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玩弄过,因爱生恨的老情虫,赛亚直接释放出S级的精神能量强迫萨缪尔望向修郁。
“修郁大人,我好心告诉您。”
“这可是只下贱又淫、荡的雌虫,当年不仅欺骗了我的感情,还狠心抛弃辛苦培养他的家族,独自攀上高枝享受荣华富贵。您可小心点,别上了他的当!”
修郁冷了眸,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他不知,这只军雌为何总是能制造如此之多的事端。
望着修郁的眼神,萨缪尔一瞬慌张。他不能再被修郁误解了,萨缪尔愤怒道,“赛亚,你颠倒黑白!”
可下一秒,赛亚却说出了个更加令他脸色煞白的事实。赛亚报复道,“我的未婚虫,我颠倒黑白?”
“你怕是还忘记了,婚姻登记系统里还有我们的订婚记录?”他嘲讽,“噢,是我忘记了?贱雌,攀上劳伦斯后就叫他用特权抹去了一切痕迹。”
未婚虫。
修郁眉目冷淡,摩挲了指节。
不堪入眼的雄虫如此理直气壮,而军雌却煞白着脸。事情的真伪,仿佛不言而喻。
可萨缪尔眼中满是屈辱,痛苦不堪的记忆如潮水,推着恐惧疯狂涌上。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雌父凄惨的死状,以及无数次他怯懦不敢反抗遭到雄父与兄长毒打的场景……
底层的雌虫如此悲哀,永远无法反抗雄虫的权威。坎特星的虫都知道当地贵族赛亚是只暴戾恐怖的雄虫,而他的雄父却视他为有利可赚的货物,要将他送给这只雄虫。
那是自雌父死后,他第一次做出的反抗。
就在订婚之际他逃离了坎特星,半个月后却又不幸地被抓回。他被撺掇的雄父与赛亚一怒之下,恶毒地将他卖给虫贩,贩卖去交易所,想叫他终身受尽雄虫□□。
屈辱的恨意撺掇出胸腔,他不再是当年那只只会怯懦的雌虫。萨缪尔奋力反抗,攻向赛亚,“我早就脱离了艾尔沃德,我与你毫无干系!”
可令虫绝望又痛苦的是,雌虫天生受控于雄虫精神能量的压制,他们永远无法摆脱来自雄虫的权威。
S级的精神能量已经完全凌驾于军雌的机体之上了。尤其科学院出来的雄虫,折磨虫子精神海域的手段更显毒辣。
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欲,赛亚不仅疯狂压制萨缪尔,甚至使用出精神触角狠毒地想要刺穿萨缪尔的精神海域!
让他痛不欲生。
“呃!”
海域被凶猛攻击,疼痛仿佛要撕裂大脑。萨缪尔死死抵住舌尖,生硬地吞下痛苦的□□。
他不愿屈服。
也不愿再回到被肆意侮辱支配的过去,曾经轰然架构起的信念告诉他:规则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舌尖被咬迫,浓重的铁锈味入侵了整个喉腔。一抹血迹浮出唇缝,刺目至极。
军雌倔强刚烈,骨子里仿若藏着逆骨。
他甚至不愿再向修郁求助,因为他说过,如果这样的事再重演,他希望修郁不再违背本心为他出手。
军雌做到了,但却如此扰乱虫心。
“放开。”
忽然而起的躁意令修郁感到一丝不耐,毫无笑意的眸掠向那只疯狂对军雌施压的雄虫。
雄虫的精神触角想要冲破军雌的海域,在里头恶心蠕动。
碍眼。
恶心到碍眼。
修郁眸色冰冷,脑中已闪过如何处置对方尸体的念头。
赛亚一顿,恶意笑道,“修郁大人,这可是我的家务事,您插什么手?更何况您是C级吧?”
科学院出来的雄虫,看待修郁的目光如此一致。
他补充,“我希望您能知道,我将会是你们赛事考核的裁判长之一。”
科学院的虫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
修郁眸色如寒潭,磁性的嗓音从微笑的唇中冷冷溢出,“没听到我的教官说了吗?”
