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梅谦就知道徐舒宁肯定想岔了。
“我们那两天没有发生什么。”梅谦道,“但是,你。”
梅谦的手指指了指徐舒宁,因为他们的距离挨得很近,梅谦的指尖抵在了徐舒宁柔软的、温暖的唇瓣上。
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仿若历历在目,梅谦心神一动,他很快稳住荡漾的心神。
“你,醉酒的时候,强吻了我,很多次。”
成为大总攻的美好幻想破灭了。
徐舒宁呆愣地看着梅谦:“可,可我那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你喝醉酒了,所以你不记得。但是我还记得。”梅谦道,“你是我的老板,所以我不能伤害到你,只能任由你摆布。你亲我,我认了……”
梅谦情绪低落:“但我没想到你会不想认……我以为你亲我,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我,也就慢慢的喜欢上你了……”
徐舒宁没想到喝醉了酒的自己,会是一个抓了人就亲的接吻狂魔。
而且抓的人居然还是梅谦!
徐舒宁心中真是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梅谦怎么会这么单纯!自己不过亲了他两下,他就喜欢上自己了。
回想起醉酒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徐舒宁的脸蛋又红又白,五彩缤纷的分外有趣。
话全都说开了。
“这,这样呀……”徐舒宁支支吾吾地道,“那,那该怎么办呀……”
他和梅谦的合同契约是经过天道办理的,所以双方不能够随意毁约。梅谦还得是他的贴身保镖,需要天天跟着他,直到天道布置给他的任务全都完成。
而且,无论是喝醉酒还是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都是由徐舒宁主导完成的,梅谦也算得上是一个受害者,所以这件事徐舒宁觉得自己也需要负起责任。
徐舒宁倒是丝毫没有怀疑梅谦会主动趁虚而入、亲吻自己——因为在徐舒宁的眼中,梅谦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修炼的修炼狂魔。
好好的一个修炼狂魔老实人,竟被他拐带成了开花的老铁树……
他该怎么办呢?
徐舒宁差点就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揪秃了。
但是实话实说,那两次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徐舒宁是一点察觉都没有、一点记忆也都没有。
而他对梅谦的感情……或许还是老板和下属之间的关系占比最多吧。
看着梅谦一副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模样,徐舒宁自觉心虚。
徐舒宁久久没有开口。
梅谦声音幽幽:“第二次的时候,在送你回酒店的出租车上,你在我的脸上咬了好几口……你还要让我中途下车去给你买奶茶……”
徐舒宁脸蛋又红了。
没想到自己喝醉酒了之后,竟然这么勇猛热情,敢在梅谦脸上留下牙印。
听梅谦这么一说,徐舒宁好像记起了那次醉酒醒来后,嘴巴里总是回忆起珍珠奶茶的味道,所以他当时醒来就想喝珍珠奶茶,还拉着梅谦去酒店附近买了一杯珍珠奶茶……
他总算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当时提起“珍珠奶茶”时,梅谦会露出那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了!
徐舒宁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方法。
“要……要不然这样。”徐舒宁道,“我喝醉了酒,强吻了你两次。那你,你再亲回来?算是换了欠我的吻?”
梅谦:“不止两次,你喝醉的时候亲了我好几次……”
“那,那给你十次的机会?”徐舒宁说着说着,红扑扑的脸颊变得更红了,“你可以随时随地亲我十次。十次过后,我们互不相欠。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一大笔补偿……”
梅谦对补偿什么的都不感兴趣。
在凡间唯一能自始至终提起他的兴趣和注意力的,只有徐舒宁一人。
但,梅谦也知道徐舒宁对自己的感情没有那么地深。
若不是他今天主动将前两次发生的事情摊开来讲,或许他和徐舒宁之间,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人生苦短。
他到底还是不愿意蛰伏在徐舒宁的身侧,看着徐舒宁和他人在一起。
他想为自己博得机会。
十次的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他到底还是心动了。
“好。”
梅谦话音刚落,他一手揽住徐舒宁的细腰。
徐舒宁的肩膀抵在梅谦的胸膛,身体紧贴。
徐舒宁身形一僵,他从来都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一个男人挨得这么近。
梅谦比徐舒宁高了半个头,所以徐舒宁睡衣下的风景,梅谦几乎一览无余。
梅谦若是愿意,他还可以看到更漂亮的风景。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及时移开了视线。
“我想兑换第一次。”
梅谦的声音略显沙哑,充满磁性的嗓音诱人无比。
他的指腹隔着徐舒宁的薄款睡衣,慢慢地顺着徐舒宁的漂亮脊柱缓缓下移。
徐舒宁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有巨蟒在扭动。
“好。”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处稍稍抖了一下。
徐舒宁很紧张。
梅谦眉眼噙着一丝无奈的笑。
“放心,只是接吻而已。”
滚烫的、粗糙的手指像是对待珍宝似的轻轻捏住徐舒宁的下巴,将徐舒宁的下巴慢慢抬起。
双唇相对。
男人口腔干净清新的味道,霸道又温柔地占领了徐舒宁的口腔。
这一吻烫得像是上千度的钢水,仿若将徐舒宁融化。
徐舒宁身体蜷缩,被睡衣遮挡的身体已经泛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虾子。
他想,他应该再加一个条件——限定亲吻时长!
不然梅谦说不定能这样搂着他吻到明天早上去。
毕竟梅谦是活了几千年的修真者,他这具凡人身体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比不过对方……要是亲到明天早上,他准得昏睡过去!
口腔中的空气被掠夺,吻连绵不绝,徐舒宁大脑恍惚时。
“咚咚”。
卧室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的旖旎吻声。
冬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少爷,晚饭做好了。现在可以出来吃晚饭了。”
“好。”
徐舒宁只敢发出一声声音,他生怕让冬婶听出什么异样来。
想起异样,徐舒宁的手指忍不住碰碰唇瓣。
亲了这么久,他的嘴巴该不会红了吧?他要是下了楼,他爸妈肯定都会看到……
梅谦伸手,拉过徐舒宁的指尖。
徐舒宁呆呆地看向梅谦。
梅谦俯下身,他的舌头在徐舒宁红肿晶莹的靡色双唇轻轻一舔。
徐舒宁身体猛地一颤。
徐舒宁羞愤:“马,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你怎么还……”
“我在给你消肿。”梅谦抽出一旁的纸巾,将徐舒宁的唇瓣水渍擦干净,“这样,就不会被人怀疑我们刚才在做什么了。”
徐舒宁照了照镜子——果然如梅谦所说,他的唇瓣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摸上去不再那么红肿了。
徐舒宁看向梅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
“我,我不管。你刚才最后那一下,算是第二次也没了!”
谁知道梅谦他简直不像个人!亲个嘴而已,都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要是十次完整地亲下来,徐舒宁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磨破层皮了。
能少亲一次是一次!
梅谦眼眸落在徐舒宁的脸上,又移到徐舒宁的唇瓣上。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把徐舒宁欺负得狠了。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在徐舒宁清醒的情况下、徐舒宁的允许下和徐舒宁接吻。
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
梅谦像是要将这几千年进展的欲望一并发泄而出,所以亲得稍微有些不受控地过火、都把徐舒宁亲怕了。
梅谦的手揉揉徐舒宁柔软的发丝,看着徐舒宁瞪圆的眸笑:“好,那就算两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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