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铨道:“端王身体羸弱,以文臣自居,更不懂兵法。”
木惜迟都气笑了,“这家伙怂恿别人去拼命,自己当缩头乌龟?”
魏铨陪笑道:“陛下与王爷感情甚笃,又是一母同胞的弟兄,想来不至……呃……”魏铨踌躇片刻,又笑道:“说起来,端王爷还是您与陛下的……呵呵……好媒人呢。”
木惜迟不解,忙问:“此话怎讲?”
魏铨笑道:“当初公子不知为什么事开罪了陛下,陛下好一阵儿不再踏足水木堂。最后还是王爷画了公子的像,做了个大风筝送给陛下,公子这才与陛下再续前缘。如此看来,公子复宠,倒是王爷的功劳。”
木惜迟听了这话,不觉怔怔的,心想:“我对端王并没印象,然他即便不常入宫,却能记得我形貌如何,可见此人心细如发。且他既然知晓我与陛下之事,大约在宫中亦有耳目,而并非如他所自称那般恪守臣弟本分了。”
木惜迟虽是疑窦丛生,可怎奈何小皇帝与端王是亲兄弟,又一起历过生死,曾性命相托。难保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比自己与陛下的更深更重。常言“疏不间亲”,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的。
木惜迟不愿小皇帝去打仗,又不好直说出端王来,便只得想尽办法干扰。不时遣兰汀去南书房回话,企图拖慢他们讨论的进程。
小皇帝见了兰汀便如同见了木惜迟,不论密谈进行到如何难解难分的关头,都停下一切,听兰汀说话。
兰汀便将木惜迟教的话原原本本地学给小皇帝。无非是心口疼啦,吃不下饭啦,起不来床啦诸如此类。
小皇帝回回都上当,根本不长记性。
当小皇帝撇下众臣赶到水木堂后,木惜迟总有主意把他留下,那么当天南书房的事只得作罢。
这日晚上,木惜迟又故技重施钓来了小皇帝。才一见面,便一把拉入帐中。
第137章
这日晚上,木惜迟又故技重施钓来了小皇帝。才一见面,便一把拉入帐中。
几杯酒下肚,木惜迟抱着小皇帝撒娇道:“陛下,你白日里赏赐的东西都好好玩,我好喜欢,我也想有回礼给陛下。无奈身无所长,凡有的东西都是陛下给的。所以,我只能把自己送给陛下啦,陛下想怎么玩都可以。”
小皇帝揉了揉他的发顶心,嗔道:“轻嘴薄舌。”
木惜迟更得了意,整个人窝在小皇帝怀里,“陛下,是您给我脱,衣,还是我自己脱?”
小皇帝鼻子里笑了一声,惩罚性地捏捏他的脸颊。
木惜迟涎皮赖脸地笑道:“陛下,我教你一段咒语,你一念,绾儿的衣裳就一下子都没啦。”
小皇帝忍俊不禁,“哪里会有这么不正经的咒语。”
木惜迟无比虔诚地解开小皇帝的中衣,贴着胸膛嗅了嗅,喉咙里不自觉地喟叹一声。手在小皇帝亵裤上轻轻拨弄数下,整个人便往下滑去……
小皇帝咬着牙将他提溜起来,点着鼻尖道:“就那么馋那里?难道你真是一只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不成?”
“狐狸精?”木惜迟一听,直把个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对不对,那些人间话本儿和传说实在以讹传讹。狐狸精身上味道很大,老远就闻得见。并且他们即便化为人的模样,那大尾巴是藏不住的……”
还没唠叨完,小皇帝已披衣下床,拿起脚来就往外走。
又惹气了?
木惜迟忙在后抱住腰,“心肝宝贝我的祖宗,别走,别走。我从此再不敢轻嘴薄舌多话了。”
小皇帝倏地转头将他按在床上,一双眼睛热辣辣地盯着他。木惜迟这才知道小祖宗是故意假装生气,在逗他玩儿呢。
“陛下好坏,害人家急死了。”
“你在急什么孤难道不知道。你说孤这样就算坏了,你还不知道孤坏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小皇帝呼吸间像是在喷火,滚热的气息烫的木惜迟面目如敷了胭脂般绯红。此刻小皇帝的表情还真是不多见,就连从前南壑殊也没说过这些孟浪话。
“陛下是醉了么?”
