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恩,不要跟我玩这一套。”军部系统能够定位所有军雌的位置,而权限就在希特恩的手中。
“父父……”
修郁看了眼崽子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对着投影中的希特恩冷冷勾唇,“在我的虫崽哭出声前,我需要得到萨缪尔的定位。”
“如果在它哭出声后,你选择遵守这无用的规则。希特恩,我亲手改一改劳伦斯的指挥部。”
他的耐心彻底殆尽。
眼底汹涌的欲望全部集中在失联的军雌身上,修郁从没有像此刻般,躁动得想要囚禁一只虫,让对方无处可逃。
他想要摁住军雌的后颈。
地板也好,桌面也罢,俯身将躁动的能量全部注入。
当掌控欲抵达顶峰之际,修郁想他的触角大概可以派上用途。
比如,在军雌啜泣着往上爬时,那些蜿蜒有力的触角可以拖住对方的脚腕,狠狠下拉以防再度逃跑。
他听了快36个小时崽子的哭声。
但他仍旧想要听萨缪尔哭。
“希特恩,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修郁眼若寒潭,宣告了最后的机会。
希特恩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他了解修郁,修郁的确做得出。有这样一名雄主,萨缪尔上将真是受累了。
“我劝你不要对萨缪尔上将做得太过。”希特恩打开了权限,半调侃半认真道,“我可怜的上将,居然能被你逼得离家出走。”
“分明你只要施舍给他十分之一的爱,他都能坚持。可他现在却选择离开,修郁·诺亚斯,你该好好想想,你对他究竟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修郁的脸色青黑了下来。
尽管希特恩说得夸张,但这的确是事实。也正因为是事实,所以修郁的心情跌进深渊。
“你还是多管管劳伦斯。”修郁掠了眼光脑中被传达过来的定位,冷冷道,“先处理了自己的关系问题吧。”
希特恩交合着双手,微笑,“至少我会哄对方。”而你不会。
“哔——”
修郁直接关掉了通讯,屏蔽了希特恩得意的脸。
见修郁在看光脑,崽子伸出手也想要瞧。它聪明的小脑瓜听到雌父的名字,此刻焦急询问,“父父?”
“是的,我们现在就去抓你的雌父。”修郁收起了光脑随即离开军部,带着崽子登上飞艇。
萨缪尔的定位并没有变,但他停落的位置却令修郁脸色难看——因为那里正是联邦大厦有名的联谊中心。
“舅舅。”
萨缪尔看着虫来虫往的宴会厅,有些局促,“虽然我想与修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但是来这种地方……”
“萨缪尔,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修郁那小兔崽子欺负。”劳伦斯并非一定要拆散自家外甥和修郁,但至少也要叫修郁吃点苦头。
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等到抓不住了才会开始着急。
劳伦斯太清楚贵族雄虫的德行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当然如果萨缪尔肯,他现在也能立马挑几个更顺眼的雄虫到萨缪尔的面前。
只要萨缪尔觉得对眼,他就可以怂恿萨缪尔踹了那小兔崽子,另寻新欢。
“舅舅,我还是回去吧。”萨缪尔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他抿了抿唇,担忧起自家虫崽。
其实在第二天,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后悔将崽崽独自留在修郁身边,如果修郁和崽崽相处不好怎么办?
他的小维托那么爱哭,以修郁的性格能哄得好吗?想到这个问题,萨缪尔忽而垂落了长睫。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修郁甚至都没有哄过他……
在修郁的心中,他究竟算什么?
他无数次询问修郁对他感情,可修郁总是避而不谈。他早该清醒,却每次都被修郁制造出来的甜蜜假象给欺骗。
萨缪尔喉中哽咽,只能通过深呼吸缓解喉结的压迫感。他不想再继续,无论是宴会还是其他。看了眼往前走的劳伦斯,萨缪尔抬了脚准备瞧瞧离开。
“萨缪尔上将?”
然而一只雄虫忽然叫住了他。
萨缪尔看见了对方的脸,略微的诧异出现在眼中。他停顿下来,正想要开口。
宴会的入口处却变得躁动起来。
不断有混乱的虫群,从萨缪尔的身旁挤过。一只莽撞的虫子直接撞了过来,猛地将萨缪尔撞向前方。
“小心。”
雄虫接住了被撞过来的萨缪尔。
“这里太乱,你怎么独自过来了。”按道理说,有配偶的军雌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皱眉询问,“修郁呢?”
话音刚落,脸色难看的修郁便忽然出现在宴会厅的入口。他抱着虫崽,面无表情扒开围观的虫群。径直走向被挤得几乎要抱在一起的两虫。
难以控制的欲望在漆黑的眼底翻滚,“萨缪尔,这就是你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第79章
“修郁。”
文休的唇角僵了下, 他似乎出现在了一个并不恰当的场合。看着面色骇虫的老伙计,这位外交官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你和萨缪尔上将出了什么问题吗?”
修郁并没有理会文休,深黑的眼神至始至终锁定住瑟退的萨缪尔。
萨缪尔在后退。
那一步步退缩的步伐变得如此清晰。
清晰到修郁无法容忍。
泛青的眼皮已经宣告了此刻理智的绷断, 嗓音也随之暗哑难忍起来, “教官, 你还要逃去哪里?”
像逃离军校、逃离N671星时那样吗?
还是逃进另一只雄虫的怀抱。
萨缪尔的决然总是在关
键时刻, 将修郁打得措手不及。他抿了唇,后退的动作有了点抗拒。
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修郁。
“修郁,我说过我需要一点时间……”他的眼睛寻找着劳伦斯的身影, 脚尖也逐渐偏离修郁。
“你在找谁。”
除他之外,哪只雄虫敢将他带走。
劳伦斯也只能是徒劳。
他抓住了即将逃离的萨缪尔, 矜贵的唇角缓缓勾出危险的弧度,“教官,我抓到你了。”
声线沉冷了一个度。
崽子还以为在继续那个游戏, 爪子跟着抓握起来,“抓父父!”
“修郁……我想你现在大概需要冷静一下。”情况似乎并不妙。文休眼尖地看出老友在失控的边缘游走。他忍不住地提醒道, “这并不是个适合交谈的场合。”
然而回应他的是被塞过来的虫崽,修郁捏着萨缪尔的手腕,强制而不容置疑,“跟我走。”
为什么要来找他。
看着眼前强硬的雄虫,萨缪尔的心已经冰冷到极点。难道从始至终修郁对他的感情都只是因为占有欲吗?
他狼狈不已。
喉腔止不住地发颤,“放开我……”
“舅舅!”
他甚至开始呼唤劳伦斯。
军雌的抵抗让修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原本可以给对方一点时间,但如果结果是这样……五指的力度逐渐发狠,深不见底的眸子盯了过去。
“教官, 我不喜欢逼迫虫子。”
修郁的语气掀不起半点波澜,却令萨缪尔感到恐惧。这样的嗓音与修郁能量暴动时、精神触角狠狠刺穿他的肩胛时, 如出一辙。
记忆深处的恐惧被激发。
萨缪尔苍白了嘴唇,无法控制地瑟抖,“修郁,放过我……”
放过他。
这句话打破了修郁仅剩的理智。
平衡被彻底摧毁。
修郁笑意不达眼底,“萨缪尔,我想你并没有认清事实。”
他先招惹上他,却反过来恳求他的放过。修郁无法抑制心底的野兽,不由分说直接将萨缪尔带出来宴会厅。
周遭死寂,无虫敢上前。
等劳伦斯回过来寻找时,只剩下心有余悸的文休以及发懵的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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