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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封钰感激的眼神，燕明昊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事关你，我当然得谨慎，处理好后还得过来确认一遍才放心，正好捡我丢掉的东西。”
“那你捡到了吗？”
燕明昊颔首：“捡到了。”
封钰侧开身体：“那我们走吧。”
“行。”燕明昊说得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他处理的，偏偏面对封钰，他为了不露馅，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燕明昊心里暴躁郁闷得想吐血，偏偏封钰就坐在副驾驶，他再气也不能表现出异常。
到底是谁拿走了他的东西？燕明昊握紧了方向盘，百思不得其解。
封钰吗？
不可能，封钰一直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封钰召唤出来的鬼，封钰当时自己都吓坏了，哪儿顾得上招鬼为他办事。
他在封钰身边，也没察觉到有封钰召出来的鬼，况且他还放了那只恶鬼在周围守着。
对了，那只鬼呢？
难不成他发现了封晨体内的秘密，贪婪的把东西据为己有？燕明昊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封钰幽幽问：“你在想什么？”
燕明昊回神：“没什么。”
封钰似不放心燕明昊，在燕明昊庄园里住了整整三天，言语试探燕明昊不会报警后，才离开。
封钰一走，燕明昊立刻查恶鬼去向，却什么都查不到。
回到庄园，封钰让管家不要上来打扰自己，迫不及待打开自己卧室门。
“你回来了。”邵安安走向封钰，指着地上的尸体：“你不来，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封钰合上门，看见邵安安在尸体周围布了阵，把尸臭阻拦在阵法之内，不至于飘散出去。
“谢谢，你做的很好。”
“不客气。”邵安安语毕又道：“对了，你们走之后，我尝试召唤了封晨的鬼魂，什么都没召唤到。”
封钰颔首：“预料之中。”
燕明昊利用了封晨，怎么可能允许封晨在他面前张口，封晨灵魂定然已被碾碎无法投胎。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御青园之外的两起案子，人死了之后也是连灵魂都消失，之前我还纳闷是谁做的，没想到燕明昊自己暴露。”
邵安安提醒：“就算我们知道是他也没用，没有证据。”
“不急。”封钰看向封晨尸体，戴上手套拿了针管，抽取封晨身上血液，封晨尸体被阵法维持在当天晚上死亡时的模样，按道理来说尸体应该很新鲜，可仍旧散发出阵阵腐烂的尸臭味。
幸好血液还能抽取出来。
“我很快上来。”封钰话落，拿着针管打开门下楼，找到管家，对管家道：“麻烦你帮我找人化验一下，这是人血还是动物血。”
不管燕明昊在他面前在制造了多少迷惑视线的东西，一向自信的封钰依旧笃定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他察觉到身后是畜生的气息才下的杀手，不可能判断错误，这肯定又是燕明昊的障眼法。
“好。”管家拿着封钰抽取出来的血液离开。
封钰再次上楼，邵安安递上墨玉：“收好。”
“好。”封钰把墨玉戴回脖颈上：“师父真是给了我个好东西。”
若没有墨玉掩盖其中邵安安和其他鬼怪的气息，燕明昊当时便会察觉他动了手脚。
邵安安似才想起来：“对了，我给你抓了一只当地土特产作零食，就放在你的墨玉中，那只恶鬼贼肥。”
“我吃不来阴气，给你。”
封钰想到最开始把自己吸引出去的那气息，心里隐约有了猜想，把邵安安抓到的恶鬼放了出来。
恶鬼一放出来，肥硕的身体几乎霸占整个房间，天花板上都是恶鬼浓郁的阴气。
“果然是它。”
就是不知道燕明昊喂了影子什么东西，把它喂养得不像之前一样有自我神志意识，一被放出来就嘴角流着唾液，双目猩红满身戾气，只会一味的撕咬。
邵安安道：“好像丧尸。”
“管它是什么。”封钰舔了舔唇：“让我们一起谢谢燕明昊为我养了这么肥硕的食物。”
封钰语毕，伸手朝恶鬼抓去。
邵安安自己是鬼，见不得这场景，转身等了几分钟，封钰吃完后才回过身。
“嗝......”封钰摸了摸自己肚子，一脸满足：“我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开快点！”燕明昊厉声催促司机开车。
才催促完，又拧眉道：“等等！先停车。”
司机听燕明昊的话停下车，燕明昊感受了一会儿，刚才那熟悉的气息再次消失不见。
“操！”那只鬼的气息再次消失。
司机从后视镜看燕明昊面色阴郁的模样，没敢吭声，他也不明白，燕明昊明明要去另一个地方，车开到了一半突然让他调转车头。
如今他调转回来，又让他停车，还冷着脸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后面车都按了好几次喇叭，再不走警察得过来，司机小声道：“燕先生，您想好要去哪儿了吗？”
燕明昊阴着脸道：“调转车头，回去。”
燕明昊没想到自己会被养在身边的鬼背刺，他记得明明自己把那只鬼养得毫无神志，不对，一定是那只鬼骗了他，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没有自我意识的模样。
......
庄园，管家来到封钰门前，抬手敲门。
封钰把门打开，管家把手上的报告递上去：“封少，已经验好了，这是结果。”
“好，谢谢。”封钰道谢完毕，关上门翻开检测结果。
看完后，封钰露出一抹笑：“果然，我从来没想错。”
封晨的身体早已在监狱损坏，这具身体根本不算个人，顶多是个媒介。
就是他现在还搞不清楚，燕明昊故意把封晨灵魂弄到这具身体里是想干嘛。
封钰把报告结果放桌上，围绕着封晨身体转了一圈，抬头问摸着下巴的邵安安：“你看出来封晨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邵安安凭肉眼看不出来：“不然，我们解刨看看？”
封钰想到把封晨大卸八块的场景，面色嫌弃：“不了。”
“我有别的办法。”
封钰看了看自己手掌：“就是要摸他，尽管知道这只是个容器，但一想到是封晨曾经用过的身体，怪恶心的。”
“现在哪儿是嫌弃的时候，快点摸，我也想知道燕明昊为什么搞出这些事来，还非要造成你亲手杀害封晨的假象。”
封钰戴上手套，俯身在封晨尸体旁，为了不影响感应，他的手只能毫无保留的接触封晨身体。
肌肤相触摸时，封钰神色一变，确认似的又按了几下。
邵安安在一旁不解：“怎么了？”
封钰手指在封晨脸上压了压道：“是人皮。”
邵安安道：“我当然知道是人皮，不然他怎么像个人。”
封钰解释：“我的意思是，封晨这副身体，就只有表面这张人皮是真，底下骨架血肉都不对劲。”
语毕，封钰手在封晨头顶摸了摸，找到了缝隙，狠狠一撕。
一道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露出底下骨骼血肉。
封钰用匕首飞快割开旁边狼的身体，凑上前嗅了嗅，又回来嗅了嗅人皮底下的骨骼血肉气息，确定了。
“人皮覆盖下血肉骨骼是狼没错。”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杀人，燕明昊偏偏要营造出他杀人的假象，是想逼疯他？
还没想明白，封钰闻到了一股子气息从撕开的头皮里散发出来，香甜得诱人。
封钰鼻子动动，咽了咽口水问邵安安：“你有没有闻到好香的气息？”
封钰语毕，凑近撕开的皮附近嗅，看得邵安安头皮发麻：“封钰，你才刚刚吃了一只鬼，吃的也只是阴气，别告诉我你现在想吃人。”
“还有，我什么都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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