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可以和他说心里话的人,一个可以分享他的日常,他的喜怒哀乐的正常人。
阚星渊做不到的种种,钟情都在沈昕的身上得到了满足,包括彰显男人尊严的领导权,以及真正家人的关怀。
不过钟情到底是有贼心没贼胆,经过三年的调教和潜移默化的相处,他浑身上下贴满了阚星渊所属物的标签。
就连内心也抗拒与阚星渊的分离,尽管阚星渊从来没有碰过他,但钟情像依赖自己的主人一样,依赖着阚星渊。
这才是宜图觉得这段婚姻窒息要人命的重要原因,阚星渊是个掌控自己妻子的变态,而钟情却一无所知。
如果钟情能再勇敢一点,或者戳破阚星渊给他制造的美丽泡沫牢笼,他说不定真的能和爱他的沈昕达成结局。
然而钟情不敢,即使他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不爱他,但只求彼此不离不弃的在一起就好。
于是宜图的牌场任务中,就有一条是要求和沈昕分手的。
宜图猜测,他接到的任务很有可能不是牌场随机规定的,而是由他们拿到的各自角色人物,本身的愿望定下的。
钟情不会离开阚星渊,所以和沈昕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
所以,有没有可能阚星渊早就知道钟情不会离开他,这才放纵两人发展关系的?
宜图猜了半天,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阚星渊在等什么,总归不是要杀了他们吧?
“我这几天有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跑过来了?”
宜图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和不耐烦,颇有渣男的味道。
沈昕愣了一下,难受道:
“我给你发了消息的,但是你总是不回我,所以我就 ……”
宜图:“……”他真的给忘了。
一来他是打算冷处理沈昕,所以直接将他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自然看不见也不可能回复。
二来楼下又死了人,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事上了。
“抱歉,我给忘了,最近太忙。”宜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沈昕不信,“我去你公司问了,你最近这几天走的都很早啊。”
宜图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冷了许多:“你还去了我公司?”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准去我公司也不准来我家找我的么?”
沈昕被凶得呆了一下,他脸上倒没有多么害怕,只是单纯的有些无措。
宜图将他的反应全部收进眼里,语气缓和了下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好。”
宜图将身后的小尾巴带进了一家咖啡店,随意点了两杯美式与两块甜点,当然没有询问沈昕的意见。
钟情不了解沈昕的喜好,即使沈昕认真说了很多遍,钟情也从来不急。
他当沈昕是可以倾诉负面情绪的垃圾桶,是不会沉迷的温柔乡,而作为回报,钟情会给沈昕很多钱。
钟情的工资不低,阚星渊的更是可观,两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一个月能有五六万。
钟情拿出三分之一的收入包养沈昕,也算是有诚意了。
“我那栋楼刚死了人。”宜图想了一下开口道:
“以后你不要再去我家找我,知道么?”
沈昕握着甜品勺子的手指细长,垂眸将他面前的那块提拉米苏捣烂掉。
宜图忍不住皱眉,他不记得沈昕在吃甜品之前有这样的爱好。
不过钟情也没和沈昕出来几次,确实没见过沈昕吃蛋糕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呀?”沈昕将糊在一起的蛋糕送进了嘴里,小声问道:
“情儿,你有没有受牵连?”
宜图摇摇头,“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一楼那对老年夫妻不是意外死亡,而是凶杀。”
“凶手到现在还没找到,所以小区附近都有蹲点的警察。”
沈昕有点惊讶,“那真是吓人啊,怎么发生这种事呢?”
“他们是怎么死的?”沈昕好奇的问道。
宜图没说话,只是目光静静的落在他的身上,微沉。
“你对这事很感兴趣?”
沈昕顿了一下,连忙开口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你住在那里,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能出什么事。”宜图抿了一口咖啡,心里有了初步的结论。
他的这位乖巧情人,恐怕也是牌场玩家之一。
只是宜图不知道他的牌场任务是什么,总感觉应该和自己有关。
沈昕讪笑一声,随后开口道:
“我阿姨也住在那里,所以有点担心她。”
听到这话的宜图愣了一下,“你阿姨也住在芊芊小区9栋三单元?”
沈昕点了一下头,“对啊,不过我和她的关系不好,她挺排斥丈夫那边的亲戚。”
“你阿姨是不是姓施?”宜图问道。
沈昕点点头,宜图顿时觉得脑袋有些晕。
这座牌场的人物关系又乱又复杂,难以理清其中的要害,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你阿姨……”宜图斟酌着开口,“不,你叔叔当年是怎么死的?”
施老太是独居,没有子女,老伴英年早逝后,她也没有选择再婚。
沈昕舔了舔嘴角沾上的奶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英俊的男人。
尽管钟情掩饰的很好,但是沈昕还是读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我叔叔啊,他是被枪毙死的。”
听到这句回答,宜图心里一动。
果然,施老太对警察局的恐惧,一定是来源于早年某些事件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枪毙?你叔叔犯了什么罪?”
宜图想要知道缘由,但沈昕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就是不肯细说,搪塞着说年轻时犯了点事,就被枪毙了。
见状,宜图也失去了再接着问的耐心,打算提一提分手的事。
谁知道这个时候,沈昕居然起身要回家做饭了,还问宜图要不要去家里吃饭。
宜图被他这一出打的措手不及,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去了。
毕竟咖啡店到底是公共场所,他和沈昕提分手的事,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宜图没有开车,就将车子停在了咖啡店门口,车上有GPS定位器,只要阚星渊想查,那没什么可以掩瞒的。
沈昕的家只有六十多平,并且还是租的,看上去很挤,钟情给他的钱他都存起来了,没用。
一进入沈昕的家,宜图就不酌痕迹的四处打量,他总觉得阚星渊在沈昕的家里装了摄像头。
只不过表面上来看,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尤其是沈昕有乱堆杂物的习惯。
“沈昕,你家之前有没有工人上门啊?”宜图试探的问道。
沈昕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的饮料,递给他了一瓶,回答道:
“没有啊,我家好久没有人上门维修过了。”
“不过……一个月前,浴室里的水管突然爆了,是房东找人上门修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昕眯起了眼睛。
宜图沉默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趁机把两人的关系挑明算了,这时,沈昕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情儿,你之前不是好奇我叔叔是犯了什么罪被枪毙的嘛?”
宜图愣了一下,点点头道:
“我确实很好奇,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沈昕笑了,他挨着宜图坐下,亲昵的搂了一下宜图的肩膀,温柔道:
“怎么会?我最喜欢你啦,不至于这点事都不和你说的。”
宜图的注意力都在施老太丈夫的死上面,并没有意识到沈昕和他之间的距离有什么不妥。
“其实吧,我不在咖啡店里说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年我叔叔他……”
沈昕叹了一口气,“他干得真的不是人事,说出来我都觉得丢脸。”
沈昕的叔叔年轻时很英俊,为人善良又老实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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