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沾满热气的笑。
连那双原本不起波澜的眸子,都好似染上了一层温柔氤氲的雾气。萨缪尔知道这是错觉,但心脏却依旧忍不住疯狂悸动。
他渴望深入。
渴望进一步的接触。
可究竟要如何做?如何才能不让心脏跳得太激烈?
萨缪尔如面大敌。
就在他焦躁不知所措时,一只手却忽然搭上他的后腰。不由分说地一带,瞬间两虫相撞,毫无距离。
萨缪尔惊慌地嗫嚅了下,可为了保持虫设当即他又将喉腔里的嗫嚅悉数吞了下去。
修郁垂了眸,打量军雌的神色,在他的耳边捉弄道,“我以为你很有经验了……”
萨缪尔抿唇不语,却也不知作何回答,任由一对长睫因为热气发痒地乱颤。可修郁游刃有余的嗓音又落了下来。
磁性的尾音轻嗯了声,“不是吗?”
“格斗演示的时候,骑在我的身上。”
“让我送资料的时候,磨蹭我的手指……”
还有宴会花园,像溺了水般呜咽又可怜渴求疼爱的眼神……
一桩又一桩的“罪行”摆在了萨缪尔的面前,叫萨缪尔无地自容。可他偏又非做不可,浓重的道德自缚令他心头盘旋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背德感。
滚烫的耳尖触碰上唇角。
修郁勾唇,慢条斯理逗弄,“你不是很擅长吗?”
而萨缪尔却早已经头皮发麻,不仅仅是因为修郁的言语更是因为对方的动作。严丝合缝,他甚至感受到彼此隔着胸膛跳动的心脏,甚至是后腰上那长指满是张力的形状……
分明是他要挟修郁,此刻却像是修郁在拨弄一只缩进蛋壳的鹌鹑。修郁的唇触了触他的耳廓,低沉笑道,“教官,不如多练练再来吧?”
一瞬,抽离了手。
修郁本就是在逗弄他,而并不想沾惹上什么难缠的关系。
指尖脱离的瞬间,萨缪尔慌了。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他又怎会甘心前功尽弃。他压抑住羞涩古板的本性,咬了内唇,在修郁要抽身离开之际,猛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见过那些交易所的雌奴是如何取悦雄虫的,那原本是他同情却视为可悲的肮脏做派。可现在他却迫使着自己沦为这样的角色,他摩挲着修郁的脖子,眸似含钩。
清冷的嗓音引-诱至极,“不试试如何知道?”
他直直勾着修郁,“我会努力的。”
“……”修郁眸色渐深。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反应,他以为这只军雌会被吓退。毕竟对方僵硬略显慌张的动作不似有假,一时他竟也分不清萨缪尔究竟是何本性?
那些僵硬青涩难道是情-趣?
萨缪尔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再一次将唇凑了上去。
然而总是在关键时刻,有虫误入。“咔哒”一声,伴随着谈笑声,几只虫走进了洗手室。
“赛事考核就要开始了,奥托卡大人您一定会能拿到最高分,进入军部的!”
唇烙下的动作截然而至,而修郁的神色也越发清明。萨缪尔懊恼之际,屡次不成功似乎预示卑劣的做法只会失败。
狭小的空间,唯恐被发现隔间的动静。道德自缚感一瞬到达了顶点,下一秒,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蒙上了层委屈又难受的雾气。
修郁捕捉到了虫子的情绪。
尽管不知这又是否是萨缪尔的招数,但那清冷委屈的雾气以及抿唇的小动作,一如花园那晚的呜咽恳求般,惹人垂怜。
修郁谈不上厌恶或是喜爱这只军雌,但对方的确有种魔力惹人垂怜又或是激起摧毁欲……
眸色越发深暗。
修郁勾起了萨缪尔的下颚,迫使对方抬头。
淡淡询问,“你就这么想吗?”
