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金霄看呆了,“你是神仙吧!不对,你就是神仙…”
钟樾又笑了,这可没什么了不起的,普通凡人也能做到。
“穿上试试。”钟樾将做好的衣服抖了抖,给金霄套上。
金霄努力地把脑袋钻出来,穿上衣服以后蹦了几蹦,抬头朝钟樾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有点儿长了,把裤子也穿上…”钟樾将短裤递过去。
“不用,这样就可以了!”金霄快活地转了一个圈,衣服宽松的下摆扬起,上边绣的浮云栩栩如生。
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起来像一条裙子。
“穿上,哪儿有小孩儿光着屁股。”钟樾还是把他抓过来,给他穿上了。
金霄高兴得不行,跑过来又一把抱住了钟樾的腿,仰着脸看他:“谢谢你,钟樾。”
钟樾看着这小孩儿,只觉得这几天阴郁的心情像是好了不少,便顺势摸了摸他那颗金色的脑袋:“不用谢。”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崽有主了,不会扔给他们养,主要是用来调剂夫夫生活的。
大宝剑吃醋警告,大宝剑气到跳起警告!
月底了,大家如果有白色液体,也许可以给我鹅子们来一点…
第78章 “剑剑啊,他回娘家去了。”
足足一天下来,金霄都像个跟屁虫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钟樾后边。
钟樾读书,他就在旁边坐着,挑了本大部头装模作样地看。
那本书有上千页厚度,金霄那点小手几乎拿不住,实际根据钟樾观察,他根本就不认得字,看见密密麻麻的小字就直皱眉头。
到傍晚,钟樾照常洗澡,刚进入浴缸泡在温水里,就听见白鹭推门进来了。
他们将浴缸安置在房间的角落,没有专门的浴室,只用两道屏风隔开。
金霄这会儿正端了小板凳坐在屏风内,玩着钟樾给他兑的泡泡水。
这是用肥皂加水调出来的,用吸管之类的东西搅拌搅拌,就能吹出泡泡来,胡同里的小孩儿都爱这么玩。
“像这样?”金霄眯起眼睛,手里拿着钟樾做的吹泡竿。
吹泡竿的圈儿里沾了五颜六色的泡泡水,形成了一层薄膜。
“对。”钟樾说,“你到院子里玩儿去。”
他可不想肥皂水混进他的洗澡水里。
“不要,我吹一个给你看。”金霄说着鼓起腮帮子,特地冲着屏风吹。
一串晶莹剔透的泡泡瞬间飞出,金霄从没玩过这样的东西,顿时笑开了,伸着肉乎乎的胳膊去摸。
就在这时,白鹭侧身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泡泡撞上他以后就破碎了,金霄“啊”的发出一声叹息。
钟樾则与白鹭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
事实上自从他俩闹别扭开始,他们就没有一起泡过澡。
“怎么?”钟樾先开了口,但语气里是没有温度的。
白鹭擦去衣服上的肥皂水,钟樾原本以为他要对小孩儿发脾气,结果没有。
“金霄。”钟樾移开视线,露出点儿笑来,“进来洗澡吗?”
他承认,他是有点儿恶趣味,刻意想要引白鹭生气。
毕竟白鹭已经气了他这么多天,他却对白鹭无可奈何。而且只要白鹭生气,他就能从白鹭身上找到自己被在乎的证据。
“你给我洗吗?”金霄问完,看了眼此刻脸色阴沉的白鹭。
“也不是不行。”钟樾说。
虽然他过去只有洗瓷器洗兵器的经验,但洗个人应该也不难。
白鹭闻言狠狠地咬了牙,对金霄道:“我给你洗。”
“啊?我不要——”金霄赶紧抗议,朱鹭剑现在这么凶,下手肯定不轻。
白鹭也不管他抗议,当着孩子与恋人的面,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钟樾也不避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鹭这会儿脸上表情冷漠极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阴鸷,这样的白鹭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新鲜。
因为两人许久没恩爱过,白鹭除去衣物以后的身躯洁白,仿佛一块完美的璞玉。
经历过“修理”后,他的腰身比以往更强壮有力,四肢也修长矫健,身材很是不错。
钟樾喉头一紧,像是被烫了眼,瞬间就燥热了起来。
他的不自在被白鹭看在了眼里,喜在心里。
压抑着对钟樾一扑而上的心,白鹭拎起了地上的金霄。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给我洗!”金霄赶紧扑腾起来,生气道:“你就是吃醋了!小气鬼朱鹭剑!”
