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不愧是谢总,靠谱。”
谢寄笑笑,他比同伴都更先恢复记忆,所以能做更多的准备。
谢寄:“但这是第二条备用方案,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我们会有更简单的解决方式。”
谢泉:“什么解决方式?”
谢寄:“就是……”
“砰——”
紧锁的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撞开。
他们都是闯过祭坛的老手,立时警惕地看向门口。
谢寄家装有最高规格的防盗门,怎么会有人撞开?!
难道是女王窥视着他们,发现他们的计划,想要打击?
谢寄从茶几上摸过把水果刀反手握住,与同伴使了个眼色,隐藏脚步声走向门口。
可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杨远?”
那日江霁初别墅分开后,杨远就又投身驱邪捉鬼造福人间的伟大事业中,谢寄发现抽屉里的符纸不知为何烧成灰后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差点报警。
失踪多日的表弟毫无预料地出现,常穿的黑色衬衣被雨水浇了个透,下面的肌肉若隐若现,碎发也湿漉漉地搭在额上。
可杨远不愧为看脸当之无愧的感情骗子,他神情颓然,宛如受了什么重大情伤,一双没了精神的桃花眼里像是碎了满池春水,落寞都落寞得格外好看。
在谢寄被强塞进脑子的虚假的记忆里,杨远从来没这么落寞过。
谢寄:“发生什么事了?”
杨远正要说话,眼神忽然锐利起来,防备地看向室内。
谢寄往后一看,谢泉他们都还在拐角没出来,杨远敏锐过了头。
他解释道:“家里都是我朋友。”
杨远皱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关于你的……记忆。”
谢寄深深看了眼杨远:“进来再说吧,他们几个什么都知道。”
杨远:“事关重大,你确定?”
谢寄:“我确定。”
杨远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和谢寄一同进了客厅。
“介绍一下,这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们,谢泉你认识,这是思悠,这是殷霖,”谢寄,“这是我跟你们提过的表弟,杨远。”
杨远像赶时间一样,草草和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对谢寄道:“谢寄,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
空调冷风呜呜作响,呼啸的风携带着雨水砸上窗玻璃,于杨远身后形成一道阴沉幕景。
见杨远表现得太过郑重,谢寄也严肃起来:“你说。”
杨远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子,倒了粒小药丸咽下。
又从后腰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在几人陡然升起的戒备中,猛地扎向自己的心脏。
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谢寄:“杨远!你干什么!”
他立刻让谢泉急救,自己掏出手机想打救护车,可杨远一把按住谢泉:“别救我。”
杨远把匕首一扔,右手在胸口摸了把鲜血,看似随意却有章法地洒向四周。
“只有我心脏流出这个血量,才能阻隔窥视你们的东西。”
杨远一句话镇住了神色各异的众人。
“这个世界,是假的。”
“那是一个无从考究的年代,有位……”
第197章 圆满19、那好像,也没有多苦。
城北郊区。
Z市的夏天很爱下雨, 连日来少有晴天,连带着家里也潮得厉害。
江霁初把地上的画一幅幅挂在墙上,或者收进刚买的柜子, 考虑到本市的天气状况, 画都进行过特殊处理,但这么脆弱的东西还是更注意点好。
他把那幅还没命名雨夜图挂在了最里面, 谢寄偶尔会来看他画画, 万一不小心被看见就不好了。
虽然之前有跟谢寄要求过使用一次肖像权,可谁好意思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画的自己和对方的亲吻图。
最外面挂的是谢寄指名要的蓝蔷薇,画早就画好,这两天他亲自做了后续处理,好保护画的后续存放,等谢寄来了可以直接拿走。
“小初, 西瓜切好了。”
“来了。”
江霁初离开画室, 妈妈从厨房里端来一盘切好的沙瓤西瓜。
他拿起一块看起来最红的递给妈妈, 自己又拿起一块。
“怎么样,很甜吧?”
“嗯, 很甜。”
“你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 谢寄指纹成功录入进江霁初别墅外大铁门的指纹锁里, 此刻他站在门边,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忽然就有点挪不动步。
但他没有多久犹豫的机会, 门被从里面拉开。
刹那间谢寄已经收敛好神情,端出一副温和儒雅的神态。
江母见到他有些吃惊, 随即友好道:“谢先生来找小初?他就在里面, 快请进。”
谢寄:“我来时没和霁初打招呼, 是不是打扰到伯母和霁初了?”
江母:“没有没有, 我就顺路给小初带个瓜,这就走来着,你们玩。”
谢寄眼中的笑意有一瞬的凝滞。
却也只有一瞬。
送走江母后,他和江霁初进了屋。
江霁初:“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外面还下着雨。”
谢寄黑发只被雨打湿了末梢,拒绝了他递过去的毛巾:“出门取趟东西,正好路过,想着过来看一看,你干什么呢?”
江霁初:“吃瓜,你尝尝,很甜。”
谢寄依言尝了一块西瓜,点头认同:“是挺甜。”
西瓜甜的像是在糖水里沁过,可谢寄舌尖却泛起苦味。
江家父母对江霁初是真的很好,大雨天还专程拐来,就为了送个江霁初喜欢吃的西瓜。
江霁初:“那幅画画好了。”
谢寄回过神:“蓝蔷薇吗?我看看。”
他擦了擦手,走进画室。
蓝蔷薇被挂在最明显的位置,故意等他来取。
世事无常,冥冥中却总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比如他哪怕不记得,也会在江霁初生日时送上同款腕表,会让江霁初画出祭坛复式里的蓝蔷薇。
即使之前见过,他还是对着画看了又看:“你是真的很有灵性。”
江霁初坦然接受,类似的夸奖他从小到大听了太多。
谢寄:“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那就开始画新的画了?”
江霁初:“对,想把那天生日会上的场景画下来,已经画得差不多了,你要看吗?”
谢寄:“看。”
他被江霁初带去了另一个画架前。
这幅画画的是生日会上的大团圆合影。
江霁初:“当时想叫你一起,但是你不在。”
谢寄听出江霁初语气中的试探之意。
他当时确实是有意没去合照。
古邻溪在Z市的老宅楼阁高耸,青砖绿瓦间尽是为江霁初庆生的欣喜。
江霁初现实世界形单影只的十九年间,怎么会没隐隐期盼过父慈母爱亲友环绕。
他不恢复记忆时不觉得,一旦记起来,眼前种种都成了镜花水月,而江霁初陷在其中,如同沉睡进世间最暖润宁静的梦里。
而他则是梦中最残酷最违和的符号,仿佛一个不经意就会把江霁初的梦踏得粉碎。
谢寄控制着表情:“我当时有点事,现在补给你一张?”
他心知两个人拍,和当时一群人拍的意义不同,可江霁初还是说:“好。”
他们的手机都有拍照功能,谢寄还是郑重其事地陪江霁初翻出相机,用三脚架架好,设好定时拍照,再陪江霁初站到相机前。
刺目的白光闪过,谢寄就要去看拍出来的照片,手臂却蓦地被抓住。
江霁初:“谢总,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谢寄心中一动。
他这次前来并非所谓的顺路坐一坐,而是……想带江霁初走。
他对谢泉他们说过,从真·祭坛找到通往祭坛的路是不得而为之的方案,在此之前,他们有更简单、更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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