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夜,也确实是无数仙宗弟子难眠的一夜,因为各大仙宗都出现了热门弟子在无名之士面前落败的情况。
这肯定有伤宗门威严,就看各宗高层如何理解这件事了。
“还只是首轮而已,就如此多的大冷门,看样子第一人之位恐怕也不稳。”
道宗修行峰,一大修士远看尘世,表情淡然,眼神却复杂。
他身后是邢刃。
邢刃今日的对手是个极强的隐世家族弟子,实力已经到了金丹后期,手段极强,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然而在邢刃手下,也完全过不了一招。
但邢刃本是十六强的保送强者,为何今天还要参加呢,答案是热身,他要保持一种状态,积蓄十几天,直到最后对战那个人。
原来名额给了道宗第三人,这么说或许有“施舍”的意味,但也是情况有需,因为道宗第三人因事耽搁在秘境,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他的做法其实也是顺水推舟。
道宗的大人物并不反对。
至于邢刃面前的人,自然是他的师尊,一个几乎不管事的逍遥修士,一身布衣,还有些破烂,平时都不出现在道宗,今天可能是心血来潮,想起仙宗大比了,所以来看看徒弟。
道宗作为一个极其庞大的修士宗门,里头各种各样的修士都有,真正算得上强者如云,能够站在一代顶峰的人,绝对都不一般,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他才不管什么宗门,做过首座不到一个月,嫌太无聊,有碍修炼,故放弃。
在他的认识里,“首座”就是个听话的傀儡,特别是要听长老会的话。
因此,他也不知道他的好徒儿为何要争夺首座之位,为此不惜炼化了仙血。
他余光瞥向邢刃,只见青年面目彻冷,浑身犀利气息,像一把千锤百炼的神刃。
“你是觉得自己能驾驭仙血吗。”
元真子问。
邢刃默了默,转眸盯着自己的师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何等的自信,即使是无敌如道宗首座也未必能如此放言吧,你才多大啊,就敢这么说了。
元真子虽是这么想,但完全没有训责弟子的打算。
道心,也即立足于本心、初心,所发愿的向道之心。
道心比什么都重要,打击道心,对于修士来说,绝对是最歹毒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比废了全身修为还歹毒。毕竟打击成功的话,也算是一辈子不能修炼了。
当然,他也知道他的打击其实不会对邢刃造成任何影响,这小子从小如此,事到如今还在乎你的几句话?
不过,元真子好歹也是师尊,不可能真的不管弟子,他其实是为这件事来的。
他从虚空掏出几颗丹药,并表情严肃地说明了用处。
邢刃默不作声地听他怎么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收下了那几颗丹药。
元真子盯着他,忽然道:“长老会是不是跟你接触了。”
邢刃并不隐藏,直说:“是,他们给了我很多隐秘手段,让我打败那个人,仙血的炼化法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元真子眸光顿暗,“你就这么想夺得第一吗。还是说,你只是厌恶一辈子被那孩子踩在脚下,想超越他成为第一。”
邢刃冷哼一声,“的确很厌恶,他不应在那个位置,谁也不能踩在我头上,我生来就成为第一人。”
元真子盯着他的眼睛,似要看穿他的所想,而这青年的胜负欲实在可怕,眼里烧着可怖的战意,甚至是杀意。
好像不止要打败对方,彻底挫败对方,还要杀死对方。
非要置人于死地,这么大的仇吗?元真子蹙眉,忽地仿佛想到什么,目光微变,再一抬眸,反而赞同了。
“好吧,修士就是要争,第一人而已,有何难?”
“做人就应做第一人。”
-
此时已经下午,比试到了第二轮,首日没什么休息时间,但参加者有的自带了恢复手段,或有宗门、师长相助,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而没有的,可以跟大比主持方申请归元丹等恢复治疗手段。
某种意义上,宗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仙灵城的观战位点人山人海,这回可比上午还热闹。
另一边,何清溟松了口气,因为这一轮景泽天的对手不是道宗的人,而是一个普通的他宗弟子。
这场的胜败果然不出所料,是景泽天的完全胜利,又是一击即全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动作,也就导致想分析他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将他的强大先归于龙族的体质,以及那座龙宫的传承。
只是他这样,必然会引起大宗大派的注意。
他们怎么可能放着一头龙在外面,什么都不做?只不过,他们也要观望一会。因为,这条龙万一背后有靠山呢。
没有靠山的龙,大摇大摆现身在人族的地盘,还参加了人族的第一盛事,不是蠢吗?
龙的血肉骨骼都是天阶中上级别的宝物。修为长久不突破,正苦于找资源的大修士,怎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若非顾及“颜面”,他们还真敢当众出手拿下那条龙。
以前,何清溟跟景泽天说过这个危险,然而景泽天说有方法,但方法如果只是躲进龙宫,那肯定远远不够。
“他会怎么应对。”
何清溟对此有些担忧。
入夜,何清溟回寝殿修炼,跟往常一样盘腿冥想。一开始还好,没有异常,而他一旦冥想,神魂就会陷得很深。
可是不久后,他忽地睁开眼睛,再一看,竟见面前是一双猩红发亮的竖瞳。
而自己还被那双眸的主人放肆强.吻,被贪婪侵略,几乎无法呼吸,完全抵抗不了。
他意识回来,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
一开始,他也强.吻过对方,但那是为了给对方渡仙灵力,后来还被对方龙性大发,狂吻了一顿。但现在是干什么,这家伙又发龙疯了是吧。
何清溟气恼,强行撑出几分气力,试图将人推开,而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对方身上,身体无比贴合,好像要融为一体似的,还有……
他忽地感知不对劲,视线朝下看,随即差点被吓晕,连耳尖都彻底红透了。
“你、你……”
他居然说出话来,哑着嗓子,银眸泛着水光,震惊又愤怒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好似微微顿了下,随即从容微笑,肆无忌惮地抚过对方线条漂亮的下颔,然后莫名柔情地缓缓道:“怎么了。”
何清溟头脑一片空白,只想到,这条龙差点把他吻到窒息,还敢他问怎么了!
可男人好像不在乎他怎么想,自顾自般道:“你只是在玩弄我吗?看我好玩,心血来潮,兴致没了,便说走就走。可是我不想到此为止,不想随时被你抛弃,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丝委屈以及……一种令人怜爱的脆弱。
何清溟真的快傻了,脑子哪还能理解。
本身话到这里,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可下一句才是真正吓得何清溟神魂一震。
那男人居然亲吻他,分明满眼欲.望,却小心而虔诚地搂着他,问道:“你可以成为我的龙巢吗。”
那一瞬,何清溟只觉脑袋如遭雷劈,再一睁眼,好险面前回到了寝殿的光景。
他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又是梦?自己刚刚又做梦了?冥想都能做梦?他这是梦到什么了啊!
“龙巢?我怎么会梦见他对我说这种话?”
而且梦里他到底是多想景泽天举起来啊,居然还真举、举起来了!
没敢多看,但是感觉——很大。很吓人的大!
何清溟瞳孔颤抖,回过神来,满脸通红,气都不打一处出,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龙巢?他气死了,但回过头来一想,现实的景泽天怎可能对他说这种话?他又认为是自己对不起景泽天才对,他怎么这么梦自己的好友啊!
“都是那天出的错!”
他们不该那样的,他们都是男人,还是好友,相处过那么多年,怎么能一起做那种事?还吻来吻去的,这、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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