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种人,逼迫是没用的。
因此,第二次轮回,他们势必要进入4453一探究竟。
从杨艳的态度来看,4453内显然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她带回来的男人真的离开了吗?
明明刚洗完澡,却在身上喷了许多香水……她到底在掩饰什么?
这些谜团,都还没有答案。
确定方向后,三人很快走出房门,前往5楼。
拜访的对象当然是最容易攻克的胖子。
于是倒霉的胖子又挨了两顿毒打。
“见面礼”送完,三人围住胖子,开始了友好交流。
这次,池醉换了个问题:“林萍给鲁志海戴绿帽是怎么回事?”
胖子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不太清楚,但姓鲁的赌鬼,应该见了女人就觉得脑袋发绿吧。”
池醉皱眉:“说详细点。”
“是、是,那家伙一直有在外面嫖……咳……乱搞,听死老太婆说还包过几个小情儿,有个都怀孕了准备逼黄脸婆让位呢,结果生下来一查,嘿嘿……”
胖子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那小瘪三根本不是他的种,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从那以后,姓鲁的玩个女人就疑神疑鬼,更别提黄脸婆和她生的小逼崽子。”
池醉了然,倒是不怀疑胖子这段话的真实性。
难怪儿子死了,鲁志海还跟没事人一样,搞半天是觉得鲁小奇不是亲生。
不过就这样断定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但要我我也不懂,姓鲁的烂成这样,黄脸婆还跟着他,脸黄就算了,脑子也被尿滋黄了吧?”胖子的猥琐劲儿又上来了,“八成是没体会到我们这种男人的好处,多来几次,不就看不上他了?”
池醉:“……”
这死胖子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那档子事。
池醉的拳头又硬了,但他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接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些,鲁志海跟你说的?”
“哪能啊!”胖子赶紧摇摇肥掌,“他好几次喝的醉醺醺的,跑错门,被我诈出来的。”
“你还有这本事?”
胖子洋洋得意:“酒鬼嘛,一喝醉连自己姓什么都能忘,没有脑子的。”
池醉点点头,受胖子启发,转眼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同时他感到无比奇怪:
鲁志海这么个心眼比米粒还小、天天怀疑老婆出轨、把绿帽看的比儿子都重的男人,居然会跟杨艳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嫌帽子不够多,还是帽子不够绿?
又或者,头上要不带点绿,生活哪能过得去?
池醉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他们有必要和鲁志海“友好”交流一番了。
毕竟,一个喝醉后什么都往外说的酒鬼,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时间,监督胖子打扫完卫生,三人就离开了4452,到蔡雨蝶家蹭吃蹭喝去了。
他们准备在5楼待到晚上,然后把鲁志海请去4444“做客”。
为了顺利套话,池醉还拜托蔡雨蝶买了不少酒。
当然,钱是从胖子的鞋里抠出来的,带着一股销魂的臭脚丫子味儿。
蔡雨蝶看向池醉的眼神变了又变,估计是看在宿琬的面子上,才没把他赶出去。
池醉无辜地摸摸鼻子,决定晚点再去抽胖子一顿。
老样子,明天周六,俺进城上课,不知道几点回来,来得及就更,来不及就周日更。
强迫症写文真的会被逼死!因为要不停地改,呜呜~
第236章 异度空间(9)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晚上8点。
要债的人走后,鲁志海做贼似的回来了,时间卡的特别准。
池醉和薄冰拎着酒在4451前堵他,刚好堵上。
“您就是鲁大哥吧?”池醉笑的很殷切。
一句“大哥”将鲁志海喊得飘飘然,看到陌生人在自家门口徘徊的警惕心瞬间去了三分。
鲁志海眯着小眼睛:“你们是……”
“我们啊,我是吴楠的表叔,他是吴楠的二舅,”池醉的笑容愈发真诚,“听吴楠那小子说,这儿就属您最照顾他,我和他二舅当然得好好感谢感谢您。”
说着,池醉扬了扬手中的袋子,里面足足装了三四十瓶酒。
鲁志海看得眼珠子发直:“哪里、那里……”
自从欠债被发现,外面人喝酒不让他赊账后,他只能嫖或赌时蹭几瓶啤酒喝喝,已经很久没过过酒瘾了。
鲁志海吞咽着口水,被酒精腐蚀的大脑蠢蠢欲动。
池醉深谙他的心思,话锋一转:“不如到大哥您家去喝一盘?吴楠那臭小子,平时不讲卫生,家里脏的都没处落脚,哪像您家?肯定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听要去家里,鲁志海的警惕心又有所回升:“脏点没事,不如喊吴楠一起。”
“说起来,你们这么年轻,会是吴楠的长辈?”语气狐疑。
池醉爽朗一笑:“辈分这回事儿,又不是看年纪大小,在我们村,我还得管个小女娃叫阿姨呢!至于到哪儿喝,我们没意见,都随您,我这就喊吴楠开门,吴楠也是个爱酒的。”
他的态度自然到无可挑剔,又真的走到4453前准备敲门,鲁志海赶忙阻止他:“算了算了,还是去我那儿吧,别麻烦姓吴……额……吴楠了。”
多个人就少瓶酒,万一姓吴的抢他酒喝怎么办?
鲁志海的小眼睛里满是贪婪。
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也都在池醉的意料之中。
池醉微微一笑,点点头。
就这样和薄冰一起光明正大地走进了4451。
至于宿琬,为防鲁志海见色起意,像对之前的女玩家一样动手动脚,两人让她继续呆在蔡雨蝶那里,顺带监视4453的动向。
宿眠也另有安排。
进入4451后,所见的一切都跟原来一样。
鲁小奇的尸体依旧摆放在客厅中央,两边是花圈等丧葬用品。
听到门开的声音,跪在尸体前念经的女人转过身。
她肤色蜡黄,面容苍老,脸上全是岁月的痕迹,明明才四十多岁,瞧着却有六十了,一双手也皱得不成样子,跟鲁志海仿佛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家就林萍一个女人,池醉恐怕会把她当成鲁志海的妈。
——婚姻的不幸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给老子死进去!”鲁志海看见林萍就觉得晦气,直接大步上前给了她一耳光,抽的她两耳嗡嗡,“说了多少次,把这贱种的尸体扔掉!扔掉!!听不懂吗?!!”
这一巴掌将林萍打的右脸高高肿起。
鲁志海仍嫌不过瘾,又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几脚。
“贱人、贱人!给老子戴绿帽!!”
一连踹了十几脚,踹的林萍倒在地上直不起身,鲁志海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现在,立刻,滚进去!”他面色狰狞地扬着拳头,“不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闻言,林萍强忍腰腹处的剧痛快速爬起,弓着身子将鲁小奇的尸体拖进房间。
她的眼神完全没有光,就跟她的脊背一样,始终是佝偻的。
又或者说,那是一种——
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热情和希望的麻木。
房门轻轻阖上后,鲁志海还朝她的方向啐了口唾沫:“欠收拾的贱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面对池醉和薄冰,他又换了副嘴脸:“家里的婆娘不听话,打一顿就好……时间不早,我们现在就开始喝吧,也别说什么客气的话了。”
一副猴急的模样。
池醉面露难色:“这……鲁大哥,我们坐地上喝?”
环顾四周就会发现,鲁志海家连个板凳都没有,估计连供奉鲁小奇牌位的方桌都是借来的——
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
“那什么……大事者不管小节,”鲁志海恬不知耻地摆摆手,“我们今天就以天为席,以地为桌,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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