“是啊。”白鹭竟然笑了,三两下就把钟樾给金霄做的那身衣服扒了,大方承认道:“我就是吃醋了。”
钟樾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
金霄在白鹭手里,就跟个待宰的小鸡仔儿似的。
白鹭将他扔水里,自己也跳下来,溅起大量的水花。
“啊!!!”金霄吓得往钟樾身边逃,他人还矮小,给扔进浴缸里就开始狗刨,“小气鬼朱鹭剑!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白鹭早忍他很久了,手臂一伸把他抓来,要拿大刷子给他刷干净。
金霄吓得摇身一变,变为金霄弓模样,调转弓头就要发起进攻。
“有弓没有箭,你有什么用?”白鹭嚣张道,自己也变成宝剑模样,猛地一抖,以剑刃对准了金霄弓。
金霄弓瑟瑟地发起了抖,朱鹭剑扬扬得意地一俯冲扎进水里,随即水淋淋地出现在弓的面前。
“白鹭!”钟樾大声喝止道。
剑对弓,弓肯定是要受伤的。
宝剑被硬生生喝了一抖,金霄在这时“啪”地变回人形,呜哇大哭着抱住了钟樾的手臂。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钟樾伸手揉了揉金霄的脑袋,对白鹭说:“你一把剑,欺负人家好意思吗。”
宝剑身形一僵,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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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候,金霄依然眼泪汪汪地抱着饭碗,像给吓丢了魂。纜綍
因为是自己男朋友犯的事儿,钟樾感到十分抱歉,饭桌上不住给金霄夹菜。
白鹭在旁边抱着碗扒饭,冷着脸没说过话,吃饭过程中瞟了金霄一眼。
金霄又是一激灵,眼泪马上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满满地盛在眼眶里直打转。
“剑剑,你欺负人家宝宝做什么?”归鋆忍不住道。
在众神眼里,朱鹭剑这样的算小孩子,而金霄弓则是小孩子中的小孩子,因而算是宝宝。
钟樾在心底叹口气,对抱着饭碗不会动的金霄说:“我喂你?”
金霄碗里的菜都堆到他脸那么高了,就是没怎么吃。
钟樾问了他就猛摇头,显然是怕白鹭一言不合把餐桌给掀了。
钟樾皱眉,白鹭这吃醋法也太过分了。
“不用怕他。”钟樾放轻声音说,拿过金霄的碗,“我会保护你。”
白鹭低着头,眼眶倏地就红了。
就在钟樾一口一口给金霄喂饭时,胡同外边传来小轿车的喇叭声,胡同里的人家都忍不住出门看起了热闹。
只见打扮端庄贵气的白夫人从豪华轿车上下来,踏着带矮跟的圆头皮鞋往胡同内走。
胡同里的人都好奇,有钱人到他们这儿来做什么。
白夫人脚步轻快,直奔钟樾的老宅子,轻轻推开了院门。
“白鹭!”白夫人难抑喜悦地喊道。
白鹭原本一直垂着头,闻声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白夫人快步过来,一把将白鹭抱住:“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她再看桌上饭菜,还算丰盛,但自然远比不过白家里的。
换作以前,这一桌都得是白鹭爱吃的。
“麻烦各位照顾白鹭了。”白夫人朝在座的一桌人点头,欠身。
“不麻烦不麻烦,他平时很乖的。”朱冀当即摆出一副长辈姿态,龇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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