夕心里苦笑一声,尝试着推了下门,居然发现门没有锁。
谢家的门想要反锁,是需要从门后插上门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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