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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一开始没查看，等他查看的时候，封钰已经把燕明昊脸都给打烂。
“咳咳！”方天不得不咳了咳提醒封钰别弄得太过，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封钰抬头看向车厢内的监控。
糟糕，他气得脑子都懵了，忘记还有监控这回事。
封钰停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墨玉，邵安安从墨玉中出来。
“那什么，帮我......”
“放心，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鬼了，懂你在说什么。”不就是把前半段监控都变成雪花嘛，简单。
“交给你了！”
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弟弟，没让这件事流传出去。
看监控的方天：“......”
当着他的面密谋，是不是当他不存在？
不过......方天的视线落在监控中的大鬼身上，这鬼怎么和其他鬼不太不一样？感觉很熟悉，他曾经接触过这样的气息，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方天想去查看燕明昊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封钰如此生气掌掴他时，之前的那一段监控已经变成一片雪花，不管方天用什么办法恢复都不行。
封钰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以血改符。
燕明昊警惕看着封钰：“你要做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封钰你别太过分！”
“放心，我没想打你，只是想把你的嘴给赌上，免得等会儿出去你这张破嘴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
燕明昊已经没了任何退路，鬼知道他出去会不会瞎嚷嚷，虽然人人都以为燕明昊是疯子，疯疯癫癫，说出来的话不可信，但外面多的是人看他不顺眼，不管燕明昊的话可信不可信，一乱说就会被别人拿来攻击封家，他要杜绝这种可能。
语毕，封钰已经改好符纸，把符纸揉吧揉吧揉成一团，掰开燕明昊嘴巴利落塞进去，又逼燕明昊吞咽进去。
燕明昊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符纸被吞下去后，他嗓子火辣辣的疼。
“啊......咳咳咳......”燕明昊想说话，开口只能发出无异议的声音，这下他想出去后发疯都做不到。
方天也没阻止，特殊部门不守规矩的人多了去了，在这种小事上也没必要守规矩，再说了，只要燕明昊人还在，就没事。
封钰在车厢里待的时间太长，孙副部长走到方部长身边。
“部长，小钰进去那么久还没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都知道，燕明昊这人虽然是人身，但身上背了不少人命，凶得很，小钰不会出事吧？小钰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他毕竟是封家的少爷，你看是不是让人打开车厢看一看比较好？”
孙副部长过来的时候，方天就关闭监控不再看，闻言道：“我去看看吧。”
方部长语毕，不等孙副部长让自己的人靠近车厢，自己就朝着车厢走去。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孙副部长话说得那么好听，其实就是在内涵封钰和燕明昊之前是好朋友，在里面那么久不出来，怕封钰把人放跑。
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封钰敢......还真别说，若此刻被抓的换成封钰亲近的人，按照封钰的性子，封钰可能还真敢。
不过燕明昊是封钰亲手交给警察的，为了燕明昊让自己身上染上污点这种事，封钰不会做，所以方部长现在很放心。
走到车厢外面，方部长抬手敲了敲车厢门。
扬声问：“小钰，好了没有？”
封钰声音从里面传来：“好了。”
语毕，车厢门封钰从里面打开，封钰在后面推着燕明昊轻轻松松出来。
下了车，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人都看到燕明昊青肿的脸。
众人：“......”
合着刚才大半天没出来，是封钰在里面揍燕明昊，可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不，不能这样想，要是自己的好兄弟想要吃了自己，再好的兄弟也会变成仇人，这么一想，大部分都理解了封钰揍燕明昊的行为。
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并不想理解，只想趁机找茬膈应封钰。
路文丙道：“封钰，在这里你还当自己是封家少爷，想打人就可以随意打人？你到底懂不懂我们特殊部门的规矩？”
“你知道燕明昊对我们有多大用处吗，你就敢如此折磨他，万一把人打坏了，我们还怎么用？”话里话外，只把燕明昊当个工具对待。
面对质问，封钰表情淡定的解释：“第一，不管在哪里，我都只是封钰，至于打人，谁能证明是我打的了？你们看见了吗？明明是燕明昊在车上起身走动的时候一不小心脸着地摔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第二，我还真就不懂规矩？没人告诉我啊，我怎么懂？”
“摔的？封钰你是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燕明昊都已经被控制到这种状态了，他怎么可能自己摔成这样？”路文丙指着燕明昊身上的手铐和脚铐。
封钰摊手：“奇了怪了，摔的人是燕明昊，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要问你就问他啊。”
封钰拍拍燕明昊肩膀：“快告诉他们，你怎么就脸着地摔了呢？”
燕明昊气得脸都黑了，张嘴愣是说不了一句话，而且，他也并不想回答这种无聊至极的问题。
众人目光聚集到燕明昊身上，燕明昊沉着脸一言不发。
封钰笑意盈盈说：“看，他默认了诶。”
语毕，封钰看向路文丙：“你污蔑我，换做是平时，我是要找律师告你的，但谁让我们都是同一个部门的人呢，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次了。”
封钰一脸你还不快感谢我的表情，看得路文丙脸色难看。
方天这时才出声：“好了好了，吵什么吵，现在抓紧办正事吧。”
众人说归说，但一个个离燕明昊很远，自从燕明昊知道自己要被他们拿来镇压邪气溢散的缺口时，身上就一直溢出戾气，容易影响人的心智，他们都不敢靠太近，方部长之前把燕明昊从监狱里出来，被燕明昊身上的戾气影响到，现在有些疲惫，只想快点完事。
也幸好有封钰在，方天看到封钰不仅仅不怕那些戾气，还十分欢快的吸收戾气。
孙副部长看了一眼路文丙，路文丙只能暂时收敛。
孙副部长在前面带路，封钰一个人押送燕明昊走中间，方部长在后面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山里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那是一处断崖，走到断崖边缘俯身看下去，让人腿脚都发软。
众人在距离断崖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停下，不再靠近。
方部长手里握着一张符纸靠近封钰，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断崖问封钰：“感受到了吗？”
他们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鬼气从深渊裂缝中蔓延出来，他不信封钰感受不到。
封钰点头：“感受到了。”
“我们已经布好了阵，现在只差燕明昊这个阵眼，放阵眼需要你来放，你也看到了，除了你之外，别人触碰燕明昊会被他身上的戾气入侵失去理智，唯你不会，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封钰答应：“小事一桩。”
方天走到悬崖边缘，扯了扯一根他们早就让人固定好的铁链，阵法用铁链组成，同样需要在燕明昊四肢绑上铁链，和燕明昊一起下放到断崖之下的阵法之中去，把燕明昊精准放在阵眼上。
这需要用到直升飞机把身上绑了绳子的封钰往下放。
听到封钰说小事一桩，方天凑近封钰小声提醒他：“小心点，很多人盯着你，布置这个阵法时，我们这边的人无法独立完成，还加上了孙副部长那边的人，所以底下一半的阵法里不知道他们那边动了什么手脚。”
方老越说眉头皱得越深，自从知道灵一那里养了封钰这么个天生注定吃这碗饭的人之后，他日思夜想，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封钰下山，来接下特殊部门这个烂摊子，他好退休，这么个宝贝疙瘩，他还是不放心放他一个人下去。
“不行。”方天改变了主意：“我还是多往自己身上贴些符纸，陪你一起下去。”
他一把老骨头了，被伤到没关系，封钰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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