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父本来以为老爷子这一摔肯定得十天半月才醒,没想到醒来那么快,快得让他们没有一点点防备,莫非封钰来这搞的封建迷信真有用?
邵父醒来太早,打乱了邵父想趁机把邵樱踢出公司的打算,现在只能另想办法。
“爷爷,邵樱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喊了封钰来。”
邵凌风趁着邵樱不在的时候告状,出去了一趟,端着一碗上面有灰烬的糯米进卧房,递到邵老爷子面前:“爷爷你看,也不知道邵樱在搞什么鬼,是对爷爷你好的事还好,就怕不是,爷爷你昏迷那么久,不知道是不是邵樱她......”
“够了!”邵老爷子气得睁开眼睛,瞪了孙子一眼。
他昏迷了没错,可他的魂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邵樱在他身边目的不单纯,但邵樱也确确实实没想过害他性命。
邵凌风没想到会被吼,讪讪闭嘴,端着糯米只能道:“我把这东西丢了吧,免得......”
“放在桌上,别动它。”
邵凌风不解:“爷爷?”
邵老爷子板着脸扫了邵凌风一眼:“没听到我的话吗?”
邵父道:“哎呀你快放下,碰这玩意干嘛,你爷爷这是在关心你,怕你被脏东西缠上。”
邵凌风觉得不是这样,心里疑惑归疑惑,邵凌风还是乖乖把糯米碗放在床头柜上。
邵樱正好带了医生进来,医生也没想到邵老爷子竟然醒了,忙带人过来检查,看见床头的糯米碗并没说什么,这样的有钱人家喜欢两手抓,他们理解。
邵樱看邵凌风和邵父杵在旁边挡医生检查,皱眉呵斥:“你们站在那儿干什么?咋地,你们能帮爷爷检查?”
医生见怪不怪,邵老爷子送到医院开始,身边都是这个孙女在照顾,邵老爷子的儿子和孙子影子都不见,孙女生气也正常。
都说养儿防老,可在医院工作几十年,看得多了就知道病榻面前照顾的大部分都是女儿孙女。
邵樱在邵老爷子面前嚣张,是邵家父子想看到的,并未阻止,一副受气的模样让开。
一个小时后,邵樱送医生离开病房。
看到本来在外面客厅的糯米被端了进来,皱眉看向邵凌风:“你端进来做什么?”
邵凌风冷冷回:“我怕你害爷爷,端来给爷爷看一眼怎么了?怎么?难道你不想让爷爷知道你在爷爷昏迷时做了什么好事?”
邵樱闻言点头:“确实是好事。”
邵凌风语塞,他真的很想问问,邵樱到底是怎么做到这般厚颜无耻。
邵樱不搭理邵凌风,端起糯米碗把封钰和她说过的话和邵老爷子重复了一遍。
听了邵樱的话,邵家父子眉头紧皱。
邵父怒喝:“邵樱,这些鬼话你也信?爸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吃糯米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你在开什么......”
邵老爷子打断邵父质问的话:“嗯,我知道了,就按照封钰说的做。”
封钰第一次见他,就说他要死了,第二次见他,帮他把摔出去的魂给喊了回来,他不信就是傻子,嫌自己命太长。
邵凌风:“?”
爷爷是脑子摔出病了吗?这种鬼话还真信!
“爷爷你......”
邵老爷子道:“好了,看也看了,你们回去吧。”语毕对邵樱道:“你留下。”
邵樱微笑:“好。”
语毕看向两人不客气下逐客令:“还不走?”
虽然邵父压根就没打算照顾老爷子,但他毕竟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老爷子宠大,如今这态度让他心寒。
“爸,我和凌风才过来,很多话都还没来得及和您说,这......”
邵老爷子不耐烦了:“没说完的话?是指我醒来时你们不去喊医生来给我检查,光顾着告邵樱的状吗?”