“孤是醉了,绾儿也醉了么?”
木惜迟一把搂上脖子,“是醒是醉,绾儿都陪着陛下……”
一时间帐中春光溢泄,交枝如画。
正在情浓耳热之际,木惜迟忍不住失神呢喃。驰骋中的小皇帝骤然停下,木惜迟睁开眼睛,见他脸色惨白,以为他累着了所以停了,忙欠起身给他擦汗。
小皇帝嘴唇微抖:“你方才喊什么?”
“什么什么?”
“你方才在喊一个人……”
木惜迟都快灵魂出窍了,哪里知道意乱情迷之际自己喊的是什么。虚虚地伸出一根指头,在小皇帝身上画着,“喊的是陛下呀,还能是什么?”
小皇帝:“你在喊‘师父’。”
木惜迟指尖一僵,脱口而出:“喔,那就是我弄混了。”
“什么……”小皇帝声音在颤。
“就是没分清,混淆了嘛……” 木惜迟色、欲上头,脑袋就不大灵光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皇帝直起身子,“你同你师父……你们……”
木惜迟忙给他盖被子,“陛下才刚耗损了精气,又出了那些汗,快进被窝里捂着,仔细闪了风……”
“别碰孤!”小皇帝一手挥开,面上灰败,怒极又痛极的样子。他看着木惜迟,半晌,堕下一滴泪。
木惜迟慌了,“怎么了陛下,是绾儿服侍的不好么?”
小皇帝瞳中泪光闪烁,冷笑一声,“绾儿?这个名字也是你师父取的?”
“陛下……”
半晌,小皇帝收敛好神色,冷冷丢下一句:“穿好衣裳,到殿外候旨。”
木惜迟只得照办,及至到了殿外,魏铨已在那儿等着了,见了木惜迟,命他跪下接旨。
“漆迟终生幽闭水木堂,无召不得擅出。钦此。”念毕,矮下身子轻声道:“公子,快谢恩呐。”
木惜迟愣怔怔的,胡乱接了谕,也不起身,一双眼睛茫茫然望着魏铨。后者被他盯得受不住,只得说:“公子啊,陛下震怒,只叫颁了这道旨,却也不说缘故。老奴,老奴也……唉……”
魏铨不知底里,自然闹不明白。木惜迟在已俨然成了冷宫的水木堂自省了一宿后,也才方醒过闷儿来。
小皇帝听见他口口声声唤“师父”,因而便吃醋了,还以为被戴了绿帽。
呜呼冤哉!!
这怎么还和自己个儿较上劲了呢!!
想明白这一层,木惜迟便开始叹天叹地,怨此怨彼。又怪责花影,这些日子见天在眼跟前儿晃悠,言谈间难免提到南壑殊,少不得带出“师父”二字,这才致使他说秃噜了嘴。
皇帝寝殿。彻夜灯烛未熄。
魏铨守在龙榻边,太医们都在那边屋里叽叽咕咕商议着。一时郑通进来,郑通忙扯住袖子拉到一边,悄声问:“陛下的龙体究竟如何了?”
郑通皱眉道:“下官等觉得奇怪,分明没有什么外感风霜,那只怕是内感邪侵了。”
魏铨瞅了郑通一眼,低下头不语。
郑通了然,两手在袖子里抱拳,道:“魏总管,下官敢烦请教,究竟陛下先前生了什么大气,乃至气感伤身呢?”
魏铨叹口气,伸手指了指那边案上一个泥塑的寿猴摆件,说道:“还不是那一位闹得。”
这郑通也是有趣,顺着看到那泥猴儿,登时会意,知道魏铨暗指的木惜迟。
这里魏铨又道:“陛下白日里好好儿的,回来就病了。那一位也被幽禁宫中,不得外出。”
郑通眼睛转两圈,道:“看来根子还是在漆公子身上。这下就难办了,所谓心病仍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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