甚至不需要回答,军雌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警语缓缓落地,那温热的唇也随之落下……
四瓣柔软相触。
仿佛来自灵魂的颤栗,如久旱逢甘露。
萨缪尔也知道这是个错误的选择,但他决不会后悔,无论重复多少次。他青涩地迎合着修郁,从蜻蜓点水到唇齿间的掠夺交融。
喘-息越发急促。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隔间外,有虫忽然出声。隔间内的萨缪尔猛地紧绷了神经,他试图吞咽自己的喘-息,可唇间的滚烫与颤栗令气息不受控制。
奇怪动静在空旷的室内若隐若现。
奥托卡几虫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不会那个吧?”
“谁这么大胆?”
修郁自然听到了隔间外的动静,他垂眸盯着满脸谷欠色的军雌。拇指抚过他唇下沾惹水渍的小痣,坏心眼贴于他耳道,“似乎是奥托卡那几只雄虫。”
“教官,如果叫他们知道了会如何?”
萨缪尔眼眶发红,怔怔地望着修郁,心下一跳。如果叫别的虫知道了……这可不同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
胆战心惊之下,他下意识道,“……对你不好。”
“对我?”
听到这话,修郁眸色晦暗下来。像是轻嘲,他笑道,“真是为我着想啊……”
他只觉这只军雌确有手段。
“去瞧瞧?”
门外,雄虫又有了动静。几只虫子互相怂恿,终于走向发出动静的隔间。
“哒哒——哒哒——”
“哒。”
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萨缪尔的心尖。
耳边是雄虫的亲昵,“教官,像不像偷情?”
轻笑冷淡却在萨缪尔听起来无可救药的迷人,“如果过来的是劳伦斯指导员……?”
如此刺激又疯狂的氛围下,萨缪尔心脏都几乎骤停。
“啪嗒!”
脚步声停在了门前。
紧接着是敲门声,有虫子调侃,“兄弟,干什么呢?”
“藏着掖着干什么呢?出来大家一块儿瞧瞧?”
萨缪尔慌张至极,修郁却慢条斯理。
那方奥托卡使了个眼神,又有虫道,“小心被砸门啊。”
几虫不怀好意笑嘻嘻。
“修郁。”
萨缪尔求助,镇静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栗。修郁不起波澜,视线流连着他的唇,把玩道,“嗯?他们在叫你。”
“要给他们瞧瞧吗?”
低语声温柔,“瞧瞧我们冷傲的教官,是如何在一只雄虫身前眼含水色、眉眼通红的……”
修郁的话成功让萨缪尔感到失控与恐慌。
那敲打声越发急促,脆弱摇晃得如同一张薄纸。
即将破碎。
军雌羞耻恐慌的模样惹人垂怜,修郁的唇再次落下。他早便掐好了时间,还有两分钟劳伦斯的训练课程就要开始。
果不其然,在门外那几只雄虫砸门砸得正起劲时,集合的哨声突然响起。没虫敢惹劳伦斯,几只虫也只好作罢,骂骂咧咧地离开。
临了,奥托卡不禁回眸望了眼那方隔间。他总觉得,那些音色过分熟悉……
室内恢复安静。
修郁这才放开萨缪尔,萨缪尔当即道,“快出去,你要迟到了。”
修郁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萨缪尔,片刻后道,“您真是位负责的好教官呢。”
萨缪尔如何听不出嘲讽的意味。
又怎么会有负责的好教官,勾着自己的士兵进入厕所的隔间做此等事……
薄红蹭上了脸,但他的眉眼却艳丽舒展。修郁盯了几秒后,调笑问,“教官,你很舒服?”
只见他清冷的教官咬了下唇。
掠了他一眼后,小声而僵硬回答,“舒服。”
修郁笑了下,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比萨缪尔先行一步,待他走后,萨缪尔这才缓慢地从隔间出来。他不愿被修郁识破,其实自己早已经被捉弄得手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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