“跟你毫无干系。”
劳伦斯真是护不住虫。
恐怖骇虫的精神触角猛地攻向赛亚,在绝对能量的碾压下,赛亚的眸中乍现恐惧。还没等他抵抗,那撕裂空间带着杀意的恐怖触角就化为刃,冰寒地砍向触角!
血色弥漫。
修郁直接砍断了他的精神触角!
这是SS……
不,甚至更恐怖!
修郁·诺亚斯恢复了!
他要通知首席!
赛因想要痛苦惊恐地大喊,但修郁的触角却死死勒住他的脖颈。雄虫当即悬空,氧气被挤兑后脸色涨紫。
修郁的微笑几近完美,嗓音漫不经心却异常骇虫。
“你听过脖颈里骨头断裂的声音吗?”
这是一只恐怖的雄虫,眼中毫无怜悯与波动。赛亚感受到死亡的接近,疯狂挣扎。
修郁会杀死他的。
震惊的萨缪尔猛地出声,“他是考核裁判长之一!”
会被发现的。
祸水会惹到修郁身上的。
修郁冷淡地掠了眼萨缪尔,“嘭”的下,赛亚被重重砸在地上,昏厥过去。
还是没忍住。
修郁打开通讯,发送定位,“处理一只虫子。”
“别让他脑子清醒。”
“哪个倒霉蛋。”
莫利调笑的声音溢出,“大人,这可是我的专长。”
简单地交代后,修郁盯向萨缪尔,“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他的语气又冷又沉。
萨缪尔一顿,瞬间意识到修郁并不想暴露自己恢复等级的事情。
就算谁都可能暴露修郁,也可不能是他。但他有些迟疑,“……你的能量?”
为什么要隐藏?
当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是这句话,让修郁的眼中闪过杀意。
他差点忘记了,对方可是劳伦斯的虫。劳伦斯与科学院关系密切,这只军雌怕也脱不了干系。
他的杀意毫不加掩饰,甚至精神触角猛地再次来袭。
“萨缪尔。”
他吐出他的名字,冰冷的触角游离在温热的颈间,若即若离的杀机叫虫颤栗。
“我不介意多处理一只虫。”
那双迷人漂亮的眸中只剩下无情,让萨缪尔看清楚了自己的渺小。他在修郁眼中,渺小无谓得像只蝼蚁。原本想要保持距离后的情不自已,又再次被对方眼中的无情彻底粉碎。
从始至终,修郁对他
仅剩不多的“怜悯”都仅仅是对弱者的怜悯。
他俯视着他。
依旧波澜不起。
这个认知令萨缪尔如坠冰窖。他抿了苍白的唇,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和修郁,仿佛是置身在一个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棋局里。
而他是最边缘最无用的棋子。
千方百计地想要攻城占地,靠近他矗立在旋涡中央的“国王”。
“……”
“国王”这枚棋永远是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
就像萨缪尔知道,成见与误会只会愈演愈烈,他和修郁只会越来越远。
如何让高贵冷淡的“国王”望向最边缘的棋子……
萨缪尔的手指狠狠陷入掌心,一个剑走偏锋的念头冒了出来。无路可走,他望着他的“国王”,掩盖住颤抖冷静道,“你不能杀了我。”
军雌清冷镇静地分析,“第一,作为‘培育计划’的主教官,我的失踪或是死亡会直接引起军部以及联邦的注意。”
根据修郁留下赛亚一命的做法。
他笃定,修郁不想暴露。
“第二,我与劳伦斯以及劳伦斯与科学院的关系。”
萨缪尔点到为止,两组关系挂钩的风险却不言而喻。
修郁眸色晦暗,勾着唇笑道,“你在威胁我?”
冰冷的触角将萨缪尔的脖颈划破一道口子,刺疼感忽至,鲜红欲滴的血珠从脆弱颤栗的脖颈冒出……
生死一念之间。
军雌却毫无畏惧,他似乎有种近乎冷静的疯狂,矛盾的特质在他身上纠缠。只瞧见那冷艳的眼尾挑起,深深的绿眸决然地撞进了修郁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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