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会场,听书戚总要带自己的爱人来现场,谢王庭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正常,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是没有几个女伴才是没有身份。
可谁知道,对方竟是带来个男人来!
一个斯文秀气却又毫不怯场,并不是多么惊艳,却越瞧越好看的类型的男人。
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办法挪开,主要是因为对方太像那个每每深夜都一点一点蚕食他心脏的人……
一样明亮又充满爱慕的眼睛,一样微笑的模样,一样眼角的泪痣,在那一刻,谢王庭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胸腔,好像再被轻轻一碰,就能爆炸。
他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在大学时候喜欢他又被他伤害的人,所以在对方离开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跟上去,喊出了那个他许久都没有叫过的名字。
——虽然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找过对方。
那位身份今时不同往日的人听见他介绍了自己后,露出一个让他浑身都疼的表情,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是因为还恨着他吗?
还是说不想见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谢王庭睡觉的时候从来是不愿意和自己的未婚妻一块儿睡的,他习惯一个人,哦,不对,大学的时候明明很习惯和一看见他就脸红的某人一块儿睡的。
谢王庭也搞不懂自己了。
总之,他今夜是无法入睡的,他独自在大床上看着屋顶的花纹,看着吊顶,恍然间看见了过去……
年轻时候的自己和喜欢自己的祁清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寝室说话。
然后他说了一句很伤人的话,祁清越就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用最羞辱的方法拒绝对方这件事只要做到了,他就可以得到一笔足够给母亲治病的钱,纪深就会很满意。
可他和纪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视频将他和祁清越的事情录下来,宣传的到处都是。
并且越到后面,事情就越不可控制。
哪怕发现始作俑者就是寝室的老四,老四由于电脑坏掉,摄像头一直关不掉,才录下了视频,纪深家里有些势力,将老四赶出学校后,却不敢站住来保护祁清越,明明是纪深叫他拒绝祁清越好自己上马,结果还是因为舆论或者负罪感什么都不敢做。
那时候并不像现在,同性恋并不被大众接受,现在多好啊,或者说有权有势多好啊,做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可以大大方方的,让喜欢的人站在自己身边,为对方挡去所有伤害,让爱人站在所有人只敢仰望的地方……
谢王庭一夜没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柔和的洒在地面上,谢王庭揉着太阳穴起床,将留了一道缝的窗帘唰的一下拉开。
他看着酒店下城市的苏醒,抹掉脸上干涸了的泪痕,得出一个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论。
——我想对他好。
是的,谢王庭想对祁清越好,哪怕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呢,也想要对他好。
不,他没有别动意思,现在祁清越过的很好,他不是想撬墙角,他不是……
他在说服自己只是单纯的弥补对方,并不是想要将那个人追求回来。
最后没有说服成功,他心里清楚,在看见祁清越的那一瞬间,自己所有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细胞都又活了过来,从前甜蜜的,痛苦的,心酸的,心动的,也全部回来了。
谢王庭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模糊不清的感受,就是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到枯燥无味的生命都又充满生机。
为了不再次后悔,谢王庭在未婚妻来找他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说到:“我们取消婚约吧。”
赵媛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从来都很冷淡却极度听从长辈话的男人会有一天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先是慌张,然后立马凶狠起来,对着这个无论谁来看都儒雅温柔其实最是薄情寡义大男人,说:“谢王庭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外遇了?!是谁?!你对得起我爸妈吗?!要不是我们家,你爸妈早就死了!”
谢王庭淡淡的说:“我会付钱,多少都可以。”
赵媛看得出这人今天是铁了心了,不和这个人多说,就咬跑回家去诉苦,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取消婚约的!
她会找出来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未婚夫!
另一边,被人当作狐狸精的肥仓鼠正在床上起不来。
他趴在恋人怀里被人搂的很紧,一到下雪时候就特别喜欢赖床的祁清越在恋人怀里翻来覆去了几十分钟都不愿意起床,最后被某个滚烫的东西戳着才露出个笑容来,说:“流氓。”
被叫做流氓的戚老板眯着眼睛,刚睡醒的模样帅到爆机,黑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气质慵懒,捏了一把媳妇儿的肉屁股,说:“还有更流氓的,你要看吗?”
祁清越抱着恋人蹭来蹭去,说:“别忘了,今天还要去你家给你妈拜年。”这是在提醒对方时间不够。
戚老板则勾唇,说:“这有什么关系?我妈知道我们忙着造人,会体谅的。”
祁清越脸红,抬头看戚桀:“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造了?我可不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戚老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来,现在就来,说不定就有了呢。”
祁清越被捏的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才逃出对方的怀抱和温暖的被窝,把戚老板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才跳下床,说:“有你个大头鬼,小流氓。”
说罢又跑去洗漱室刷牙,戚桀穿着和祁清越配套的睡衣来到了祁清越身后,圈着对方,给自己挤牙膏,然后刷牙。
镜中的两人亲昵的仿佛背景都冒着粉色泡泡,祁清越很喜欢这样,可是被粘到这个份儿上,当真是很不方便,便手肘往后一怼,说:“自己站一边儿去,你挡着我了。”
戚桀听话的站旁边,由于他动作比较快,祁清越总是刷的很慢,所以,等戚桀都刷完了,祁清越都还在刷,戚桀很自然的接过祁清越手上的牙刷,重新站在对方身后,说:“张嘴。”
祁清越乖乖的张嘴,红着脸颊任由俊美的戚老板给自己服务。
气氛是一如既往的甜蜜,某人喜欢这种感觉,也完全没有在意昨天遇见的故人,而戚老板则不需要自家小仓鼠知道太多,烦恼一些有的没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处理,他家小仓鼠只需要给他啾啾啾就可以了。
刷好了牙,两人洗过脸,戚老板勾着祁清越的下巴说:“早安吻。”
祁清越微微抬头凑上去,亲吻在戚桀淡色的薄唇上,眼里满是让人心动的亮色。
“早安,戚宝宝。”祁清越笑说。
戚桀低头回吻在男人的额头,从额头一直吻道唇瓣,道:“早安,宝贝。”
第81章 挖墙脚
杜启秋把围巾简单的搭在脖子上,看着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换新款式的皮带还有高档衣裳,心里越发的对钱女士不满。
其实不过就四百万,戚桀随便一个项目就是这个的好几倍,他却不能随意的用,他难道不是她老公吗?
杜启秋向来很是自命清高,但是唯一后悔过的事情就是沾染上戚灿和对方的同伙,导致自己这些年每年都被那群人渣勒索,还不能报警,因为他也参与了当年谋害戚桀的事件,如果报警,那岂不是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杜启秋上门到钱家这些年,虽然儿子跟了他姓,可到底不是他做主,于是常年累月的讨好钱女士倒让他感觉自己是嫁进钱家,如果说钱女士对他不好,杜启秋也不会这么纠结了,问题就在钱女士对他还是很好的,要什么给什么,但是人如果是能够轻易满足的,这个世界也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他现在在自己的酒店住着,不要钱,但是光是想着自己住在戚桀开的西郊皇图酒店,就感觉自己始终还底低人一等。
他儿子之前看着也终于是有了志气,要和戚桀对着干了,可是没几天又故态复萌做自己的二太子,吃喝玩乐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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