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钰,是不是你和邵樱联起手来搞了什么鬼?”
封钰表情无辜:“邵凌风,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诶。”
“唉,我只是看见你走在路上,想着我们毕竟一起拍过戏,便停下车来和你说说话,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谁知道你竟然污蔑我。”
封钰抬手捂心:“被你误会,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算了,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助,我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封钰语毕,对司机道:“开车吧。”
司机忍住笑应声:“好的封少。”
车窗摇上去,车子在邵凌风面前扬长而去。
“操!”邵凌风怒骂,他不信封钰和邵樱一点猫腻都没有。
邵凌风加快了脚步。
车上。
陆闻忍不住道:“封钰,你刚才的样子好茶啊。”
“嗯哼~”封钰轻哼默认,他就是故意停下车来恶心邵凌风几句。
陆闻又道:“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你真想带他一程啊?你要是带他,我可不和他一起坐。”
他现在想起来邵凌风他们那一伙人合起来把他当傻子耍,心里就不高兴。
“想什么呢。”封钰没隐瞒陆闻的意思:“你都说我茶里茶气了,我当然是在膈应他。”
陆闻放心了。
很快又道:“今天邵家情况特殊,待会儿你这张嘴收敛一点,别弄得邵凌风当场和你打起来,来的人很多,不好看。”
封钰点头:“放心,我知道分寸。”
“呵呵。”和封钰当朋友越久,陆闻就越来了解封钰性子:“封钰,希望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你和分寸二字一点边儿都不沾好吗!”
封钰捂着心口一脸心痛:“你不信我,身为我的朋友你怎么能不信我!”
陆闻不为所动:“别装了,太明显。”
封钰抬手揉揉脸,总算认真了:“放心,就算我没有分寸,邵凌风这一次也不会把矛头对准我,他回到邵家后只会注意邵樱。”
十分钟后,邵凌风站在邵家门口。
邵家外面停了很多车,地面上还有纸钱。
邵凌风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脸色苍白,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邵家里面走。
前来吊唁的客人看到邵凌风,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被关着的两天里,邵凌风每天都想着怎么从房间里出去,没心思洗澡换衣服,身上衣衫此刻像被酸菜一样皱皱巴巴。
邵凌风以前的作风,就一个纨绔子弟,爷爷都病了也不回来探望,死了才回来,吊唁的客人以为邵凌风才刚刚在外面鬼混回来,看他的眼神更鄙夷。
邵家眼前的情况,让邵凌风没空注意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前走。
走了几步,邵凌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邵樱。
邵樱穿了西装,胸前佩戴白花,站在邵凌风几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看着邵凌风。
看到邵樱,邵凌风眼睛都红了,两天的关押让他暴躁的脾气憋到顶峰,不顾一切朝邵樱冲过去。
“邵!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邵樱站着没动,邵凌风还没冲到邵樱面前,就被邵樱身边的保镖拦住。
保镖摁住邵凌风,邵凌风疯狂挣扎,挣脱不开,让他看起来更狼狈。
“邵樱,邵樱你干什么,关了我两天现在还想对我做什么?”
“爷爷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我爸呢?你把爷爷害死了,把我爸怎么了?”
在场的人听见邵凌风的话,静默看戏。
豪门里龌龊多,是真是假又如何,他们不在乎,再说了,谁都知道邵老爷子是在医院去世,邵老爷子去世之前带在身边培养的人也是邵樱。
更重要的是,就算没有邵老爷子给的股份,凭借邵樱手里的股份,邵氏也是邵樱的,邵樱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害死邵老爷子。
面对邵凌风的质问,邵樱面露疑惑。
“邵凌风,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是不是这两天玩得太厉害,脑子出了问题,开始在爷爷的葬礼上胡言乱语?”
“至于你爸。”
邵樱让开到一旁,对邵凌风道:“他在那儿呢。”
邵凌风顺着邵樱视线看去,看到父亲坐在轮椅上,眼神痴呆。
邵凌风愕然:“爸,爸你怎么了爸!”
“放开,你放开我!”
在邵樱的示意下,保镖松开邵凌风。
邵凌风朝坐在轮椅上的邵父冲过去,面露焦急:“爸,爸你到底怎么了?”
一旁照顾的助理小声道:“邵少,邵先生在医院听闻老爷子的死讯,当场中风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助理没敢说是因为吴律师当场宣读了老爷子的遗嘱,邵父情绪激动气到中风。
当时,律师和邵氏许多人都在,谁都可以证明这一切与邵樱无关。
“不可能!”邵凌风不信。
“邵樱,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邵凌风双目赤红朝邵樱走去,又被邵樱身边的保镖拦住。
谢治道:“邵凌风,这件事和邵总没关系。”
吴律师道:“我当时也在场,确实和邵总无关。”
邵氏其他去过医院的高层也道:“凌风,你爸爸变成现在这样,确实和邵总无关。”
有人直白道:“实话告诉你吧,你爸爸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吴律师宣读了你爷爷的遗嘱。”
听了遗嘱当场被气得中风这样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印象深刻。
邵凌风闻言,表情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爷爷的遗嘱是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邵樱语毕看向一旁的保镖:“带他去换衣服。”
“好的邵总。”
保镖架着邵凌风肩膀,把邵凌风带离众人视线,吊唁继续。
邵凌风离开,邵樱看见封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离开人群。
封钰把签好字的合同递给邵樱,邵樱收好,对封钰道:“爷爷的事来得突然,这件事需要再等几天,你不介意吧?”
封钰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语毕封钰又道:“节哀。”
邵樱闻言笑了笑:“爷爷活到这个岁数,算是喜丧,临死前我妈妈终于肯去医院看他,两人也说过话,了却了他的遗憾,爷爷走得挺开心,所以我并没有多伤心。”
邵凌风被保镖带进房间,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捧水后,乱糟糟的脑子冷静下来。
想到父亲坐在轮椅上的样子,邵凌风眼神愤恨。
在他看来,事情绝对不是刚才楼下那群人说的那么简单,肯定是邵樱收买了他们,所以他们才口径一致帮邵樱说话。
至于爷爷的死,在他心里并未掀起多大波澜。
如今爷爷死了,爸爸中风,他是邵家唯一的孙子,唯一的继承人,宣读遗嘱的时候邵樱把他关在公寓里,一定是因为遗嘱是假的,有猫腻。
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必须冷静下来,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楼下太过失态,邵凌风决定挽回形象。
邵凌风飞快冲了个澡,换上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在胸前别了一朵白色的花。
他这个邵家唯一孙子还在,轮不到邵樱在楼下出风头。
下楼之前,邵凌风闻到自己一年都一定回来住三回的卧室里有一股子气味,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
窗户打开,邵凌风看见邵樱和封钰在后花园凉亭说话,距离远,邵凌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话,但看见封钰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邵樱。
邵凌风皱眉,暂时把主持葬礼的心思抛到脑后,脚步飞快下楼,跑到后花园。
邵樱和封钰看向突然赶来的邵凌风。
邵凌风看了一眼邵樱手里的文件,冷笑一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们俩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合同被封钰装在了蓝色的文件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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