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眸走近一看,感知不到景泽天的任何气息,或者说,景泽天气息全收敛了,返璞归真般,无一丝灵力外泄。
“还没突破吗?”
何清溟心疑,凑近一看,银眸转动,上下端详。这男人好像不是气息全无,而是身上的时间停止了,所以看不出任何流动的东西。
时间停止吗。他不禁想起跟对方交战时,对方好多次几乎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说是速度快,但是也太快了,总觉得不是速度的问题,而是……
他迟钝地想了想,银眸垂下,却不知猝不及防间,连他的时间也被停止了。
那个沉静的男人睁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人,眸光晦暗不明,压着可怖怒火。
何清溟眨了眨眼,再抬头,就见景泽天冷冷看着他。
他们位置反了,他身上绑着一条条锁链,而对方恢复了自由,把他双手都锁在了上方。
何清溟顿时愣住,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他盯着莫名恢复自由的龙,还是毫不示弱道:“嗯,你突破大乘了,可喜可贺。”
景泽天面无表情,冷道:“锁了我这么久,知道后果吗。”
“礼尚往来,这有什么?”
何清溟笑了笑,“大不了让你一天?”
那男人的眼神更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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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一个月。
天不怕地不怕的银眸修士被反复连续各种教训,直到最后都没认输,意识不清地抱着龙呢喃,只觉得身外身内又烫又热。
“嗯……”
“你、解气了吧。”
他居然还是没反省。
最后,景泽天多少恢复了些理智,视线落在他满身痕迹的爱人身上,眼底的欲.望却好似还未魇足。
他语气复杂道:“你真是……非要惹我。”
“就那么喜欢我粗暴对你吗。”
“还会不知悔改的样子,不让你真正受些苦,你好像还是会不听话。”
然而他随便的自语,却收到了回答。
那人意识不清地坐在他腿上,沙哑着声道:“啊……喜欢。”
景泽天瞳孔一颤,仿佛哽住了。
“……舒服,喜欢。”
那人贴着他,好像也意犹未尽,艳丽的脸泛着情.色。
“……”
景泽天沉默了,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你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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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后,何清溟扶额,缓缓坐起身,摸着喉咙,哑声道。
“总觉得……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低眸,见自己身上的锁链不在了,稍微放下了心,说明那个男人气消了,不发癫了。
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们之间有个几乎相反的地方,景泽天内心深处,对于爱的认知是克制,而何清溟正好相反,尽管他没有去想过这件事,但他关于爱的表现很明显是——放肆。
越爱越放肆。
他的爱是放肆的爱,是跟对方为所欲为的爱。
所以,他瞧见龙在旁,哪怕又差点被折腾坏了,也是语气懒懒道:“你气消了吧。”
景泽天心情复杂,停顿了片刻,低声道:“下次别玩了。”
“还在说克制,明明控制不住的也是你。”
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矛盾之处,还蛮可爱的。
何清溟不太在意。
他当然也不是随便跟景泽天颠鸾倒凤,他是为了双修,帮助彼此修炼。虽然中途意识不清,早忘记要运转功法了。
“如何,修为呢。”
景泽天牵过他的手,给与了证明。
“……”
何清溟本懒懒地躺着,忽然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尽管这动作导致他背脊发麻,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这是怎么修的?!”
“怎么修吗。”
“你最后走的是什么道?”
景泽天沉思,这么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大多数情况他只顾着修到更高上层,哪有空看脚下走的是哪条路。
“非要说的话,就是我执的路。”
何清溟顿时愣住,竟是“我执”吗。通常来说,这个词对修士来说不是好词,甚至很多修士修炼的第一课就是去除我执,追求无上大道,有执着代表不纯粹,代表还需再炼。
而景泽天作为龙傲天,选的应当是世间最强的道,却说他走的是我执的道,与大众认知大相径庭,反逆而行,魔修好歹还会装模作样,他倒好了,直接承认。
真是……有实力的人就是能不在乎吗。
何清溟心里是震惊又满意。
谁能想到自己心血来潮救起来的少年有朝一日变成今日的强大。
而且何清溟早就感觉到了,景泽天身上竟然有五重大乘的气息,相当于一个体内有五尊大乘。
他几乎是一秒就想到了景泽天的分神,下一句道:“你把它们也炼起来了?”
而对此,景泽天摇了摇头,“它们是自己炼起来的,因为那次你挑衅了它们,它们都愤怒了。”
何清溟大受震撼,从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体质,而这也并不是重点。
“怎么样,可以合一吗?”
他很好奇,五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力量合起来将会是什么样子,是否是翻倍,还是比翻倍还恐怖。
对此,景泽天唇线微扬,露出了将要灭杀世间一切敌的狂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还伸手摸了摸何清溟的脑袋,指间银丝流转。
“……”
何清溟被对方的狂傲狠狠震惊,这才发现景泽天很少如此表现了。
想当年少年的时候,景泽天就是天生狂傲,野蛮粗暴,不可一世。
只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甘愿放下傲骨,执着求爱。
他眸光转动,忽然道:“你才是,别再为我压制了,觉得我承受不了你吗。”
景泽天微愣了下,不知想了多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这或许是那些年拼命克制还大量吃花的后遗症,隐忍克制几乎融进了他的血脉里,何清溟不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而这也说明,对方正在逐渐了解他的心情。
是真的有回响了。
哪条暗恋多年的龙能不为此感到高兴。
“嗯,不管这些先了。”
何清溟正色道,“巩固实力,快开始了。”
“是。”
-
道宗。长清殿。
“刃儿消失了。”
元真子本以为邢刃在秘境顺利修炼,可没想到,都几年了还没出来,他进去看才知道秘境毁了,至今仍烧灼着无比不祥的灵力。
“大长老带走了他。”
灵虚子面色沉重,沉思道:“邢刃那孩子天赋好,还炼化了仙血,恐被大长老盯上利用了。”
“刃儿的境界远不到可以为他所用的层次。”
元真子脸色难看。
“境界不是问题,关键是炼化了仙血。”
灵虚子分析道:“我们认为仙血是不详,理由不正是炼化了仙血的修士最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哪怕曾一时成为时代最强,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吗。”
元真子顿了顿,面色更加难看,“落到大长老手上,恐凶多吉少。”
“……”
“但愿无事。”
-
那一天,风平浪静,没人察觉到一丝不同。
一直到海边的渔民发现海面微微颤抖,荡漾开大小不一的波澜,有的大的足足有一座岛屿大小。然而无风不起浪,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海底下有什么怪物?
答案并不在海底,而是上空,更准确地说,是界外宇宙。
没有一丝征兆,开始了便是开始了。
星辰破碎,空间扭曲,天地规则都被反复打坏。
只要用心观看,就会发现两道非常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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