邵父脸色一白,忙为自己辩解:“爸你别误会,我当时看爸你的脸色很好,以为爸你......”
邵老爷子拿起桌上的水杯,朝邵父砸了过去:“出去!”
邵家父子没想到邵老爷子会发这么大的气,一时间被吓住。
邵凌风拽着邵父的胳膊:“爸,我们先离开。”
等邵家父子离开后,邵老爷子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靠着枕头幽幽叹气:“糊涂,真是糊涂......”
邵樱闻言,看了一眼邵老爷子,她猜到他在说什么,却没戳穿,毕竟现在爷爷眼里,她顶多性子暴躁脾气急,对于当年的事并不知情。
“你用了什么和封钰换?”
他的灵魂回到身体后,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清楚邵樱行事作风的他心里很清楚,邵樱绝对会给封钰同等报酬作为回报。
邵樱道:“利斯卡的代言合同。”
邵老爷子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那俩在自己面前告状,原来是邵樱做的事不如他们的意。
“你这脾气也太......”
邵老爷子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改口:“算了,这脾气挺好。”
邵樱笑了笑,不言语。
邵老爷子又道:“把吴律师和谢总喊来。”
邵樱笑意更深:“爷爷稍等。”
语毕,当着邵老爷子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前后不到十分钟,吴律师和谢总出现在邵老爷子病房。
人来得那么快,邵老爷子怎么还不明白,看向邵樱:“你早知道我要找他们。”
邵樱坦然承认:“对。”
封钰走之前在她耳边说过的话,给她提了醒,再根据爷爷的性子,猜不出来爷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才是真蠢。
“看来我是真老了。”邵老爷子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并没有对邵樱揣测他心思,私下里笼络人心的行为生气。
邵樱从卧房离开,在客厅静静的等,一个小时后,吴律师和谢总从房间里出来,邵樱起身。
“我送你们。”
谢总对邵樱摇摇头,提醒邵樱:“你爷爷什么都知道了,你进去陪他吧。”
邵樱心里有谱:“谢谢。”
邵樱让其中一个保镖送两人下去,自己进了卧房。
邵老爷子正在看邵樱落在桌上的文件,看见邵樱进来,没说话。
邵樱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畔:“爷爷,没什么想问的吗?”
邵老爷子轻哼:“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那么有本事,私下里让股东们卖了那么多散股给你。”
遗嘱已立好,邵老爷子索性开门见山问:“我最后要是没选你当继承人,没把我手上的股份给你,而是给凌风或者凌风他爸,你也有办法凭你手里那些股份和他们竞争抗衡?”
邵樱闻言笑了一声,幽幽道:“从我妈妈带我回邵家,跟在你身边学习开始,邵家公司就一定会属于我,如果爷爷你把股份全都给邵凌风或者他爸,也没关系,我手里的所有股份全都加起来是不够,但是爷爷,谢总没告诉你吗,谢总手里的股份也会属于我。”
“谢治?”想到自己喊谢治过来做见证的行为,邵老爷子觉得这简直就像个笑话。
“他为什么会帮你们?”邵老爷子想不通。
谢治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无妻无子,家庭背景十分简单,从小学到大学成绩优异,人也上进踏实,长得周正不沾烟酒,从来没听过不好听的传闻,不容易被人收买,这也是他信任谢治的原因。
现在孙女的话,让他知道自己以前的信任就是个笑话。
“爷爷,你不是一直想问我父亲是谁吗,是他。”
“不过爷爷你别误会,我妈没和他结婚,我妈也明确告诉过他,永远不会和他结婚,我永远是我妈的孩子。”
邵老爷子闻言愕然,顿了好久,缓过来之后,想到自己女儿的性子,叹气道:“确实是你妈妈会做出来的事。”
老人家观念很难改变:“你不和谢治姓,谢家没意见?”
邵樱道:“我是我妈生的,和我妈姓有什么问题吗?谢家有意见,那让谢家自己生去,和我还有我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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